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裡的遐想美文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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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清楚地記得那首歌從什麼時候開始進駐我的靈魂,儘管那時的那個懵懂少年根本聽不懂歌詞在傾述著什麼,但優美舒暢的旋律教會了我如何界定委婉的期許與傷感的希望,那種藏在羽翼之下的歌聲隨著時光的遷徙一路陪伴至今。
確定認識三毛之前,我已經無數次聽過那首《橄欖樹》了,每次中午放學回家,走在並不寬敞的街道上,口裡含著一枚零食橄欖,耳畔被收音機裡傳來的歌聲所縈繞,那是我最幸福的時刻。而每逢週末,家裡唯一的一臺收音機必定是我的專屬。
三毛,這個神秘而又詩意的女子,從撒哈拉的'故事到三毛流浪記再到滾滾紅塵,那些文字幾乎覆蓋了她的整個人生,創作橄欖樹,是受邀於臺灣著名音樂人李泰祥,那個時候的三毛,靦腆而羞澀,當李先生把塵封了將近十年的橄欖樹原曲讓三毛填詞時,那種冥冥中註定的緣分終於為橄欖樹修成了正果。
經典的由來不僅僅是喜歡和崇拜的疊加,我的潛意識裡,任何經典的背後都隱藏著無窮的生命張力,音樂也是如此,那種被音符植入精神的曲調和如詩的歌詞在相得益彰的作用下,遺忘就似乎很難攀附其中,廣為傳唱最終將經典演繹成為一種永恆的力量。
因為橄欖樹的緣故,從此就特別青睞橄欖,成家後,妻子知道我鍾情青橄欖,所以,家裡冰箱的冷藏櫃裡總少不了橄欖,橄欖的功效是從清咽利喉開始,所以,每天早起,一杯被青果浸泡過的溫白開始終沒有間斷過,我們的感情,也像玻璃杯裡靜靜躺著的青果,雖然慢慢泛黃,但溫潤晶瑩,安然靜舒。
妻和我一樣,喜歡音樂,戀愛時的步伐因為相互有著同樣的喜好而富甜蜜和輕盈,曾經,她說,你那麼喜歡橄欖,何不用橄欖核給我串出一條項鍊來,我說,串好後你能戴上?當時,她嗔笑:項鍊一定要戴嗎?假如掛在蚊帳裡,會是什麼的感覺?她繼續說道:常聽你說是保爾樂隊的樂迷,難道不知道保爾演奏的那首《橄欖項鍊》?說完,眨眼端詳著若有所思的我。
是啊,有時候,我們的喜歡和偏好正在不經意中遺失,某些言不由衷的誇大和包裝出可能會自於個人的虛榮,當口舌間的隨意流露往往給旁人帶來誤判,而自己為了偽裝自己的格調不但犧牲了個人的品質,而且還將自己倒置於一種尷尬的場景之中。
妻是寬容的,內斂的,她總能在一些凡樸瑣事裡,用另一種方式提示著我,警醒著我,就像音樂,細細流淌的旋律如水般安撫著我偶爾間歇的焦躁,讓我更加懂得了生活的寬度終究也抵不過生命的刻度一樣,就如那些活躍在五線之間跳躍的音節,再強悍的高音也離不開那幾條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