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心中的英雄美文

致敬心中的英雄美文

  一筆為利刃,以思想為尖刀,將淋漓的鮮血展向世人,用刻骨的刺痛喚醒人們沉睡的靈魂。

  ——我的英雄,向你致敬。

  曾經,在我迷茫的時候,你的故事曾給我帶來片刻清明。後來,開始閱讀你的作品,品味那鉛字中淋漓的鮮血帶來的刺痛,以保持我清明的心境。而今,我終於可以看看真實的你。

  時間的流逝,讓我看的了更多的東西,我漸漸發現這個世界並非我想象的那麼單純,於是,我帶著我給自己的任務——幾個要問你的問題,踏上了旅程。

  輕輕叩開面前的房門,我聽到一陣沙啞的聲音響起:“進來!”

  推開門,看到不遠處你伏在書桌上認真工作的背影。窗外的光與你迎面而去,留下背後濃重的陰影,你的腰背堅挺著,剛硬又孤獨。

  聽到開門的聲音,你放下筆,轉身回頭,看到素不相識的我,你顯得有點驚訝,詢問的目光向我投來,問道:“小丫頭,你是誰?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看著面前的你,果然和我印象中的一樣:一襲黑布長衫,濃密的一字胡,鷹一樣銳利的眼睛,似乎想要穿透人心,還有那標誌性堅硬的短髮直挺挺地矗立著——終於,我看到的不只是照片上的你了。

  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我禮貌的答道:“先生叫我丫頭就好,冒昧打擾還請見諒。今日我想以先生學生的名義向先生請教幾個問題,還希望先生能幫我答疑解惑。

  聽到我的解釋,我看的你眼中褪去了尖利的鋒芒,去而代之的卻是慈愛中帶著些許讚許和欣賞的目光,“你問吧。”

  聽到你的回答,我開心地將笑容放大,翻開了手中的《吶喊》。

  “先生,《狂人日記》中的‘吃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有點兒不明白,還望先生講明。”

  我向你投去期盼的目光,而你卻只是靜靜的看著我,但笑不語。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繼續道“先生曾說《狂人日記》意在暴露家族制度和禮教的弊害。也就是說,先生是以吃人的社會為喻,來抨擊封建制度,而我好奇的是,在先生心目中,吃人的社會究竟是怎樣的光景?”

  我看著你的神情一點一點變得凝重起來。我知道你不再把我當做普通的小孩子。同樣,我想我明白你此刻的疑慮。

  “先生,我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在那裡,我的國人無一不知您的大名。那是一個與這裡不同卻又相似的地方,而我來這裡確實是希望先生能夠給予我一些幫助。”

  你看著我,眼睛裡似乎寫滿了哀痛,沉聲道:“其實我並不希望你這樣的孩子能讀懂這篇文章,可又希望有更多的人能讀懂這篇文章……”

  我會心一笑,卻擋不住那種悲哀的感覺:“這便是讓先生矛盾又心痛的地方吧:不希望我們讀懂,是希望我們沒有生活在‘吃人的社會;而希望更多的人讀懂,則是希望更多人的覺醒。跟先生在《狂人日記》中體現的矛盾相似——‘吃人的是我哥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一方面痛恨這個社會,一方面又不得不被這個社會影響,批判著社會,也批判者自己,對吧?”

  你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是啊,批判著社會,也批判著自己。可是,即使批判,即使痛苦,我也不要抗爭,一定要抗爭!”

  我又看到了你眼中,堅定有銳利的光芒——那是屬於一個革命者頑強鬥爭的信念!像一團烈焰,要把一切黑暗都吞噬、燃燒!

  那抹光,也讓我的血液沸騰著。但是,我必須要把我的問題問完。

  “先生,在我的世界裡,雖然有著發達的`科技,但是,卻又充斥著人情的冷漠和道德的缺失,大多數的人被自私矇蔽了雙眼,利益至上,讓人感覺不到世界的溫暖。即使有少量的人心存善念,可也有越來越多的人走向冷漠的行列……”

  “你也說了,大多數人並非全部。你知道那個鐵屋的故事嗎?”

  鐵屋的故事?哦,我想起來了——你曾問辦《新青年》的朋友:“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裡面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行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麼?”那人答道:“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就不能說決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希望?”

  “對,只要還有醒著的人,就不要放棄希望!”

  我想,到了我該問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了——

  “那為什麼先生的文章總是包含著那麼多淋漓的鮮血呢?”

  你給了我一個讓我無法忘記的回答:“因為只有鮮血才能刺痛人們的神經,讓他們從昏聵中清醒,從昏睡中覺醒!”

  我突然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先生,我想我明白該怎麼做了。不過,先生,與其說您痛恨這個世界,倒不如用艾青的一句詩來表達您的感情——對這土地愛得深沉,對吧?”

  我清楚地看到你笑了,放肆而張揚的笑容。

  我想我到了回去的時候了。

  踏上歸途,我的心潮依舊澎湃著:

  對這土地愛得深沉——其實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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