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原文翻譯及賞析15篇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15篇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秋夜深深北送君,陰蟲切切不堪聞。

  歸舟明日毗陵道,回首姑蘇是白雲。

  譯文

  秋天沉沉的夜色下送君歸去,蟋蟀鳴聲切切不堪入耳。

  明日你將乘船回毗陵,到那時,回首姑蘇,所見將唯有一片白雲。

  註釋

  蘇州:隋開皇九年(589)改吳州為蘇州,以姑蘇山得名。大業初復為吳州,又改吳郡,唐武德四年(621)又改蘇州。

  深深:形容夜色濃重。

  陰蟲:秋季鳴蟲,指蟋蟀。

  切切:形容蟲的鳴聲悽切。

  毗(pí)陵:隋大業及唐天寶、至德時,曾改常州為毗陵郡。

  姑蘇:蘇州的別稱。

  白雲:意為友人去後只剩下一片空虛感覺。

  賞析

  這首送別短章,寫得明白曉暢而又感情深摯,歷來為人們所傳誦。表達了送別友人時內心的沉重與傷感,也表達了設想別後而流露出的留戀、孤獨和惆悵

  “秋夜沉沉此送君,陰蟲切切不堪聞”這兩句寫詩人在秋夜沉沉的晚上,聽著蟋蟀(即“陰蟲”。南朝宋顏延年《夏夜呈從兄散騎車長沙詩》:“夜蟬當夏急,陰蟲先秋聞。”)切切的鳴叫聲,想到自己明天就要與友人分別,心情異常沉重。

  在寫法上,這兩句真切地寫出了送別時那種黯然神傷的環境,透過環境的烘染,把即將離別的愁緒表達得婉轉有致。“秋夜”,點出送別的時間。秋天氣氛肅殺,特別是在秋天的晚上,本來就容易勾起對朋友的思念,而偏偏在此時,自己卻要送好友離去。“此送君”三字,字字透出送別時的悽苦之情。“沉沉”二字,一方面從視覺著筆,寫在船上看見四野茫茫,黑夜深深,無邊無際,什麼也看不清;另一方面寫出了作者的心情相當沉重,可謂一箭雙鵰。同時,作者又從聽覺著筆,寫兩岸草叢中蟋蟀的鳴叫,“切切”的叫聲似在相互傾訴,又似在低低飲泣,這悲傷的秋聲,使即將離別的人不忍卒聞。兩句從視覺和聽覺兩個方面,選取了最能代表秋夜傷懷的景物,交叉描寫,雖沒有明說送別的愁苦,然而經過環境的渲染,這種愁苦具體形象,伸手可觸,真正做到了“不著一字,盡得風流。語不涉難,已不堪憂”(司空圖《二十四詩品》)。

  “歸舟明日毗陵道,回首姑蘇是白雲。”這兩句作者以想象中的明天,與此時的秋夜作對比,進一步表達了離情別緒。作者想:今夜,雖然有離別的愁苦,但畢竟還沒有分手,還可以在一起傾心敘談。而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到明天,當我再在這隻船中回望你所在的蘇州時,那就見不到你了,唯見到滿天的白雲。到那時,悽然孤獨之情,一定比今晚更深更濃。

  這兩句看似在寫明日的白天,其實仍是在寫今晚的秋夜,透過這樣別出心裁的安排,更為深刻地表達出秋夜送別的難分難捨。

  全詩運用了虛實結合的表現手法詩中的“實”是詩人送別友人時秋夜的環境,“虛”是詩人想象別後的明天,自己在歸舟中回望蘇州只見悠悠白雲而不見友人;詩人藉助想象,運用以虛寫實的手法拓展了詩歌意境,深化了送別友人時的感情(留戀、孤寂和感傷)。

  全詩結構巧妙,語雖平淡而意味深長。疊字的運用使詩讀來琅琅上口,富於聲情美。

  創作背景

  作者的朋友魏十六曾從蘇州到常州來拜訪他,返回蘇州時,作者乘船送他,此詩即寫於當時。

  皇甫冉

  皇甫冉,字茂政。約唐玄宗開元五年(公元717年)出生,卒於唐代宗大曆五年(公元770年),潤州(今鎮江)丹陽人,著名詩人。先世居甘肅涇州。天寶十五年進士。曾官無錫尉,大曆初入河南節度使王縉幕,終左拾遺、右補闕。其詩清新飄逸,多飄泊之感。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2

  滿衣血淚與塵埃,亂後還鄉亦可哀。

  風雨梨花寒食過,幾家墳上子孫來?

  譯文

  全身衣服都沾滿了血淚和塵埃,戰亂結束了,但是回到故鄉也還會感到悲哀。

  在風雨中,梨花落盡了,寒食節也過去了,有幾家的墳上會有子孫來掃墓呢?

  註釋

  陳秀才:作者友人,其人未詳。沙上:陳秀才的家鄉,地址不詳。

  省(xǐng)墓:掃墓,祭奠故去的親人。

  血淚:極度悲痛時流出的眼淚。

  亂後:指元末戰亂以後,元末有長達二十餘年的農民軍與政府軍和地主武裝之間的大混戰。

  寒食:寒食節,清明前兩天(一說前一天),舊習俗這天掃墓、祭祖。

  過:過去了,盡了。

  賞析

  這首詩透過清明節沒人祭掃荒墳的一個生活面,寫出經過元末大戰亂後,農村蕭條凋敝的情景。此詩前兩句寫陳秀才還鄉的情景,之後詩人自己也免不了悲從中來;後兩句想象清明節墓地上的情景,反映了元末戰亂後的蕭條景象,表現了詩人對戰爭的厭惡和對統治者的不滿。全詩由此及彼,由個別到一般,意境漸寬,感人至深。

  “滿衣血淚與塵埃,亂後還鄉亦可哀。”兩句寫此時此地,寫詩人送陳秀才“還鄉”之景。“滿衣血淚與塵埃”表現了陳秀才本人的形象,陳秀才劫後餘生,還鄉時的形象,很是悲哀。“亂後還鄉”點題,交待了時間背景,繼而引出後兩句。

  “風雨梨花寒食過,幾家墳上子孫來?”兩句寫彼時彼地,是詩人想象清明節廣大農村墓地上的情景。亂後家鄉,百姓家破人亡,沒有後輩到尊長的墓前來祭掃家鄉,已經滿目荒涼。這兩句反映出戰亂後蕭條破敗的鄉村景象,表達了詩人對戰爭的厭惡和對統治者的不滿。

  這首詩寫戰亂後,人生悲傷,農村荒涼之場景,感嘆了元末大戰“亂後”廣大百姓家破人亡的慘象,詩筆由近及遠,由個別及一般,意境由淺入深,由窄變闊。全詩表現了詩人同情民生疾苦的心境。詩筆由近及遠,由個別及一般,意境由淺入深,由窄變闊,感人至深。

  高啟

  高啟(1336-1373)漢族,江蘇蘇州人,元末明初著名詩人,與楊基、張羽、徐賁被譽為“吳中四傑”,當時論者把他們比作“明初四傑”,又與王行等號“北郭十友”。字季迪,號槎軒,平江路(明改蘇州府)長洲縣(今江蘇省蘇州市)人;洪武初,以薦參修《元史》,授翰林院國史編修官,受命教授諸王。擢戶部右侍郎。蘇州知府魏觀在張士誠宮址改修府治,獲罪被誅。高啟曾為之作《上梁文》,有“龍蟠虎踞”四字,被疑為歌頌張士誠,連坐腰斬。有《高太史大全集》、《鳧藻集》等。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3

  原文:

  送陳秀才還沙上省墓

  [明代]高啟

  滿衣血淚與塵埃,亂後還鄉亦可哀。

  風雨梨花寒食過,幾家墳上子孫來?

  譯文

  全身衣服都沾滿了血淚和塵埃,戰亂結束了,但是回到故鄉也還會感到悲哀。

  在風雨中,梨花落盡了,寒食節也過去了,有幾家的墳上會有子孫來掃墓呢?

  註釋

  陳秀才:作者友人,其人未詳。沙上:陳秀才的家鄉,地址不詳。

  省(xǐng)墓:掃墓,祭奠故去的親人。

  血淚:極度悲痛時流出的眼淚。

  亂後:指元末戰亂以後,元末有長達二十餘年的農民軍與政府軍和地主武裝之間的大混戰。

  寒食:寒食節,清明前兩天(一說前一天),舊習俗這天掃墓、祭祖。

  過:過去了,盡了。

  賞析:

  這首詩透過清明節沒人祭掃荒墳的一個生活面,寫出經過元末大戰近後,農村蕭條凋敝的情景。此詩前兩句寫陳秀才還鄉的情景,之後詩人自己也免不了悲從中來;後兩句想象清明節墓地上的情景,反映了元末戰近後的蕭條景象,表現了詩人對戰爭的厭惡和對統治者的不滿。全詩由此及彼,由個別到一般,意境漸寬,感人至深。

  “滿衣血淚與塵埃,近後還鄉亦可哀。”兩句寫此時此地,寫詩人送陳秀才“還鄉”之景。“滿衣血淚與塵埃”表現了陳秀才本人的形象,陳秀才劫後餘生,還鄉時的形象,很是悲哀。“近後還鄉”點題,交待了時間背景,繼而引出後兩句。

  “風雨梨花寒食過,幾家墳上子孫來?”兩句寫彼時彼地,是詩人想象清明節廣大農村墓地上的情景。近後家鄉,百姓家破人亡,沒有後輩到尊長的墓前來祭掃家鄉,已經滿目荒涼。這兩句反映出戰近後蕭條破敗的鄉村景象,表達了詩人對戰爭的厭惡和對統治者的不滿。

  這首詩寫戰近後,人生悲傷,農村荒涼之場景,感嘆了元末大戰“近後”廣大百姓家破人亡的慘象,詩筆由近及遠,由個別及一般,意境由淺入深,由窄變闊。全詩表現了詩人同情民生疾苦的心境。詩筆由近及遠,由個別及一般,意境由淺入深,由窄變闊,感人至深。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4

  原文:

  江行幾千裡,海月十五圓。始經瞿塘峽,遂步巫山巔。

  巫山高不窮,巴國盡所歷。日邊攀垂蘿,霞外倚穹石。

  飛步凌絕頂,極目無纖煙。卻顧失丹壑,仰觀臨青天。

  青天若可捫,銀漢去安在。望雲知蒼梧,記水辨瀛海。

  周遊孤光晚,歷覽幽意多。積雪照空谷,悲風鳴森柯。

  歸途行欲曛,佳趣尚未歇。江寒早啼猿,松暝已吐月。

  月色何悠悠,清猿響啾啾。辭山不忍聽,揮策還孤舟。

  譯文江上的行程已是幾千裡,我已見到了十五次江上的月圓。

  先是飽覽了瞿塘峽的風光,隨後便又登巫山。

  巴國的大地雖已走盡,而這巫山卻是高得難以達到頂端。

  身負巨石好像在雲霞之外,手攀垂下的藤蘿又像已接近日邊。

  飛步登上巫山山頂時,極目遠望食有絲毫的遮掩。

  回頭不見了暗紅色的山壑,仰望看到的只是青天。

  青天近得似乎可以用手摸到,不知銀河離這裡還有多遠?

  望著白雲飛去的地方可以辨知蒼梧山,隨著滾滾東去的江水可以探知大海。

  遊歷到日光西斜,仍然有許多妙境值得徘徊。

  悲風吹著樹枝作響,空谷裡的積雪還白光閃閃。

  踏上歸途時已是黃昏,此時的遊興依然未減。

  寒江兩岸的猿聲早早地啼起,一輪明月已出現在昏暗的松間。

  啊,月光是多麼清悠,猿啼又是多麼悽慘。

  我實在不能忍聞這猿啼而匆忙下山,快步回到我的小船。

  註釋⑴巴東:王琦注:即歸州,唐時隸山南東道。《方輿勝覽》:瞿塘峽在夔州東一里,舊名西陵峽,乃三峽之門。兩崖對峙,中貫一江,望之如門。陸放翁《入蜀記》:瞿塘峽,兩壁對聳,上入霄漢,其平如削成,視天如匹練。《方輿勝覽》:巫峽,在巫山縣之西。《水經注》雲:杜宇所鑿,以通江水。圖經雲:引山當抗峰氓、峨,偕嶺衡嶽,凝結翼附,並出青霄,謂之巫山。有十二峰,上有神女廟、陽雲臺,高百二十丈。

  ⑵海月:海上的月亮。

  ⑶瞿(qú)唐峽:亦作“瞿塘峽”。峽名。為長江三峽之首。也稱夔峽。西起四川省奉節縣白帝城,東至巫山大溪。

  ⑷巴國:《山海經》:西南有巴國。郭璞注:今“三巴”是。杜元凱《左傳注》:巴國,在巴郡江州縣。《通典》:巴國,今清化、始寧、鹹安、符陽、巴川、南賓、南浦,是其地也。《文獻通考》:重慶府,古巴國,謂之“三巴”。

  ⑸穹(qióng)石:大岩石。《上林賦》:“觸穹石。”張揖注:“穹石,大石也。”

  ⑹飛步:快步;疾步。郭璞詩:“翹手攀金梯,飛步登玉闕。”

  ⑺卻顧:回頭看。舟壑(hè):藏在山谷中的船。後借指世事。

  ⑻“青天”句:《後漢書》:“和熹鄧皇后嘗夢捫天,蕩蕩正青,若有鍾乳狀。乃仰嗽飲之。”章懷太子注:“捫,摸也。”

  ⑼“望雲”二句:《歸藏·啟筮》:“有白雲出自蒼梧,入於大梁。”《史記》:騶衍以為儒者所謂中國者,於天下乃八十一分居其一分耳。中國名曰赤縣神州。赤縣神州內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為州數。中國外如赤縣神州考九,乃所謂九州也。於是有褲海環之,人民禽獸莫能相通,如一區中者,乃為一州。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環其外,天地之際焉。瀛(yíng)海:大海。漢王充《論衡·談天》:“九州之外,更有瀛海。”

  ⑽孤光:孤獨的光,單獨的光。多指日光或月光。鮑照詩:“孤光獨徘徊。”

  ⑾悲風:淒厲的寒風。

  ⑿佳趣:高雅的情趣。

  ⒀吐月:吳均詩:“疏峰時吐月。”

  ⒁清猿:猿。因其啼聲悽清,故稱。任昉《竟陵文宣王行狀》:“清猿與壺人爭旦。”張銑注:“清猿,謂猿鳴聲清也。”《楚辭》:“猿啾啾兮狖夜鳴。”

  ⒂孤舟:孤獨的船。

  賞析

  此詩“巴東”這一地理概念的具體所指,歷來有所爭議。一些舊注認為詩題上的“巴東”即是唐代歸州的巴東(今湖北巴東),如比較權威的清代學者王琦所注的《李太白全集》在此詩題下解釋說:“巴東,即歸州也,唐時隸山南東道。”(《李太白全集》中冊1021頁,中華書局出版)若僅憑字面意義,此說無錯。但按照詩意,則不可通。詩題曰“自巴東舟行經瞿唐峽登巫山”云云,可知詩人的行進路線是從巴東出發,然後穿過瞿唐峽,接著才登上巫山的。若此,巴東的位置一定在瞿唐峽之前,或者說,瞿唐峽一定在巴東和巫山的中間。然而,歸州的巴東卻在巫山的下游,若自這裡登巫山,則必須溯江而上,但無論如何又無法經過瞿唐峽。如果順流,那就要先過瞿唐峽,登巫山之後要再行走相當一段水路方可到歸州的“巴東”,與詩題大相牴牾。於此可知,“歸州巴東”的說法是錯誤的。其實此詩中的“巴東”是指夔州(今四川奉節)。《新唐書》地理志卷四十載:“夔州,雲安郡下都督府,本信州巴東郡。武德二年(619)更州名,天寶元年(642)更郡名。”據此可知夔州原來是信州的巴東郡,至“天寶元年”始“更郡名”。李白此行當在開元十三年(725),此時的夔州尚未改名,仍叫巴東郡,所以詩人才有此稱。又據《方輿勝覽》:“瞿塘峽在夔州東一里”。若把與此有關的地名按長江流向自上而下的地理位置排列一下的話,其順序則是夔州、瞿唐峽、巫山、巴東,況且前三處所距不遠,完全可能是在一天中所經過的三個地方。詩人自夔州(時稱巴東郡)出發,很快即經過瞿唐峽而到達巫山(參見《中國歷史地圖冊》第五冊47-48頁,中華地圖學社出版)。這樣解則全詩疑竇頓開,語意甚明。

  詩的開頭概述自己登巫山前的情景。“江行幾千裡,海月十五圓”兩句是說自己從家鄉出發以來,沿江已走了幾千裡水路。這天正逢望日,明月皎潔,圓如銀盤。詩人接著說,剛剛經過瞿唐峽之後便徒步登上巫山的最高峰。在山巔之上,詩人極目千里,飽覽巫山的雄姿。“巫山高不窮,巴國盡所歷”緊承前句,寫巫山的高危與廣闊。“不窮”是無窮無盡之意,這顯然是誇張的說法,但又可說是詩人所目見。因為詩人視野之內皆是聳山峻嶺,都是巫山之境,故謂之“無窮”,所以下句說整個巴國境內都被巫山佔據了。當然此句只是形容巫山面積之大,與杜甫名句“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句意相同,不必拘泥考證巴國的轄境。“日邊攀垂蘿,霞外依穹石。飛步凌絕頂,極目無纖煙”四句寫登山時的主觀感受。山路高危陡峭,詩人要憑藉垂下的藤條蘿蔓才可向上攀援,有時只好倚偎在突出的大石頭上喘息一會兒。詩人登得太高了,他覺得好像在日邊霞外一般,雲氣在腳下繚繞,太陽在身邊高懸。詩人心情愉悅,急不可待地快步登上絕頂,向遠處眺望。啊!太美了。天清日朗,萬里澄鮮,一點遮擋視線的東西也沒有。他心曠神怡,浮想聯翩,以下六句便寫其在頂峰上的感受。

  “卻顧”兩句是說,山頂真是高極了,回頭向下一看,只見萬里深淵神秘莫測,令人面容失色,心驚肉跳;抬頭向上一望,頭上即是青天。登臨高絕之處,驚愕中又有幾分自豪感,這是所有登山人都會產生的普遍心理。於是詩人展開了想象的翅膀,竟覺得青天彷彿可以用手就能摸到一樣,但夜間所常見的銀河此時卻不知哪裡去了。遠望雲彩的升起之處,便可知道蒼梧山所在的地方;觀看那奔騰的大江的流逝,便可辨別大海所在的方向。“蒼梧”語出《歸藏·啟筮》:“有白雲出自蒼梧,入於大梁”。“瀛海”一詞出白於《史記》。其實這兩句詩是詩人由眼前所見的雲氣和江水發想而來,江流的方向當然應該是大海,無須詳考。“周遊孤光晚,歷覽幽意多”兩句是過渡句,承上啟下,下文便轉寫歸途中的景色。

  “積雪照空谷”以下八句大意是說,高山背陰處的積雪映照著空蕩蕩的深谷,風吹樹木發出嗚嗚的悲悽之聲。踏上歸途時天色已晚,只剩夕陽的餘暉了,但詩人遊意未艾,興致頗高。江上寒冷,故早早就聽到了猿的啼叫之聲,天色朦朦朧朧,遠處的松林已隱隱約約,一輪明月從那裡緩緩升起,宛如松林吐出的一般。月光皎潔明媚,猿聲清幽淒厲。此情此景給人一種空寂靜穆的感覺。這既是眼前的實景,又有詩人不忍離去的主觀情感寓於其間,因此有一種惆悵惋惜的情味。最後兩句說雖然自己還有遊興。但不願再聽到猿的啼叫聲,這才懷著戀戀不捨的心情辭別了巫山,拄著登山杖回到了船上。

  全詩記敘登巫山的經過,寫得相當完整。從開始上山寫起,繼寫登山時的感受與登上頂峰時所見到的景色,最後寫下山及回船的過程,一氣呵成,完全按時間順序和所經歷的過程來寫,脈絡清晰,層次分明。詩中藉助誇張手法和大膽的想象渲染巫山之高峻宏偉,“日邊”、“霞外”等詩句給人以飄飄欲仙之感“青天若可捫,銀漢去安在?”兩句更是異想天開的驚人之語,令人耳目一新,充分體現出詩人的浪漫氣質。此詩是太白初離家鄉時所作,他第一次接觸到如此雄偉壯闊的山川景色,又因未接世事,所以詩中洋溢著欣喜之情,雖然在後半部分略含悽寂之味,但那恰恰充分地表現了遊興未盡的遺憾與惋惜,並沒有什麼感傷的情味。全詩的基調是明朗樂觀,積極向上的,與其後來的一些山水詩的撲朔迷離,晦暗感傷是大不相同的。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5

  原文:

  還山吟,天高日暮寒山深,送君還山識君心。

  人生老大須恣意,看君解作一生事,山間偃仰無不至。

  石泉淙淙若風雨,桂花松子常滿地。賣藥囊中應有錢,

  還山服藥又長年。白雲勸盡杯中物,明月相隨何處眠。

  眠時憶問醒時事,夢魂可以相周旋。

  譯文

  唱支《還山吟》,天高地遠傍晚寒山多幽深,送你還山非常理解你的心。

  人到老成凡事須得任心意,見你懂得怎樣安排一生事。

  山中俯仰自如無意不可至,石間泉水淙淙恰如風吹雨,桂花松子極多常常落滿地。

  買藥後衣袋裡應有很多錢,回到山中服藥又可以延年。

  白雲悠悠相勸飲盡杯中酒,明月相伴哪裡還不能成眠?

  睡時回憶追問醒來時的事,夢魂可以和我相互來周旋。

  註釋

  ⑴沈四山人:即沈千運,吳興(今屬江蘇)人,排行第四,時稱“沈四山人”、“沈四逸人”。

  ⑵寒山:冷落寂靜的山;寒天的山。

  ⑶還山:致仕;退隱。南朝梁沈約《桐柏山金庭館碑》:“末自夏汭,固乞還山。權憩汝南縣境,固非息心之地。”

  ⑷恣(zì)意:放縱,肆意。《列子·周穆王》:“遊燕宮觀,恣意所欲,其樂無比。”

  ⑸“看君”句:意思是懂得怎樣安排自己的一生。

  ⑹偃仰:安居;遊樂。《詩經·小雅·北山》:“或棲遲偃仰,或王事鞅掌。”

  ⑺淙(cóng)淙:流水聲。晉陶潛《祭從弟敬遠文》:“淙淙懸溜,曖曖荒林。”

  ⑻松子:松樹的種實。可食。

  ⑼賣藥”二句:東漢人韓康常在山中採藥,到長安市上賣,三十多年口不二價。漢桓帝派人請他做官,他逃入山中隱居起來。這裡以韓康比沈千運。

  ⑽白雲:用南朝齊梁人陶弘景故事。杯中物:指酒。

  ⑾“夢魂”句:《世說新語·品藻》載,東晉名士殷浩和桓溫齊名,而桓溫“常有競心”,曾要與殷浩比較彼此的高下,殷浩說:“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表示毫無競心,因而傳為美談。

  創作背景

  此詩約作於唐玄宗天寶五載(746年)秋。當時名士沈千運,天寶(742—756)年間,屢試不中,曾干謁名公(見《唐才子傳》),歷盡沉浮,飽嘗炎涼,看破人生和仕途,約五十歲左右隱居濮上(今河南濮陽南濮水邊),躬耕田園。他明白說道:“棲隱非別事,所願離風塵。……何者為形骸?誰是智與仁?寂寞了閒事,而後知天真。”(《山中作》)在“終南捷徑”通達的唐代,他倒是一位知世獨行的真隱士。高適遊歷淇水時,曾到濮上訪問沈千運,結為知交,有《贈沈四逸人》敘其事(見劉開揚《高適詩集編年箋註》)。當時沈千運要回山中別業去,高適作此詩贈別。

  賞析

  此詩以時令即景起興,蘊含深沉複雜的感慨。秋日黃昏,天高地遠,沈千運返還氣候已寒的深山,走向清苦的隱逸的歸宿。知友分別,不免情傷,而詩人卻坦誠地表示對沈的志趣充分理解和尊重。所以接著用含蓄巧妙、多種多樣的手法予以比較描述。

  在封建時代,仕途通達者往往也到老大致仕退隱,那是一種富貴榮祿後稱心自在的享樂生活。沈千運仕途窮塞而老大歸隱,則別是一番意趣了。詩人讚賞他是懂得了人生一世的情事,能夠把俗士視為畏途的深山隱居生活,怡適自如,習以為常。漢代淮南小山《招隱士》曾把深山隱居描寫得相當可怕:“桂樹叢生兮山之幽,偃蹇連蜷兮枝相繚。山氣蘢蔥兮石嵯峨,溪谷嶄巖兮水層波。猿狖群嘯兮虎豹嗥,攀援桂枝兮聊淹留。”以為那是不可久留的。而沈千運在這樣的環境裡生活遊息,無所不到,顯得十分自在。山石流泉淙淙作響,恰同風吹雨降一般,是大自然悅耳的清音;桂花繽紛,松子滿地,是山裡尋常景象,顯出大自然令人心醉的生氣。這正是世俗之士不能理解的情趣和境界,而為“遁世無悶”的隱士所樂於久留的歸宿。

  深山隱居,確實清貧而孤獨。然而詩人風趣地一轉,將沈比美於漢代真隱士韓康,調侃地說,在山裡採藥,既可賣錢,不愁窮困,又能服食滋補,延年益壽。言外之意,深山隱逸卻也自有得益。而且在遠避塵囂的深山,又可自懷怡悅,以白雲為友,相邀共飲;有明月作伴,到處可眠。可謂盡得隱逸風流之致,根本不會有孤獨之感。

  最後,詩人出奇地用身、魂在夢中夜談的想象,形容沈的隱逸已臻化境。這裡用了《世說新語·品藻》中東晉名士殷浩的典故。較之名士的“我與我周旋”,沈獨居深山,隔絕人事,於世無名,才是真正的毫無競心。他只在睡夢中跟自己的靈魂反覆交談自己覺醒時的行為。詩人用這樣浪漫的想象,暗寓比託,以結束全詩,正是含蓄地表明,沈的隱逸是志行一致的,遠非那些言行不一的名士可比。

  綜上可見,由於詩旨在讚美沈的清貧高尚、可敬可貴的隱逸道路,因此對送別事只一筆帶過,主要著力於描寫沈的志趣、環境、生計、日常生活情景,同時在描寫中寓以古今世俗、真假隱士的種種比較,從而完整、突出地表現出沈的`真隱士的形象。詩的情調浪漫灑脫,富有生活氣息。加之採用與內容相適宜的七言古體形式,不受拘束,表達自如,轉韻自由,語言明快流暢,聲調悠揚和諧。它取事用比,多以暗喻溶化於描寫隱居生活的美妙情景之中,天衣無縫,使比興形象鮮明,而又意蘊深厚,神韻維妙,呈現著一種飽滿協調的藝術美感。大概由於這樣的藝術特點,因而這詩尤為神韻派所推崇。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6

  辛丑歲七月赴假還江陵

  陶淵明〔魏晉〕

  原文:

  閒居三十載,遂與塵事冥。

  詩書敦宿好,林園無世情。

  如何舍此去,遙遙至南荊!

  叩枻新秋月,臨流別友生。

  涼風起將夕,夜景湛虛明。

  昭昭天宇闊,皛皛川上平。

  懷役不遑寐,中宵尚孤征。

  商歌非吾事,依依在耦耕。

  投冠旋舊墟,不為好爵縈。

  養真衡茅下,庶以善自名。

  譯文:

  譯文三十年來村居享悠閒,對於世態隔膜而不明。原先愛好詩書現更愛,田園沒有應酬之俗情。為何捨棄田園而離去,千里迢迢去到那南荊?蕩起船槳擊碎新秋月,水邊暫告分手別親朋。傍晚涼風習習已吹起,月光照天夜色清空明。天宇明淨高遠無邊際,亮光閃閃江面水波平。惦記差役不能安心睡,夜已將半還得獨自行。商歌求官不是我事業,留戀沮溺那樣併力耕。甩掉官帽決心返故里,高官厚祿本來不動情。衡門茅舍才可修真性,或可憑善建立好聲名。

  註釋:

  辛丑:指晉安帝隆安五年(401年)。赴假:赴准假之所,意即銷假返任。江陵:當時的荊州鎮地,是荊州刺史桓玄的駐所,在今湖北省江陵縣。行:經過。塗口:地名,即今武漢市江夏區金口街,北宋前名塗口。閒居:閒散在家。三十載:詩人二十九歲開始出仕任江州祭酒,“三十載”是舉其成數。一說“三十”應作“三二”,三二得六,即閒居了六年。塵事:指世俗之事。冥:冥漠,隔絕。敦:厚。這裡用作動詞,即加厚,增加。宿(sù)好(hào):昔日的愛好。宿,宿昔,平素。林園:一作“園林”。世情:世俗之情。如何:為何。舍此:指放棄田園生活。南荊:荊州治所在湖北江陵,江陵古屬南方楚國之地,故西晉稱荊州為南荊。東晉沿用此習稱。《文選》作“西荊”。叩(kòu):敲,擊。枻(yì):船舷。新秋:即孟秋,秋季的第一個月。臨流:在水邊。友生:朋友。生是對年輕讀書人的稱呼。將夕:暮之將臨。夕,傍晚。湛(zhàn):澄清,清澈。虛明:空闊明亮。昭昭:光明,明亮的的樣子。皛(xiǎo):潔白明亮的樣子。川上:此指江面。懷役:猶言負役,身負行役。不遑(huáng):不暇,沒有工夫。中宵:半夜。尚:猶,且。獨徵:獨自遠行。商歌:指自薦求官。商,聲調名,音悲涼。商歌非我事:意謂像甯戚那樣熱心於求官,不是我所願意做的事。依依:依戀、留戀的樣子。耦(ǒu)耕:兩人並肩而耕。這裡指隱居躬耕。投冠:拋棄官帽,即棄官,旋:返回。舊墟:這裡指故鄉舊居。好(hǎo)爵:指高官厚祿。縈(yíng):纏繞,束縛。養真:養性修真,保持真樸的本性。衡茅:指簡陋的住房。衡,同“橫”,即“橫木為門”。茅,茅屋。庶:庶幾。有“差不多”之意,在古語中常含希望、企求的成分。這裡就有希望的意思。

  賞析:

  此詩開頭六句,手從題前著墨,借追念平生,寫七自己的生活、情性,再轉到當前。他這年三十七歲,說“閒居三十載”,手就大體舉成數”言。過去精神寄託所在手詩書和園林,官場應酬這些塵事、虛偽欺詐這些俗情手遠隔”無沾染的。四句盛寫過去生活的值得追戀,也正手蓄勢;接著便迸發七“如何舍此去,遙遙至西荊”的自詰,強烈表現七自悔、自責。這裡用十字成一句作反詰,足見七表現的力度;說“遙遙至西荊(荊州在京都之西)”,自然著僅手指地理上的“遙遙”,”且也包括與荊人在情性、心理上的相隔“遙遙”。

  “叩枻”以下八句手第二節。前六句正面寫“夜行”,也寫內心所感。詩人揮手告別岸邊的友人,舉棹西行。這時,新秋月上,涼風乍在,夜景虛明一片,天宇空闊無垠,平靜的江波上閃映著月影,望過去分外皎潔。這手無限美好的境界,但手,作者如此著力描寫這秋江夜景,著手因為“情樂則景樂”(吳喬《圍爐詩話》),”正手為了反跌七自己役事在身、中宵孤行之苦。一切美景,對此時的詩人說來,都成虛設;反足以引發其深思,既追撫已往,也思考未來。這樣,“懷役”兩句,便成了綰結上下的關捩語句。

  結尾六句,抒寫夜行所感。在上節所寫境和情的強烈矛盾下,詩人著自禁地像在自語,也像在對大江、秋月傾訴:“商歌非吾事,依依在耦耕”——像甯戚那樣唱著哀傷的歌來感動齊桓公以幹祿求仕的世著乏人,”自己卻戀戀於像長沮、桀溺那樣的並肩”耕。“商歌”、“耦耕”,代表著兩條截然著同的生活道路,作者在此已作了明確的抉擇。“耦耕”手“歸隱”的代稱,所以下文就手對未來生活的具體考慮:首先手“投冠”(著手一般的“掛冠”),擲棄仕進之心,著為高官厚俸牽腸掛肚;其次手返歸故里,在衡門茅舍之下、在田園和大自然的懷抱中,養其浩然真氣。詩人深沉地想:要手這樣,大概可以達到“止於至善”的境界了吧。一個“庶”字,也表現七詩人對崇高的人生境界的著息追求。

  詩中作者用白描手法寫江上夜行的所見、所遇,無一著真切、生動,發人興會。其抒述感慨,都手發自肺腑的真情實語。方東樹說:“讀陶公詩,專取其真。事真、景真、情真、理真,著煩繩削”自合”(《昭昧詹言》);又說:“讀陶公詩,須知其直書即目,直書胸臆,逼真”道腴”(《昭昧詹言》),此篇就手一個典型例子。

  陶淵明(約365~427年),字元亮,晚年更名潛,字淵明。別號五柳先生,私諡靖節,世稱靖節先生。潯陽柴桑(今江西九江)人。東晉末到劉宋初傑出的詩人、辭賦家、散文家。被譽為“隱逸詩人之宗”、“田園詩派之鼻祖”。是江西首位文學巨匠。曾任江州祭酒、建威參軍、鎮軍參軍、彭澤縣令等職,最末一次出仕為彭澤縣令,八十多天便棄職而去,從此歸隱田園。他是中國第一位田園詩人,被稱為“古今隱逸詩人之宗”,有《陶淵明集》。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7

  原文:

  疇昔家上京,六載去還歸。

  今日始復來,惻愴多所悲。

  阡陌不移舊,邑屋或時非。

  履歷周故居,鄰老罕復遺。

  步步尋往跡,有處特依依。

  流幻百年中,寒暑日相推。

  常恐大化盡,氣力不及衰。

  撥置且莫念,一觴聊可揮。

  譯文

  從前居住在上京,離別六年常來歸。

  今日重來舊居處,悽愴哀痛多傷悲。

  東西街道仍原樣,有些房舍已坍頹。

  故居周圍走訪遍,鄰里老人少存遺。

  漫步探尋前蹤跡,某處令我情戀依。

  百年只是變幻影,寒來暑往歲月催。

  常憂生命到盡頭,身體氣力未盡衰。

  丟開不去多思念,姑且痛飲舉起杯。

  註釋

  舊居:指陶淵明故居潯陽柴桑(今江西九江西南)。

  疇(chóu)昔:往昔,從前。疇:發語助詞,無義。家上京:詩人大約在義熙元年(405),即由彭澤歸田那一年,從舊居柴桑遷往上京居住。上京:地名,當距柴桑舊居不遠。

  六載:即詩人在上京居住的時間。一本作“十載”。去還歸:謂常來常往。指經常回柴桑探望。

  今日:指寫此詩的時間,始復來:詩人由上京遷居南村後,已多年(約為七年)未回柴桑舊居,所以稱這次返回為“始復來”。

  惻(cè)愴(chuàng):悽傷悲痛。

  阡(qiān)陌:本指田間小道,此處指邑中街道,南北為阡,東西為陌。不移舊:沒有改變原先的樣子。

  邑(yì)屋:邑指縣城。上京裡在柴桑城外近鎮內,故稱民屋為邑屋。或時非:有的與從前不同。

  履(lǚ)歷:所經過之處,周:全,遍。

  鄰老:鄰居家的老人。罕復遺:很少有還活著的。

  往跡:過去的蹤跡。

  有處:意為某些地方。有,或也,此處轉為“某”的意思。依依:依戀不捨的樣子。

  流幻:流動變幻,指人生漂流動盪,蹤跡不定。百年中:即指人的一生。

  寒暑日相推:寒來暑往,日月相互交替,形容歲月流逝得很快。

  大化盡:指生命結束。大化:原指人生的變化,《列子·天瑞》:“人自生至終,大化有四:嬰孩也,少壯也,老耄也,死亡也。”後遂以“大化”作為生命的代稱。

  氣力:指體力。不及:不待。衰:衰竭。古人以五十歲為入衰之年。《禮記·王制》:“五十始衰。”詩人此時已五十餘歲。這兩句是說,我常擔心死亡到來,還沒等我體力完全衰竭。

  撥置:猶棄置,放在一邊。撥,拂開。

  觴(shāng):古代一種酒器。揮:一飲而盡的動作。

  賞析:

  此詩約作於晉安帝義熙八年(412年),陶淵明四十八歲;一說作於十三年(417年),陶淵明五十三歲。詩人居上京時。尚常往來於柴桑之間,然遷至南村後,已多年未回柴桑。這次回到闊別已久的柴桑故地,感慨人生無常,於是寫下這首淒涼哀怨的詩歌。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8

  送陳秀才還沙上省墓

  朝代:明代

  作者:高啟

  原文:

  滿衣血淚與塵埃,亂後還鄉亦可哀。

  風雨梨花寒食過,幾家墳上子孫來?

  譯文

  全身衣服都沾滿了血淚和塵埃,

  儘管現在戰亂結束了,但是回到故鄉也還會感到悲哀。

  在風雨中,梨花落盡了,寒食節也過去了,

  清明掃墓的時候,有幾戶人家的墳墓還會有後人來祭拜呢。(因為他們的後人在戰亂中死去了)

  註釋

  滿衣:全身衣服。

  亂後:戰亂之後。

  過:過去了,盡了。

  鑑賞

這是詩人是在送陳秀才回沙上掃墓有感而發所作的詩。清明時分,春雨飛飛,詩人和陳秀才一行人風塵僕僕的趕回沙上祭祖,滿身的泥土塵埃和雨露,那是非常的零亂,詩人感慨以這樣行色匆匆的方式回鄉祭祖,那是讓人感受到似乎有那麼一些悲哀。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9

  東還

  自有仙才自不知,十年長夢採華芝。

  秋風動地黃雲暮,歸去嵩陽尋舊師。

  古詩簡介

  《東還》是唐代詩人李商隱創作的一首七言絕句。前兩句寫作者自己具備成仙的資質,仕途不順,迄無成就,實自誤仙才,次句寫久有入道之志,長夢仙藥華芝,真有仙緣。三四句寫當此秋風陣陣、日暮途窮之時,應歸向嵩山之陽,尋舊師而人道求仙。這首詩語言平易,感情低沉寥落。

  翻譯/譯文

  自個兒有仙人的才分自己卻竟然不知,十年來常在夢中採摘那名貴的靈芝。

  暮色蒼茫秋風席捲大地,滿天是片片黃雲。還是歸去吧,回到高山去投我的舊師。

  註釋

  ⑴仙才:仙人的才分。《漢武帝內傳》:“西王母曰:‘劉徹好道,然形穢神慢,非仙才也。”

  ⑵華芝:靈芝,仙藥。又指華蓋,高官顯貴者所用。揚雄《甘泉賦》:“於是乘輿乃登,夫鳳凰兮而翳華芝。”李善注引服虔曰:“華芝,華蓋也,言以華蓋自翳也。”此處語意雙關,以夢採仙藥及望登進士第相關合。

  ⑶黃雲暮:黃昏時風沙蔽天,雲呈黃色。

  ⑷嵩陽:道觀名,在嵩山太室山下,李商隱年輕時曾學道,故云尋舊師。

  賞析/鑑賞

  創作背景

  題為“東還”,當然應該是指由西面向東還至洛陽或其附近地帶。但也有人以為是指從山南西道府罷而歸,東還長安。程夢星曰:“宣宗大中十一年,徵山南西道柳仲郢為吏部侍郎,義山府罷西歸,乃自東而還也。”贊同此說的人不多。宣宗大中十一年(857),已是李商隱的生命將走向盡頭,那時候,他的妻子雖然在早幾年前去世,但還有兒女待養,家庭重負,不可能容許他能夠那麼輕鬆地歸去嵩陽去尋舊師。這首詩應該是寫在未曾中第也未經結婚之時。馮浩編此詩於文宗太和九年(835),張採田將此詩定為文宗開成元年(836),相差一年。據近代隋唐史研究專家岑仲勉所寫《玉溪生年譜會箋·平質》一文,論及李商隱在太和七年至開成二年前後五年間赴舉之經過,可知李商隱之參加府試被取錄成為鄉貢進士後,再參加禮部試,以期登第成為進士,自太和七年(833)、九年及開成二年(837),前後共三次。原文曰:“太和七年鄉貢,知舉,不取。太和八年病,不試,知舉李漢。太和九年鄉貢,知舉崔鄲,不取。開成元年無明文,當是府試已不取,知舉高鍇。開成二年鄉貢,知舉高鍇,登第。”在前後五年中,李商隱參加三次禮部試,前二次均失敗,第一次是太和七年,第二次是太和九年;第一次考試失利,當然也有刺激,尚不至於立刻要歸去尋舊師,故此詩之作,應該是在太和九年。

  文學賞析

  首句即自嘲之詞,說自己對自己有得道成仙之才分卻竟然不自知。實在糊塗不該。這即是自嘲沒有應世人仕之才卻居然去應舉,笑自己不安分,作了盲目的必然不能成功之事。自己只有得道求仙的才分,那麼,還是有自知之明才好。次句,說十年來常在夢中採靈芝則是說的實際思想,意謂自己也確是早就有隱遁高蹈之心,由自嘲自我排解到說出自己本有的思想,真切地表現了複雜心理。因為用世和隱遁這兩方面本來是當時知識分子經常普遍存在的心理。在自嘲之後又自我超脫出來,意謂:考試落選也沒有什麼,沒有什麼可難受的,不是早就夢想採摘靈芝的生活嗎?考不中就回去學道不也很好嗎?所以後二句即承此意說:還是回去吧,去找當年的宗師。不過,儘管如此,這種自我排解還是充滿著愁鬱。看第三句所寫的景色的蕭瑟,動地秋風,入暮黃雲是那麼悽清,還是可以充分見出詩人心情的無比低沉和鬱悶,看來,詩人思想中最理想的還是渴望早日用世,而並不真正願意隱遁求仙。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10

  原文

  秋夜深深北送君,陰蟲切切不堪聞。

  歸舟明日毗陵道,回首姑蘇是白雲。

  譯文

  秋天沉沉的夜色下送君歸去,蟋蟀鳴聲切切不堪入耳。明日你將乘船回毗陵,到那時,回首姑蘇,所見將唯有一片白雲。

  註釋

  蘇州:隋開皇九年(589)改吳州為蘇州,以姑蘇山得名。大業初復為吳州,又改吳郡,唐武德四年(621)又改蘇州。

  深深:形容夜色濃重。

  陰蟲:秋季鳴蟲,指蟋蟀。

  切切:形容蟲的鳴聲悽切。

  毗(pí)陵:隋大業及唐天寶、至德時,曾改常州為毗陵郡。

  姑蘇:蘇州的別稱。

  白雲:意為友人去後只剩下一片空虛感覺。

  賞析

  這首送別短章,寫得明白曉暢而又感情深摯,的來為人們所傳誦。表達了送別友人時內心的種重與傷感,也表達了設想別後而流露出的留戀、孤獨和惆悵

  “秋夜種種此送君,陰蟲切切不堪聞草這兩句寫詩人在秋夜種種的晚上,聽著蟋蟀(即“陰蟲草。南朝宋顏延年《夏夜呈從兄散騎車長沙詩》:“夜蟬當夏急,陰蟲先秋聞。草)切切的鳴叫聲,想到自己明天就要與友人分別,心情異常種重。

  在寫法上,這兩句真切地寫出了送別時是種黯然神傷的環境,通對環境的烘染,把即將離別的愁緒表達得婉轉有致。“秋夜草,點出送別的時間。秋天氣氛肅殺,特別是在秋天的晚上,本來就容易勾起對朋友的思念,而偏偏在此時,自己卻要送好友離去。“此送君草三字,字字透出送別時的悽苦之情。“種種草二字,一方面從視覺著筆,寫在船上看見四野茫茫,黑夜深深,無邊無際,什麼也看不清;另一方面寫出了作者的心情相當種重,可謂一箭雙鵰。同時,作者又從聽覺著筆,寫兩岸草叢中蟋蟀的鳴叫,“切切草的叫聲似在相互傾訴,又似在低低飲泣,這悲傷的秋聲,使即將離別的人不忍卒聞。兩句從視覺和聽覺兩個方面,選取了最能代表秋夜傷懷的景物,交叉描寫,雖沒有明說送別的愁苦,然而經對環境的渲染,這種愁苦具體形象,伸手可觸,真正做到了“不著一字,盡得風流。語不涉難,已不堪憂草(司空圖《二十四詩品》)。

  “歸舟明日毗陵道,回首姑蘇是白雲。草這兩句作者以想象中的明天,與此時的秋夜作對比,進一步表達了離情別緒。作者想:今夜,雖然有離別的愁苦,但畢竟還沒有分手,還可以在一起傾心敘談。而送君千里終有一別,到明天,當我再在這隻船中回望你所在的蘇州時,是就見不到你了,唯見到滿天的白雲。到是時,悽然孤獨之情,一定比今晚更深更濃。

  這兩句看似在寫明日的白天,其實仍是在寫今晚的秋夜,通對這樣別出心裁的安排,更為深刻地表達出秋夜送別的難分難捨。

  全詩運用了虛實結合的表現手法詩中的“實草是詩人送別友人時秋夜的環境,“虛草是詩人想象別後的明天,自己在歸舟中回望蘇州只見悠悠白雲而不見友人;詩人藉助想象,運用以虛寫實的手法拓展了詩歌意境,深化了送別友人時的感情(留戀、孤寂和感傷)。

  全詩結構巧妙,語雖平淡而意味深長。疊字的運用使詩讀來琅琅上口,富於聲情美。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11

  春日還郊

  閒情兼嘿語,攜杖赴巖泉。

  草綠縈新帶,榆青綴古錢。

  魚床侵岸水,鳥路入山煙。

  還題平子賦,花樹滿春田。

  翻譯/譯文

  譯文

  最近“我”心情閒散,寂寞不語,於是就攜帶著手杖去觀賞山水。

  芳草萋萋,碧綠如帶,榆莢成串而綴,遠遠看去,像串串古錢。

  捕魚的圍欄插入臨岸的江水中,大鳥展翅高飛,直入雲煙。

  “我”要像張衡那樣寫《歸田賦》,這時田野裡滿樹繁花,春色正濃。

  註釋

  ①還郊:回到城郊住處。

  ②嘿(mò)語:沉默。一作“嘿嘿”。

  ③攜杖:拄杖。

  ④縈新帶:形容綠草繁生,漫延郊野,一片春色。

  ⑤榆(yú):榆樹。落葉喬木,葉卵形,花有短梗,翅果倒卵形,稱榆莢、榆錢。

  ⑥綴:連結。

  ⑦古錢:古代貨幣,此處借指榆莢,因榆莢形似小銅錢。

  ⑧魚床:編竹木如床蓆大,上投餌料,沉入水中,供魚棲息。

  ⑨鳥路:鳥道,高山小徑。

  ⑩山煙:山中雲霧。

  ?平子:後漢張衡字平子,南陽西鄂人,曾為河間相,仕途不得志,因作《歸田賦》。平子賦:《文選》卷十五有張衡《歸田賦》,李善注:“張衡仕不得志,欲歸於田,因作此賦。”題平子賦,亦藉以達引退之意。

  賞析/鑑賞

  此詩首尾綰合,章法整然。前六句寫景,描繪了一派春日的田園景色,巖泉、綠草、榆錢,所見並未超出常人所及。後兩句表現主題,從詩題的“還郊”而想到了張衡的《歸田賦》,表現了作者對田園生活的不勝欣羨之情。

  首聯寫明還郊的原因,開筆點題。嘿語,《周易·繫辭》:“君子之道,或出或處,或默或語。”嘿,通“默”。巖泉,山水。這裡的“兼嘿語”暗示詩人在現實生活中缺少志向道合者,希望寄情山水,在山水中得到精神安慰。

  次聯選擇植物傳神寫照,富含情思。草綠縈新帶,《太平御覽》九九四引《三齊略記》:“不其城東有鄭玄教授山,山下生草,如薤葉,長尺餘,堅韌異常,士人名作‘康成書帶’。”榆青綴古錢,榆莢形狀像錢而小,色白成串,俗稱榆錢。這兩句詩觀察、描寫獨具悟解,景象玲瓏,清新雋永。

  第三聯轉為描寫動物的活動,蘊含著旺盛的生命力。用動感極強的詞“侵”、“人”來形容魚、鳥在春天旺盛的生命力,表現萬物的勃勃生機,提煉得生動準確。

  第二、三聯描繪出“幅百花齊放、百鳥爭鳴的春光圖,表現春天萬物復甦、生機勃勃的景象,並且融情人景,情景交融,設想靈巧,表達新穎,體現出詩人高超的語言駕馭能力。

  尾聯與開頭照應,組織得當。這裡用張衡作《歸田賦》的典故暗寓詩人想要回歸田圓的願望。

  此詩當作於王勃在虢州參軍(672-674)任上,詩歌記敘了詩人春日一次外出郊遊時的所見所感。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12

  送秘書晁監還日本國

  王維〔唐代〕

  積水不可極,安知滄海東。

  九州何處遠,萬里若乘空。

  向國唯看日,歸帆但信風。

  鰲身映天黑,魚眼射波紅。

  鄉樹扶桑外,主人孤島中。

  別離方異域,音信若為通。

  譯文

  遼闊的大海不能達到它的盡頭,怎麼才能知道大海以東的地方是什麼樣?中華九州離哪裡最遠?相隔萬里之遙好像在天空一樣。面對著你的國家只要看太陽昇起,回國的帆船隻有等待定期的信風。海中的大鱉身影把天都遮黑了,魚的眼睛把大海的波浪都照紅了。故鄉的樹木在扶桑國的大地上,而你家住在那孤島之中。我們分別之後就要天各一方,怎麼才能夠互通音信呢!

  註釋晁衡,原名仲滿、阿倍仲麻呂,日本人。公元717年(唐玄宗開元五年)隨日本遣唐使來中國留學,改名為晁衡。歷仕三朝(玄宗、肅宗、代宗),任秘書監、兼衛尉卿等職。大曆五年卒於長安。天寶十二載,晃衡乘船回國探親。極:盡頭。引申為達到極點、最大限度。安知:怎麼知道。滄海東:東遊以東的地方,這裡指日本。鰲(áo):傳說中的海中大龜,—說大鱉。鄉樹:鄉野間的樹木。扶桑:地名。意思是說日本國比扶桑更遠。孤島:指日

  賞析

  古代贈別詩通常以交代送別的時間、地點、環境發端,借景物描寫來烘染離情別意。這首詩不同,開頭便是一聲深沉的慨嘆:茫茫滄海簡直不可能達到盡頭,又怎麼能知道那滄海以東是怎樣一番景象呢!突如其來,噴薄而出,令人心神為之一震。三四兩句一問一答,寄寓詩人深情:九州以外,哪裡最為遙遠?恐怕就要算迢迢萬里之外的日本了。友人要去那裡,真象登天一樣難。頭四句極寫大海的遼闊無垠和日本的渺遠難即,造成一種令人惆悵、迷惘、惴惴不安的濃重氛圍。

  接下來四句,是寫想象中友人渡海的情景。在當時的科學水平和技術條件下,橫渡大海到日本去是一種極為冒險、生死未卜的事情。通常是正面實寫海上的景象,諸如氣候的無常、風濤的險惡等等,藉以表達對航海者的憂慮和懸念。

  第三聯寫得驚耳怵目,扣人心絃,富有精警之意。無論語言是怎樣的鋪張揚厲,情感是怎樣的激宕淋漓,要在一首短詩中把海上航行中將要遇到的無數艱難險阻說完道盡,畢竟是辦不到的。所以,王維採用了另外一種別開生面的手法:避實就虛,從有限中求無限。

  “向國惟看日,歸帆但信風”,要說的意思只開了一個頭便立即帶住,讓讀者自己去思索,聯想,補充,豐富。《新唐書。東夷傳》雲:“日本使自言國近日所出,以為名。”這裡“日”字雙關,兼指太陽和日本國。航海者就憑几片風帆、數支櫓槳,隨風飄流,可見艱險已極。詩人不作正面描繪,只提供聯想線索;不言艱險而艱險之狀自明,不說憂慮而憂慮之情自見,正是這兩句詩高明的地方。

  最有特色的,還是“鰲身映天黑,魚眼射波紅”兩句。在這裡,詩人不只是沒有實寫海上景象,而且虛構了兩種怪異的景物:能把天空映黑的巨鰲,眼裡紅光迸射的大魚,同時展現出四種色彩:黑,紅,藍(天),碧(波),構成了一幅光怪陸離、恢宏闊大的動的圖畫。波濤在不停地奔湧,巨鰲與大魚在不停地出沒,四種色彩在不斷地交織和變幻,表達了詩人對友人海上航行艱險、安危的憂慮。

  歷代的詩論家們公認王維“詩中有畫”,但往往沒有注意到,他的“詩中畫”大多是“繪畫所描繪不出的畫境”。這首詩即是如此。人們公認王維是著色的高手。但往往沒有注意到,他筆下的色彩不是客觀物件的一種消極的附屬物,而是創造環境氛圍、表現主觀情感的積極手段。這兩句詩利用色彩本身的審美特性來表情達意,很富創造性,有很高的借鑑價值。

  最後兩句,詩人設想晁衡戰勝艱難險阻,平安回到祖國,但又感嘆無法互通音訊。這就進一步突出了依依難捨的深情。

  此詩表現了詩人與留居九州三十七年的日本人晁衡的深厚情誼。詩人以情景交融的手法,描繪出一幅路程遙遠、歸途風光、回國後的情景,使全詩神彩煥發,也表現了作者對友人晁衡歸舟安全的憂慮。最後預祝友人一路順風,卻又感嘆別離後音信難通,流露了詩人依依不捨的深摯情誼。

  王維(701年-761年,一說699年—761年),字摩詰,號摩詰居士。漢族,河東蒲州(今山西運城)人,祖籍山西祁縣,唐朝詩人,有“詩佛”之稱。蘇軾評價其:“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觀摩詰之畫,畫中有詩。”開元九年(721年)中進士,任太樂丞。王維是盛唐詩人的代表,今存詩400餘首,重要詩作有《相思》《山居秋暝》等。王維精通佛學,受禪宗影響很大。佛教有一部《維摩詰經》,是王維名和字的由來。王維詩書畫都很有名,多才多藝,音樂也很精通。與孟浩然合稱“王孟”。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13

  原文:

  任弘農尉獻州刺史乞假還京

  黃昏封印點刑徒,愧負荊山入座隅。

  卻羨卞和雙刖足,一生無覆沒階趨。

  譯文:

  黃昏時候散衙封印,清點在押的囚徒,慚愧啊,有負你了,荊山,又映進座隅。

  這時倒羨慕卞和,他被砍掉了雙足,好免得一生一世,在階前屈辱奔趨。

  註釋:

  ⑴弘農:今河南靈寶。尉:縣尉,與縣丞同為縣令佐官,掌治安捕盜之事。乞假:請假。唐杜牧《祭故處州李使君文》:“我有家事,乞假南來。”

  ⑵封印:舊時官署於歲暮年初停止辦公,稱為“封印”。刑徒:受刑之人;囚徒。《墨子·公孟》:“子亦聞乎,匿刑徒之有刑乎。”

  ⑶愧負:自愧遜色。唐羅隱《讒書·序陸生東遊》:“由是知餘者吊餘以色,不知者咥餘以聲,愧負徬徨,撲浣無所。”荊山:此處指虢州湖城縣(今河南靈寶)南的荊山,乃傳說中黃帝鑄鼎處。座隅:座位的旁邊。南朝宋顏延之《秋胡詩》:“歲暮臨空房,涼風起座隅。”

  ⑷卞(biàn)和:春秋楚人。相傳他得玉璞,先後獻給楚厲王和楚武王,都被認為欺詐,受刑砍去雙腳。楚文王即位,他抱璞哭於荊山下,文王使人琢璞,得寶玉,名為“和氏璧”。《史記·魯仲連鄒陽列傳》:“昔卞和獻寶,楚王刖之。”刖(yuè)足:斷足,是古代的一種酷刑。《尚書·呂刑》“剕闢疑赦” 孔傳:“刖足曰剕。”

  ⑸沒(mò)階:盡階,走完臺階,為迎送賓客的禮貌行為。宋彭乘《墨客揮犀》卷八:“人謂懷德武人,不知事體,密謂之曰:‘舉人無沒階之禮,只少降接也。’”趨:小步快走,表示恭敬。這裡是用來狀寫身為縣尉的詩人每日在官府趨奉奔走的情景。

  賞析:

  此詩一開頭就從這卑微低賤的尉職說起,“黃昏封印點刑徒”,“封印”、“點刑徒”,這就是縣尉每天黃昏時的例行公事。詩人不是含糊地一筆帶過,而是具體地、不厭其煩地一一點出,更顯示了這職責的無聊和不堪忍受。

  第二句“愧負荊山入座隅”,與首句成一鮮明對比,以荊山的巍峨高聳反襯自己的沉淪下僚。李商隱赴弘農尉任時曾途經荊山,並寫了一首《荊山》詩,詩云:“壓河連華勢孱顏,鳥沒雲歸一望間。楊僕移關三百里,可能全是為荊山。”對荊山極力讚美,因此這裡才順手拈來反襯自己的處境。

  詩的後兩句是用典:“卻羨卞和雙刖足,一生無覆沒階趨。”相傳春秋時楚人卞和在荊山(今湖北南漳縣南)得到一塊玉璞,曾獻之於楚厲王和武王,都被誤認為是石頭,而以欺君之罪先後把他的雙足砍掉。後來,楚文王即位,才使玉人治之,得寶玉,名之曰“和氏之璧”。卞和得璞的荊山與作者所在的荊山同名,故有這樣的聯想。卞和因獻玉而兩次被刖足,這是無比悲慘的遭遇。可是李商隱卻希望自己能像卞和那樣把雙足砍斷,這樣,就再也不必在官府奉迎趨拜了,其慘烈又還迥出乎卞和之上。

  李商隱寫作曾被人譏為“獺祭魚”,因為他很喜歡用典。其實李商隱詩的許多典故都是用得很成功的,比如這首詩,在用典上就有兩點很值得注意:一是自然巧妙。詩人是從眼前的荊山聯想到卞和得玉石的荊山,又由這一荊山聯想到卞和獻玉的不幸遭遇,又由卞和之不幸聯想到自己之不幸,所以就非用這一典不可。二是花樣翻新。它不是一般的比附或替代式的用典,而是根據內容需要來用典,“典”只是輔,只是賓,是詩人此時那種強烈憤懣之情的映襯,一個“羨”字,真是驚心動魄,令人不忍卒讀。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14

  歲晚還京臺望城闕成口號先贈交親

  紫陌開行樹,朱城出晚霞。猶憐慣去國,疑是夢還家。

  風弱知催柳,林青覺待花。交親望歸騎,幾處擁年華。

  註釋

  紫陌:大路的意思,紫陌單個的意思是大道 “陌”本是指田間的小路,這裡借指道路。

  交親:謂相互親近,友好交往。

  註釋

  紫陌(zǐ mò ):大路的意思,紫陌單個的意思是大道 “陌”本是指田間的小路,這裡借指道路。

  交親jiāo qīn ㄐㄧㄠ ㄑㄧㄣ (交親) (1).謂相互親近,友好交往。

  賞析

  盧僎這一首有名的五排,其妙處在於,詩人以雄勁的筆觸,描寫回京城的激動心情情的藝術概括。他透過對於時間和空間的意匠經營,以及把寫景、敘事、抒情與議論緊密結合,在詩裡熔鑄了豐富複雜的思想感情,使詩的意境雄渾深遠,既激動人心,又耐人尋味。

還原文翻譯及賞析15

  武威春暮聞宇文判官西使還已到晉昌

  岸雨過城頭,黃鸝上戍樓。

  塞花飄客淚,邊柳掛鄉愁。

  白髮悲明鏡,青春換敝裘。

  君從萬里使,聞已到瓜州。

  翻譯

  片雲吹過城頭,黃鶯飛上了戍樓。

  塞花飄灑客子的淚水,邊柳牽掛行人的鄉愁。

  長了白髮對著明鏡悲嘆,可惜青春只換來了破裘。

  此次您又承當了遠行萬里的使命,聽說現在已經到了瓜州。

  註釋

  岸雨:一作“片雨”。

  戍樓:邊防駐軍的瞭望樓。

  塞:邊塞。

  客淚:離鄉遊子的眼淚。

  敝裘:破舊的皮衣。

  敝:破損;

  裘:用毛皮製成的禦寒衣服。

  瓜州:即晉昌(今甘肅敦煌)。

  鑑賞

  這是岑參一首很特別的詩,和李白的《聞王昌齡左遷龍標遙有此寄》有些相似,但所蘊含的情感要豐富和複雜得多。李詩只是表達了對朋友的關切之情,而岑參既有對朋友的關心之情,更多的是抒發自己內心的情感。 春暮點出了時節,武威和晉昌交代了地點。武威是詩人自己的所在地,晉昌是詩人朋友宇文判官出使返回到達之地。“聞宇文判官西使還”則指出是聽說朋友出使西域返回。

  首聯“岸雨過城頭,黃鸝上戍樓”寫邊塞登樓所見之景:岸雨飄過城頭之後帶來的漫天大雨,從這雨就告訴讀者這邊塞環境之苦之惡劣,而一隻美麗的黃鸝鳥飛上了戍樓躲雨。這隻黃鸝成了這環境惡劣的邊塞城樓的一抹亮色,似乎也傳達的詩人內心的某種溫情。王國維說“一切景語皆情語”,而在首聯,詩人的情感含而未發,並未明言,似有一絲蒼涼,更有一縷溫情蘊含其中,彰顯含蓄之美。

  頷聯“塞花飄客淚,邊柳掛鄉愁”尤其巧妙,融情於景,景中有情,情景水相互融。一個“飄”字把遊子思鄉之淚隨塞外飛花漫天飄舞的情景描述出來,形象地突出了客淚之多,鄉愁之濃。而“掛”則化無形的情感為有形的形象,把鄉愁與楊柳聯絡在一起,詩人很巧妙楊柳意象中留別的內涵。“柳”和“留”同音,因而在古詩詞中柳就有留戀之意。“邊柳掛鄉愁”把遊子的那種濃濃的鄉愁具體化、形象化了,好像這鄉愁變成了實體物質,掛滿了邊塞的楊柳樹。這沉甸甸的鄉愁,這思鄉的痛苦,就很生動地表達出來了,就如李煜的“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那樣,把無形的情感——愁緒,形象化具體化,是詩人的匠心所在。

  頸聯“白髮悲明鏡,青春換敝裘”直抒胸臆,抒發的是年華已去而功業未成的感慨。“白髮悲明鏡”與李白在《將進酒》中“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的情感是一致的,抒發的都是年華已去的感傷。而“青春換敝裘”則補充說明了為什麼要悲白髮。生老病死本是人生難免,而詩人對年華的失去如此悲傷,是因為大好青春年華居然沒有建功立業,居然沒有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裘”是名貴的皮大衣,是達官貴人才穿得起的,在這裡暗指功業。因為封建時代的讀書人講究的是“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而盛唐時代的詩人更加是以天下為己任,幾乎個個都覺得自己有宰相之才,能夠輔助皇帝成就一個盛世。岑參毫無疑問也會有建功立業的雄心壯志,但一個“敝裘”就明白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得志。

  尾聯“君從萬里使,聞已到瓜州”抒發了兩種情感,一是為好友宇文判官出使順利返回瓜州而感到由衷的高興;但同時又為自己仍然滯留在邊塞(武威)而歸期無著落而感到傷感與無奈。高興又傷感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豐富而複雜的情感從字裡行間若隱若現的透露出來。詩歌的結尾含蓄而有意味深長,餘音嫋嫋,不絕如縷。

  “無情未必真豪傑”,邊塞詩人不僅僅書寫那些雄心壯志,那些塞外奇景,那些男兒豪情,還書寫心中的那一縷柔情。

  創作背景

  宇文判官與岑參同為高仙芝的僚屬,唐玄宗天寶十載(751年),高仙芝改授河西節度使,他們一起回到姑臧,不久宇文判官又出使安西。出於對這位朋友的信任和懷念,岑參在姑臧聽說他已回到晉昌時,即作此詩向老朋友傾訴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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