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無法企及的光情感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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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十九歲的時候,很愛很愛一個男生,快要到了此生非君不嫁的地步。

  但是和大多數愛情一樣,最終都是窮途末路。

  我原本以為很愛很愛一個人,就可以走進他的未來裡。

  我原本以為害怕沒有未來的只是女生,沒有想到他比我更沒有勇氣。

  我不知道真的是我太幼稚,還是他太沒底氣。

  他不是我第一個喜歡的男生,不是我第一個男朋友,但是我第一個掏心掏肺用盡心力愛的人。

  在上大學以前,我一直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基本沒有什麼異性朋友,那時候的我對所有男生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抗拒、厭惡和敵視。我不會主動和男生說話甚至懶得看他們,所有人都認為我莫名其妙高傲得不可一世,但是我覺得,那時候我應該是得了一種奇怪的病。

  在他之前我有過一個男朋友,原本是我的筆友,以及算是比較知心的朋友,後來因為一些誤會和某些荒唐的理由,他成了我的初戀,很優秀很溫暖的男生,但是我不喜歡他,雖然在一起了很久,卻連手都沒碰過。

  上大學後我喜歡過一個男生,喜歡了將近一年的時間,那時候他也喜歡我,誰都沒有說破,一直做朋友。後來遇到他,我忽然就覺得對那個男生很久的喜歡一下子全死了,他第一次和我表白的時候,我拒絕,因為我不甘心不承認自己喜歡了一年的男生已經沒有半點感覺了。那時是晚上,我捂著被子看著手機裡的聊天記錄哭了好久,第二天上課完全沒有狀態,又過了一天我終於忍不住給他去了簡訊。那天晚上我終於決定要和他在一起了,夜裡發了一條微博:以後漫長的時光裡,只想喜歡你,我的L君。

  沒錯,我就這麼輕易的放下了喜歡將近一年的人,接受了這個我只見過兩面的還是我學弟的男生。

  我們在不同的校區,沒有天天見面,平均一星期一次。

  在我剛上大學的時候,我告訴自己一定要考研回到父母身邊。

  在我大二結束的那個暑假,他問我如果以後他留在這裡,我會不會陪他。

  我當時應該是這樣回答的,如果可以,我當然願意。

  然後,我思考了很久,關於未來,如果和我的計劃衝突了,我會怎麼選擇?

  我會選擇陪著他,這不是犧牲,不是改變,不是放棄,我只是堅持的的心和他在一起,兩個人比一個人要重要得多,他是男人,理應以事業為重,我不想當女強人,我只要做我愛的人的小妻子。

  在我十九歲生日後我莫名其妙的得了該死的闌尾炎,我真是討厭死了這個病,那時候我在想我會不會死,在想我還沒有回報父母,還沒有帶弟弟去西藏,還沒有嫁給他。

  我想多了,我沒死,活得好好的。

  我生病的時候幫給我洗臉,給我洗腳,餵我吃飯,夜裡在病房裡陪我說話,他給我剪了雙手的指甲,我以前的指甲一直修成圓的,他剪得不好看,是平的,出院的時候我自己修了一遍,沒有修回圓的,只是把它磨光滑了,一直到現在都是平的,我覺得很好看。年輕的護士都說你物件對你真好,我的同學也說他對你那麼好你以後要是把人家甩了就太沒良心了,就連那個毒舌腹黑的醫生也在我不肯下床鍛鍊時鄙視我你男朋友不在可沒人能被你的眼淚打動。就是那時候,讓我覺得,這輩子就是這個男人了,非他不可了。

  但是,我們只在一起了一年一個月零二十二天。

  我們說好要結婚的,我們說好只喜歡彼此的。

  我們說好將來一起回家的,我們說好什麼都不怕要一起面對的。

  我學習怎麼做美味的宮保雞丁,我學習怎麼給西服配襯衫打領帶,我學習如何做一個賢妻良母。

  我想好了結婚要邀請哪些朋友見證幸福,我想好了以後要怎麼裝飾佈置我們的家,我甚至想好了我們的孩子要取什麼名字。

  可是這些都不會實現了,甚至我最近的一個願望,這個夏天要和他買一件情侶裝穿出去,也不能實現了。

  在烏魯木齊2013年的夏天真正到來之前,我們分開了。

  我在18歲的春天遇到了我愛的人,在19歲夏至未至的時候離開了我愛的人。

  因為他覺得,我們是和未來永遠這種詞彙無關的人。

  因為他認為,我的夢想在遠方,在他觸及不到的.地方,並且他不願意相信,我的夢想在有他的地方。

  因為他有壓力,他覺得對我不公平,因為他不敢許諾,他沒有擔當,他懦弱,他希望我能實現夢想,他害怕我為他改變太多他最後還是給不了我幸福。

  所以他放棄我了,覺得愛情敗給現實了。

  他不知道的是,人生需要規劃,愛情也需要規劃,要堅持夢想,也要堅持愛情。

  他不知道的是,我不需要多麼有能力多麼優秀的人,我只想要一個充滿活力有上進心只愛我一個的人在一起,週末可以一起出去玩,平時努力工作攢錢買我們需要的東西,這樣就夠了。

  他不知道的是,一年時間裡我從從前那個張牙舞爪的小女孩變成了如今這樣,雖然別人依舊覺得我幼稚,覺得我可笑,可是隻有我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變化。我希望那個看著我從青澀到成熟,從不懂事到懂事,從不溫柔到溫柔,從沒心沒肺到心思細膩,那個陪著我長大又陪著我變老的人,一直都是他。

  當我們只能離開彼此獨自被歲月打磨成理性、友好、剋制、習慣微笑的樣子,成了能適應生活的成品,成了在別人眼中靠譜的物件,他不再是那個上躥下跳的男孩,我不再是那個莽莽撞撞的女孩,我們都能遇到理想的滿意的可以結婚的物件,然後在一起做那些我計劃好的事,我會落淚,可能那是別人眼中的幸福,但絕不是我理想中的快樂。

  因為我很愛很愛的那個人,最終還是沒有和我在一起。

  我把此生最純潔最沉重的愛,都給我的十九歲。

  只是,我十九歲時很愛很愛的那個男生,我多麼怕我最終還是沒能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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