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鼓浪嶼街巷留下了足音散文

我在鼓浪嶼街巷留下了足音散文

  鼓浪嶼,是我心馳神往的地方。

  很早就聽說,鼓浪嶼上的房舍長滿長青藤,鬱鬱蔥蔥。終於,我在一個夏天的早晨,有機會登島,去看那充滿生機的植物。

  在廈門,每人都能哼上幾句《鼓浪嶼之波》,這首歌成為這座城市的城歌了。從廈門乘坐近海船,十來分鐘的時間便到了鼓浪嶼。相傳鼓浪嶼上,過去有一巨石,形狀如鼓,每逢海水潮汛,海浪撲騰在石鼓上,石鼓發出空靈的響聲,驚世駭俗,方圓數里可聞。鼓浪嶼因此而得名。登上碼頭,果然是一番風光旖旎,充滿亞熱帶風情。若不是身邊聽見國語,恍若到了異國他鄉。碼頭了一位青年獨自吹奏著單簧管表演,陶醉在音樂世界裡。島子不大,卻是一個出名人和收藏鋼琴的地方,屈指數來的名人有:殷承宗、林巧稚,當代的舒婷,全島鋼琴有2000多架,且有一座鋼琴收藏館。遊人隨便走進一個小巷,尋常人家的平房裡也流淌著鋼琴的音符。

  林巧稚紀念館座落在離碼頭不遠的地方。不大的壩子上,是一尊林巧稚的漢白玉雕。走進紀念館,三間平房裡陳設著簡單的物品,牆上掛滿了這位著名婦產科大夫的生前照。以前,我以為林大夫定是一位身穿白大卦,書卷氣十足的人物。從牆上的照片看出,她是一位平易近人的學部委員,著一件舊式衣服,手持蒲扇,挽著褲腳,常出現在田間地頭,為改善農村婦女的醫療條件奔波,活脫脫像個農村老婦。林巧稚終生未婚,一個女人真的很難得。

  鼓浪嶼上的建築物,由於常刮颱風,一般僅有兩、三層樓,多為平房。走在乾淨的街面上,透過樹木,陽光透過圍牆,透過稀稀疏疏的植物花葉,斑斑駁駁地灑下來,放縱了燦然的心情。平房裡、路邊上,不時傳來音樂聲,彷彿讓遊人拾掇起每一個音符,攜回家鄉。我想起一位平民音樂名人,姓林,也住在島上,六、七十年代,他蝸居在平房裡,將別人意譯的印尼語,整理成詩配在曲譜上,居然膾炙人口,且流傳頗廣。我還記得他配上曲譜的歌名,《美麗的梭羅河》、《哎呀,媽媽》、《寶貝》和《海鷗》,小時候能從頭至尾地唱完,現在也只能是哼上幾句了。我想,這位年過七旬的老人,說不定就住在島上的某一間平房裡。陽光投下的影子,留連在街上,靜靜的,彷彿聽得見踏響在石板上的足音。這時,一座佔地十多畝的.歐式別墅出現在眼簾,古色古香,別墅上雕著花鳥蟲魚,院落裡還豎著法國香榭裡大街上式的街燈,咋一看就是18世紀、19世紀的建築物。旁邊巨大的大理石讓遊人歎為觀止,石頭壘成的建築物,雖經歷歲月的風風風雨雨的洗禮,幾乎完好無損,極盡豪華。這是流落海外的僑民發跡後修建的,大有落葉歸根的故土情愫。現在,這些別墅多無主人,類似於這樣的別墅,島上共有十多座,散落、點綴在平房之間,彰顯著昔日的風采。

  順著石板路,穿過街巷。我又看見了海。一條路引領著遊人,那高高矗立在壁崖上的就是著名的日光巖。我站在日光巖下,脫掉鞋襪,走在鬆軟的沙灘上,讓簇擁在沙灘上的浪花親暱我的腳趾,浪花時而退下去,又時而湧上來,腳心涼絲絲的,快意之極!

  現在,我還時常想起風和日麗下的海水、沙灘和令人嘴讒的餡餅。

  只是那爬滿院落的長青藤我沒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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