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羽衣讀後感(通用6篇)
母親的羽衣讀後感(通用6篇)
當細細品完一本名著後,相信大家都有很多值得分享的東西,這時就有必須要寫一篇讀後感了!那麼讀後感到底應該怎麼寫呢?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母親的羽衣讀後感(通用6篇),僅供參考,希望能夠幫助到大家。
母親的羽衣讀後感1
每個女孩都曾走過夢幻的季節。浪漫,詩意如白雲般飄逸,如虹霓般絢爛。閃爍在晶瑩的眸子裡,綻放在甜美的笑容裡。
也許隨著她的長髮被綰起,這些也要收納在嫁妝的箱底兒。靜靜地安睡在那裡,很少被觸及。也許只有在極偶然裡,才會曬曬箱底兒的記憶。
女孩是要被關愛的,而女人更懂得關愛別人。家庭生活中的她,可以荊釵布裙,素面朝天,與時尚無關。但粗糙了的是生活,而不是女人的心。女人一生與浪漫有不解之緣。
所以,女人可以在她有時間,有心情的時候,重溫一下箱底兒的記憶。獨自享受片刻的歡愉足矣,而不會沉浸其中而忘記了家務的打理。
哪一個母親不是仙女變的?
像故事中的小織女,每一個女孩都曾住在星河之畔,她們織虹紡霓,藏雲捉月,她們幾曾煩心掛慮?她們是天神最偏憐的小女兒,她們終日臨水自照,驚訝於自己美麗的羽衣和美麗的肌膚,她們久久凝注著自己的青春,被那份光華弄得痴然如醉。
而有一天,她的羽衣不見了,她換上了人間的粗布——她已經決定做一個母親。
是她自己鎖住那身昔日的羽衣的。她不能飛了,因為她已不忍飛去。
而狡黠的小女兒總是偷窺到那藏在母親眼中的秘密。
許多年前,那時我自己還是小女孩,我總是驚奇地窺伺著母親。
她在口琴背上刻了小小的兩個字——“靜鷗”,那裡面有什麼故事嗎?那不是母親的名字,卻是母親名字的諧音,她也曾夢想過自己是一隻靜棲的海鷗嗎?她不怎麼會吹口琴,我甚至想不起她吹過什麼好聽的歌,但那名字對我而言是母親神秘的羽衣,她輕輕寫那兩個字的時候,她可以立刻變了一個人,她在那名字裡是另外一個我所不認識的有翅的什麼。
母親曬箱子的時候是她另外一種異常的時刻,母親似乎有些好些東西,完全不是拿來用的,只為放在箱底,按時年年在三伏天取出來曝曬。
我唯一真正記得的一件東西是幅漂亮的湘繡被面,雪白的緞子上,繡著兔子和翠綠的小白萊,和紅豔欲滴的小楊花蘿卡,全幅上還繡了許多別的令人驚訝讚歎的東西,
那幅湘繡後來好像不知怎麼就消失了,我也沒有細問。對我而言,那麼美麗得不近真實的東西,一旦消失,是一件合理得不能再合理的事。譬如初春的桃花,深秋的楓紅,在我看來都是美麗得違了規的東西,是茫茫大化一時的錯誤,才胡亂把那麼多的美推到一種東西上去,桃花理該一夜消失的,不然豈不教世人都瘋了?
湘繡的消失對我而言簡直就是復歸大化了。
但不能忘記的是母親開啟箱子時那份欣悅自足的表情,她慢慢地看著那幅湘繡,那時我覺得她忽然不屬於周遭的世界,那時候她會忘記晚飯,忘記我扎辮子的紅絨繩。她的姿勢細想起來,實在是仙女依戀地輕撫著羽衣的姿勢,那裡有一個前世的記憶,她又快樂又悲哀地將之一一拾起,但是她也知道,她再也不會去拾起往昔了——唯其不會重拾,所以回顧的一剎那更特別的深情凝重。
除了曬箱子,母親最愛回顧的是早逝的外公對她的寵愛,有時她胃痛,臥在床上,要我把頭枕在她的胃上,她慢慢地說起外公。外公似乎很捨得花錢,總是帶她上街去吃點心,她總是告訴我當年的餚肉和湯包怎麼好吃,甚至煎得兩面黃的炒麵和女生宿舍裡早晨訂的冰糖豆漿都是超乎我想象力之外的美味,我每聽她說那些事的時候,都驚訝萬分——我無論如何不能把那些事和母親聯想在一起,我從有記憶起,母親就是一個吃剩菜的角色,紅燒肉和新炒的蔬菜簡直就是理所當然地放在父親面前的,她自已的面前永遠是一盤雜拼的剩菜和一碗“擦鍋飯”,我簡直想不出她不吃剩菜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而母親口裡的外公,上海、南京、湯包、餚肉全是仙境裡的東西,母親每講起那些事,總有無限的溫柔,她既不感傷,也不怨嘆,只是那樣平靜地說著。她並不要把那個世界拉回來,我一直都知道這一點,我很安心,我知道下一頓飯她仍然會坐在老地方吃那盤我們大家都不愛吃的剩菜。而到夜晚,她會照例一個門一個窗地去檢點去上閂。她一直都負責把自己牢鎖在這個家裡。
哪一個母親不曾是穿著羽衣的仙女呢?只是她藏好了那件衣服,然後用最黯淡的一件粗布把自己掩藏了,我們有時以為她一直就是那樣的。
在我的書桌底下放著一個被人棄置的木質砧板,我一直想把它掛起來當一幅畫,那真該是一幅莊嚴的,那樣承受過萬萬千千生活的刀痕和鑿印的,但不知為什麼,我一直也沒有把它掛出來……
天下的母親不都是那樣平凡不起眼的一塊砧板嗎?不都是那樣柔順地接納了無數尖銳的割傷卻默無一語的砧板嗎?
母親的羽衣讀後感2
“母親的羽衣”,乍讀文題,我心絃一顫:羽衣,那是曾經隨童話中的仙女潛入我兒時舊夢中的漂渺幻影,可是,它們幾時為平凡得近乎渺小的母親擁有?
多麼可愛的小女孩!身為母親的作家拈起筆勾勒著一幅似曾相識的畫。懵懂的女兒緊摮著她的脖子,天真爛漫地刨根追底。那雙大大的眼睛壞壞地窺伺著母親的秘密。溫馨的一幕真切得宛若我的昨日記憶――在母親膝間的遊走。
“媽媽,你說,你是不是仙女變的?”小女兒無意而固執的發問,如一顆石子在作家的心湖濺起圈圈漣漪。“每一個母親都是仙女變的。”她心想,可幼小的女兒能理解她嗎?即便自以為長大了的我,也難以領悟。
我的母親決不是仙女。漸老的面容,愈白的兩鬢,蔓開的魚尾紋,樸素的工作服,使她就像茫茫海灘的一粒沙,平庸無奇。她可不是什麼在星河之畔織虹紡霓,藏雲捉月,臨水自照,顧盼其容的羽衣仙女。
也許作家寫的只是像她那樣蕙心蘭質的母親吧。繼續向下讀,我發現她也曾是個普通的女孩,像許多孩子一樣,好奇地想了解母親已逝的韶光。從一把口琴抑或一幅湘繡中狡黠地讀出母親昔日的美麗與安靜。“她總是告訴我當年的餚肉和湯包怎麼好吃,甚至煎得兩面黃的炒麵和女生宿舍裡早晨訂的‘冰糖’豆漿(母親總是強調‘冰糖’豆漿,因為那是比‘砂糖’豆漿更為高貴的)······”她枕在母親的胃上,聽母親用無限溫柔講自己的青春歲月。她驚訝著陪伴母親青春的那些仙境裡的東西,驚訝著母親如羽衣仙女般愜意的消逝的光影。她無論如何不能把那些事和母親聯想在一起,畢竟,“我從有記憶起,母親就是一個吃剩菜的角色······她自己的面前永遠是一盤雜拼的剩菜和一碗‘擦鍋飯’(擦鍋飯就是把剩飯在炒完菜的鍋中一炒,把鍋中的菜汁擦乾淨了的那種飯)······”我隨作家一起被她的母親深深震撼了:過去的美味佳餚,隨心所欲,如今的粗茶淡飯,平凡境遇,作家的母親不感傷,也不怨嘆,並不要把那個唯美的世界拉回來--她鎖住了自己的羽衣,也把自己鎖在了這個家裡,鎖在了對家庭和兒女的愛裡。
作家動容地寫道:“ 哪一個母親不曾是穿著羽毛的仙女呢?只是她藏好了那件衣服,然後用最黯淡的一件粗布把自己掩藏了,我們有時以為她一直就是那樣的。”我一直抱怨著母親的嘮叨,母親的平庸與不起眼,她一直就是那樣的麼?我不是個細心的女孩,然而我依舊注意到她年輕時旅遊的剪影,精心整理過的集郵冊,唇邊無意間瀉過的音樂······這些,也許是她昔日一時的心潮澎湃,一時的激情四射吧?然而都給沒在青春的花海中了;她也曾如天神最偏憐的小女兒被家人寵愛著,被自己的青春光華弄得如痴如醉。有一天,她還是褪去了那柔軟白亮的羽衣······
母親的青春,像文中描繪的湘繡,是孩子眼裡美麗得違了規,理應轉瞬會失的東西。母親,毅然拋開對如水年華的眷念,用羽衣換來粗布,也換來一個無法逃避的愛的責任;一任皺紋爬上額角,煩惱蔓上心頭,在默默裡。
有這麼一首詩,我曾經說不出什麼好來:“我們也愛母親,但和母親愛我們不一樣,我們的愛是溪流,母親的愛是海洋。”然而現在我不禁為之一動。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尾小魚,一直在母愛的海洋裡遨遊,游到哪裡,都有海水溫柔的撫摸,輕聲的絮語。也許因為擁有,反而淡漠,我覺得一切理所當然,天經地義,從未察覺母親背後的付出,如火的愛意······也許大海不需要我的回報,心甘情願地給予我一切,包容我一切,讓我在愛的溫柔中游過一段段黑暗,一段段長夜的孤獨。也許,我的回報還抵不上涓涓細流,只能是滄海中的一滴藍色的海水,一朵潔白的浪花,但總能給母親,給她曾被我傷害過的那顆執著的心帶來一點安慰,幾片歡欣······
我不該吝惜我的回報,一句簡單的“您辛苦了”不該再咽在喉中,下班後媽媽垂睫休息時不該忘記給她泡上一杯香茗,在星期天不該打斷她關切的追問······感恩是這樣簡單。在成長中,我們不能只關注自己的足跡,而淡忘了曾為我們作出犧牲,和我們一起走過的人。
夢中,落入凡塵的仙女重拾了往昔的快樂。哦,她可沒忍心飛走!她在兒女的感激中甜甜地笑了。
母親的羽衣讀後感3
週末的閒暇之餘,讀到了張曉風的《母親的羽衣》疑問,本文寫得非常優美,但卻使我感到有些慚愧!
小時候的女兒曾經逼問著作者她是不是仙女變的`,可作者幾經猶豫後,還是否認了自己曾經是仙女。其實,如果我沒有讀到這篇文章,也許我永遠都無法體味到母親曾經的輝煌!原來,每一個母親都是由仙女變來的。是的,天下的母親都是平凡不起眼的一塊砧板,是那樣柔順地接納了無數尖銳的割傷卻默無一語的砧板!每一位母親在從前都是披著羽衣的公主,在父母的寵愛下,爺爺奶奶的搖籃中成長!而直到有一天,她們成為一名母親時,便藏起了那件羽衣,換上了人間的粗布,的確,她好像不能飛翔了,她把那件羽衣藏在了內心深處……
而我,卻怎麼也無法想象,每天都在為我而忙碌的母親,曾經披有一件多麼華麗的羽衣,好像在我的記憶裡,母親無時無刻不在為我和父親忙碌,而在豐富的佳餚面前,她卻永遠不為之心動,總是把的,最有營養價值的東西留給我吃,她說吃了腦袋瓜會聰明,她會留給父親吃,因為母親說他在外面奔波太累了,要支撐起這個家……
而她卻從未想過自己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大的努力!而母親的飯碗裡,永遠只留著上頓的剩飯,有時候燒成粥,曾經不懂事的我經常天真地問母親,剩飯好吃嗎,可她卻總是笑臉以對。呵,她在家裡永遠是個吃剩飯的角色,嘿,這點與作者倒有點共鳴呢!我想,或許全天下的母親都是這樣吧,可以為自己的孩子犧牲自己!
而我更無法想象,曾經那個披著讓人羨慕的羽衣的公主,現在卻可以為了孩子每天起早摸黑:一大早起來我還沒睡醒就聽到廚房傳來炒蛋的聲音,習慣告訴我,一定是母親在為我準備早飯了,我躲在牆角仔細觀察著母親的一舉一動,廚房的油煙很大,嗆著母親了,她時不時地咳嗽著,心裡總有絲說不出的難過與深深的內疚……
無意間,看到了母親的手背都裂開了皮,好像血隨時都要流出來一樣,哎,在這大冬天的清楚,又每天堅持著,手怎麼不裂呢?想想真的是愧對於母親,為我做了那麼多,有時候卻覺得她為我付出的是應該的,也許是習慣了吧。在冬天下雨時給我送傘,就這樣一直風裡來,雨裡去,最後由於感冒病倒了;有時放學回家晚了,即便在寒風凜冽的冬天,都能在家門口看到一戰為我點亮的燈和一個憔悴又步履蹣跚的身影熟悉地徘徊著,那便是母親……
看完這篇文章,對天下每一位母親肅然起敬的感覺油然而生,而我們,卻為母親做的少之甚少,真是無地自容!
所以,讓我們從現在開始,多為母親做一些事,多為母親減去一些負擔,幫助母親重新找回那件羽衣吧!
母親的羽衣讀後感4
國慶放假期間,我讀了一篇文章——《《母親的羽衣》,它使我對母親的看法徹底改變了。
這篇文章的作者是張曉風,她從一個新奇的角度謳歌了聖神而偉大的母愛,脫俗生新,匠心獨具。文章開頭從女兒的一個問題引出下文,“媽媽,你是不是仙女變的?”這個問題雖顯得女兒很稚嫩,問的問題也十分幼稚,但卻讓張曉風回憶起自己小時候的經歷:她的母親常常在她面前提起自己小時候的美好時光,她經常喝父親給她買的冰糖豆漿,自己兒時的生活是多麼多麼美好,多麼多麼像天神最偏憐的小女兒。可這一切在自己成為一名偉大的母親時就註定會改變,原來常吃的美味佳餚成了現在吃的“擦鍋飯”,原來穿的美麗錦緞成了粗糙的衣服,她們不再有父母的關懷,像寵愛小糖人兒一般的寵愛都不存在了,留給她們的只是哺育兒女的勞累和歲月的印記。
每個母親曾經都是天使,當她下決心要做一位母親時,她同時就放棄了自己擁有的美好生活,但她對自己的選擇與付出無怨無悔。她放棄了青春少女時的夢想,就像仙女收起了羽衣,女孩和母親,是一個恍如隔世的蛻變,但她們心甘情願地接受了這一切,她們是偉大的,是無私的。
以前,我有時會嫌媽媽嘮叨,經常說著說那。一會兒問我作業做好沒有?一會兒問我心情怎樣?一會兒又叫我天冷了多加點衣服…面對媽媽的碎碎念,我總是很不耐煩,甚至有時候還拋個白眼,讀完這篇文章後,我頓時明白了媽媽的良苦用心。她為我付出了許多,用她自己的青春年華換來我的成長,她教育我、支援我、鼓勵我,從未改變…我知道,母親的嘮叨來自於她們對我們無私的愛,我們應該好好珍惜。
母親是偉大的,犧牲了自己的青春,為了我們收起了自己美麗的羽衣,而我們唯一能夠回報她們的就是好好學習、快樂、健康的成長,在她們眼裡,這是一生最大的希望,也是她們奮鬥的目標。
母親的羽衣讀後感5
或許,曉風的散文就如她名字般如風飄縈在我心間。
她的散文意蘊豐厚,世事洞明,人情練達,實景所示中自由骨氣奇高,不是感性淪為軟性。沒有那種現代另行的憂鬱輕飄的文風;她的散文敘述自然,沖淡寧靜,文辭如水,一筆如舟,引領人們一步步走入一條條美麗的水域;她的散文,句法上有彈性,語彙中有聲色。
曉風的散文,句式充分發揮中國文字波折流動的特點。文言句法的簡單渾成、西式句法的嚴整新穎、話本戲文的活潑口吻,被她熔於一爐。古典詩詞的典雅文辭、引車賣漿的俗言俚語、現代社會的流行詞彙,在在她的筆杖下,交響整一個大樂隊。
她的散文裡的敬畏與寧靜,尊嚴與氣度,正是來源於長期的良仔,默默地積蓄。它並非純然空靈,也不是冷漠無情,而是在人生的風浪中大徹大悟的精神結晶。
所以說,讀她的散文不會是你覺得枯燥無趣。
因為她的文章意象豐富,大多都是由生活中的景色和事物中透過她的思想、她的手,在筆下流淌出優美動人卻又恍如出世的汩汩文思。
所以說,讀她的散文不會是你覺得舔你輕浮。
因為她的散文並不是只有大量華而不實的淺詞薄句堆積而成的,而是由心而生,由心而悟的。
讀她的散文,會是你感覺到一股清新之風,好像遠離喧囂,駕著一葉扁舟去尋覓一個塵世之中安靜的角落,恍如出世,其實只是心在平靜中靜靜流淌,流淌出一字字一句劇的沁人心脾的馨香。這就是傳說中的“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吧!
曉風,隨著年華逝去兒沉澱感悟,對著經歷喜悲兒積累心聲。一聲聲心中的低吟淺唱,不知叩開多少人們浮躁的心門……
母親的羽衣讀後感6
在作家張曉風筆下,世上所有的母親都是仙女變的。她們的前生都是天神偏愛的小女兒,都擁有一件美麗的羽衣。而這件羽衣就是少女時代美麗無憂的記憶和夢幻。這不僅使我想起鄉間一句粗陋的俗話﹕做一天姑娘,當一天官;做一日媳婦,為一天奴。這俗話多少有些悲涼和偏執,卻道出了一個少女為人妻為人母以後與閨中生活的天壤之別。那沒有煩心和掛牽,幾近四季如春的心情,是每一個女子僅作回憶的天堂的時光。
與閨中女友只以電話聯絡,今年秋天突然產生重溫閨中往事的念頭。因為思念濃蔭如蓋的槐林中月下的促膝交談。那時總覺得我們所談的話題關乎人生理想,愛情婚姻。我們互相出主意想策略,我們那單純天真的計劃總是被現實善意的打碎。但我們仍然一如既往煞有介事的討論和研究,最終我們仍是以近乎悲壯心情跳入婚姻的窠穴。幾十年後的秋天我絞盡腦汁為這次約會選擇一個合適的場所。但是,世界之大,我卻不知,何種氛圍能安放兩個已近中年的女人的追思和回憶。美麗單純的過去已成夢幻,我們必須身不由己以繁複的妻子母親的身份和心境面對物是人非的一切。
終於決定在城郊的一個遊人稀少的小公園相聚。但是見不如不見。不時斷章的話頭是那麼難續上。像一條旱天斷流的小河尷尬又無奈。是的,一切都成定局,再想返回閨中的時光,確如仙女那件封存的飛天的羽衣,找不到隱藏的地點,或許隱藏點就在我們心靈深處的某個角落,是我們自己給這段美麗的回憶加了一把永不開啟的大鎖,決然斬斷了自己的後路。因為我們已是另一個世界不可缺少的主角,我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關乎許多人的命運。我們無師自通做一個普通人的道理,深諳為人妻為人母的責任。這是一個女人一生的必經之路。
翻曬舊衣物書籍時,那件早已過時仍捨不得扔掉的紅襯衫讓女兒神往﹔那條只一尺九腰圍的乳白色筒褲讓女兒驚訝﹕媽,你的腰也這麼細過啊!而那一摞散發著陳年氣息的日記本又讓女兒無限感嘆﹕媽,這些真好,你留存了這麼多看得見摸得著的記憶啊!
我在心裡問自己﹕這就是好嗎?還是那逝去的時光多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