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乎釋迦牟尼散文
佛乎釋迦牟尼散文
說到佛,不得不說佛教的創始人釋迦牟尼(意為釋迦族的聖人,前624--前544,或前565--前486)。他原叫喬達摩·悉達多,迦毗羅衛國(今屬尼泊爾)國王淨飯王長子。娶妻生子,二十九歲出家。做了六年苦行僧(當時流行的宗教修行法),毫無所得。於是放棄苦行,在菩提伽耶的菩提樹下,終於一夜徹悟成佛。接著創教、說教、傳教,八十歲時在拘屍那迦去世。
那麼釋迦牟尼所創的佛教究竟是怎樣一種宗教呢?我們稍微瞭解一下當時的時代背景。南亞次大陸先後出現了幾個較有影響的宗教:先前的吠陀教、婆羅門教,稍前的耆那教,然後佛教及稍後的印度教。它們的主要教義及儀式大同小異,都宣揚造業、生死輪迴和因果報應。它們都信神,只不過佛教別出心裁,換一個名稱把神改為佛而已,實屬換湯不換藥。佛教本身就是從婆羅門教演化出來的。同樣從婆羅門教演化出來的印度教裡的眾神,佛教裡幾乎全都有。只不過主神大梵成為佛的侍從;反過來佛又是主神毗溼奴的化身。時任中國佛教協會會長的趙樸初也坦言:“佛教並沒有否定婆羅門教的神祇……後來有些神祇被吸收到佛教中來成為護法神……也應當承認到後來佛陀被神化了的事實。”也就是說,佛教即神教。這也就能很好地解釋了神佛不分、佛堂裡有神祇的怪事。佛教的善男信女到神廟拜佛、請佛和求佛,恐怕比到佛堂還要多。有的甚至到道觀裡做佛事,聲稱“釋道是一家”。至於民間各地供奉的佛更是五花八門,正如俗話所說的“各司各法,各地各菩薩”。有趣的是,這些佛呀菩薩的,有的甚至連小神都算不上。
我們注意到,釋迦牟尼“經歷六年之久……結果徒勞無功。方才悟到苦行是無益的……在樹下思維解脫之道,終於在一個夜裡……徹底覺悟而成了佛陀”(趙樸初語)。這就是說,釋迦牟尼在成佛夜之前,修行還是歸零的,成佛就是畢其功於該夜。這真是全人類的福音!大家都不要再走彎路了。學習釋迦牟尼,全人類一夜之間皆成佛。遺憾的是,釋迦牟尼沒有透露成佛秘訣。相反,讓他的信徒們幹一些看來好像與成佛不相干的事。
我們不妨分析一下釋迦牟尼那一夜究竟幹些什麼才成佛的。是念經?但那一夜佛經還沒有編出來(佛經都是釋迦牟尼死後跨度很長時間陸續編出來的);即使釋迦牟尼已有腹稿,最多也只能算是部分草稿;如果全部佛經都要念,那一夜也念不完;如果佛經有那麼大功能,佛教徒們天天念,年年念,怎麼還是成不了佛?更何況唸經者不懂經文,又用方言念,念給誰聽?是拜佛?那一夜佛還沒有誕生呢!退一步說,就算已有過去佛,但佛堂供奉的基本上是釋迦牟尼佛、阿彌陀佛和藥師佛等現在佛呀!信徒們長年累月地拜佛,也不見有任何效果啊!如釋迦牟尼那一夜在拜佛,幹嘛隱秘不說呢?是吃素?可那一夜不是用嘴巴吃東西,而是動腦筋思維啊!剃髮、求戒、穿袈裟、燒香、敲木魚、託缽乞食及做道場法事等,顯然都不是在該夜所為。樹下也無法面壁;從那些數年甚至幾十年面壁都無法成佛來看,那一夜不可能在面壁。釋迦牟尼該夜是在樹下作跏趺坐(盤腳打坐),盡是苦思冥想,不可能涉及道德行為(其實要做行為也來不及)。因此成佛與否想必與人之為善為惡之類也無關。
沒有必要再這樣分析了。好在成佛與否,沒有誰主宰,沒有誰仲裁,無需審批,也不可能有秤稱斗量的.標準。佛家的“四聖諦”、“十二因緣”、“八正道”及“三法印”也無法充標準,因這裡壓根就沒有一項是實質性的、可以量化及可操作性的。況且,就算有標準,沒有人把關還是等於零。另外,成佛與否也不會從人的形體、聲音、行為和能力之類中自然而然地表現出來。因此可以斷定,是否成佛,自己或他人誰也無法知道(包括釋迦牟尼本人)。所謂的佛顯然是虛構的!釋迦牟尼這個佛,要麼自封,要麼是其弟子加委。如果佛家對此有異議,那麼我可以贈君一法決狐疑:你反思,透過修行,你的(道行)積累了多少(斤)?離成佛還有多少(裡)?括號內是我姑且填上,如覺不當,任你更換。但無論如何,必須說清楚做出結論的依據!也就是說,有一個一聽就明白的清晰的量化關係、邏輯關係和因果關係。這樣,你就會看到自己修行的量的成果,增加繼續修行的信心,不會覺得成佛可望不可及了。如果你找到其他地球人幫你做結論也行(此法其它宗教也可試用)。但我斷定,你不可能做出這種結論的!
當然,我們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分析:成佛有什麼好?首先,釋迦牟尼從成佛到死,根本沒有表現出令人羨慕和令人神往的任何一點“好”來!退一萬步來說,釋迦牟尼死後,“佛”還存續。那我們必須找到他,證實他是否快樂生活。他現在在哪兒呢?釋迦牟尼臨死也沒有交代到哪兒去找他。但我們現在是資訊時代,整個地球看成一個村。如佛存在,不難找到。在山洞、海島,還是天空?在大氣層內,還是在外星球?但由於佛一直無形無聲、無影無蹤,全世界的人都無法知道佛具體在哪兒!成佛之好也就無從談起了!
反過來說,如果佛存在的話,他早就該把紛爭不斷的各宗各派,去偽存真,剷除山頭,統一成一個正宗出來!他還能坐視十二世紀末佛教在印度絕蹤六、七百年之久(十九世紀才依靠進口傳入,原產地換成了斯里蘭卡)?古今中外的禁佛、毀佛,佛怎麼連自己的真身都不保呢?最可憐的還是南朝皇帝蕭衍(梁武帝)。原本勵精圖治,社會發展。自從沉溺於佛教,全國性地興佛教、建寺廟。他本人三、四次捨身進寺廟當和尚。因此無心打理朝政,招致侯景叛亂。侯景起兵時只有八千兵馬,由於得到很可能已經信了佛的百姓的擁護,猛增到十幾萬人,竟迅速打敗了梁朝三十萬兵馬。八十六歲的梁武帝成了階下囚(軟禁),飢病而死。下場可悲!梁武帝如此篤信佛陀,這佛陀怎麼一點也不護佑於他呢?
事實證明,佛既不能顯示“好”於人,又不能護佑人!這也許是十二世紀末在佛教發源地的(古)印度佛教滅絕的原因吧!另一種情況也很能說明問題:佛教一傳出國外,(古)印度基本上就不是佛教活動的中心。這印證了一句俗話:近佛遠顯靈。佛在當地不怎麼靈驗;外地卻傳得活靈活現。原因是,當地當時的人知道底細。就像離開釋迦牟尼時代較遠的大乘派一樣,任意超越“小乘”把佛教的廣告打得更響。再加上《西遊記》之類神話故事的影響,佛給人以神通廣大、法力無邊、長生不老和極樂享福的印象。但不管怎樣,有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所謂的佛,只有唯一的釋迦牟尼是歷史人物。那釋迦牟尼又是怎樣一個“佛”呢?其實,釋迦牟尼成佛後,吃喝拉撒一件也不能省;離開弟子和贊助商的經濟支援就寸步難行;生老病死(除了已生外)一樣也無法規避。特別是,釋迦牟尼生前(適逢雨季)大病了一場,又遭食物中毒導致腹瀉,當夜亡故。臨死有遺囑,弟子也有為之捶胸頓足的。因此,釋迦牟尼這個“佛”確確實實與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
也許佛家會說,釋迦牟尼去世不叫死,叫“涅槃”。這種說法頗有點像魯迅筆下的孔乙己:這不叫偷書,叫“竊書”。如孔乙己無法說出竊書與偷書有什麼不同一樣,佛家也根本無法說清楚釋迦牟尼的死與普通人的死有任何實質上的不同!
綜上,所謂佛,是虛幻的,並與其它宗教的神沒有根本的區別。打回原形,佛其實就是地地道道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