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異談《天淨沙·秋思》
有關異談《天淨沙·秋思》
我今天來異談一下一首膾炙人口的元曲《天淨沙·秋思》。
為什麼說是“異談”呢,就因為我所認為的意象和韻味與大眾不一。
我認為全曲並不傷感,也從不痛苦。我承認,前面的三句所蘊含的九種景物的確是構成一幅深秋晚景圖。但我認為,枯藤雖喪盡綠色,卻不一定無力,老樹盡然枝幹蕭瑟,也不一定悲涼,昏鴉歸巢棲息,也不一定使人難過。枯藤在黑夜裡雖若爪牙,在駿馬上坐著,陰影蕭蕭,也是不動的景象,看著至少安逸。老樹病死,是一定規律,卻在死後次春,又生枝椏。只不過和人一樣樣,為何要落下你痛楚的淚呢?昏鴉揮羽歸巢,是動的,也是美麗的',恰若黃昏無限美好,最終也會沉沉落崖。但這如此自然。為何傷心呢?你是聯想到自己的處境,還是替蕭瑟秋景難過,可是誰需要呢?若我是馬致遠,就能聯想到自己一定能歸鄉,也沒什麼難過的荊棘擋在前頭,沒有山窮水盡,也沒有流浪的風打在臉上。坎坷邁步而過,就算過不去,磕死了,也能醉在夢裡,甜在幻裡。起碼不是在冰雪中哀嘆而亡!“小橋流水人家”是很經典的,我的老師說這是反襯馬致遠流浪在外倍加酸楚,孤寂難忍的胸臆,我卻不這樣認為。這只是嚮往和所見罷了,這只是小橋上的人家,橋下的潺潺流水,緩緩淙淙。他的心裡是溫暖如陽,世人又怎樣把詩句扣了個“反襯”的帽子。這是安逸的,無語的,也是前行的動力,是歸鄉的馬達。“古道西風瘦馬”在蒼茫古道之上,於瘦之上馬,在西風之中。我想這是暢快的,風撲面,瘦馬行,在伶仃之中,或許還透漏著幾絲欣慰之感。任歲月蹉跎,能在那匹匹瘦馬,在烈烈西風裡,艱難存活並且躊躇而前的現代人,怕是愈來愈少了!
夕陽西下,當馬致遠行走至日暑之中,斜陽之外。發出了怎樣的感嘆!“斷腸人在天涯!”他的愁眉也帶著無可比擬的勇氣。就算風雨殊途,就算挫骨剝筋,也在天涯兩岸漂泊自然。
我不是專業評論家,也肯定不及馬致遠才子的學識,僅是我一人的看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