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原生態-心情隨筆

假期原生態-心情隨筆

  算算,這個長假已過了一大半,當然有計劃,哪個假期會不詳盡羅列一張清單的,該做什麼,該讀什麼,明確到何時何分,不寫在紙上也記在心上。預則立,不預則廢,老祖宗這句話時刻銘記於心。可惜,也當然沒有完成。我的計劃,永遠如政客競選的承諾,沒有兌現的一天。不是說要記單詞讀課文考英語二的嗎?我一邊擔心著那單詞會不會影響考試,一邊任由詞典蒙上一層薄塵。從網上找來一套老劇集,ER,沒日沒夜地接著看,看得一塌糊塗,感動得一塌糊塗。感動之餘又後悔時間沒了,英語沒讀上。後悔通常是抵抗不了誘惑的,找了個藉口,練習聽力,於是書繼續拋在一邊,繼續盯著個螢幕瞄著字幕來練習聽力。而實際上除了那幾個日常單詞日常用語勉強聽得懂,其他的不看字幕就雲裡霧裡不知所云,更不用說那專業的醫學術語了,何況英語二根本不考聽力,嘿嘿。第二季還沒看完,好日子快要結束了,還接著看?這是個問題,值得我考慮上兩天兩夜了。

  在網上找了個ER的相關網站,想進論壇大發感慨,誰知那兒門檻高,不註冊連瀏覽都沒門。心裡的鬱悶無法說。想起還是一個小地方好,那是我找齊豫的歌找到的。那個論壇,個別的也挺臭,不註冊瞟一眼都不行,但其中一個分論壇,主人當作留言本,不註冊也可以隨便說話。我閒來無事,或是one或是two ,張三也行李四亦可,聊聊感興趣的歌兒,灌灌無傷大雅的水兒,自由自在,少了諸多無謂的羈絆。有兩個傻丫頭,不時地夢遊囈語,一串一串的話兒比吐魯番葡萄還要長,偏又妙語聯珠,引人發頤。小地方多好,人少,不熱鬧,沒有大蝦和大瞎,待著沒人煩。

  網齡不算小,卻一直反感去地大人多的地方。偶然一次去了新浪,咦,那兒的讀書版書多著哪,新的,舊的,都有,以前怎麼盡費心思往一些小地攤淘?看來大有大的好處。看到好書容易起貪心,看不看得完是一回事,能不能據為己有又是一回事。正規網站的文章多是網頁式的,儲存不方便。找地方下載去。現在時興BT. 我想它絕對可以載入網路或電腦技術發展史。到BT下載頁面一搜索,找到了好幾張E 書光碟,趕緊一張一張地往回拉。看看自己盤裡存的書,日夜不停地讀,窮一生時間也未必讀得完。

  我們總想借助精神超越肉體的侷限,以為閱讀的版圖可以無限延伸,以為心靈的疆域可以無限擴張,誰知猶如一個圓越大,接觸到的未知範圍也越廣,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悲哀?悲哀完了又為自己竊喜,啊,我又找到書了,開始籌劃今天讀什麼什麼,明天讀什麼什麼,做不做得到讀不讀得了只有天知道。找到好東西自然而然想與人分享。幾本找了很久的書特想與同道中人一起“分甘同味”,在幾個論壇試了一下,要麼容量有限制,要麼根本不能上傳附件,心中那份百年一見的熱情淋了一大桶冷水連煙都冒不出來了。

  沒耐心寫讀後感,翻箱倒櫃查出自己還有一個QQ號,馬上進去一個“小說散文”。打了幾句哈哈,又四處溜鬚拍馬,大蝦們見我還是可造之材,本著孺子何妨一教之心,勉強沒有怪罪我的搭訕。一個與我切磋時間與空間,一個與我探究善與惡的存亡。我目瞪口呆,擦擦眼睛再看,確定自己進的`是“散文小說”。房間是沒進錯,可也不能被看扁了,壯起膽子,物質與精神,相對與絕對,很霍金很愛因斯坦地大談玄論。耗了一晚時間,沒談上一句小說散文,更重要的是沒吸引到一個MM豔羨的目光。我不甘失敗,看ER之餘,丟開英語二,再次冒險進入“小說散文”。巧,碰到一個同行,她說自修本科後,工作物件已升上了一個更高的層次。我山呼兼三呼佩服。她又說,很苦口婆心的那種,男生不應該做這種活,待遇薄,社交窄,地位低,沒出息……我有點被嗆著的感覺,唯唯諾諾,只有“是是是”的份兒。

  她又問,有女朋友了嗎?我很嚴肅地思考了一會,決定老實回答,沒有,工資少,交往不廣,沒啥社會地位,人又長得不帥,哪有女朋友?她很正經地回應,不是吧,你在拿我的話開涮吧?隔一會兒,又說,你在開玩笑。……還好,我懂得視窗右上角的X 是幹什麼用的。可我的小說散文啊!我還沒談上一句的小說散文就撤退了?改天悄悄地第三次推門進去,看到有人在徵聊徵聊地,不管是阿貓阿狗,連忙應徵,收穫倒也不少,一下子三四個聊友在手了。一時忙得不亦樂乎,卻無論如何也談不起小說散文。正愁沒了展現的機會,回覆慢了或錯了,突然嬌滴滴地來一句死人你怎麼啦,有一位更厲害,扯上了俺娘還不過癮,也不問一下俺是不是同志就想那個。俺連打三個冷顫差點嘔出昨天的早餐,一陣頭暈目眩,掙扎著關掉視窗落荒而逃。唉,好好的,我就看看劇集去罈子灌灌水得了,何苦心比天高想找個地方秀一秀自己?

  在ER裡面可以看到千奇百怪的病症,但還好像從沒有近視出現過,呵,那不算是急病了。不擔心看ER太久睛越來越模糊是確鑿無疑的了,經驗交流《(隨筆):假期原生態》。已經不敢戴著眼鏡和小毛孩或毛頭小夥子去搶那個球了,慘痛的教訓已多不勝數了。脫下眼鏡,彷彿山更青,樹更綠,大姑娘更俊俏,小夥子更帥氣,當然投籃的命中率也奇低。畢竟方便多了,沒了多餘的顧忌,可以去搶那個球不再擔心砸在臉上了。當然他們也隨心所欲多了,昨天有一個運球轉身,額頭吻在我眼角上,浮起一個大包。今天一個手肘迴帶,拜訪了一下我的鼻樑,摸一摸就痠痛。是不是我太老了,現在的小孩子怎麼個個都高我一個頭?還有,那腳步怎麼也跟不上了,沒來得及反應就從身邊繞過去了?更恐怖的是,我輸了球還泰然自若面無愧色,這心態是成熟的反映還是飽經滄桑的無奈?唉、唉……

  這幾天天氣真好。我從來都趕不及看日出,還好日落可以看幾眼。太陽掛在西邊的山頭上,球場邊的樹拖著老長的影子。出了身汗,我也拉著影子,坐著看打球,或者開車穿過那座橋。橋下平時袒露著石頭,這幾天水無聲無息地流著,淺,看得見夕陽的光暈一縷縷地在石頭上變幻。橋那邊不遠就是俺外甥女的家了。我計算著她還要多久才會長得更結實點,那樣我就可以拎起來打小PP了。小傢伙一向不把俺放在眼裡,對俺愛理不理的,每次去,一抱起來就扯著嗓子大哭大叫,讓俺手足無措。也有不哭鬧的時候,睡著了,可更是視俺如無物。偶有一次,可能是吃飽睡足,心情特好,開恩讓俺抱在懷裡不鬧彆扭,還挺照顧地對俺咧嘴大笑。俺受寵若驚,嘴巴張得比她還大。今天去,又是睡著了,不敢去打攪她老人家。聽嬸孃說,小傢伙黃昏休息,深夜精神奕奕,攪得大人不得安寧。我默然以對,不知說什麼好。姐和姐夫在孩子滿月後就出外打工,照顧孩子的事就辛苦他家兩個老人。姐電話裡說一時衝動賭氣出來,出來後又對孩子牽腸掛肚。我也只有沉默。五一原來不能回家,昨晚卻突然告訴我們可以回來,媽今晚打電話去問,回來時也是晚上八點多了。我的外甥女今晚應該和媽媽一起睡吧。上次回來,嬸孃說起一件趣事,孩子牙牙學語,冒出類似媽媽的音節,卻是對著嬸孃而喚。嬸孃邊說邊笑,眼淚都出來了,姐在一邊聽著,也只是笑。越寫越不是味,轉不過來了。

  幸福的假期剩下兩天了。兩天的時間,泡網是要的,ER放一放吧,眼睛累得慌,英語二?上帝保佑吧。對了,我的復讀機,壞得真是及時,到了11號就滿3 個月,滿了三個月就是保修而不是保換了。

  保修意味著要等,一等就沒個準兒,可我不能等,我不能等我就得買,我想買就得花錢,可我有錢嗎?

  我的復讀機夠體貼,最後幾天它就讀而不復了。窮人家的孩子是懂事,知道該在什麼時候壞掉。可我還得去換它,它復讀不了再懂事也不能幫我學英語二。唉,窮人多的就是無奈,還多理由。

  去換它也得準備點錢。不到七號八號,銀行不會發工資。碰到一個窮朋友,說今年怪了,往年五一十一,工資特早領到,這回他跑了兩趟都沒結果。他說怕了,十號之前不敢再去,那玻璃板再厚也擋不住後面那張臉的寒氣逼人。俺也頭痛,進一回提心吊膽一回,需要半天時間來鼓足勇氣,再擠出笑臉溫柔款款地問。有一次實在不像話,拖延不辦理,嘴裡還不乾不淨的。俺也橫了,紅臉瞪眼眥牙粗嗓門。怪了,她反而軟了,給我優先服務。出來門時,俺腳才止不住地軟,想起兩個字,犯賤,誰都是。

  也有好人。有個和藹的中年婦人,笑眯眯地勸我,不必取出所有的,留一些到年尾不好嗎?這才是新中國的為人民服務,當時我感激涕零得幾近哽咽,熱淚差點盈眶,強抑住情緒才冒出一句,留一些不取不是不行,只怕一個月當中有幾天我須得靜坐絕食了。呵,寫得這麼油氣有點對不住那位阿姨了。明天六號,可以取了吧?

  夜很深了,現在已經是六號了,我的幸福的悠長的假期,還剩下一天了。連續幾天,看一部劇集,也在連續地聽著一首歌。老歌,羅大佑的,春望。無所事事地面對著牆壁,無所事事地面對著螢幕,我習慣聽歌,反反覆覆來來去去地聽著一首歌,它說中了我心裡的一點什麼,它引起了我一點訴說的慾望,而我不想去確定不想去捕捉,由著思緒隨旋律去流趟去漫延。這次我聽的是春望,它說無所事事的面對著窗外寒風吹走了我們的記憶冬天已去 冬天已去春天在遙遠裡向我們招手依然是清晨裡微弱的陽光依然是冰雪裡永恆的希望冬天已去 冬天已去春天在睡夢裡向我們招手你再不要忘記神話裡的童年的幻想你再不要忘記那甜蜜的成長你再不要忘記母親懷裡童謠的歌唱有一天它將會再回到你身旁……果然是張艾嘉唱的。在五月的一個夜晚,可不可以說,春天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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