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齊物論讀後感(通用6篇)
莊子齊物論讀後感(通用6篇)
當仔細品讀一部作品後,相信大家都積累了屬於自己的讀書感悟,此時需要認真思考讀後感如何寫了哦。那要怎麼寫好讀後感呢?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莊子齊物論讀後感(通用6篇),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莊子齊物論讀後感 篇1
《莊子·齊物論》中說:
“予惡乎知說生之非惑邪!予惡乎知惡死之非弱喪而不知歸者邪!麗之姬,艾封人之子也。晉國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及其至於王所,與王同筐床,食芻豢,而後悔其泣也。予惡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蘄生乎!夢飲酒者,旦而哭泣;夢哭泣者,旦而田獵。方其夢也,不知其夢也。夢之中又佔其夢焉,覺而後知其夢也。且有大覺而後知此其大夢也,而愚者自以為覺,竊竊然知之。君乎、牧乎,固哉!丘也與女,皆夢也;予謂女夢,亦夢也。是其言也,其名為弔詭。萬世之後而一遇大聖,知其解者,是旦暮遇之也!
生與死,是人的一生中開始與結束的兩極。一般來說,人們是樂生惡死。我也一直認為,這是人之常情,理所應當的事。但讀了《莊子》上述文字卻使我有了新的感悟。按莊子說的意思,死後去的那個世界不一定就不好。這就如同做夢一樣,好夢不一定是好預兆,而壞夢也不一定就是壞預兆(夢飲酒者,旦而哭泣;夢哭泣者,旦而田獵。)。莊子認為,對於未知的事沒有必要憂傷。他給我們講了麗姬的故事:她開始被晉國掠去,因而哭泣(晉國之始得之也,涕泣沾襟)。後來成為王妃,享盡榮華富貴(及其至於王所,與王同筐床,食芻豢),就為曾經哭泣而後悔(而後悔其泣也)。莊子藉此告誡我們:有可能到了那個世界後,我們會像她一樣,後悔當初哭泣。而且還有可能後悔死而投生(予惡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蘄生乎!)。
生與死所在的兩個世界到底哪個更好些,恐怕無人說得清。
嬰兒出生時,都是哭來到人世間的。有人說,一落生就啼哭,是說嬰兒知道苦難的人生開始了。此話雖不科學(科學的說法是:環境驟然變化的生理反應),但確有一定道理。確實,極少有人在一生中,步步坦途,事事皆順,處處有聖人幫扶。絕大多數人的一生,是為生存奔波勞碌的一生。有過不完的坎兒,著不完的急,操不完的心,受不完的累。與嬰兒本人相對應,人們大都以歡笑來迎接一個新生命的到來。既然人生多苦難,旁人為何還笑,是笑又多了一個陪著自己受罪的人?好像沒多大道理。
死後要去的那個世界,外國人稱之為“天堂”,佛法稱為“極樂世界”,按說是應不錯的。但一個人故去時,本人哭者有之,平靜者也有之,笑者恐怕極少。旁人大都是要哭的,也可不哭,但絕不能笑,笑則一定招罵。
由此說來,以往我們認為正常的表現好像沒什麼道理。既然如此,我們不妨生,就讓我們快快樂樂地生(生活)。死,也快快樂樂地去迎接死。還是那話,快樂每一天!每天快樂,一生快樂。
莊子齊物論讀後感 篇2
王夫之有語曰:“得志於時而謀天下,則好管、商;失志於時而謀其身,則好莊、列。”可見儒家入世之說與道家出世之學對後世影響之深遠。二者幾乎概括了社會人生的全部際遇與境界而平分秋色。儒學之舉足輕重不必綴述,相對而言,莊子哲學向來被視為失意者的良方,對更多的人可能較為陌生。初讀之時,“莊生夢蝶”、“道法自然”也並不顯得那麼艱深,但再讀之時便會發現,在那行雲流水般的文辭之後,隱含了太多的玄妙,非用心探求不可得。本文試從其中《齊物論》一篇的部分內容入手,淺談一二感想。
歷來對《齊物論》的看法可謂眾說紛紜,在此僅選取其中個別角度觀之。
首先,莊子提出“我”與“成心”乃人世紛擾之源。在他生活的時代,諸侯混戰、百家爭鳴,社會陷入一片混亂,人民生活朝不保夕,這讓莊子十分苦惱而專注於尋求解脫之道,其悲天憫人之心可見一斑。與當時眾家關注社會政治相異,他更關心個體的生命與幸福。正因為從小處著眼,他發現了“我”這一存在。依照相對論的觀點,萬物相對相生,互為彼此。每一個“我”在己方是此,在別方則為彼。但是人們往往只見其一,“自彼則不見”,即總是從“我”的角度出發看待問題,卻不知應當站在對立面來思考。由於過多地強調“我”的存在,便產生了各自的“成心”,對外物都存有偏見,時而以私心忖度他人,時而將外物主觀化;妄斷他人則會導致意見不合而無法相互理解,妄斷外物則會讓主觀映像掩蓋現實而難以得到正確的認識。於是由彼此之分產生是非之爭。而人們又往往固執己見,妄圖用辯論來證明自己正確而別人錯誤。這在當時很可能是諷刺百家爭鳴卻置萬民於水深火熱的不合理現象;也可能只是嘲笑世人執著於小是小非卻不見大道的淺薄。
對照今天的現實,我們仍能發現莊子這些思想的許多值得借鑑之處。過分強調自我的立場的確容易導致盲目。與人相處,若總以自我為中心而缺少為他人考慮,就容易陷入自私乃至極端的狹隘,會“鑽牛角尖”。這樣就無法依照理智的原則待人處事。如果雙方都妄圖以一己標準衡量他人,很多時候只會造成無意義的矛盾。此時需要的是設身處地,轉換到對方的立場來思考,問題就有可能迎刃而解。看待事物,若只以內心價值觀為準則,無疑也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困擾。個體的主觀標準當然有合情合理之處,但不可能總是合乎大千世界變幻莫測的情勢,正如拿一小尺卻想丈量大地,後果可想而知。此時應當做的是努力適應環境而調整自我,達到物我的平衡。要克服對人對物的“成心”,就要開闊心胸,學習理解他人,學會包容外物。只有超脫小我才能成就大我,才能更好地完善個體人格,追求生命的幸福。然而“我”的意識彷彿與生俱來,如何才能擺脫這一侷限?
莊子接下來闡述了他認為理想的解決途徑:“喪我”而達“天籟”之境。天籟是“道”的一種表現,而“道”是解題的方法和目的所在。莊子認為萬物初生於道本是渾然一體的,即“道通為一”,是由於人的“成心”將事物割裂、對立起來。必須回到“道”的高度,使之“復通為一”。在這裡,物與我“生”與“歸”的地方都是“道”,它是起點亦是終點。這種“注焉而不滿,酌焉而不竭”的存在,寄寓了莊子的全部希望。那麼從迷失“道”到復歸的過程中又該如何做呢?莊子認為“莫若以明”,就是讓達到指引個體超脫煩惱:全面看待問題就可以突破“成心”的束縛;以“道”為立場,則所見既無彼此亦無是非;只有跳出侷限,方知前之所知實為不知……就是具體的方法。
道的立場,在今天看來仍然是遙不可及,但也不妨作為一種信仰。我們也許很難真正達到形而上的高度來看問題,但至少可以學習那種超拔的態度。也許換個角度,我們可以將道與自身的高低差異轉化為大小、前後的不同來理解。從時代特點來說,我們應當具備世界乃至宇宙眼光,即使生活中的小事也不必將自己圍困於小小一點——將問題放到一個更大的環境中加以考慮,情況就可能有很大轉變。比如遭遇挫折而沮喪時,睜開眼睛看看世界——個人是如此渺小,幸與不幸就如命運之神手中的色子一般反覆無常。而太陽照常升起,實在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同樣地,當時間不同,感受也會改變。曾經在悲喜在回首之時總已沉澱為寧靜的記憶,一切彷彿都帶了甜味的溫暖,又似乎都浸染了酸澀的淒涼。時間始終在流逝,人所能做的只有珍惜當下。
最後,辯證地來看莊子的這些思想。首先他的探索精神與人道主義值得肯定。此外,他極具代表性的超然和逍遙也別有特色。
然而也應當看到其思想中的缺陷。最主要是為追求精神解脫而陷入唯心主義的宿命論,採取過於消極的態度對待問題,導致許多嚴重的弊病,如否認區分是非的重要以及知識本身的必要性。這種不求明白、寧可“忘言”的心態,對社會和個人的發展無疑都是有害的。個人認為像莊子所說的“成心”所造成的片面性問題,也可尋求其他解決之法,比如儒家倡導的仁愛,“推己及人”,未必不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一味強調超脫顯得太過不實。當然,結合當時特殊的亂世時代背景來理解,莊子的思想境界已經十分可貴。而後人的解讀難免都是帶了各自的“成心”的,正如我們今天或多或少會懷著“有用”的目的去看前人的思想。這是一種無奈。但仍然希望在這個嚴重物化的年代能有更多的人學習並運用莊子的逍遙,至少為自己創造一份心靈的逸樂與安寧。
莊子齊物論讀後感 篇3
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周與胡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一、釋義:
從前莊周做夢變成了蝴蝶,真是飄飄然的像一隻蝴蝶。自覺很高興的飛舞,就根本不曉得有莊周,忽然夢醒了,實實在在自己就是莊周。不知是莊周夢作蝴蝶呢?還是蝴蝶夢做莊周呢?莊周和蝴蝶,必定是有分別的了,這就叫作形象的變幻。──《新譯莊子讀本》,黃錦鋐註譯,三民書局。
二、導讀:
我們細讀《齊物論》通篇的內容,可以幫我們瞭解莊周夢蝶想要說明的通篇精神。南郭先生從喪我的過程,點出人籟、地籟、天籟,並說明天籟的存在,比喻風吹過大地,風所吹過的各種地形、物種都會發出不同的聲音,但這些各不同的聲音都同時存在著,並不會互相的消長、對立,這種風無形的作用即是天籟存在的比喻,要體會天籟就是要舍離自己的成見。再引入正題談到儒、墨之間的學術相爭,當時的時代背景出現許多知識分子爭論不休,對宇宙現象的爭論各有各的道理,但並不能代表全部的真相。
莊周做了一個夢,夢裡是蝴蝶,夢醒是莊周,莊周、夢、蝴蝶都是在不同的時空條件底下存在的。作夢的人有無限的可能,夢境也是有無限的內容,隨著各種時空條件的不同,而有各種不同的存在。能夠體認現象界所有的存在,就可以減少自己的成見。呼應第一段的「吾喪我」,透過莊周夢蝶的過程,從明顯的表面意識到潛意識、到深層意識、到最深層意識都同時存在著各種變化,瞭解到所有意識的變化都是我的一部分,所以不用拘泥於某一個變化是全部的思考,進而瞭解所有變化現象的存在。
天籟是無形無相的,但是我們透過對現象界不斷深入的瞭解,讓我們體認到天籟的存在。因為大自然所有的變化都是同時存在的,從各種角度,脫離人自身的思想觀念,來觀察事物而不妄下判斷,讓宇宙的永珍萬物自然的呈現。現在有兩派的科學家對於未知的事物有不同的態度,一個是要有證據才會相信事實,一個卻是除非有否定它的證據皆都相信,比如研究極微或極大的天體、物理學家大多是持第二種的態度,所以他們可以發現更多未知的事物,而不自我設限。
三、佛法思考:
內明初覺,則洞達現象界因緣事理;內明二轉,則六根互用,直達本體界生命之真如理體;內明三轉,則心色一如,平等自在;內明同轉,心效能用與宇宙之理量合一矣!(佛教雜誌五十二年十二月佛乘宗二代緣道祖師)
莊子齊物論讀後感 篇4
莊子者,蒙人也,名周。周嘗為蒙漆園吏,與梁惠王、齊宣王同時。其學無所不窺,然其要本歸於老子之言。故其著書十餘萬言,大抵率寓言也。作《漁父》、《盜蹠》、《胠篋》,以詆訿孔子之徒,以明老子之術。畏累虛、亢桑子之屬,皆空語無事實。然善屬書離辭,指事類情,用剽剝儒、墨,雖當世宿學不能自解免也。其言洸洋自恣以適己,故自王公大人不能器之。——《史記。老子韓非子列傳》
以上一段話深刻的說明了莊子之言的特點。《莊子》又稱《南華經》,是先秦思想家莊周及其後學者的作品,後世按郭象的編注共三十三篇。我擇其中一篇《齊物論》作評述,欲以一窺而見全貌。《齊物論》篇是內七篇之二,有人認為是莊子早期作品,其餘幾篇是《內篇。逍遙遊第一》《內篇。養生主第三》《內篇。人間世第四》《內篇。德充符第五》《內篇。大宗師第六》《內篇。應帝王第七》。《齊物論》篇,詞彙豐富,用詞華麗,構思精巧,善用連類比喻。它的洞察力十分深刻,行文如流水,不僅為說理文,更可作抒情散文來讀。莊子所謂的“齊物”,是指世界萬物包括人的本性和情感貌似存在差異,其實是齊一的;所謂“齊論”,是指人們對世間萬物的認識貌似各不相同,但世間萬物既然是齊一的,人們的認識說到底也應是齊一的。《齊物論》的開頭,莊子借南郭子字的口述說他的思想。南郭子坐著好象喪失了魂一樣,顏成子問他:“何居乎?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今之隱機者,非昔之隱機者也?”在這裡南郭子已經已經悟道了,而悟道後的失落感使他不適應,自己遠離了以前的世界,和別人的交流會有困難但他還是對顏成子說,你聽過人籟而沒聽過地籟,你聽過地籟而沒聽過天籟。在這裡,人籟是道體現在人身上的資訊,地籟是道體現在在天地上的資訊,天籟是道本身的資訊。而莊子追求的就是天籟。人籟、地籟和天籟的差別其實是道的差別。莊子追求的是廣博的知識,而不是狹隘的知識,莊子描述了人與外界爭鬥的表現和一般生活上遭遇的不幸,點名諸多情感是什麼,和歪曲道的體現。,莊子看到了是非心會歪曲道,認為是非是小道是小智,應用到的智慧去化解和超越。“道隱於小成,言隱於榮華”,道是大成,卻被小成掩蓋,而大言卻被知識掩蓋了。莊子在這裡提到了儒墨之爭,認為他們到只是小成,是小智慧,莊子沒有完全否定它們的理論,只是認為是不夠的。儒家鼓吹仁義,而莊子認為仁義只是小智慧,仁義掩蓋了人的天性。莊子認為,事物沒有什麼差別,是亦彼也,彼亦是也,從某個角度講沒有絕對是非。“以指喻指之非指,不若以非指喻指之非指也;以馬喻馬之非馬,不若以非馬喻馬之非馬也。天地一指也,萬物一馬也。”莊子用兩手指的關係來講,從別人的是非觀來看自己的是非觀。莊子在下面舉了很多例子來說明自己的看法。無物不然,無物不可,莊子舉例說,早上給三個栗子,晚上給四個栗子,與早上給四個,晚上給三個沒有區別。在莊子的理論中,可以很清楚的看出厚古薄今的思想,莊子寫到:“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古代的人,知道知識是有限度的,不一味求知。莊子說:“當是時也,民結繩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樂其俗,安其居,鄰國相望,雞狗之音相聞,民至老死而不相往來。”老子的“小國寡民”的思想被莊子發揮得淋漓盡致。莊子渴望這樣一個時代,人民生活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人與人之間不相爭,無慾無求,而非像方孝儒所形容的人“常圖其所難而忽其所易,備其所可畏而遺其所不疑”的時代。莊子所追求的,不是現代,而是一個遠古時代,一個被美化的遠古時代。莊子對社會的發展和文明的進步持批判態度,認為“純樸不殘,孰為犧尊!白玉不毀,孰為珪璋!道德不廢,安取仁義!性情不離,安用禮樂!五色不亂,孰為文采!五聲不亂,孰應六律!”
到了莊子的時代人們追求知識和區別,小成掩蓋了大成,小道掩蓋了大道。昭文、師曠惠子都是當代有名的人,但是人演奏出的人籟,會將天籟掩蓋了,就如人的智慧,會掩蓋天的智慧一樣。有如《馬蹄》篇中的馬“夫加之以衡扼,齊之以月題。而馬知而馬知介倪、闉、扼、鷙曼、詭銜、竊轡,故馬之知而能至盜者,伯樂之罪也。”孔子曰:“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莊子追求道心,即無我之心,“大道不稱,大辯不言,大仁不仁,大廉不謙,大勇不忮。”莊子認為,順自然而生,不強求,才是道,不妨礙別人,不將自由強加於人,平等看待萬物,才是道。以仁義來說,雖然仁義是聖人之言,但“聖人不死,大盜不止”,盜賊也要聖明、勇敢、講義氣、有智慧,也必須要講仁義。而這些均來自聖人之言,借於聖人之言才成就了大盜,仁義為君王用,為普通人用,也為盜賊用。“自我觀之,仁義之端,是非之塗,樊然淆亂,吾惡能知其辯!”聖人把人的許多罪找出來,加以制止,從一方面而言難道不是教會了人們如何犯罪嗎?
莊子家並不富裕,《外物》中有說“莊周家貧,故往貸粟於監河侯”,莊子也許並不完全自食其力,但畢竟較接近勞動人民,所以對當時人民困苦生活有較多瞭解,使他不禁對各諸侯提倡的仁義有更多的懷疑。一個人對事物的看法取決於他的心,平等的心,看到的事物也是平等的。物理現象沒有好壞之分,不同的是看的人的心。莊子揭露人的理性的侷限性,認為人的智慧不能達到大道,人如果區分是非好壞,那麼就只是小成而已。
莊子的哲學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絕聖棄知,人們把明慧,聰慧,智慧,德性藏起來不炫耀,天下就太平安定了。莊子要人們大智若愚,不顯露智慧,事實上這是一種自我保全的方法。莊子的思想源與老子,可是老子的`哲學是“入世”的哲學,莊子的哲學則是“出世”的哲學。帳子的思想與他所處的時代緊密相連。當時任命生活十分困苦,戰亂頻頻,而諸侯殘暴。“衛君,其年壯,其行獨,輕用其國,而不見其過,輕用民死”。莊子生活在宋國,宋王偃“射天答地”,不得人心。莊子看到這些世間的苦難,不自覺的產生“出世”的思想也是十分正常的。我們還可以從莊子本人來看。莊子屬於“士人”,這是新產生的階級,本身無田產,卻又並不直接參加生產勞動。這一類人大概分兩類,一類作諸侯貴人的大臣門客,為其出謀劃策,鞏固其統治地位,而另一類則是不願與世俗同流的隱者,他們看到社會的黑暗,不願自身為人利用作爭權奪利的工具,他們大多生活貧困,莊子就是屬於這一類人。史記上記載了一個小故事“楚威王聞莊周賢,使使厚幣迎之,許以為相。莊周笑謂楚使者曰:“千金,重利;卿相,尊位也。子獨不見郊祭之犧牛乎?養食之數歲,衣以文繡,以入大廟。當是之時,雖欲為孤豚,豈可得乎?子亟去,無汙我。我寧遊戲汙瀆之中自快,無為有國者所羈,終身不仕,以快吾志焉。”莊子的思想是消極的,他認為人生如夢,沒有必要執著。“昔者莊周夢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適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莊子認為,人不知自己是人還是蝶,那麼蝶與人又有什麼區別呢?莊子在《齊物論》中表現了他齊是非、齊彼此、齊物我、齊壽夭的觀點,智慧有止而道無止,正如老子所說:“道可道,非常道”。
《莊子》的難讀體現在難以捉住它的中心思想上。而《莊子》的中心,卻在肯定客觀規律性,同時忽視人的主觀能動性上。《莊子》讓人消極適應自然,不為名利仁禮所動以求解脫,給在黑暗中的中國人民一條自我解脫逃避的道路。但是,這種完全忽視人的智慧與努力的方法是消極的,是永遠難以為主流社會所認可的。我們讀《莊子》,最重要的是把握住什麼是該吸收的,什麼又是該棄之不用的。
莊子齊物論讀後感 篇5
一部《莊子》,實在有太多無法說清的迷團,幾千年仍然眾說紛紜。大多數人可能會想當然地以為《逍遙遊》是莊子思想的核心,那種天真浪漫奇崛的自由精神是莊子人生追求的終極目標。其實不然,《齊物論》的重要性在一定程度上恐怕超越了《逍遙遊》。
穿越歲月的遮蔽,人們把探討《齊物論》的主旨時落腳為“齊”,其實大大偏離了莊子思想的主題。《齊物論》的核心主旨不是“齊”的問題——既非齊物,又非齊論,更非齊物論,恰恰相反清醒地揭示“分”的實質。
“知”,實為全篇之心。知,有客觀認知之義,也有主觀感知之意。客觀認知,是建立在人類具有共同遵守的理性標準之上的,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客觀性;但是主觀感知,是建立在人類具有獨特個性的感覺思緒之上的,在一定程度是具有主觀性。前者,可以求得統一;後者,不可齊。《齊物論》,反覆揭示這個道理。莊子痛苦地明白,世界是不可能真正齊的,生死有無也是有分別的,但是他又很慶幸人的感知在特別時空、某個階段、一定程度上是可以齊的。實際上,世界萬物與人類感知,在終極意義上是否齊,都是不可預知的,正如世界宇宙的開始起源於無或有一樣。那麼,莊子在《齊物論》中追求的便是個人感知的齊——吾喪我——的精神自由境界,這與《逍遙遊》的精神主題是相一致的。所不同的是,表面上《齊物論》與《逍遙遊》完全相反,實際上比《逍遙遊》更進一層,蘊涵了太多的生命感悟和人生哲思:
齧缺問乎王倪曰:“子知物之所同是乎?”曰:“吾惡乎知之·”“子知子之所不知耶?”曰:“吾惡乎知之!”“然則物無知邪?”曰:“吾惡乎知之!雖然,嘗試言之:庸詎知吾所謂知之非不知邪?且吾嘗試問乎女:民溼寢則腰疾偏死,鰍然乎哉?木處則惴慄恂懼,猿猴然乎哉?三者熟知正處?民食芻豢,麋鹿食薦,蟣蛆甘帶,氐-鳥鴉蓍鼠,四者孰知正味?猿猶狙以為雌,麋與鹿交,鰍與魚遊。毛嬙麗姬,人之所美也;魚見之深入,鳥見之高飛,麋鹿見之決驟,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自我觀之,仁義之端,是非之塗,樊然淆亂,吾惡能知其辯!”齧缺曰:“子不知利害,則至人固不知利害乎?”王倪曰:“至人神矣!大澤焚而不能熱,河漢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飄風振海而不能驚。若然者,乘雲氣,騎日月,而遊乎四海之外,死生無變於己,而況利害之端乎!”
開頭的三問三不知,表達的意思其實與莊惠關於濠梁魚樂問題的爭辯一致,意在表明人的認識千差萬別,表明世界萬物的分別是顯而易見的。鰍、猿、猴均不知正處;麋鹿、蟣蛆、氐-鳥鴉、蓍鼠均不知正味;人、魚、鳥、麋鹿均不知天下之正色。這些客觀的差別,非某人某物所能明瞭窮盡。更重要的是,人的主觀感知更是難以統一。莊子提出物齊的著眼正是在人的主觀感知,提出物齊的方法就是“吾喪我”,就是“不知利害”,即人放棄自己的自我感知,放棄對客觀世界的能動的分門別類。當每個人的感知在這個角度上達到了一致,那麼我們可以說“物齊”。在這裡,很顯然“知”是作為感知來理解十分合適。在這個角度上講,莊子才發出“至人神矣”的感慨:火燒感知不到熱,河漢冱感知不到寒冷,雷擊使高山爆炸,裂風使大海震盪,卻感知不到驚慌。
這正如老子所說的“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何謂寵辱若驚?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故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託天下。”何等深刻殘忍。《老子》以深刻哲思、簡潔明瞭、一語中的見長,而《莊子》以奇崛想象、豐富渲染、層層揭示為佳,但是兩者的思想精神高度一致,由此可見一斑。《老子》沒有建立“感知”的理論概念,但是以“患吾身”的角度,從側面朦朧地表達了出來。《莊子》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了感知的重要作用以及意義,以“吾喪我”的角度,即是放棄自我、放棄感知、從而追求精神自由的角度,從反面清晰地表達了出來。也正是在這個角度上講,我們才說《齊物論》與《逍遙遊》的精神實質是一致的。正是揭示了人的感知性,為人類的思想注入了主體性的智慧之根,為人類的持續超越發展提供了強勁的精神支援和源泉。
在西方,十六世紀的天才哲學家笛卡兒第一次發出了我思故我在的聲音,以主體運動作為主體的存在性,即從主體自身來解釋主體。他的完全主觀主義哲學,繼承了古希臘以來的理性主義哲學傳統,但又增加了認識論的元素。因為理性,而不是感知,意味著存在。
此後,巴克萊首倡“存在即感知(知覺)”的哲學觀點,給歐洲哲學引入了本體論的主觀主義。他將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歸結為主體的知覺活動。儘管這種武斷的經驗主義學說,漏洞百出也不能自圓其說,但是如此強調人的感知與主體性的關係,倒是在沉悶的歐洲頗有開風氣之先的意義。把“存在即感知(知覺)”反過來說就是,虛無即無感知(知覺)。人失去了感知知覺,形同植物人,那就是虛無,無意義,非存在。實際上,巴克萊的哲學思想與莊子所提倡的逍遙遊有異曲同工之妙,兩人可謂隔代的異域知音。所不同的是,老莊開創的中國古典哲學一派純粹地走向了精神領域,而西方卻走向了物質領域。辛文房在《唐才子傳》卷一說:“時有不同也,事有不侔也。向子平曰:‘吾故知富不如貧,貴不如賤,第未知死何如生!’此達人之言。”若以老子、莊子的思想來看,那是遠遠不夠的。若以近代以來歐洲的哲學思想來體味,則足矣。
返觀塵世,身為現實所累,心為虛無所牽,身心各不得就其位,痛哉苦哉。一瞬越千年,千年亦一夢,古今相通,生命純一,幸甚;然則,一己囚於樊籠之中,實難遊蕩於天地之間也。樊籠,天地,實有分也。悲夫,吾既難與世相諧,又與上蒼無系,何立於大地。
注:這是幾年前草就的一篇習作,今日重新翻開,權當自勉,心境無甚變化,幸甚,抑或哀哉?
莊子齊物論讀後感 篇6
周莊是一隻針尖上的蝴蝶,他有與世抗爭的尖銳,也有“舉世混濁,惟我獨清”桀驁純淨。你說他在憩息,你說他在逃避,不,他其實在思考,他的雙足站立在針尖之上,正小心翼翼的展開雙翅。
我不敢定論他是否在某些方面比秦初諸子更有造詣,但我卻能真切地感受到他身上的一抹清越不拘,像是他說他懂得魚的快樂,不然,他懂得的其實是自由之樂。
自由本是不存在的,自由意識以及所謂的靈魂不過是人自身的慰藉之詞,像是遠古時代“天圓地方”這類陰陽學說的出現,只能證明人總是需要信仰的。莊周也深知這一點,但更多的時候他選擇緘口不言。西方著名哲學家笛卡爾也有闡述類似的觀點,他認為人是透過意識來感知世界,世界萬物都是間接被感知的,因此外部世界有可能是真實的,也有可能是虛假的。換句話說,意識是人的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器官就是大腦。意識,就像一個資訊系統的主程式,它能接受肢體或器官的感覺資訊,並進行處理。主程式,就是意識,也就是靈魂。接受感覺資訊,就是感覺;對感覺進行加工處理的過程,就是思維。也就是說本質上不存在靈魂,也不存在自由意識,都是人體內外部作用的必然結果。
但若是莊周早已看得如此清明,為何他還要如此樂觀地去追求自由的本質呢?或許正是因為他看得過分清明,他也才可以持著一種“有待”的悲觀態度去追求一種“無待”的人生。即便在他最具自由精神的《逍遙遊》中也不難看出莊子認為生的痛苦卑微,但極具浪漫主義精神的他並不為此沉淪,他是逆流的游魚,立志要在感性的生活中超越悲劇的人生,把握自身的本真,追求著自由的理想境界。
莊子是這麼說的,自然也是這麼做的。楚威王派遣兩位大夫問他願不願意接管境內的國事,他卻持杆不顧,望著清澈的濮水說,“吾聞楚有神龜,死已三千歲矣,王巾笥而藏之廟堂之上。此龜者,寧其死為留骨而貴,寧其生而曳尾塗中乎?”兩位大夫的身上似乎還遺留了些正常人的心智,便答“寧生而曳尾塗中。”“往矣!吾將曳尾於塗中。”莊子曰。
莊子素而不俗,他清潔篤定,摒棄了榮華富貴,一心想像一個山野間的凡夫俗子一般,與禽鳥為樂,思考人生。因此,他比其他文人更為貧窮,甚時以編草鞋為生,也是因為貧窮,使他更為珍惜生活中每一個美麗而卑微的細節,使他悟出了生命的短暫脆弱,卻又是無限延伸般的偉岸。
在看《齊物論》時我又不覺要發問:生命是什麼,我們為什麼要活著呢?這個問題從每個人的角度來看也許都會得到不同的答案,但如果要從人體形式上來看待的話,我們很可能會得到一個完全不同的視角。
前面有說到,所謂人的意識和思維不過是大腦提供給人的感覺,而我們的感覺,卻大部分來自於我們的各個器官及肢體,矛盾的是,你的視覺認為水、玻璃、空氣等是不存在的,但你的觸覺卻會傳達給你這些都是真實存在的。那麼,根據逆向思維,我們是否可以認為我們所認為存在的東西其實並不存在呢?比如海市蜃樓,幻聽、幻覺,還有醫學證明的幻肢痛,是否都可以證明人其實並不存在?而生命不過是幻覺呢?
莊子在他的《齊物論》中寫到“夢飲酒者,旦而哭泣;夢哭泣者,旦而田獵。方其夢也,不知其夢也。夢之中又佔其夢焉,覺而後知其夢也。且有大覺而後知此其大夢也,而愚者自以為覺,竊竊然知之。‘君乎!牧乎!’固哉!丘也與女皆夢也,予謂女夢亦夢也。”
其實人生如夢,現實與夢境不過代表了真實與虛假兩種境界,如果某一天你的夢境可以帶給你比現實更真實的觸感時,你便可認定夢境便是現實,但現實並非如此,現實中你需要食物,你需要攝取營養,因此你得以生存,而夢境卻不會讓你的為傳達給你諸如此類的資訊。只是人生不過一場大夢,當你可以切實的感知到這一切時,夢境與現實其實早已模糊了界限。
至於人為什麼而活,或許《齊物論》中“莊周夢蝶”這個典故或許可以給你一些啟示。無論是人或是蝴蝶,都不過是生命的一種體現形式,根據守恆定律,生命中的某些力量是不會消失的。在莊周看來,他們不過都是一種現象,是道運動中的一種形態,一個階段而已。很多時候我們不過是持久存在的一種物質,我們在生命的各站停靠中選擇或被選擇了一種身體形態,而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拓寬我們生命的厚度,讓她綻放出最大的光彩。
只是身體的形式不存在高低貴賤,那麼是否有幸與不幸之分?
在清人張潮的《幽夢影》中評價“莊周夢蝶”道,“莊周夢為蝴蝶,莊周之幸也;蝴蝶夢為莊周,蝴蝶之不幸也”。的確,莊周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無需紛擾,輕舒的羽翼是他所向往的自由;但若是蝴蝶變成了莊周,那是否不幸,應該由蝴蝶說了算。
無論如何,莊周用一個個並不輕省卻浪漫唯美的意象點開了生與死的沉重主題,生是否死的對立面,我還無從而知。我只能用我幼稚的筆觸和心智闡述我對《齊物論》的點點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