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草戒指的約定》

抒情散文《草戒指的約定》

  在光陰似水的日子裡,草戒指編織的回憶,繞過童年的快樂時光,出現在夢裡。它像一個可愛的精靈,在鐫刻著懂與天真的孩提時代,種下了許多可以停下來就不禁想笑的故事。

  媽媽說:“我是一個安靜的孩子。”,在充滿著歡聲笑語的童年裡,仍然保持著自己的姿態,像一座立的雕像,始終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後來,這種現象持續久了,親戚朋友們納了悶,每次到家拜訪時,總是不免調侃我幾番,可是我仍舊那一副姿態,開始著我行我素的生活。

  “聽說班裡轉來了一個新同學。”那是我第一次主動開口說話,後來,每每想起,我的小學玩伴總會記憶猶新地拿我開涮,以致於我常常想起這件往事。

  她叫,這是我對她的稱呼。那是寒假後開學的第一天,教導主任領著一個新面孔出現在我們的視野面前,並向班主任隆重地介紹了她。她嬌羞的像一朵蓮花,不高的個字顯得比較的不那麼的突出,但白皙的臉蛋與大大的眼睛,讓她在高大的背影下仍然吸引住了全班男生的目光。她就是這樣的特別,以致於在剛開始的時候,我總是覺得很平常。

  由於我的特殊造就了我孤單的局面,所以在班主任的安排下,她成為了我的同桌。記得她走到座位上的時候,我故意把視線到了窗外,深怕在不經意間遇到尷尬的局面,可惜我終究沒有忍太久,還是偷偷地看了她一眼。

  烏黑的秀髮加上整齊的著裝,然一副文靜秀麗的樣子。光滑的'臉頰順著餘光望去盡是一雙明媚的雙眸,嘴角微微一所描繪出的紋路,就像平靜的湖面在微風的吹拂下不斷漾起的水波。纖細的手指枕著書頁,時而跳躍章節,時而手握筆桿,好似輕盈。只是那纖細的手指中的一抹綠色讓我瞬間感到詫異......餘光視太久,我趕緊收了回去,專心聽著老師的講演。

  第一次,我們之間沒有言語。放學時,我故意趁她走後離開,她揹著書包走在偌大的校園小徑上,不時地看著天空發呆,許久都沒有持續向前,直到一個男人的叫聲喚醒了她,她依依不捨地回過頭,向著那男人的方向跑去,並最終消失在路的盡頭。

  聽說那個男人是她的爸爸,後來我才漸漸意識到,她們盡是如此的讓人感動。第二天上課時,她來了個大早,原本我本打算先她一步,可惜的是,她竟然如此的早。這次我忍不住,跟她終於有了第一次言語交流,只是剛到嘴邊的話,竟最終擠成了一句“早上好!”,說完,便尷尬地向旁邊看了看,她笑了笑,禮貌性地回了一句後,我們便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上午,她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只是認真地看著書,回答著老師的提問。放學後,我故意與她同時離開。走在校道的馬路上,我衝她笑了笑,她也衝我笑了笑,於是我第一次開始嘗試性地與她聊起來......

  “我看你上課好認真啊!”

  “老師的節奏,我都跟不上......要不,下次我不懂的問你吧。”

  “可以啊!不會的我們一起討論交流。”

  “你這手指的草環好漂亮。”她微微抖了下,臉上的微笑頓時變得凝固了起來,沉吟片刻,她看了看我,露出了一絲苦澀的微笑道,“這是我媽媽編的。”說的同時,眼神還不時地晃過幾縷莫名的憂鬱與隱忍。

  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恍惚間感到一股莫名的緊張,倏忽間,已經走出了老遠,我趕緊跟上她的步伐,默默地走著。走到路得盡頭,她像往常一樣跟著一個男人上了腳踏車,消失在路的盡頭。

  而後的日子裡,與的對話只是停留在表面的課堂交流上,偶爾也跟她閒聊,只是更多的是涉及學習生活方面,她也變得很健談,只是在一個人的時光裡,她總是拖著背影,望著無盡的蒼穹一個人發呆,然後看著手中的草環,在太陽光的折射下漸漸失去光澤,蒸發掉所有的水分,喪失了所有的色彩,等待著風把它帶走,沉進泥土,煥發出新的綠色,新的生命。

  那個男人經常來,他出現在的生命裡,並行使著一個男人的權利,呵護著。可是總是在一個人的時候獨自凝望天空,等待著他的到來。同學說那個男人是的爸爸,可是他們一直好奇的媽媽,連開家長會得時候都沒有出現過。

  日子在稀疏平常中度過,與的關係就這樣保持在那個位置。終於有一天,我忍不住好奇問了:“你母親呢?”,她被我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怔住了,瞬間變得冷淡了下來,我趕緊轉移了話題,但還是吐出了一句話,“我媽媽不在了,爸爸說她去了天堂。”說著,便看著手中的草戒指,徐徐發呆了好久,我望著,心中有股莫名的衝動,好想快步跑上前去抱住她,安慰她那受傷的心靈,可我始終也沒敢越雷池一步,只能靜靜地看著她,說道:“沒事,有我在呢,我以後隨時陪你玩。”看著我,眼神裡充滿了疑惑,為了讓確信我說的話,我趕緊做了個拉勾的手勢,爽快地點了頭,相視一笑的時候,我看到了眼裡的那種渴望與堅定,那眼神讓我至今都記憶深刻。

  走啦,那是一個大雨滂的早晨,班主任照例像往常一樣來檢查早自習情況,我在位置上坐了好久,都不見她來。剛開始的時候,同學們以為她有事請假啦,班主任也納了悶,到第三天的時候,班主任給他爸打了電話,但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後來,教導主任告知班主任具體情況,原來家裡突然出了變故,被家裡的其他親戚帶回老家啦,而這事也是在走後的第二天,家裡親戚打電話告訴學校的,而的爸爸也從此成了一個謎。

  就這樣,與的最後一次見面盡是如此的匆匆,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場景,只是都隨著這匆匆一別,化作無盡的回憶。我想那枚草戒指會陪著她走過四季,迎接屬於她的光芒,只是是否還會記起我,在若干年後,輕叩起這層層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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