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蘊涵與句義分析

論文蘊涵與句義分析

  【摘要】 本文嘗試引鑑邏輯的蘊涵理論對漢語的語句語義進行探討分析。語義蘊涵主要是解釋蘊涵,解釋蘊涵完全拋開表層形式,只憑對語句語義的理解而進行。運用解釋蘊涵可以作語義鑑別和語義比較。語義鑑別是對單個語句的語義性質進行認定,可將語句區分為單義句、歧義句、重複句、矛盾句等;語義比較是對多個語句間的語義關係進行認定,可將語義關係區分為同義關係、矛盾關係、對立關係等。

  【關鍵詞】 語義蘊涵 虛指蘊涵 解釋蘊涵 單義句 歧義句 重複句矛盾句 同義關係 矛盾關係對立關係

  運用現代語義理論對漢語語義進行分析是個新課題。

  以語義場理論為代表的結構語義學派於30年代出現,是現代語義學興起的標誌,但是無論德國的特里爾(J·Trier)還是英國的烏爾曼(S·Ullmann),他們的語義研究都只是限制在詞(或小於詞)一級上進行。直到60年代卡茲(J·Katz)、福德(J·Fodor)創立“解釋語義學”和萊可夫(G·Lakoff)、麥考萊(J·McCawley)創立“生成語義學”,現代語義學才開始了語句語義的全面研究。

  現代語義理論引進我國始於80年代,近些年來已由“介紹”漸進到了“引用”,探索以現代語義學的觀點和方法研究漢語,已現蓬勃態勢。特里爾的語義場及義素分析理論,已被引入漢語教材,成為了詞義理論教學的一部分。對漢語語句語義的探討則還遠遠不夠。現代語義學的誕生是語言理論與邏輯理論“聯姻”的結果,對語詞語義、語句語義的解釋、分析都大量引用了現代邏輯的方法和模型。“蘊涵”(entailment)便是被引用來對語句語義進行分析的一種邏輯方法。

  一、語義蘊涵

  對自然語言語義進行“蘊涵”分析,不能直接套用邏輯蘊涵,邏輯蘊涵是建立在真值理論基礎上的。“蘊涵,即‘p蘊涵q’,或‘如果p那麼q’。其意義是‘如果p不是假的,則q是真的’或‘或者p是假的,或者q是真的’。”[①]這就是邏輯上所稱的“實質蘊涵”,由此可以引出“假命題蘊涵一切真命題,真命題為一切命題所蘊涵”這一“蘊涵怪論”。這裡說的“真”、“假”並非語句所陳述的事實上的真假,它與自然語言的語義並無直接聯絡,因而是不可理解的,這種蘊涵理論當然也就不可能被引用來進行語義分析。

  “蘊涵”最基本、最簡單的關係是“p真必然q真”,避開抽象的純真值解釋,將“真”、“假”理解為直觀的事實反映,即語句的具體內容,“蘊涵”也就可以應用於語義分析了。為與邏輯學中的“實質蘊涵”相區別,擬將語義間的蘊涵關係稱為“語義蘊涵”。

  語句是事實情況的反映,語句語義實際就是關於事物情況的各種“資訊”。“當語句‘p’在語義學上蘊涵語句‘q’時,語句‘p’所傳遞的資訊包含著語句‘q’所傳遞的資訊。”[②]這是對語義蘊涵最簡明的闡述。p的資訊包含著q的資訊,p如果是真的,q也就必然是真的,“p真必然q真”的蘊涵關係自可成立。

  設語句p為“王前是翻譯家”,語句q為“王前懂外語”,顯然,p的資訊包含著q的全部資訊,而且p語句是真的,q語句必然也是真的,這就可以說,在語義上,語句p對語句q有蘊涵關係,或者說語句p蘊涵語句q。“一句陳述句的蘊涵命題就是離開任何語境可以從句子本身推理出來的那些命題;只要那個句子本身表達一個真實的判斷,其蘊涵命題必定真實。”[③]

  從這一闡述中,可以析出語義蘊涵應具有的條件:

  (一)離開具體的語境,在同一個可能世界中進行討論,即排除語境因素,獨立分析語義,不涉及語用問題。

  (二)必須具有“p真,那麼q真”的依存關係。

  為敘述方便,本文擬將語句p稱作“源語句”,將其所蘊涵的語句q稱作“蘊涵語句”。還要說明的是,本文所稱的“語句”絕非語法意義的“句子”,它是語義單位,即語義學上所稱的“義句”,或者說是具有邏輯意義的語句,即“命題”。文中所稱的“語詞”絕非語法意義的詞、片語,它也是語義單位,即語義學上所稱的“義位”、“義叢”,或者說是“概念”。

  二、虛指蘊涵

  虛指蘊涵是以語詞為操作物件的,即以一個不定指稱短語代替源語句中的各個成分,以形成多個蘊涵語句。

  “不定指稱短語”的結構為:“某+屬”,即由任指代詞“某”附加於源語句中語詞的屬概念之上而形成。

  設源語句為S,蘊涵語句分別為S1、S2、S3、S4……

  源語句S:校長獎勵了三好學生。

  可蘊涵下列語句:

  S1:某人獎勵了三好學生。

  S2:校長(實施)某行為於三好學生。

  S3:校長獎勵了某些人。

  為確保虛指蘊涵嚴格可靠,應遵從下列兩條規則:

  (一)不改變源語句的表層結構。

  以虛指方式匯出的蘊涵語句直接來自源語句的表層結構,各個蘊涵語句一般都不改變原有的語法形式,只是句中某些成分被不定指稱短語所“置換”。

  如上例的S與S1、S2、S3的短語結構均為:S→Np+Vp Vp→V+Np(注:TG理論中“→”表“重寫”,並非蘊涵符號。)

  以樹形圖顯示則更明顯:(附圖 [圖]) 顯然,源語句與蘊涵語句具有著“同構”關係。

  (二)進行置換的虛指短語必須與源語句成分的語義範圍同一。用於進行置換的短語是被限定的“屬”,這裡的“屬”,可以是一般意義上的“範疇”,如“人”、“物”、“行為”、“時間”、“地點”、“形式”等等,“人”便是“校長”的範疇。“屬”也可以是較為鄰近的“類”,比如採用“領導”、“學校領導”也無不可。無論“範疇”還是“類”,語義範圍都大於被置換語詞,以虛指語詞限定後範圍縮小,結果兩者語義相等。如圖:(附圖 [圖])“某人”與“校長”指稱範圍相同,只是“實”、“虛”之別而已。蘊涵語句是有序的,其順序是依著源語句表層結構“語符列”的順序排列的,如上列的S1、S2、S3的排列順序便是依據著主語、謂語、賓語在表層結構中的語符位置。

  蘊涵語句的這種有序性,對確認一個語句的語義具有著重要意義,其間音位因素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若依各個置換成分的順序予以側重,就會構成不同而有序的重音模式,從而可以傳遞出不同的資訊,以回不同的提問。

  S1:誰獎勵了三好學生?

  S2:校長對三好學生作了什麼事?

  S3:校長獎勵了誰?

  由重音模式轉移所形成的語義各異的蘊涵語句,構成了源語句S的全部語義,而S在無語境、無重音模式的情況下,可以包含S1、S2、S3的全部語義。

  重音模式與語境因素密切相關,由於語義蘊涵遵從著“無語境”的條件,所以這不是本文要深入討論的問題。虛指蘊涵的操作機制是對語句的表層結構進行“改造”,實際只是一種“語法義蘊涵”,由於它並未涉及語句語義,當然也就無法應用於深入的語義分析。

  三、解釋蘊涵

  解釋蘊涵則是拋開語句的表層形式,完全憑藉對源語句語義進行理解和解釋以形成蘊涵語句。 憑藉理解對語義進行解釋,是分析自然語言的慣用方式,“所有關於自然語言的論證有效地證明,依賴於未經訓練的語言直覺的程度並不低於依賴於邏輯理論的程度。”[④]進行語義解釋尤其要依賴“未經訓練的語言直覺”能力。任一語句的語義都是可以進行理解、進行解釋的,語句語義與其語義的解釋是不同的,前者是複合總體,後者是分解後的“肢體”。

  源語句S:王工程師是劉師傅女兒的未婚夫。

  可蘊涵下列語句:

  S1:王工程師是男性。

  S2:王工程師未婚。

  S3:劉師傅已婚。

  S4:劉師傅有個女兒。

  S5:劉師傅女兒未婚。

  S6:王工程師與劉師傅女兒已確定婚姻關係。

  上列蘊涵語句是對S的語義進行分解的結果,進行這種分解的依據是純語義的,與表層結構無關,蘊涵語句是完全憑藉直覺對源語句語義進行理解而形成。

  源語句S分別蘊涵S1、S2、S3、S4,即:

  S→S1

  S→S2

  S→S3

  S→S4

  “→”表示蘊涵關係,可讀作“蘊涵”或“那麼”。

  這種蘊涵關係可以用側樹形圖表示:

  (附圖 [圖])

  S是S1、S2、S3、S4語義的集合,因此下列公式是成立的:

  S=S1+S2+S3+S4

  反之,S1、S2、S3、S4是S語義的組成部分,因此下列公式是成立的:

  S1+S2+S3+S4=S

  對語句語義的解釋不是任意的,源語句與蘊涵語句之間必須存有“p真必然q真”的關係,為此,下列操作規則是必不可少的:

  (一)蘊涵語句是不超出源語句語義的範圍,就是說所傳遞的資訊不能多於源語句,如“劉師傅是男的”、“劉師傅女兒20多歲”等就不是源語句的蘊涵語句。

  (二)不能匯出與源語句相背的語句,如“劉師傅未婚”、“王工程師不認識劉師傅的女兒”等。

  虛指蘊涵與解釋蘊涵都是對語句語義進行分解,但兩者大不相同,茲以下表進行對比:

  虛指蘊涵 解釋蘊涵

  操作依據 語詞語義 語句語義

  語形結構 不改變 改變

  操作方式 置換 解釋

  蘊涵本源 表層結構 深層結構

  蘊涵性質 語法的 語義的

  蘊涵語義範圍 相等 縮小

  蘊涵語句組合 有序 無序

  蘊涵語句數量 定量 不定量

  語句語義的研究絕不止於“分析”,在分析的基礎之上,還應該對語句的語義性質及語句語義間的`關係予以認定,在這方面解釋蘊涵是最為可行、最為有效的分析方法。語義認定可從“語義鑑別”和“語義比較”兩個方面分述。

  四、語義鑑別

  語義鑑別是對語句自身的語義性質進行認定。依據語句的語義性質區分,有單義句、歧義句、重複句、矛盾句等。

  1.單義句

  一個語句所蘊涵的語句相互獨立並可以組合成完整語義,此句為單義句。“相互獨立”是指蘊涵語句之間不重複、不交叉。“可以組合成完整語義”是指不含有語義相抵的不可組合情況。源語句S:甲的1號賽車榮獲了本屆越野賽的冠軍。

  可以蘊涵下列語句:

  S1:甲是賽車手。

  S2:甲駕的是1號車。

  S3:曾舉行越野賽。

  S4:甲參加了本屆越野賽。

  S5:1號車榮獲了冠軍。

  S1—S5各有自己不同的語義,相互獨立,它們從不同角度反映了源語句的語義,彼此可以進行組合、還原成源語句的完整語義,因此源語句為單義句。

  2.歧義句

  一個語句同時蘊涵多組語句,其間含有“異己”語句而無法進行組合、還原,此句為歧義句。源語句S:我們見到了剛剛返回北京的小王的哥哥。此語句可以蘊涵A、B兩組不同的語句。

  A組:

  A—S1:小王有個哥哥。

  A—S2:哥哥剛剛返回北京。

  A—S3:我們見到了哥哥。

  B組:

  B—S1:小王有個哥哥。

  B—S2:小王剛剛返回北京。

  B—S3:我們見到了哥哥。

  A、B兩組語句都是S所蘊涵的,並且都是可以成立的,而其中A—S2“哥哥剛剛返回北京”與B—S2“小王剛剛返回北京”是兩組之間的“異己”語句,由於兩者的存在,兩組不可重新進行組合、還原,因此可說源語句S是個歧義句。

  歧義句的語義有如下特徵:任一個語句組(A或B組)中引入另一組所含異己語句的否定式後,非但不會出現矛盾,反而能組合成更為完整、更為明確的語義。

  如A組S2的否定式為“哥哥不是剛剛返回北京”,試將其引入B組:

  B—S1:小王有個哥哥。

  B—S2:小王剛剛返回北京。

  A—S2哥哥不是剛剛返回北京。

  B—S3:我們見到了哥哥。

  新組成的這組語句,不但可以進行組合,組合後反而避免了歧義現象。 同理,B組中S2的否定式引入A組是如此。

  3.重複句

  一個語句蘊涵著語義同一的語句,此句為重複句。源語句S:處女之作《淚痕》是小李發表的第一部作品。

  蘊涵語句:

  S1:小李寫了一部《淚痕》。

  S2:《淚痕》是處女之作。

  S3:《淚痕》是發表的第一部作品。

  顯然,S2與S3的語義是同一的。

  重複句大都是由於句中含有語義同一的語詞所造成,如“處女之作”與“第一部作品”。

  這裡說的“同一”是指語義同一,即概念同一,並非語詞形式同一,形式同一,語義未必同一。

  源語句S:那個老運動員很老。

  蘊涵語句:

  S1:那是個運動員。

  S2:他是老運動員。

  S3:他很老。

  這組蘊涵語句中,S2與S3都用了“老”這一語詞,但語義並不同一。S2中的“老”是時間久長,S3中的“老”是年歲高邁,因此源語句S不為重複句。

  4.矛盾句

  一個語句蘊涵著語義不可共存的語句,此句為矛盾句。源語句S:在悠久的歷史發展中,我國曆來是統一的,分裂只是暫時的。

  蘊涵語句:

  S1:我國有著悠久的歷史。

  S2:我國曆來是統一的。

  S3:我國曾有過分裂。

  顯然,S2(歷來是統一的)與S3(並非歷來是統一的)是不可共存的。“悖論”是一種特殊的矛盾句。此類語句包含有“預設語義”,“預設”的語義與“顯現”的語義形成自我否定,因此“悖論”的矛盾語義是極其隱含的,運用解釋蘊涵進行分析可以將其揭示出來。

  源語句S:真實的判斷是不存在的。

  蘊涵語句:

  S1:真實判斷不存在。

  S2:存在著一個真實判斷(該判斷)。

  S2是言者預設的預設語義,S1是語句所顯現的語義,兩者不可共存。

  五、語義比較

  透過對不同語句的語義進行對比分析,以認定它們之間的語義關係,為語義比較。 大量的語句都是各自獨立的,它們的語義之間不存在任何關係,這些語句可稱為“獨立句”,這裡不予討論。

  語句間的語義關係區分,有同義關係、矛盾關係、對立關係等。

  1.同義關係

  兩個語句所蘊涵的語句完全相同,這兩個語句為同義關係。

  同義關係所傳遞的資訊是等量的。

  源語句:

  A—S:中國隊又一次榮獲冠軍。

  B—S:中國隊再次奪魁。

  C—S:中國隊衛冕成功。

  上列三個語句都蘊涵著下列語句:

  S1:中國隊曾獲得第一。

  S2:中國隊本次又獲第一。

  此類同義關係的形成原因是含有同義語詞,因此它們的表層結構也大都無異,這是“同構”的同義關係。

  同義關係大都不是同構的,比如由核心句經“移動轉換”而生成的轉換句,表層結構就是不同的。

  源語句:

  A—S:秦國滅了趙國。

  B—S:秦國把趙國滅了。

  C—S:趙國被秦國滅了。

  蘊涵語句:

  S1:秦國曾與趙國交戰。

  S2:秦國勝利了。

  S3:趙國失敗了。

  S4:趙國已不存在。

  由“省略轉換”生成的轉換句,不但表層結構縮減,語義也有所省略,蘊涵語句的語義有了差異,不能認為是同義關係。

  源語句:

  A—S:趙國被秦國滅了。

  B—S:趙國被滅了。

  語句B—S並不蘊涵S1、S2兩個語義,資訊量減少了,A—S與B—S不是同義關係。

  2.矛盾關係

  兩個語句所蘊涵的語句不能共存且兩者傳遞的資訊量之和等於資訊總量,這兩個語句為矛盾關係。

  源語句:

  A—S:這是件不易褪色的新款服裝。

  B—S:這件服裝已穿用3年而沒有褪色。

  A—S語句蘊涵著:

  S1:這件服裝是不易褪色的。

  S2:這件服裝是新款的。

  B—S語句蘊涵著:

  S1:這件服裝是不易褪色的。

  S2:這件服裝已穿用3年。

  A—S所蘊涵的S2與B—S所蘊涵的S2(不是新款的)是不能共存的,而且兩者傳遞的資訊量之和等於資訊總量,即“是新款的”與“不是新款的”包含了全部資訊,除這兩種情況外,別無其他情況。 矛盾關係語句之間有如下特徵:

  (一)可以由一個真推知另一個假,因為兩者是不能共存的,只能居其一。比如由“這件服裝是新款的”真,可以推知“這件服裝不是新款的”為假。

  (二)可以由一個假推知另一個真。矛盾關係語句的資訊量之和等於全部資訊量,別無其他情況,所以非此即彼。如由“這件服裝是新款的”為假,可以推知“這件服裝不是新款的”為真。

  3.對立關係

  兩個語句所蘊涵的語句不能共存且兩者傳遞的資訊量之和小於資訊總量,這兩個語句為對立關係。

  源語句:

  A—S:這批先進的機電裝置是中國產品。

  B—S:這批先進的機電裝置是韓國產品。

  A—S蘊涵著:

  S1:存在著一批機電裝置。

  S2:這批裝置是先進的。

  S3:這批裝置是中國產品。

  B—S蘊涵著:

  S1:存在著一批機電裝置。

  S2:這批裝置是先進的。

  S3:這批裝置是韓國產品。

  A—S與B—S所蘊涵的S3是不可共存的,而且兩者的資訊量之和小於資訊總量,即“是中國產品”與“是韓國產品”只包含了資訊總量中的部分資訊。

  對立關係語句有如下兩個特徵:

  (一)由一個真推知另一個假。因為兩者是不可共存的,只能居其一。比如由“這批裝置是中國產品”真,可以推知“這批裝置是韓國產品”為假。

  (二)不能由一個假推知另一個為真,對立關係語句所傳遞的資訊量只是全部資訊的一部分,如“這批裝置是中國產品”與“這批裝置是韓國產品”並未包含全部資訊(還可以是其他國家產品),所以非此未必為彼,由“這批裝置是中國產品”為假,就推不出“這批裝置是韓國產品”為真。

  註釋:

  ①[英]羅素:《數理哲學導論》,轉引自[美]帕特里克·蘇佩斯《邏輯導論》,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4年版,第6頁。

  ②[日]末木剛博:《邏輯學》,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84年版,第135頁。

  ③[英]尼爾·史密斯、[英]達埃德爾·威爾遜:《現代語言學》,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1983年版,第163頁。

  ④[美]G·J·馬塞:《邏輯與語言學》,轉引自《邏輯與語言論集》,語文出版社,1986年版,第245頁。(作者系首都師範大學中文系副教授 10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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