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原文翻譯及賞析

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原文翻譯及賞析

  《聞官軍收河南河北》是唐代詩人杜甫的作品。當年正月史朝義自縊,安史之亂結束。杜甫聽到這訊息,不禁驚喜欲狂,手舞足蹈,衝口唱出這首七律。下面小編為大家帶來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原文翻譯及賞析,希望大家喜歡!

  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1

  《聞官軍收河南河北》作者:杜甫

  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

  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

  註釋:

  1、卻看:回看。

  2、愁何在:不再愁。

  3、漫卷:隨手卷起。古代詩文皆寫在卷子上。

  4、青春句:意謂春光明媚,鳥語花香,還鄉時並不寂寞。

  5、即從兩句:想像中還鄉路線,即出峽東下,由水路抵襄陽,然後由陸路向洛陽。此詩句末有自注雲:"餘有田園在東京。"(指洛陽)。巴峽:四川東北部巴江中之峽。巫峽:在今四川巫山縣東,長江三峽之一。襄陽:今屬湖北。

  譯文:

  在劍南忽然傳說,收復薊北的訊息,初聽到悲喜交集,涕淚沾滿了衣裳。

  回頭看看妻子兒女,憂愁不知去向?胡亂收卷詩書,我高光得快要發狂!

  白天我要開懷痛飲,放聲縱情歌唱;明媚春光和我作伴,我好啟程還鄉。

  彷彿覺得,我已從巴峽穿過了巫峽;很快便到了襄陽,旋即又奔向洛陽。

  賞析:

  這是一首敘事抒情詩,代宗廣德元年(763)春作於梓州。延續七年多的安史之亂,終於結束了。作者喜聞薊北光復,想到可以挈眷還鄉,喜極而涕,這種激情是人所共有的。全詩毫無半點飾,情真意切。讀了這首詩,我們可以想象作者當時對著妻兒侃侃講述捷報,手舞足蹈,驚喜欲狂的神態。因此,歷代詩論家都極為推崇這首詩。浦起龍在《讀杜心解》中稱讚它是杜甫"生平第一首快詩。"

  創作背景:

  《聞官軍收河南河北》作於唐代宗廣德元年(763年)春天。寶應元年(762年)冬季,唐軍在洛陽附近的衡水打了一個大勝仗,收復了洛陽和鄭(今河南鄭州)、汴(今河南開封)等州,叛軍頭領薛嵩、張忠志等紛紛投降。第二年,史思明的兒子史朝義兵敗自縊,其部將田承嗣、李懷仙等相繼投降,至此,持續八年之久的“安史之亂”宣告結束。杜甫是一個熱愛祖國而又飽經喪亂的詩人,當時正流落在四川,聽聞這個大快人心的訊息後,欣喜若狂,遂走筆寫下這首詩。

  整體賞析:

  杜甫在這首詩下自注:“餘田園在東京。”詩的主題是抒寫忽聞叛亂已平的捷報,急於奔回老家的喜悅。“劍外忽傳收薊北”,起勢迅猛,恰切地表現了捷報的突然。詩人多年飄泊“劍外”,備嘗艱苦,想回故鄉而不可能,就是由於“薊北”未收,安史之亂未平。如今“忽傳收薊北”,驚喜的洪流,一下子衝開了鬱積已久的情感閘門,令詩人心中濤翻浪湧。“初聞涕淚滿衣裳”,“初聞”緊承“忽傳”,“忽傳”表現捷報來得太突然,“涕淚滿衣裳”則以形傳神,表現突然傳來的捷報在“初聞”的一剎那所激發的感情波濤,這是喜極而悲、悲喜交集的真實表現。“薊北”已收,戰亂將息,乾坤瘡痍、黎民疾苦,都將得到療救,詩人顛沛流離、感時恨別的苦日子,總算熬過來了。然而痛定思痛,詩人回想八年來熬過的重重苦難,又不禁悲從中來,無法壓抑。可是,這一場浩劫,終於像噩夢一般過去了,詩人可以返回故鄉了,人們將開始新的生活,於是又轉悲為喜,喜不自勝。這“初聞”捷報之時的心理變化、複雜感情,如果用散文的寫法,必需很多筆墨,而詩人只用“涕淚滿衣裳”五個字作形象的描繪,就足以概括這一切。

  頷聯以轉作承,落腳於“喜欲狂”,這是驚喜的更高峰。“卻看妻子”“漫卷詩書”,這是兩個連續性的動作,帶有一定的因果關係。當詩人悲喜交集,“涕淚滿衣裳”之時,自然想到多年來同受苦難的妻子兒女。“卻看”就是“回頭看”。“回頭看”這個動作極富意蘊,詩人似乎想向家人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其實,無需說什麼了,多年籠罩全家的愁雲不知跑到哪兒去了,親人們都不再是愁眉苦臉,而是笑逐顏開,喜氣洋洋。親人的喜反轉來增加了詩人的喜,詩人再也無心伏案了,隨手卷起詩書,大家同享勝利的歡樂。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一聯,就“喜欲狂”作進一步抒寫。“白日”,指晴朗的日子,點出人已到了老年。老年人難得“放歌”,也不宜“縱酒”;如今既要“放歌”,還須“縱酒”,正是“喜欲狂”的具體表現。這句寫“狂”態,下句則寫“狂”想。“青春”指春天的景物,春天已經來臨,在鳥語花香中與妻子兒女們“作伴”,正好“還鄉”。詩人想到這裡,自然就會“喜欲狂”了。

  尾聯寫詩人“青春作伴好還鄉”的.狂想,身在梓州(今四川綿陽市三臺縣),而彈指之間,心已回到故鄉。詩人的驚喜達到高潮,全詩也至此結束。這一聯,包涵四個地名。“巴峽”與“巫峽”,“襄陽”與“洛陽”,既各自對偶(句內對),又前後對偶,形成工整的地名對;而用“即從”“便下”綰合,兩句緊連,一氣貫注,又是活潑流走的流水對。再加上“穿”“向”的動態與兩“峽”兩“陽”的重複,文勢、音調,迅急有如閃電,準確地表現了詩人想象的飛馳。“巴峽”“巫峽”“襄陽”“洛陽”,這四個地方之間都有很漫長的距離,而一用“即從”“穿”“便下”“向”貫串起來,就出現了“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的疾速飛馳的畫面,一個接一個地從讀者眼前一閃而過。這裡需要指出的是:詩人既展示想象,又描繪實境。從“巴峽”到“巫峽”,峽險而窄,舟行如梭,所以用“穿”;出“巫峽”到“襄陽”,順流急駛,所以用“下”;從“襄陽”到“洛陽”,已換陸路,所以用“向”,用字高度準確。

  全詩感情奔放,痛快淋漓地抒發了作者無比喜悅的心情。後代詩論家都極為推崇此詩,浦起龍贊其為杜甫“生平第一首快詩也”(《讀杜心解》)。

  此詩除第一句敘事點題外,其餘各句,都是抒發詩人忽聞勝利訊息之後的驚喜之情。詩人的思想感情出自胸臆,奔湧直瀉。

  名家點評:

  宋代範溫《潛溪詩眼》:古人律詩亦是一片文章,語或似無倫次,而意若貫珠……“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夫人感極則悲,悲定而後喜。忽聞大盜之平,喜唐室復見太平,顧視妻子,知免流離,故曰“卻看妻子愁何在”;其喜之至也,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故曰“漫展詩書喜欲狂”;從此有樂生之心,故曰“白日放歌須縱酒”;於是率中原流寓之人同歸,以青春和暖之時即路,故曰“青春作伴好還鄉”。言其道塗則曰“欲從巴峽穿巫峽”,言其所歸則曰“便下襄陽到洛陽”此蓋曲盡一時之意,愜當眾人之情,通暢而有條理,如辯士之語言也。

  明代胡應麟《詩藪》:老杜好句中迭用字,惟“落花遊絲”妙極。此外,如……“便下襄陽向洛陽”之類,頗令人厭。

  明代王嗣奭《杜臆》:說喜者雲喜躍,此詩無一字非喜,無一字不躍。其喜在“還鄉”,而最妙在束語直寫還鄉之路,他人決不敢道。

  明末清初黃周星《唐詩快》:寫出意外驚喜之況,有如長比放流,駿馬注坡,直是一往奔騰,不可收拾。

  明末清初黃生《杜詩說》:杜詩強半言愁,其言喜者,惟《寄弟》數首,及此作而已。言愁者使人對之慾哭,言喜者使人對之慾笑。蓋能以其性情,達之紙墨,而後人之性情,類為之感動故也。使舍此而徒討論其格調,剽擬其字句,抑末矣。

  明末清初金人瑞《杜詩解》:“愁何在”妙。平日我雖不在妻子面前愁,妻子卻偏要在我面前愁,一切攢眉淚眼之狀,甚是難看。“漫卷詩書”妙,身在劍外,惟以詩書消遣過日,心卻不在詩書上。

  清代何焯《義門讀書記》:如龍。二泉雲:後半喜之極,故言之澤。

  清代查慎行《初白庵詩評》:由淺入深,句法相生,自首至尾,一氣貫注,似此章法,香山以外罕有其匹。

  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2

  原文

  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

  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

  翻譯

  劍門關外忽然聽說官軍收復薊北,

  乍聽到止不住的淚水灑滿了衣裳。

  回頭看妻兒的愁容不知去了何方,

  胡亂收拾著詩書不由得欣喜若狂。

  白日裡引吭高歌呵且須縱情飲酒,

  春光正好伴我返回那久別的故鄉。

  立即動身穿過了巴峽再穿過巫峽,

  然後經過襄陽再轉向那舊都洛陽。

  註釋

  ⑴聞:聽見,看見。

  ⑵“劍外”句:這幾個字裡面便包含著眼淚。人是遠在劍南,訊息是來得這樣出人意外,而這訊息又正是有關整個國家的大喜事,哪能不驚喜掉淚?稱劍南為劍外,猶稱湖南為湖外,嶺南為嶺外,乃唐人習慣語。劍外:劍門關以外,這裡指四川。當時杜甫流落在四川。也做劍南。薊北:泛指唐代幽州、薊州一帶,今河北北部地區,是安史叛軍的根據地。

  ⑶“初聞”句:這是痛定思痛、喜極而悲的眼淚。涕:眼淚。

  ⑷“卻看”句:這句應結合杜甫一家的經歷來理解。杜甫和他的妻子都是死裡逃生吃夠了苦的,現在看見妻子無恙(時已迎家來梓州),故有“愁何在”的快感。按白居易《人峽次巴東》詩云:“不知遠郡何時到,猶喜全家去此同。”又《自詠老身示諸家屬》詩云,“家居雖淮落,眷屬幸團圓。”白未經大喪亂,尚且如此,杜甫這時的快感,就更是人情之常了。卻看:再看,還看。妻子:妻子和孩子。愁何在:哪還有一點的憂傷?愁已無影無蹤。

  ⑸漫卷:胡亂地捲起(這時還沒有刻板的書)。是說杜甫已經迫不及待地去整理行裝準備回家鄉去了。喜欲狂:高興得簡直要發狂(欣喜若狂)。

  ⑹白日:表現時光美好。放歌:放聲高歌。須:應當。縱酒:開懷痛飲。

  ⑺“青春”句:春日還鄉,一路之上,柳暗花明,山清水秀,毫不寂寞,故曰青春作伴好還鄉。青春:指明麗的春天。作伴也作:與妻兒一同。這裡的青春是人格化了的。劉希夷《出塞》詩:“曉光隨馬度,春色伴人歸。”此以下三句皆預擬將來的話。

  ⑻“即從”二句:寫還鄉所採取的路線。即,是即刻。峽險而狹,故曰穿,出峽水順而易,故曰下,由襄陽往洛陽,又要換陸路,故用向字。人還在梓州,心已飛向家園,想見杜甫那時的喜悅。杜甫自注:“餘有田園在東京(洛陽)。”——浦注:“八句詩,其疾如飛,題事只一句,塗俱寫情。生平第一首快詩也,”——按《太平御覽》卷六五引《三巴記》雲:“閻、白二水合流,自漢中至始寧城下,人武陵,曲折三曲,有如巴字,亦曰巴江,經峻峽中,謂之巴峽。”閬、白二水,即嘉陵江上游,杜詩巴峽,蓋指此。若長江中巴東三峽之巴峽,乃在巫峽之東,杜時在梓州,不得雲“從巴峽穿巫峽”,註解多誤。巫峽:長江三峽之一,因穿過巫山得名。

  ⑼便:就的意思。襄陽:今屬湖北。洛陽:今屬河南,古代城池。

  聞官軍收河南河北原文翻譯及賞析 篇3

  賞析

  《聞官軍收河南河北》作於公元763年(廣德元年)春天,時詩人,當時正流寓梓州(治所在今四川三臺),過著飄泊生活。他聽到這個訊息,內心無比激動,以飽含激情的筆墨,寫下了這篇膾炙人口的名作。

  【賞析】

  這首詩作於唐代宗廣德元年(763)春天,作者時年五十二歲。據《舊唐書·史思明傳》記載,寶應元年(762)十月,什固懷恩等屢破史朝義軍,次年正月,即寶應二年(763)正月,史朝義兵敗自一殺,他的部下投降。唐王朝相機收復了河南、河北。至此,延續七年多的“安史之亂”即將結束。這時杜甫正在梓州(今四川三臺縣),他聽得這個訊息後,不禁驚喜若狂,以飽含激*情的筆墨,揮筆寫下了這首膾炙人口的名作。以抒寫忽聞叛亂已平的捷報,急於奔回老家的喜悅。

  “劍外忽傳收薊北,初聞涕淚滿衣裳”,“忽傳”表現捷報來得太突然,“涕淚滿衣裳”則以形傳神,表現突然傳來的捷報在“初聞”的一剎那所激發的感情波濤,這是喜極而悲、悲喜交集的逼真表現。“薊北”已收,戰亂將息,乾坤瘡痍、黎元疾苦,都將得到療救,個人顛沛流離、感時恨別的苦日子,總算熬過來了,怎能不喜!然而痛定思痛,回想八年來的重重苦難是怎樣熬過來的',又不禁悲從中來,無法壓抑。可是,這一場浩劫,終於象惡夢一般過去了,自己可以返回故鄉了,人們將開始新的生活了,於是又轉悲為喜,喜不自勝。這“初聞”捷報之時的心理變化、複雜感情,如果用散文的寫法,必需很多筆墨,而詩人只用“涕淚滿衣裳”五個字作形象的描繪,就足以概括這一切。

  “卻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詩書喜欲狂”,這一聯以轉作承,落腳於“喜欲狂”,這是驚喜的情感洪流湧起的更高洪峰。“卻看妻子”、“漫卷詩書”,這是兩個連續性*的動作,帶有一定的因果關係。當自己悲喜交集,“涕淚滿衣裳”之時,自然想到多年來同受苦難的妻子兒女。“卻看”就是“再看看”,這個動作極富意蘊,詩人似乎想要向家人說些什麼,但又不知從何說起。其實,無需說什麼了,多年籠罩全家的愁雲不知跑到哪兒去了,親人們都不再是愁眉苦臉,而是笑逐顏開,喜氣洋洋。親人的喜反轉來增加了自己的喜,再也無心伏案了,隨手卷起詩書,大家同享勝利的歡樂。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這一聯,就“喜欲狂”作進一步抒寫。老年人難得“放歌”,也不宜“縱酒”;如今既要“放歌”,還須“縱酒”,正是“喜欲狂”的具體表現。這句寫“狂”態,下句則寫“狂”想。“青春”指春季,春天已經來臨,在鳥語花香中與妻子兒女們“作伴”,正好“還鄉”。想到這裡,又怎能不“喜欲狂”!

  “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一聯寫“青春作伴好還鄉”的狂想鼓翼而飛,身在梓州,而彈指之間,心已回到故鄉。驚喜的感情洪流於洪峰迭起之後捲起連天高|潮,全詩也至此結束。這一聯,包涵四個地名。“巴峽”與“巫峽”,“襄陽”與“洛陽”,既各自對偶(句內對),又前後對偶,形成工整的地名對;而用“即從”、“便下”綰合,兩句緊連,一氣貫注,又是活潑流走的流水對。再加上“穿”、“向”的動一態與兩“峽”兩“陽”的重複,文勢、音調,迅急有如閃電,準確地表現了想象的飛馳。試想,“巴峽”、“巫峽”、“襄陽”、“洛陽”,這四個地方之間都有多麼漫長的距離,而一用“即從”、“穿”、“便下”、“向”貫串起來,就出現了“即從巴峽穿巫峽,便下襄陽向洛陽”疾速飛馳的畫面,一個接一個地從眼前一閃而過。這裡需要指出的是:詩人既展示想象,又描繪實境。從“巴峽”到“巫峽”,峽險而窄,舟行如梭,所以用“穿”;出“巫峽”到“襄陽”,順流急駛,所以用“下”;從“襄陽”到“洛陽”,已換陸路,所以用“向”,用字高度準確。

  這首詩,除第一句敘事點題外,其餘各句,都是抒發忽聞勝利訊息之後的驚喜之情。萬斛泉源,出自胸臆,奔湧直瀉。仇兆鰲在《杜少陵集詳註》中引王嗣奭的話說:“此詩句句有喜躍意,一氣流注,而曲折盡情,絕無妝點,愈樸愈真,他人決不能道。”後代詩論家都極為推崇此詩,贊其為老杜“生平第一首快詩也”(浦起龍《讀杜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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