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在這溫柔的歲月予我深愛散文

誰曾在這溫柔的歲月予我深愛散文

  我知道不論我們相距多遠,我都會偏執的去尋找,哪怕只是遙遙的看上一眼,我也願意。

  有人說,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吧,如果沒準備好,就在天黑以前回去,家,一直都在。家……是什麼?或許他只是隨口安慰。但他不知道,在一次無盡的爭吵中,我提著早就收拾好的旅行箱,決然的離開那個沒有人情味的,叫做家的地方。

  火車快速行駛的聲音讓我感到莫名的心安,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流景,就像生命裡不斷切換的鏡頭,漸漸延伸,直至消失在時光的盡頭。那些稍縱即逝的流影,還會被偶遇的攝影師定格在膠捲上,而我那顆流離的心又該停在何方?

  一天一夜的旅程,是有些許疲憊,但我終是踏入了這個想要走走的城市。

  第一次到廣州,是四月初。正逢杏花煙雨的時節,然而,這個城市沒有。陰沉的天空不帶一絲善意的迎接我。黏溼的空氣使我不舒服的皺起眉頭。

  我不喜歡這裡。

  一個人拉著行李箱在擁擠的人群中齟齬前行。他說這裡不適合我,但我還是來了,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尋找,熟悉的`味道。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感覺夕陽的餘暉灑在身上,懶洋洋的,很舒服。我只是想伸個懶腰,放鬆一下疲憊的身體,忽的發覺這是一條安靜的巷子,明明有嬉鬧的孩子,可我卻只看到,被綠葉點綴的陽臺上安然靜坐的少年。

  我想象中的你有一雙清澈的眼睛,和一張不憂愁的臉。在過去的歲月裡,我的心受傷過,冷漠過,也絕望過,但慶幸的是它終是沒有荒蕪。只是那一刻的凝視,我就知道,那一定是你,我再也熟悉不過的你。

  少年安靜的坐著,手指輕輕撥弄吉他的琴絃,眼神像是穿越億萬光年,深邃的看不出一絲波瀾。清澈的歌聲如魔音貫耳般敲打在我的魂靈上。是誰說了,廣州沒有花?你看,少年的身邊不是繁花似錦麼。

  可我不敢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隔著嘈雜的音牆看著你。連時光都不敢打擾的畫面,我又怎能輕易去破壞?

  我知道不論我們相距多遠,我都會偏執的去尋找,哪怕只是遙遙的看上一眼,我也願意。但人都是貪婪的,當我真正看到你,心裡所想並不只是遙遙的看上一眼,而是想靠近一些,再近一些。

  你說,你對聲音很敏感,所以驚擾到你的一定是我的腳步聲吧。儘管我已經努力的輕一些。你抬頭看向我,沒有任何吃驚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陌生。自然而然的邀請我上樓喝茶,你的清水,我的花茶。正如你的清澈,我的哀傷。

  我開始不停地說著,開心的,難過的,以及一路的心情,你會適時的點頭,微笑,皺眉,但一直是安靜的聽著。茶水不再飄著青煙,花瓣靜止在玻璃杯中間。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我晃動著茶杯,讓花瓣再次旋轉起來,忽然感覺,我們像是已經在一起相處多年,只是分開了幾天而已。一切那麼的自然,愜意。連憂傷也從時間的縫隙中溜走。

  那一晚,你在身邊。我才知道,睡眠原來可以沒有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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