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忘記的美文
關於忘記的美文
眼睛睜開的時候,眼角紅紅的。那明亮得如孩子般水汪汪的眼睛幾乎含住了你所有弧度不一的嘴角,依然,如初。
眼睛閉住的時候,眼角有淚水溢位。我可能睡著了,也可能只是告訴你,我睡著了。有淚,仍然會有。
是否有在意,是否覺察到,我問過你。我一度回首到記憶亂舞的髮絲,此後便尾隨秒針嘀嗒至今。
於記憶,該忘記,這是你我都明白了好久的事。
大多時候,我是一個人。有點忙,前一天就安排好的`,老是有點忙的樣子,不能作些略微考究,就是。連當天的午飯是自己做還是飯館吃,我也會提前計劃好,我害怕一些空檔,說白了,一些沒了當下就自個兒往回退的空檔。
一天的時間,可以做做家務,上上班,聽聽音樂,看看書,跑跑步,很多的事。這麼多的事,切換間,便是縫隙,我們逃脫不了記憶。多希望,那記憶於我,是上一秒看見的一件碎花連衣裙,很喜歡的那件。在夜裡躺下的時候,我仍渴望著,連衣裙現在就掛在我的衣櫃裡,然而終是渴望,運氣不好的時候,連衣裙對於口裡的悅己者容會嗤之以鼻。
我也有兩個人的時候,或者更多。我們會去逛逛街,或者是一次聚會。我多半是微笑的,也會笑得很離譜,儘量偶爾的樣子。這時候,想傾聽,更多地傾聽。你說,你剛剛換了工作,感覺不錯;你說,家裡買了車,生活壓力有點大;你說,舍友離婚了,你在唏噓不已……很多時候,我們的某種只是別人一笑置之的故事。我,亦是一樣,傾聽完,置之了,就像對待自己一樣,那久遠的故事。
我也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一種最難定義和描述的時候。我想,在著的時候,本該是最好的時候。有些秒鐘,我看見了你的下意識,混沌一點兒無意識,是互相的。有好幾次一秒鐘,彼此的氣息會怔住,根本不是頓了一下,當然的下一秒,我們倆,還在一起,到底。
是我們都想了好長時間的事,所以想要,忘記。
時間,是不管不顧地,過去了,便記憶了。現在的日子,記憶了,要忘記。如果,過去,用來記憶,那麼,現在,拿來忘記就是了,且不說明天,壓根輪不到。你我有調侃道。
本來是可以靠得住時間的,而我們,等不到,也來不及。這麼硬生生地忘記,多少有點殘忍,於你,於我。
可以去試試,適當地自欺欺人也未嘗不可。那天,你是如何地突然消失,我可以理解為你去出差手機丟了;那天,一連串冰冷的話語刺眼縈耳久久不絕,我可以將話的內容偷換一下,隨意著我的想要;那天,那麼多天,你如何在明明沒我的日子依舊做作著餘留我的樣子而自我收尾,我可以,只看見看到的樣子。
我們,可以,像你我調侃的那樣,這樣忘記,或許吧。
多少帶些諷刺,露骨似的。傷痛自是清靜。
還在忘記的時候,多少感覺不對勁,怎麼做,都像是重新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