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人 不需要兩個人的陽光散文
半個人 不需要兩個人的陽光散文
一個人會寂寞,有隨心所欲的快樂,也有孤獨。只有自己的影子,默默無語的跟隨而行。
兩個人會很累,心中,沉甸甸裝著彼此,快樂是真的,卻必須竭盡全力的去保護。忽視了,放鬆了,或者一點誤會,也就像沙做的堡壘塌了。
半個人在等待,靈魂在舞蹈,等待著他的舞伴,表情裡寫著坦然。
半個人很無奈。
沒有舞伴,喜歡過半個人的生活,我就是,半個人。
靈魂輕輕哼唱,退後,揚臂。纖細的手指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憂傷的思緒,腳尖踮起,一圈圈輕輕的旋轉,等飛躍過頭頂的黑暗,無奈的倒在一角。
半個人和他的影子跳著一個人的雙人舞。
喜歡在陰天裡聽A-Lin的歌,我在沙發裡,看著灰色的天空一點點消沉,灰的憂慮。
半個人,因為,所以,沒有理由的做任何事。
身邊的兩個人,一個人慢慢的前行著,沉浸在燦爛的陽光裡。半個人,很討厭陽光,每天都在敷衍陽光,半個人喜歡在雨中慢慢走,不打傘因為他沒有理由要打傘。
風吹得緊,彷彿要刺透人心,黑暗透過窗,漫漫的過來,我冷得發抖,磚頭看見旁邊有一對情侶,很開心似的,我低頭,咧咧衣角,就當沒有看見。
一個人可以創造隨心所欲,兩個人可以創造所謂的幸福,彼此傾訴,互相攙扶。而半個人只能闖進喧鬧的人群,帶著半隻翅膀遮過風雨,不能個空白的心塗上顏色。
桌上的筆閒了,硯上的磨幹了,加上的書舊了,靈魂的私慾猶如絕唱。在紙上畫出一道道憂傷的風景。
半個人不需要兩個人的陽光、我會很好的躲過你們的`陽光。
我用眼淚收攬了周圍的風景,風景被雨水暈開,變得模糊,只有蒼涼的人事和那些死去的承諾。
半個人的生活,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變成了一種無言的過去式,像一首泛黃的老歌,被靈魂輕輕的哼唱。
我以為的歸人,從來就不是歸人,而是過客。而我以為的事,從來就沒有永恆,再多的美好都會化蝶,像一股飄向寂寞的雲煙,被格式化,悠長,虛幻。只留下斷腸的相思人用眼淚去守望那遙不可及的夢,佈滿淚痕的面容早已泛黃,不再傾城。
抬頭乏力的望著天空,全是天,天的那頭還是天,一望無際的藍顯得單調,愈仰望,愈絕望。我明白,人事紛紛,再怎麼想逃脫,都逃不過天命,這是一場無言的結局。煙花易冷,人事易分,旅途上的生死枯等,卻愛得如此愚蠢。
我以半個人的姿態進局,卻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退出,多餘二字重釋了我的天真,這場鬧劇沒有開端也沒有結束,我真的很愚蠢。
我需要穿著單調的顏色在暗無天日的林子裡穿越荊棘,當一條條的荊棘把我割的生疼的時候,我卻渾然不曉。穿過林子,惆悵的雙眼飄過這些凝成血痂的疤,又覺得釋然,終究還是要選擇一種方式去習慣未知的傷痛,直到釋然。我的方式,就是活在自己的傷痛裡。
也有過他的痕跡,卻像一隻候鳥,隨時會飛走,只留下幾片柔軟的羽毛填滿記憶。它走了,他走了,我的靈魂也走了,只剩下無用的軀殼,剩下我如此狼狽。一切,竟然是一場荒唐的玩笑。
纖細的指尖劃破最後一個黎明,回憶像懸在湖面的一片浮萍,飄不走,也留不下。
站在一大片陽光下,感覺倒在了身後的毒花叢中,劇烈的毒性腐蝕著我的心臟,我病態的享受著這種毒,愈重,愈痛,中了毒,是沒有解藥的毒。
那是怎麼樣的陽光,竟然顯得如此耀眼,你們兩個人的陽光,我不能參與。我只是卑微的半個人,丟了靈魂的半個人,沒有陽光需要我去享受。
半個人,不需要兩個人的陽光。
我很好,請你們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