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馬西南之松花江散文

走馬西南之松花江散文

  記得初中時,音樂老師教我們唱了一首名叫《松花江上》的歌。那歌曲調之悲壯、深沉、傷感,歌詞之鏗鏘、激昂、奔騰,令我至今難以忘懷,還記得它的曲調和幾句歌詞:“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森林煤礦,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那裡有我的同胞,還有那衰老的爹孃。九一八,九一八,從那個悲慘的時候,脫離了我的家鄉,拋棄那無盡的寶藏,流浪,流浪……”也就是透過《松花江上》這首歌,才使我知道了日本鬼子在東北的罪行,知道了東北有條著名的松花江。

  松花江從何而來,到何而去,是什麼模樣?我不知道,但知道它是哈爾濱人民的命脈,據當地人講,全城百分之八十的飲用水取之於松花江。去到松花江邊,一眼就望到了對岸,看來這江並不大。再看那浩浩蕩蕩的江水就令人擔憂了:渾濁、灰暗、綠黴。腐葉、橘皮、塑膠袋、紙盒、樹枝等飄浮物沿江堆積,與一年前見到的太湖水差不多,與老家的陰溝水幾乎沒了區別。

  江邊,有幾位老翁或蹲或站或坐,悠閒地在垂釣,江風吹得鶴髮飄逸、滿身蒼桑仍興趣盎然。我看了足足一刻鐘也沒見釣上魚來,就有些掃興地走攏去問為什麼。釣者說,前幾年還有不少魚,現在這魚越來越少了,主要原因是水被汙染了。我提起塑膠桶檢視,裡面有七八公分長兩條蔫巴巴的鯽魚噤若寒蟬。“魚都喂不活的.江水,人還能飲用嗎?”為此在我心裡懸起了一個重重的、大大的問號。

  松花江裡魚少了是因為汙染所致。那麼,烏蘇里江裡魚少了又是什麼原宥呢?在伊春時,當地一位同行說,烏蘇里江一端為中國,另端為俄羅斯。靠中國這邊的江水是渾黃的,且沒有大魚。靠俄羅斯那邊的江水是清澈的,不但魚蝦成群,而且大魚多。“這條魚就是昨晚從那邊弄過來的。”同行指著餐桌上那條十斤左右的黃魚說。“這種局面是我們無序捕撈、不講科學、目光短淺所致,即無論魚汛期與否皆捕撈;無論大小與否皆捕撈;無論品種與否皆捕撈,結果人為地破壞了魚的生存環境和生物鏈,使懂事的魚都逃越了邊界,跑出了國門。”

  渡江的船票有兩個價,遊攤價比視窗價每張便宜五元。所以,遊攤面前總是圍著一大群爭搶船票的遊客,而視窗顯然是國營的,售票人員一邊悠閒地嗑著瓜子,一邊天南海北地侃著大山,似乎售不售票?售多少票與他們沒有關係,反正有鐵飯碗端在手中。

  江上一直有風,江面波浪洶湧,遊船晃動不停。但遊客安之若素,誰也沒去理睬那些救生衣、救生圈,甚至連把手也不扶。有的眺望江景,有的攝影留戀,有的手剝瓜子,有的口刁香菸。一年輕女子啟開酸奶,自己大概吸了一半後,遞給了懷中的戀人。戀人慵懶地吸了一會,感覺吸完了,然後手一揚,紙盒就飛進了松花江。

  返回時見許多人在排隊買東西,走攏一看,是買月餅。於是才知中秋節快到了。不過也讓人不解:這月餅在重慶幾乎沒人吃,在這兒怎麼成俏貨了呢?

  到賓館門口時,見有好幾人從車裡往外提月餅,一打聽,都說是送人的。正巧從重慶來了兩個電話,都說是給我送月餅的,但都被我一一拒絕了。我記得很清楚,去年收的月餅還放在牆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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