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奴隸的母親》中國女性的又一個悲劇的美文
《為奴隸的母親》中國女性的又一個悲劇的美文
最初我是想將這一部影片定義為“中國古代女性的又一個悲劇”的,但後來想想總覺得不妥,畢竟故事改編自柔石的同名短篇小說《為奴隸的母親》,然該故事發生的年代既非奴隸制社會,亦非封建制社會,而是中華民國年間。再回顧下《神女》和《一江春水向東流》講述的都是中國二十世紀三四十年代現實社會里女性的悲劇形象,而如果用了“古代”一詞,確是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故省略之,曰《為奴隸的母親》——中國女性的又一個悲劇。
影片的故事情節大概分為四幕。第一幕,李秀才一家在當地乃一戶大人家,然而太太自得一子夭折後再未有生育,李家族人為此想方設法,只為李氏的香火得以傳承,後經鄉下一婆婆的推介,識得了嫁給了一窮困農民阿祥,且育有一小孩的阿秀。第二幕,農民阿祥一家三口家徒四壁,其本人又患有嚴重肺病而無錢醫治,先前又債臺高築,催債者頻頻上門逼迫還錢,“窮使人瘋”最終阿祥在婆婆的利益說動下選擇了將其妻阿秀按三年期限“典”給了李秀才一家作“生育工具”。第三幕,阿秀被典給了李秀才一家後身份由最初的“上賓客”到後來“淪為奴才”這一“漸變”的過程。最後一幕,在李家當了兩年多生育工具的阿秀由於不敵李秀才的太太的“心狠手辣”,最終提前從李家被趕回了原來自己的那個家,結果是丈夫冷落,兒子春寶“不識娘”。
李秀才一家算是地主,而阿祥的一家確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代表。在如此的一個現實的貧富差距裡面,金錢與權勢永遠會使人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也正是在那樣的一個年代,“有錢使得鬼推磨”和“錢是萬能的”得以“淋漓盡致地詮釋”——因為有錢,我可以隨意買人家的媳婦;因為沒錢,我不得不將自個的媳婦“典”出去;因為有勢,旁人對你“低三下四”;因為家徒四壁,就連別人家的孩子都看不起你;因為懂的耍心機,你擁有了一片屬於自己的“發言地”;因為你老實,卻淪為了人家的奴隸……
這就是那個年間貧者與富者異樣生存狀況的`真實寫照。看不慣富者的“勢利眼”;看不慣窮者的“自甘墮落”;更看不慣窮苦女人似乎與生俱來的“奴性”。
影片中的女主阿秀,原本是一個秀麗、勤快又能幹的賢妻良母,最終落得一個“祥林嫂”般的結局,能不讓人慨嘆“奴性,毀了一個女人幸福的一生”?
有人說,導致阿秀悲劇形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非僅只有她奴性一方面。
是的,但現實告訴我,恰是她的奴性,造就了她的最後的悲慘命運。
她的奴性體現在哪?
甘願被“典”。“家裡窮,丈夫又患重疾,債臺高築”等這些可以作為選擇“被典”的理由?她不是很勤快的麼?勤勞不是可以致富的麼?若是一個積極主義者,或者說她不屈從於“男權主義”,還甘願被典嗎?孰不知接受“典”成了最終悲劇的起始點。接受“被典”恰是她的一個奴性體現。
心智未開。她既然已經知道自己是“典”到人家作生育工具的,且命運是有意眷顧她的,讓她得以在富人家裡的頭一年就成功誕下了一胎男嬰,原本這個時候,隱約意味著她原本窮苦的命運即將要發生轉變。可結果呢,一心既念著自己那邊的孩子“春寶”,一心又掛著那個雖亦為自己的骨肉,實則不屬於自己的“秋寶”,有人說“骨肉情難捨”這是很正常的呀!孰不知正是這種處境認知的缺乏致使“被人算計”,終落敗。這種“心智不開”不正是奴性的又一體現?
《為奴隸的母親》,母親是偉大的,而如此偉大的母親,命運卻又是悽慘的,這得歸咎於什麼?女人所處的那個年代,還有她們固有的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