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夐《訴衷情》翻譯賞析

顧夐《訴衷情》翻譯賞析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譯文] 把我的心,換成你的心,你才曉得這種相思有多深。

  [出自] 顧夐 《訴衷情》

  永夜拋人何處去?絕來音。香閣掩,眉斂,月將沉。

  爭忍不相尋?怨孤衾。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註釋:

  永夜:本為長夜,可引申為一夜又一夜,一夜復一夜。

  拋人:拋棄人。

  香閣掩:深閉香閣門。

  眉斂:低垂眉眼,表現出愁思苦怨。

  譯文:

  夜復一夜地拋棄人,究竟又混到何處去?沒有一點音訊。掩閉著香閣門,低垂眉眼愁思,月亮又要下沉。

  我怎能忍心不相尋?怨恨不盡的孤獨枕衾。把我的心,換成你的心,你才曉得這種相思有多深。

  作者:

  顧夐,唐末五代詞人。生卒、籍貫不詳。前蜀王建時給事內庭,後擢茂州刺史。入後蜀,累遷至太尉。工詩詞,其詞真摯熱烈,婉麗動人。

  這首詞透過女主人公口語式的內心獨白,揭示了作為一個閨中弱女子被負心人所折磨而帶來的心靈創傷,表現了舊社會情愛悲劇的一個方面。主人公怨中有愛,愛怨兼發,心情複雜。作品在藝術構思與表現手法上甚見匠心,深得後代詞評家的讚賞。

  這是一首單調小令。開頭五句,奏的是感情音響的主旋律——怨。“永夜”兩句,就懸想負心人行蹤著筆。“長夜漫漫,負心人啊,你拋下我到哪裡去了?”自問還復自答:“音信已絕,奈何!”著一“絕”字,點出薄悻者之寡信絕情。“香閣掩”三句,就閨中人己方情況著筆,從環境描寫(閨門緊閉)、表情描寫(眉頭緊皺)、時間推移(斜月將落、長夜將盡)這三個方面,寫出了終宵坐候之難耐。這兩筆歸結到一點——對薄悻者之怨。

  “爭忍”句以下寫心池又起新瀾。“爭忍”兩句是第一個浪頭,特點是思之不已,愛怨兼發。“叫我怎忍心不苦苦追尋啊?”這一句心靈獨白,表明她怨中有愛,情絲難解。但稍加推究,閨門緊閉,室內一目瞭然,無物可尋。“尋”這一動作,正好顯示她已陷於身難自主迷離恍惚的精神狀態。等到她頭腦稍為清醒,又得面對令人心碎的現實——孤衾獨處,因而“怨”字又重上心頭。“換我心”三句是第二個浪頭,特點是情之所鍾,忽發痴語。清王士禛《花草蒙拾》曾指出:“顧太尉‘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自是透骨情語。徐山民‘妾心移得在君心,方知人恨深’全襲此。”徐山民句中之“移”字,倒也深得顧詞“換”字之真諦。換心者,移心之謂也。主人公是多麼希望把自己的一顆心移置在對方的心腔裡,以取得對方對自己思念之深的理解啊。就事論事,移心之說似屬無理,而主人公發此痴想,卻正好顯示其愛之深,其情之真,此即所謂“無理而有情”。當然儘管如此,主人公的悲劇命運將是難以避免的。這一點,明湯顯祖在《花間集》評本中曾一語道破:“若到換心田地,換與他也未必好。”但作品的思想傾向性卻十分明朗,同情完全放在被折磨被損害的弱女子這一邊,這也就從側面鞭撻了薄悻之徒。

  顧夐此詞,以善作情語著稱。近人王國維在《人間詞話》中曾把此詞作為“有專作情語而絕妙者”的`顯例之一,並且說:“此等詞,求之古今人詞中,曾不多見。”足見評價之高。

  這首詞首句就顯得鏗鏘有力,憤激之情,噴湧而出:漫漫長夜,薄情郎拋下人到哪裡去了?甚至連音信都全無了。她獨居香閨,愁鎖雙眉,雖說是“怨孤衾”,但仍忍不住去思念他。當月亮西沉,天將破曉,輾轉反側之後,突發奇思:“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顯然,她對情人仍是一往情深。這裡既有對男子的嗔怨,更透露出女子的一片深情,令人低徊不盡。

  這是一首單調小令。開頭五句,奏的是感情音響的主旋律——怨。“永夜”兩句,就懸想負心人行蹤著筆。“長夜漫漫,負心人啊,你拋下我到哪裡去了?”自問還復自答:“音信已絕,奈何!”這一“絕”字,點出薄悻者之寡信絕情。“香閣掩”三句,就閨中人己方情況著筆,從環境描寫(閨門緊閉)、表情描寫(眉頭緊皺)、時間推移(斜月將落、長夜將盡)這三個方面,寫出了終宵坐候之難耐。這兩筆歸結到一點——對薄悻者之怨。

  “爭忍”句以下寫心池又起新瀾。“爭忍”兩句是第一個浪頭,特點是思之不已,愛怨兼發。“叫我怎忍心不苦苦追尋啊?”這一句心靈獨白,表明她怨中有愛,情絲難解。但稍加推究,閨門緊閉,室內一目瞭然,有何可尋?“尋”這一動作,正好顯示她已陷於身難自主迷離恍惚的精神狀態。等到她頭腦稍為清醒,又得面對令人心碎的現實——孤衾獨處,因而“怨”字又重上心頭。“換我心”三句是第二個浪頭,特點是情之所鍾,忽發痴語。換心者,移心之謂也。主人公是多麼希望把自己的一顆心移置在對方的心腔裡,以取得對方對自己思念之深的理解啊。就事論事,移心之說似屬無理,而主人公發此痴想,卻正好顯示其愛之深,其情之真,此即所謂“無理而有情”。當然儘管如此,主人公的悲劇命運將是難以避免的。這一點,明湯顯祖在《花間集》評本中曾一語道破:“若到換心田地,換與他也未必好。”但作品的思想傾向性卻十分明朗,同情完全放在被折磨被損害的弱女子這一邊,這也就從側面鞭撻了薄悻之徒。

  這首詞透過女主人公口語式的內心獨白,揭示了作為一個閨中弱女子被負心人所折磨而帶來的心靈創傷,表現了舊社會情愛悲劇的一個方面。主人公怨中有愛,愛怨兼發,心情複雜。作品在藝術構思與表現手法上甚見匠心,深得後代詞評家的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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