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節女生單人稿件

齊越節女生單人稿件

  齊越節是為紀念齊越先生等老一輩播音藝術家、傳承發揚以"齊越精神"為代表的新中國播音事業的優良傳統,中國傳媒大學播音主持藝術學院於1996年創辦了"齊越朗誦藝術節",以下是小編為您整理的齊越節女生單人稿件,歡迎閱讀。

  玉葉冠

  我叫玉葉,是崑崙山千年五彩玉磨成的一頂冠。一個玉石匠窮其一生精力來雕琢我,把我獻給了皇帝——偉大的則天皇帝。當時,她的女兒——太平公主正在大殿上為她跳舞。

  年輕而放任的笑容,出現在她明月一樣的臉上……

  “母后,你真的把它送給我嗎?玉葉冠!天下至寶玉葉冠!”

  於是我有了新主人。還記得那一天,公主出去遊春。忽然一隻雁從空中掉下來,落在公主馬前。一個身穿錦衣,手持玉靶雕弓的少年從樹叢後走出。

  “表哥好箭法!”

  “薛紹見過公主。”

  “叫我太平。”

  這時,公主頭上戴的一朵牡丹花掉在地上。

  “太平,把這朵牡丹送給我吧!”

  “可是這朵花不過半日就凋謝了啊!”

  “但它在盛開時曾戴在美人的髮間。它懷著對美人的相思慢慢地枯萎,只怕來生也會追憶!”

  兩人四目相視,我看到了太平臉上嬌羞的神采。她愛上了這個溫雅的男子,她的丈夫。 然而薛紹死了,他和兩個哥哥牽連進了一樁謀反案。等公主疏通好了去探監時,他已是彌留之際。

  “初見你時,曾拾起你戴的一朵白牡丹。沒有想到,真的是一語成讖——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來生相依了。”

  “薛紹,我救不了你!我雖然是大唐的公主,卻沒有能力保護你!因為我沒有權利!”

  薛紹死後,她開始瘋狂地追求權力。就在那個時候,她遇上了一個擅長音樂的年輕人,他叫張昌宗。

  “蒲生我池中,其葉何離離……想見君顏色,感結傷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當他出現在庭院時,在黃昏的光線裡,他的神采可以使周圍的空氣加快流動,他的每一個顧盼、每一個神情,讓人看了都不由得心微微一動。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人物啊!”

  可是,太平公主看到女帝懷疑自己的親生兒子,寵信武氏家族的人,朝中酷吏橫行,文武百官朝不保夕。於是,她做了一個痛苦的決定。

  “你在想什麼?太平。你不快樂嗎?”

  “我快樂,所以我希望我的母親也能和我一樣快樂。你去陪伴我的母親,我不希望她孤獨。”

  “不能,我不能去做女帝的情人!”

  “我是女帝的女兒,可是我一樣得不到她的信任!”

  “公主竟要負我嗎?”

  “不是誰負了誰,而是,為了我們各自的命運。”

  (“她的心真狠!我只有去侍候女帝,說不定能夠得到意想不到的功名利祿。”)“好吧,我去。”

  “來吧!今夜讓我們最後一次醉!”

  (“她捨不得我!但是她更愛權勢。”)“祝公主永遠快樂!”

  太平君臨天下的氣勢像極了武則天。她開始積極拉攏朝中的大臣,蒐羅才俊。

  “我要向權力的頂峰攀登,按照自己的意願來改造乾坤。人們的喜怒哀樂要惟我之命是從!”

  但是臨淄王李隆基的繼位打碎了她皇帝的美夢。太平瘋狂了,她買通觀天象的官員,說帝星暗淡,將改天命,更換天子。她甚至讓宮人元氏把投了毒藥的赤箭粉送了上去。然而事情終於敗露了!謀弒天子,滅族的大罪。

  “功敗垂成,這是天意啊!”

  她將手中的匕首刺入了胸口,可是突然,她如同看見了鬼魅的幻覺一般,叫了一聲:“哥哥!”

  只見素服的太上皇李旦走了進來。

  “為什麼?太平!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你要登基,告訴我啊!我的妻子因為權力死了!而現在我的妹妹和我的兒子正在互相殘殺!”

  “我是為了生存!”

  “生存?為什麼?你和隆基是我最信任的人啊!”

  “你只愛你的兒子!李隆基打擊我在朝廷的勢力,我必須除掉他!”

  “我們是一家人啊!難道你這樣熱愛權力?”

  “不錯!只有權力才能帶給我快樂!我失去丈夫薛紹,武攸暨失去了妻子,你失去皇后和德妃,那都是因為權力!我喜歡權力,雖然它有讓人粉身碎骨的危險!但是擁有它一天,那種尊榮和快樂無與倫比!我就算是死了,青史上也不得不書我一筆!我是偉大的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死了!我最愛的主人,經歷了李唐和武周兩個大時代,一生追求權力和幸福,在那絢麗如牡丹盛開的時代活得那麼精彩!如今一切都過去了!

  公主,我和你相約,不止今生今世吧?

  徽州女人

  欲識金銀氣

  多從黃白遊

  一生痴絕處

  無夢到徽州

  這是喜慶吉祥的一天,男婚女嫁的一天,也是決定女人命運的一天。女人年方十六,情竇初開,她沒有自己的名字,那我們就只好稱她為女人。此刻,女人和千千萬萬個登上出嫁之途的女人一樣,在吹吹打打的樂曲聲中,在顛顛閃閃的花轎子裡,如騰雲,如駕霧,如飲了半醉的美酒,腦子裡浮現著對美好人生的無盡遐想,當然,想得最多的,還是那個與她和枕承歡的,丈夫。

  丈夫,她只見過一面,還是在相親的小視窗。丈夫給女人的第一印象美極了,特別是那條拖在長袍後面的大辮子,烏黑髮亮,走動起來飄飄搖搖,一下子就把女人的魂兒勾住了。女人還聽父母說,丈夫是個很有才氣的讀書人,字寫的好,文章也作的好,和這樣的男人結為伴侶,她就是睡在夢裡也會笑醒。轎子顛過曲如羊腸的山路,雲遮霧障的叢林,前面就是一座供如長虹的石橋,轎伕開玩笑的說:

  “姑娘坐好,過了大橋你就要變大嫂嘍!”

  “變大嫂?”這三個字在她耳際盤旋,心裡湧出了一絲莫名的不安。

  熱鬧的接轎儀式過去了,鬧洞房的鄉親們也散了,洞房裡的女人坐在雕花的婚床上,一動不動的等著丈夫給她接蓋頭呢。她等了半天又半夜,一直等到三更天才聽到有腳步聲,但走進洞房的'不是丈夫,而是公公,婆婆和小叔子。

  “怎麼回事?”滿懷期待變為滿腹疑慮的女人不便問,公婆也難以啟齒,相對無言很久。

  婆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好伢子,對不住你呀,那個不爭氣的,他,跑了。”

  “跑了?難道剛才揹我的?”

  “對,是小叔子!”

  “他為什麼要跑?可是嫌我?”

  “不,他喜歡你,全家人都喜歡你,它是不安心在山裡過日子,外出求功名去了。”

  “求功名?求功名好啊,求完功名他還會回來嗎?”

  “會回來的,會回來的,他是遠近聞名的孝子,再說家裡不是還有你嗎!”

  “那,我,我等他!”

  公婆見女人不再生氣了,就叫小兒子代替他哥哥掀下女人的蓋頭,又把女人丈夫臨走前剪下來的辮子交給了女人。

  “辮子?這麼好看的辮子他為什麼要剪?”

  背祖忘本真是家門的不幸,公婆出此逆子痛心疾首。

  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三年過去了,十年過去了,魂牽夢繞的丈夫還不見回來,女人每天一大早就去井臺打水,大水是藉口,因為井臺緊挨著石橋,石橋那邊是唯一一條通往村子裡的山路,她在那裡等待,盼望著丈夫的歸來。

  也許是公婆太可憐兒媳了,他們找到了山裡的老秀才,商量著要給女人再找一個婆家,長輩們一聽都火了:

  “我們徽州只有父母嫁女兒,哪有公婆嫁兒媳的?”

  是啊,古徽州不僅沒有公婆嫁兒媳婦,女人訂婚以後,就是丈夫沒有完婚就死了,父母也不準改嫁,要她守“望門寡”。

  正在議而不決的時候,小叔子突然興沖沖的拿著一張紙跑了進來,老秀才接過來一看動情的對公婆說:

  “這是你兒子拍來的電報,電報上說‘兒被委任為湧昌縣縣長,為報父母大恩,寄回大洋壹百,詳情見信。”

  聽到這兒,在場的人都沸騰了起來,父母更是高興得泣不成聲。但緊接著小叔子取回他哥哥寄給父母的一封信和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是丈夫在湧昌縣的全家福,照片上清晰的映著丈夫,妻子和兒子……

  欲識金銀氣

  多從黃白遊

  一生痴絕處

  無夢到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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