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語言,思維和愛情雜文隨筆
關於語言,思維和愛情雜文隨筆
到底是語言具象了思維,還是語言禁錮了思維?
來看看Emil Cioran說的:It is no nation we inhabit, but a language. Make no mistake; our native tongue is our true fatherland.
——人並非生活在國邦中,而是生活在語言裡。不要忘記,母語才是我們真正的祖國。
做一個設想:我們所有的交流都是透過語言進行的,思維同樣。沒有人能跳脫思維的羅網直達本意,除非是出於生理的本能。比如飢餓,大腦能感受到胃部的不適和肢體的虛弱,而無需構建出“我餓了”的模型;手指被火灼傷時能進行非條件反射,“好痛啊!”的感慨反而是在執行完任務後說出的'(也就是由行為通向語言,而不是由語言通向行為)但這樣的例子並不常見且只停留於本能層面,其餘一切獨屬於人類的高階思維,無一不得經由語言。
高階的思維,是由語言構建的。
因此,使用不同的語言而形成不同的思維也就不足為奇了。漢語飄逸,寫詩最為靈秀,進行哲學研究卻不夠緊湊;德語嚴密,適合構建體系,寫詩卻難免僵硬。而處於兩者之間的英語,既出國際文獻,又出雪萊拜倫(對語言的評價並不準確見諒)所謂的民族文化也就是語言的結果。“人不是活在國邦中,而是活在語言裡”,我深以為然。
既然思維是由語言構建的,那麼按理說來就不該存在語言不能解釋的思維。可如果事實真是如此,語言的漏洞就必然會導致思維的漏洞——這是不是意味著中國人必然不能探索出西方的哲學,因為語言中“本身就不存在這樣的概念”,或者說從沒有讀過李白的的人,就完全不能理解他詩裡的浪漫主義情懷呢?
如果思維是由語言構建的,那“我愛你,但說不出為什麼”這樣的話,又是不是謊言?
牽著邏輯的阿里阿德涅之線深入迷宮,愛情果然僅僅是“繁殖本能”嗎……那麼同性戀的錯位要做何解釋,羅密歐與朱麗葉又是怎樣一個巨大的漏洞?
如果誠如白石一文所言,“愛是謊言”,思維受制於語言的設想成立了,最本質的東西又被推翻了。
愛情學……真是比其他任何學問都要玄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