甕水布依謠的散文隨筆
甕水布依謠的散文隨筆
人間的舞臺在一個個坍塌,甕水長歌卻還在。夏朝誕生,收容了一疊又一疊的悲喜劇。被掩埋了三千餘年,不是沉睡而是沉思了三千多年。出土時,坎坷的石斧依舊明亮潔淨,而將軍們沾血的佩劍與威武的旗和馬已早已湮沒,連同王子和嬪妃們的奢侈,鑄成了一段悲喜交集的傳說。
甕水曾一再想證實這古城的經歷,甕水長歌終於從黃土層中站出來作證。
彈唱的甕水姑娘坐在仙橋山的座臺上冥冥回想劇場的盛衰,並用她的幽怨的琴聲彈出自己心靈劇場的歷程。
人間的悲喜劇還將繼續演下去。
人們都說,舞臺是人生的縮影。
可誰是這舞臺上的真正的主人呢?
情話
山巒與溪澗的兒女,蠻荒時就伴隨著篝火,踏著牛的蹄音,瀠繞烏江流浪。時而喁喁絮語,清幽迷離;時而歡歌漫語,蹦躂嬉戲。銀飾裝扮了喜慶的日子,飛歌洋溢位米酒的清香。粗布的蠟染衣褂與褡褳,出沒於刺梨叢中,蜜蜂穿梭於花間,傳遞著甜蜜的情話。被多情花蕊染了一身的彩頭。
遠方隱隱傳來,一聲聲黔南的曲調,勾引了危峭的山,嵯峨嶙峋的岩石,也酥軟成柔曼的風,在白雲中蜿蜒蛇行。
纏綿的情思,從微醉的心田溢位,澗水般清甜;鏗鏘的誓言,於酣暢的胸臆迸發,山樑般跌宕。衣袂輕盈;山嵐一樣飄逸;笑靨嫵媚,紅豆一樣深情。
傳說
山澗飄出一曲《好花紅》,嫋嫋婷婷,就像甕水的`姑娘。她的瞳仁是甕水的湖,彷彿清澈可以見底,又彷彿深邃難以捉摸;她的酒窩是甕水的潭;似乎盛滿迷人的清酒,又似乎深藏危險的誘惑。
她的髮辮是巖上的藤,哪位情哥哥敢於攀爬?她苦苦等待的等的是他。可他沒有落入她繾綣的夢,而是用倔強扛起張揚的旗,走上了屬於自己的人生的舞臺。
她哭泣,潭的水更滿了。
她哭泣,湖的水更滿了。
水漫金山的時刻,他向她揮手告別:真正愛我,就等著,等到並蒂花開的時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