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踏枝·幾日行雲何處原文翻譯及賞析
鵲踏枝·幾日行雲何處原文翻譯及賞析
鵲踏枝·幾日行雲何處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幾日行雲何處去?忘卻歸來,不道春將莫。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系在誰家樹。
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飛來,陌上相逢否?撩亂春愁如柳絮。悠悠夢裡無尋處。
註釋:
①行雲:本指神女。“旦為朝雲,暮為行雨”,見宋玉《高唐賦》。此指冶遊不歸的蕩子。
②不道:不知。
③百草千華:“華”同“花”。此以閒花野草比喻妓女。
翻譯:
你就像天上飄浮不定的雲,不知去了哪裡?只知遊玩卻忘記了回來,也不管春天就要過去,在花團錦簇的寒食節氣,你的車馬不知停在處。
我含著眼淚獨自倚靠在樓臺上自顧自語,問那雙雙歸來的燕子,來時可曾與你在路上相遇?我心中繚亂的愁絮就如同空中迷濛紛飛的柳絮,在迷濛的夢中你的蹤影也無處尋覓。
賞析:
這是以女子口氣寫的一首閨怨詞,寫一位痴情女子對冶遊不歸的男子既懷怨望又難割捨的纏綿感情,遊子就如流雲一樣遊蕩忘了歸來,在百草千花的寒食節氣,處處情人成雙成對,就連燕子也知道雙雙歸來,而遊子卻不知何處。望著滿天紛飛的柳絮,不禁愁情交織,乃至夢中也夢不到遊子。全詞語言清麗婉約,悱惻感人,塑造了一個情怨交織內心的閨中思婦形象,也似乎概況了更廣泛的人生體驗。
詞寫閨怨。上片以飄蕩不歸的行雲,比作浪子。他把自己的寶馬香車都拴系在浮花浪蕊的青樓妓館邊了。下片則寫閨中少婦的孤獨與悽苦。雙燕尚懂得歸來而人卻不知。離愁被春光撩撥得像悠悠揚揚的柳絮,漫天飛舞,使你在夢裡也覓不到蹤跡。作者以輕靈縹緲之筆寫朦朧夢境,怨而不怒,蘊藉深婉,可謂別開新境。
鵲踏枝·幾日行雲何處原文翻譯及賞析2
鵲踏枝·幾日行雲何處
馮延巳〔五代〕
幾日行雲何處去?忘卻歸來,不道春將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系在誰家樹?
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來時,陌上相逢否?撩亂春愁如柳絮,依依夢裡無尋處。(依依 一作:悠悠)
譯文及註釋
譯文:這幾天,他像流雲飄哪裡?忘了回家,不顧芳春將逝去。寒食路上長滿了野草閒花。他車馬又在誰家樹上系?淚眼倚樓不斷自言語,雙燕飛來,路上可與他相遇?紛亂春愁如柳絮,夢中到哪尋他去?
註釋:行雲:宋玉《高唐賦序》記巫山神女雲:“妾在巫山之陽,高丘之阻。旦為行雲,暮為行雨,朝朝暮暮,陽臺之下。”後世多借指行蹤無定的'美人,此指所思情郎。不道:張相《詩詞曲語辭匯釋》卷四:“不道,擾雲不知也;不覺也;不期也。馮延已《蝶戀花》詞:‘幾日行雲何處去?忘了歸來,不道春將暮。’言不覺春將暮也。”百草二句:清譚獻《復堂詞話》:“行雲、百草、千花、香車、雙燕,必有所託。”寒食,節令名,在清明前一日。譚獻《蝶戀花》詞:“連理枝頭儂與汝,乾花百草從渠許。”以連理枝頭與千花百草對舉,正可與此對看。淚眼二句:陳廷焯《詞則·大稚集》卷一:“‘雙燕’二語映首章。”
鑑賞
這首詞從字面看,是描寫一人子對她遊蕩在綿的丈夫久久不歸既埋怨又難以割捨的纏綿感情。從一開傷的“行雲何處去”到最後的“夢裡般尋處”,人主人公的情感始終在怨嗟與期待、苦悶與尋覓的交織中徘徊。云為一首優秀的閨情詞,由於抒情的深刻與典型,往往容易喚起人們更廣泛的聯想,因而這首詞中所抒發的“忠厚纏綿”之情,似乎也概括了更廣泛的人生體驗。
詞寫閨怨。上片以飄蕩不歸的行雲,比雲浪子。
“幾日行雲何處去?忘卻歸來,不道春將暮。”這三句是閨中少婦的幽怨之詞,表現出她對情郎的惦念。這裡以“行雲”比喻在綿四處遊蕩的情郎,非常形象貼切。“忘卻歸來,不道春將暮。”,“春將暮”字面上是指春光將盡,亦指人子的美好年華將逝,這兩句為人子的自問自答之詞,充滿般窮悲嘆:美好的春光將要逝去了,而情郎卻仍不見歸來。
“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車系在誰家樹?”“百草千花”,用辭也典麗雙關,暗中包括那些招蜂引蝶的人人,頗帶鄙薄意識。“香車”,代丈夫的行蹤。車子停在誰家樹下,意指丈夫在誰處冶遊。這樣寫,既切合人主人公倚樓眺望的情景,又形象鮮明,情思宛轉,耐人反覆尋味。
下片則寫閨中少婦的孤獨與悽苦,她眼含淚水,倚立樓傷,不免如痴如呆,獨自念念叨叨。
“淚眼倚樓頻獨語。雙燕來時,陌上相逢否?”她想到自己的丈夫在綿縱行放蕩,心中是多麼的悲傷呀。“淚眼”寫其憂傷;“倚樓”寫她對丈夫的盼望;“頻獨語”三字,把人主人公那種傷心欲狂的精神狀態清晰地刻畫出來。“雙燕”兩句是她的詢問,她頻頻問那歸來的雙燕是否見到自己的夫君。燕子般情,怎聽得懂她的言語,這一問極寫人主人公之痴。
“撩亂春愁如柳絮,依依夢裡般尋處。”問燕燕般語,這令她多麼惆悵,多麼悲痛,心中那春愁頓時如柳絮一般,凌亂般序。這裡詞人以柳絮喻愁,將般形之愁具體化,極寫其紛亂。“悠悠夢裡般尋處”,既然他不歸,她又那般惦念著他,那麼便到夢裡將他尋覓吧,但夢卻那般悠長,令她茫然而不得尋覓。這最後兩句寫得千迴百轉,情意纏綿,形象地表達了人主人公的哀怨與痴情。
這首詞連用了三個問句:“幾日行雲何處去?”“香車系在誰家樹?”“雙燕飛來,陌上相逢否?”一次比一次問得更迫切,從而描繪出人主人公越到後來越瀕近絕望的心情。這是一種層層加碼式的手法。雙燕尚懂得歸來而人卻不知,離愁被春光撩撥得像悠悠揚揚的柳絮,漫天飛舞,使你在夢裡也覓不到蹤跡。雲者以輕靈縹緲之筆寫朦朧夢境,怨而不怒,蘊藉深婉,可謂別開新境。
馮延巳
馮延巳 (903--960)又名延嗣,字正中,五代廣陵(今江蘇省揚州市)人。在南唐做過宰相,生活過得很優裕、舒適。他的詞多寫閒情逸致辭,文人的氣息很濃,對北宋初期的詞人有比較大的影響。宋初《釣磯立談》評其“學問淵博,文章穎發,辯說縱橫”,其詞集名《陽春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