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蘇格拉底的申辯讀後感
關於蘇格拉底的申辯讀後感
認真品味一部名著後,大家一定對生活有了新的感悟和看法,這時就有必須要寫一篇讀後感了!你想知道讀後感怎麼寫嗎?下面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關於蘇格拉底的申辯讀後感,僅供參考,歡迎大家閱讀。
雖然看起來《蘇格拉底的申辯》記述得是蘇格拉底為他的清白所做的申辯,其申辯物件是雅典的五百人陪審團,但其實本篇對話錄是柏拉圖在借蘇格拉底之口為哲學所做的申辯,其申辯的物件乃是政治。貫穿於整個《申辯》的線索便是政治與哲學之間的張力。
柏拉圖幾乎所有的對話篇的主人公都是蘇格拉底,在柏拉圖的對話篇中,蘇格拉底和他的對話者們探討著各種問題,與其說蘇格拉底所探討的“是什麼”的問題是他的哲學,倒不如說蘇格拉底的哲學就是他的生活方式,是他對善的追尋。在蘇格拉底這裡,哲學的目的便是要實現一種善的生活。所謂蘇格拉底的生活方式就是一種審慎的、不斷追問的生活。在《申辯》中,當有人提出流放蘇格拉底,條件是讓蘇格拉底放棄愛知,蘇格拉底對此斷然拒絕,說道:“一個未經省察的生活是不值得人過的生活”。正因為此,蘇格拉底整天在市場上和別人對話,省察那些自以為知的人,透過一個個的詰難指出他們的無知。也正因為這樣,蘇格拉底才得罪了雅典公民,最終導致了蘇格拉底之死。
雖然蘇格拉底反覆提到自己拒絕從政,但蘇格拉底並不反對政治,因為政治的目的也是要實現一種善的生活,在這一點上,可以說政治與哲學一樣都是以善為目的.的。但是,政治與哲學的根本不同之處在於,哲學是原始性的,而政治則是次生的。哲學作為一種對善的追問是直接指向善的,而政治雖然也以善為目標,但已經退化為一種手段。在哲學那裡,手段與目的是不分的,人們既是透過哲學追問進而向善進發,並且哲學追問本身也就是一種善的生活。而在政治那裡,手段與目的完全分離,政治只是一種為了實現善的生活的手段,因而在政治生活中,人們看起來似乎已經完全忘卻了對善的追尋。哲學與政治之間的對立,在這一意義上就可以說是一種面向上對立,前者直接面向善本身,後者只面向有益於實現善的事物。正是哲學與政治這一點對立才進一步衍生出其它方面的對立。對於哲學而言,由於其直接面向善,因而她力求以真理取代意見;而對於政治而言,由於它僅僅作為一種以實現善為目的次生性的手段,它需要以意見為基礎,最終由意見逐步上述到對真理的探尋,因此,它才需要一些“高貴的謊言”作為政治生活得以順利進行的保障。
儘管哲學與政治有著根本的不同,但政治作為一種實現善的生活的手段卻又是必要的,因為城邦中每個人的稟賦有所不同,他們對真理的接近程度也因而有所不同。我們不能奢望城邦中每個人都像蘇格拉底一樣過著一種哲學的生活,對於這些暫時不能達到真正愛知境界的人,其生活的根基只能建立在正確的意見之上。所以就這一點而言,蘇格拉底並不反對政治。既然蘇格拉底並不反對政治,那麼他為什麼又要傾其一生去省察和煩擾那些雅典城邦中的“政治人”,甚至還為此付出了生命呢這看似是一種悖謬,實則並非如此。蘇格拉底反對的並非是政治,政治作為一種在城邦之中實現善的生活的手段是必不可少的,蘇格拉底真正反對的是政治作為一種手段的目的化,也就是政治忘卻了它原本真正的目的,而把手段本身目的化了。在蘇格拉底看來,政治是實現善的手段,雖然它會因此形成種種具體的制度,這種制度可能看上去十分具體和瑣碎,但是這些作為手段的政治始終都一如既往地以實現善的生活為其目的。但是,在當時的雅典城邦之中,種種不正義的制度戕害著人們的善生,這使得蘇格拉底意識到當時的政治已經偏離了它本來的軌道,已經忘卻了它本然的目的,信以為政治的目的就是權力或者權術。所以,蘇格拉底才自詡為牛虻,不停地叮咬這雅典城邦這匹大馬,不斷地警醒雅典公民要把善作為其政治生活的真正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