雅斯貝爾斯教育的名言名句
雅斯貝爾斯教育的名言名句
一、教育應是陶冶
“教育活動關注的是,人的潛力如何最大限度地調動起來並加以實現,以及人的內部靈性與可能性如何充分生成”。教育過程首先是一個精神成長過程,然後才成為科學獲知過程的一部分。教育應是陶冶的,但這種陶冶應在真實的此在中進行,只有這樣才能在一種大全的陶冶境地獲得大全的陶冶,使人成為人,成為此在的人。而大全的陶冶不應是在全盤控制的教育計劃中進行,因為“教育計劃的範圍是很狹窄的,如果超越了這些界限,那接踵而來的或者是訓練,或者是雜亂無章的知識堆集,而這些恰好與人受教育的初衷背道而馳”(p24)。陶冶在實踐中是一種交流,在一種敞開、自由的狀態中交流。這使教育不同於“訓練”,因為它與訓練動物相似;也不同於一般的“教育紀律”;陶冶應是一種“存在之交流”。交往是雙方(我與你)的對話和敞亮,這種我與你的關係是人類歷史文化的核心。陶冶強調的是彼此心靈的敞開,而“訓練是一種心靈隔離的活動”,陶冶的教育則是“人與人精神相契合,文化得以傳遞的活動”。對於教師而言,教育需要有信仰,沒有信仰的就只是教學的技術而已。教育透過“培養”不斷地將新的一代帶入人類優秀文化精神之中,讓他們在完整的精神中、生活、工作和交往。教育(特別是大學教育)應保持自由的氛圍,讓學生在自由中敞開,保持一種精神生活,其教學是蘇格拉底式的教學。“因為人的原始求知慾,以及由上帝所賞賜並且和上帝相連的獨立性,只有在自由之中才體驗得到(167)。”
二、知識並非都是可教的
雅斯貝爾斯講到“數學、天文學及醫學知識的內容與熟練的技巧都可以以簡單的、直接的方式傳遞給學生。但是,關涉人的存在本源和根本處境的哲學卻無法傳遞”。雅氏將知識分為兩類,即“現行知識與原初知識”。這兩種知識具有不同的“可教性”與“傳遞性”。可教的知識可以理解為我們一般意義上講的狹義的科學知識,而有關人之安身立命的終極性知識沒有絕對的價值可言,它應是在敞開的`交往中的自我體悟。我們必須重視這些終極知識的價值,對這一“終極價值”和“絕對真理”的虔敬是一切教育的本質,“缺少對‘絕對’的熱情,人就
不能生存,或者人就活得不像一個人,一切就變得沒有意義”,當然,這樣的活動也就不能稱之為教育。教育就是要培養科學思維的能力,而非現成的、技術性的知識,大學的目的也就是培養少數具有能力的精神貴族。
三、哲學及哲學學習
哲學思考是絕對自由的,是對自我存在的特殊表達。在雅斯貝爾斯看來,哲學是用來理解那些用自然科學無法理解的物件。同克爾凱郭爾一樣,雅斯貝爾斯也主張哲學的任務既不是去說明客觀世界的意義,也不是去說明一般的意識或精神的意義,而是要描述人的生存的意義。他反對當時因經院哲學導致的“哲學荒蕪”,這種哲學是表面化的、遠離人們的生活的死的哲學。哲學應為人的自由而呼籲,應當注重人的生存,並以此作為一切現實的核心。學習哲學是必須的,這是歷史傳承的必經步驟。就哲學知識而言,其價值在於給我們以“哲學式的準備”,“哲學是不能教的,只能靠自身的悟性去參悟人生與世界,但哲學的思想以為我們的頓悟做好準備。哲學之思開啟了我們與生俱來的精神之眼。”“哲學式的準備”透過閱讀歷代哲學大家的經典著作可以獲得,但是“只有內心帶著火花的人,才會被傳承的真理點燃”,因此,必須要把真實性和原初性結合起來才會有真正的哲學思考。哲學是從經常出現的迷失之中尋回自己的途徑,哲學具有個人獨特性,是個體原初性的自由、自我思考。
四、歷史之於教育和人的意義
“建立學校的目的,是將歷史上人類的精神內涵轉化為當下生氣勃勃的精神,並透過這一精神引導所有學生掌握知識和技術”。“沒有歷史,我們將失去精神的空氣,如果我們掩飾歷史,那麼在我們不知道是何原因的情況下,我們將遭到歷史出其不意的襲擊”(p.136)。這也是其推崇閱讀經典著作的理論依據,在他看來,歷史上留下的經典著作是人類智慧的結晶,閱讀經典就是與歷史對話、與大家交流,在一種敞開的當下存在下,體悟的自身的存在與意義。歷史的價值也是透過陶冶實現的,陶冶是透過發展自身固有的天性而獲得“歷史性”。陶冶就要藉助歷史要素,“以偉大人物的形象、圖片的深刻直觀來充盈人的靈魂,”繼而實現自我教育、自我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