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經濟制度》讀後感範文

《中國的經濟制度》讀後感範文

  20XX年7月18日,為慶祝中國改革開放30週年,時年98歲的科斯(19XX~20XX,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飲譽世界的“科斯定理”創立者,西方最關注中國經濟改革研究的經濟學家之一,也是張五常的師友),在芝加哥大學舉辦“中國經濟改革研討會議”,邀請張五常寫一篇開場論文,發言時長2個小時。時年72歲的張五常,20XX年接到任務,用了一年時間,完成了這篇《中國經濟制度》,作為他學術生涯的封筆之作。

  “多年來我擔心思考能力走下坡路自己不知道,寫出令人尷尬的學術分析。一些老了的朋友遇到這樣的不幸。就算自己得天獨厚,跟大自然鬥法是鬥不過的。《中國》一文是得意之作,向前看,這樣水平的學術文章自己無法重複,再向前走,下坡必然,就此終結,仰天大笑,不亦瀟灑乎”

  科斯以研究產權理論和交易成本著稱於世,張五常上世紀70年代末,受科斯關注中國經濟改革的鼓勵,回香港大學任教,從此成為中美經濟理論溝通的橋樑。其學術以新制度經濟學,現代產權經濟學為主要方向,以基礎價格理論解釋世事,縱橫天下。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取得舉世矚目的發展。張五常說:“如果來說這其中的問題,我可以在一週之內寫出一本書;但是,如果來解釋中國這些年到底作對了什麼?才有這樣一個經濟奇蹟,對任何人而言,都是極其艱難的。”因此《中國經濟制度》,是他在近距離觀察中國改革開放30年後,集中解釋中國究竟作對了什麼的學術終結之作。

  他在該書中“放棄自己多年來用慣了的產權分析,轉用以合約約束競爭的角度,而交易費用則變為約束競爭的費用了。”因為他意識到“中國經濟制度是一連串的承包合約的組合——整個國家的經濟制度是一個龐大的合約組織。”因此有了第三節《合約的一般概念》,這是他在制度經濟學上的原創思想。

  這裡介紹的合約概念是廣泛的,“一個國家的*法是合約,私有產權、等級排列、法例管制、風俗宗教,等等,都是不同的合約安排。”

  中國在改革開放前的經濟模式是以等級排列(即中國的幹部級別和行政設定以及由此而來的社會權利和義務)為主要的合約約束,這是在“資產本身沒有權利界定的情況下,需要有這種排列界定來減低在競爭下的租值消散。”解釋中國三十年來發展的重心,“是中國經濟改革必須有一種轉移:要從以等級權利的制度轉到以資產界定權利的制度,或者說要從一種合約安排轉到另一種合約安排來約束競爭。”“沒有經過流血的革命而做到這種合約轉移,可以視為奇蹟,而成功的關鍵,是中國用上一種剛好坐在上述兩種合約之間的另一種合約,後者稱為承包責任制。真正的奇蹟可不是他們做到這重要的合約轉移,而是他們達到的一種前所未見的經濟制度。”

  張先生稱讚不已的經濟制度,就是拉開中國改革開放大幕的農村土地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這是第四節《承包責任合約的演進》的主要內容。他認為,這種承包合約的出現,是中國市場形成的基礎。這種承包在農村的不斷推進和深化:從1978年承包責任合約開始出現,起初的承包合約中用於生產隊,19XX年合約由生產隊到包乾到戶,附帶著指明的產出目標,19XX年合約條件改為農戶擔保交出一個定額,餘下來的歸農戶所有。90年代初取消價格管制,直到20XX年國家取消農業稅。合約在農村的成功,提高了農業生產效率,解決了大部分人的溫飽問題,併為後來的工業發展創造了大量廉價的'剩餘勞動力。承包合約引用到工業領域時,遇到不少困難,但中國也很快找到了促進工業發展的方法——縣際競爭。

  第五節《承包合約的擴張與縣際競爭的興起》。在這一節中,張五常指出:“中國的地區從上而下分七層,每層由地理界線劃分,下一層必在上一層之內。最高層是國家,跟著到省、市、縣、鎮、村,最後到戶。這七層從上而下是以承包合約串聯起來的。上下連串而左右不連。地區競爭於是在同樣承包責任的地區出現,即是同層的不同地區互相競爭。”

  為什麼在這七層中競爭的重點落到縣級了?理由是:決定使用土地的權力落在縣之手。對於一個發展中國家,決定土地使用的權力最重要。沒有土地就沒有什麼可以發展。土地得到有效率的運用,其他皆次要。

  中心問題仍在:為什麼縣與縣之間的競爭會是那樣激烈呢?其他國家不是也有不同層面的地區劃分嗎?在中國經濟制度的合約結構中,究竟是哪些基本因素促成地區之間的激烈競爭的局面,從而出現了大家都見到的近於奇觀的經濟增長?回答這些問題是第六節的內容——《縣制度的佃農分成》。

  張五常在1969年以名為《佃農理論——引證於中國農業及臺灣的土地改革》的博士論文轟動西方經濟學界,並獲得芝加哥大學政治經濟學獎。其核心理論是隻有界定土地為私有產權,在明晰的產權制度下,允許土地自由轉讓,這是使生產要素與土地發揮最大效率的不二法門。他引用到《縣制度的佃農分成》中,是在明解縣有土地使用權利的基礎上,透過增值稅與上級進行稅收(他認為是租金)的分成,是最符合經濟效率的經濟制度設計。

  在第八節《縣現象的經濟解釋》中,張五常這樣描述,由於縣的經濟權力最大,這一層的競爭最激烈。火上加油,權利的界定的原則無處不用。縣的地理界線劃分當然清楚,而縣幹部的權力與責任的劃分來得那麼清晰,縣幹部的獎賞按成績算,資金率足以鼓勵他們東奔西跑的招商,對他們的應酬費用也相當慷慨。今天的縣無疑是一級商業機構,性質類同的商業機構必然互相競爭。

  “一個縣可以視作一個龐大的購物商場,由一家企業管理。租用這商場的客戶可以看作縣的投資者。商場租客交一個固定的最低租金(等於投資者付一個固定的地價),加一個分成租金(等於政府收的增值稅),而我們知道因為分成,商場的大業主會小心的選擇租客,多方面給租客提供服務。也正如商場給予有號召力的客戶不少優惠條件,縣對有號召力的投資者也提供不少優惠了。如果整個國家滿是這樣的購物商場,做類同的生意但每個商場是獨立經營的,他們競爭的激烈可以斷言。”

  張五常認為縣際競爭的制度設計,是中國經濟高速發展的原因。他認為中國經濟問題主要在縣無權過問的事項:貨幣制度、外匯制度、對外政策、言論與宗教自由、國家操控的教育與醫療,傳媒通訊,以及龐大的在壟斷性的國企。第九節和第十節他主要討論了這些問題,特別是匯率問題。

  結語中他說:“我堅信私產與市場對社會的價值,不止四十年了,但我從來沒有反對過中國共產黨的存在。從第一天起我反對透過民主投票來改革。”“黨領導與指揮了改革行動。然而,成功的主要原因是中國人民:刻苦、聰明、有耐力。只要能看到明天有希望,他們可以在今天忍受著巨大的艱辛。我不想在這裡讚揚中國人,但我沒有見過一個民族可以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下那樣拼搏——而還在笑。”

  轉眼又一個十年,科斯先生斯人已逝,但張先生在十年前寫給他的這篇論文,今天讀來依然讓人震撼。20XX年一場金融危機,影響了全球經濟發展的程序。2018年,我們又要慶祝改革開放四十週年了,按照現在的說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已經進入新時代。農村土地承包之後,農民的收入是不是保持了改革初期的高速增長?新農村建設,鄉村振興計劃,一個接著一個,但我們彷彿找不到農村了。張先生在後記中擔心的《勞同合同法》實施了十年了,工人的工資有了較大幅度提高,但製造業衰退的問題可能已被您言中。縣際競爭依然激烈,但唯GDP的考核正在改變,縣際領導已不滿足於製造業招商所帶來的佃農分成利益,他們找到了一個讓土地發揮更大價值的產業——房地產。20XX年後土地財政依賴加深和房地產價格輪番上漲,給市民帶來巨大的資產泡沫和精神衝擊,中國經濟為此籠罩著揮之不去的陰影。

  問題還是多得讓人憂愁,正如您所言,只要能看到明天的希望,這個民族依然要笑著拼搏向前。今天我們的希望——還是您寫這篇文章的初衷:我們需要知道中國這四十年作對了什麼?如何把對的發揚光大?而且不止是在經濟方面,還有人民關注的其他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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