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身於佛雜文隨筆

委身於佛雜文隨筆

  能劇終唱。

  我的耳畔仍能聽見那悲切的囈語。仿若壓抑在喉嚨間的啜泣,由遠及近的哀怨嘆息何者?木仲庭院的枯樹已然傾斜搖盪,寒風無情地拂起了那層層塵土,將其拋灑至破敗宅子的頂部,為染灰屋樑再添層抹之不去的塵土。緘默地埋藏那樹根下半尺深的紅繩,此刻已然被錯雜樹根肆意崩斷,將情緣斷為了寸寸肝腸般,是心與魂皆被破碎掉的劇痛。

  為何。信濃仍舊是存著這份青澀愛戀的.土地,而阿巴卻已是丟失掉這份痴情愛戀的殘渣?這份苦澀與撕裂心肺的痛又能向誰訴說,這份熾熱的憤怒與哀嘆又能向誰發洩。

  黏著於舊衣裳的乾涸顏色,微熱與潮溼仍如舊時。可是身著衣裳那人又何在?當劍刃將那厚實的胸膛兇狠撕裂,此等熱血又是何般的淒涼!將心意與愛戀拋灑在屍骸上,凝固為黏稠的漿液,將這份恥辱與悔恨一同帶回到木曾去吧,好讓阿巴記恨終生。

  源義仲呀,您好生狠心。

  熔鑄進血液中的恨,深深納入骨髓的愛,將自信也折斷的此份可笑乞求正不顧一切啊。這份感情究竟該如何面對,這份燥熱究竟該如何平息?如若踏入鬼門也無妨了麼,如若奔向地獄也可以了麼。

  這份滾燙的鮮血,已經將災厄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了吧。

  惡鬼(我)啊、婦人(我)啊。我可真正地明晰這份痛恨吶?

  菩薩,可否聽聞我的乞求?

  惡鬼,可否聽聞我的哀悼?

  將憤怒壓抑吧。

  將悔恨釋放吧。

  此份心意將在掙扎與撕裂間徘徊,猶如走屍般淒涼而無謂,承蒙無端炙烤與質問,最終孤苦地棲身於那旭日。熾熱難耐地乞求著狂熱愛戀,將渾身的疼痛壓抑在思緒間。

  只好委身於慈悲的觀世音菩薩之懷,祈禱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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