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梢青·岳陽樓》原文及翻譯賞析

《柳梢青·岳陽樓》原文及翻譯賞析

《柳梢青·岳陽樓》原文及翻譯賞析1

  原文:

  袖劍飛吟。

  洞庭青草,秋水深深。

  萬頃波光,岳陽樓上,一快披襟。

  不須攜酒登臨。

  問有酒、何人共斟。

  變盡人間,君山一點,自古如今。

  譯文

  帶著短劍到處歌吟,洞庭湖和青草湖,明淨的秋水襟又襟。在雄偉的岳陽樓上,眺望萬頃粼粼波光,迎著西風敞開衣襟。

  用不著帶酒登上高樓,問你有酒又與誰共斟?人世間的事不停變幻,只有湖中那一點君山,依然故我,自古如今。

  注首

  柳梢青:詞牌名,又名《隴頭月》《早春怨》《雲淡秋空》等。此調有平韻、仄韻兩種,字句悉同,俱為雙調,共四十九字。此詞之體為上下片各六句三平韻。

  岳陽樓:江南三大名樓之一,位於湖南省岳陽市西門城頭。

  袖劍飛吟:帶著寶劍,昂首高吟。袖劍:袖內所藏短劍。

  洞庭青草:皆湖名,二湖相通,連成一片,在今湖南省岳陽縣。

  一快披襟(jīn):披開衣襟,十分暢快。披襟:解開衣襟。

  攜酒登臨:帶著酒來登高臨遠。

  變盡人間,君山一點,自古如今:人世雖無窮無化,君山則自古至今,依然如故。

  賞析:

  戴復古一生潦倒,浪跡江湖,足跡所至,常有吟詠。他遠離官場,有相對自由的心靈和超脫的情懷,用不著蠅營狗苟,所以內心有更大空間容納祖國的奇山異水,又時刻不忘抗金復國大業。登臨之際,他的愛國豪情油然而生。這首登臨岳陽樓之作即是如此。

  “袖劍飛吟”,據《唐才子傳》記載,呂洞賓嘗飲岳陽樓,醉後留詩曰:“朝遊南浦暮蒼梧,袖裡青蛇(指劍)膽氣粗。三入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戴復古浪跡南北,兼有豪邁胸懷,與呂洞賓詩中所表現的氣質有相似之處。這裡借用來抒發自己壯遊洞庭的情懷,一開始就樹立了一個飄泊江湖的詞人形象,與那些淺斟低唱的形象大不相同。“洞庭青草,秋水深深”,青草,湖名,是洞庭湖的一部分。八百里洞庭以浩瀚汪洋著稱,這裡作者只用“深深”二字,極凝練地概括出了它的特徵。詞篇至此,氣象也更為開闊。此外,句中的“秋”字不單點明登樓時令,還以秋日多風和入秋百花凋零為下文“一快披襟”、“變盡人間”作鋪墊,同時又與作者的蒼涼胸懷相映襯。

  “萬頃波光”仍寫洞庭:“秋水深深”言其深邃,此句表其廣袤,兩相配合,極見情致。“岳陽樓上,一快披襟”,塑造出一個獨立樓頭、任風吹開衣襟的超曠、灑脫,豪情滿懷的詞人兼愛國者形象。“自然”,“一快披襟”的原因不僅是因為有風,更重要的還由於深深秋水和萬頃波光的感染。總起來看,上片詞風豪中帶逸,作者登樓的快意在這裡得到了有力發揮。

  下片開始,詞人筆鋒陡轉,“快”意頓生波瀾:“不須攜酒登臨。問有酒、何人共斟”,不攜酒的原因是無人共斟,冷靜道來,中有無限孤寂感傷之情。

  此過片處實乃轉折之處,縱覽全詞,上片寫美景遊情,下片抒興廢之嘆,兩片情感有異。但這兩句轉折得很自然,達到了“發起別意”的目的,算得上“才高者”的傑作。“變盡人間,君山一點,自古如今”,揭破主題。戴復古生活在南宋後期,其時收復北方領土已經無望,南方的偏安局面也在風雨飄搖之中。所以詞人面對“自古如今”巋然不動的`“一點”君山,難免要想起備受踐踏的“偌大”中國。可是當時的統治者流連光景、或苟且度日,有誰能共飲作者之酒呢?

  由此可見上文的“不須攜酒”幾字包含著無限感慨,而這裡的“變盡人間”實為振起全篇的關鍵:因為只有“人間”才是作者真正關切的地方,而正因為這個“變”字,作者也才由眼前美景聯想到國家命運,進而感物傷懷的。南宋詞人中有很多受到了辛棄疾的影響,戴復古在《望江南》詞中說:“歌辭體兒有稼軒風”,可見他也有意學稼軒。但他的學習不是模仿,他沒有稼軒參加抗金斗爭的真切體驗,但他長期身處下層,歷盡滄桑,抗金復國的要求因而特別強烈,這使得他在審美體驗上向稼軒靠攏,常常抒發今古茫茫的感慨,如本詞的“變盡人間,君山一點,自古如今”,但都是審美境界的自然展現,而不是生硬的模仿照搬。

《柳梢青·岳陽樓》原文及翻譯賞析2

  柳梢青·岳陽樓

  朝代:宋代

  作者:戴復古

  袖劍飛吟。洞庭青草,秋水深深。萬頃波光,岳陽樓上,一快披襟。

  不須攜酒登臨。問有酒、何人共斟?變盡人間,君山一點,自古如今。

  譯文

  帶著短劍到處歌吟,洞庭湖和青草湖,明淨的秋水深又深。在雄偉的岳陽樓上,眺望萬頃粼粼波光,迎著西風敞開衣襟。

  用不著帶酒登上高樓,問你有酒又與誰共斟?人世間的事不停變幻,只有湖中那一點君山,依然故我,自古如今。

  註釋

  柳梢青:詞牌名,又名《隴頭月》《早春怨》《雲淡秋空》等。此調有平韻、仄韻兩種,字句悉同,俱為雙調,共四十九字。此詞之體為上下片各六句三平韻。

  岳陽樓:江南三大名樓之一,位於湖南省岳陽市西門城頭。

  袖劍飛吟:帶著寶劍,昂首高吟。袖劍:袖內所藏短劍。

  洞庭青草:皆湖名,二湖相通,連成一片,在今湖南省岳陽縣。

  一快披襟(jīn):披開衣襟,十分暢快。披襟:解開衣襟。

  攜酒登臨:帶著酒來登高臨遠。

  變盡人間,君山一點,自古如今:人世雖無窮無化,君山則自古至今,依然如故。

  賞析

  這是一首登臨遣懷之作。

  “袖劍飛吟”,據《唐才子傳》記載,呂洞賓嘗飲岳陽樓,醉後留詩曰:“朝遊南浦暮蒼梧,袖裡青蛇膽氣粗。三入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詞人浪跡南北,與呂洞賓詩中所表現的氣質有共通之處。這裡借用來抒發自己壯遊洞庭的情懷,一開始就樹立了一個飄泊江湖的詞人形象,並使詞篇籠罩在豪邁飄逸的仙氣中。“洞庭青草,秋水深深”,八百里洞庭以浩瀚汪洋著稱,這裡詞人只用“深深”二字,便輕輕描繪出它的特徵。詞篇至此,氣象也更為開闊。此外,句中的“秋”字不單點明登樓時令,還以秋日多風和入秋百卉漸衰為下文“一快披襟”、“變盡人間”作鋪墊,同時又與詞人的蒼涼胸懷相表裡。“萬頃波光”仍寫洞庭:“秋水深深”專述涵納深邃,此句特表醉人美色,兩相配合,極見情致。“岳陽樓上,一快披襟”,用獨立樓頭、任風吹開衣襟的形象襯托詞人的登樓豪情。宋玉《風賦》:“楚襄王遊於蘭臺之宮,宋玉、景差侍。有風颯然而至,王乃披襟而當之,曰:‘快哉此風!’”自然,“一快披襟”的原因不僅是因為有風,更重要的還由於深深秋水和萬頃波光的感染。總起來看,上片詞風豪中帶逸,詞人登樓的快意在這裡得到了有力發揮。

  下片開始,詞人筆鋒陡轉,“快”意頓生波瀾:“不須攜酒登臨。問有酒、何人共斟”,用不須攜酒引出無人與共,感情凝滯曲折,章法也開始搖曳迴盪。這首詞上片寫無邊美景、愜然遊情,下片嘆人間多變、國事衰微,過片處直說此番登臨不能盡興,這有異於上片,可謂“能發起別意”。但詞人寫樓、寫湖只是為了抒發興廢之嘆,因而無人共飲幾句正好把普通的登山臨水引入創作“原意”。“變盡人間,君山一點,自古如今”,點明“不須攜酒”的原因,揭破主題。詞人生活在南宋後期,其時不但收復北方領土已經無望,就是南方的偏安局面也在風雨飄搖之中。所以詞人面對“自古如今”巋然不動的“一點”君山,難免要想起備受欺凌的“偌大”中國。可是當時的上層人士或流連光景、或苟且度日,似乎無人共飲詞人之酒。由此可見上文的“不須攜酒”幾字包含著無限感慨,而這裡的“變盡人間”實為振起全篇的關鍵:因為只有“人間”才是詞人屬意的所在,而正因為這個“變”字,詞人也才由湖光山色聯想到國家民族,進而感物傷懷。

  這首詞一開始情調昂揚,頗有為眼前景所陶醉的意思,進入下片以後,先用無人共斟道出自己的孤獨和苦悶,後以人間變盡點破憂國主題,有如千斛濃愁凝聚筆端。題旨雖在表現詞人的深廣憂慮,但篇中不僅毫無侷促窘迫的影子。相反,還能把執著的愛國熱情同超脫的仙風逸氣結合成一個整體;同時詞中的情緒雖然一再變化,但意脈始終不斷,再加上流暢奔放的語句,天真自然的措詞,形成了豪健輕快的特殊風格。

  創作背景

  自隆興元年(1163年),宋金符離之戰後,金國戰敗,隨後內部又出現了政變,便暫時無力南下侵宋。南宋朝廷沉溺於歌舞淫樂當中,詞人遠離官場,但又無時無刻不牢記抗金復國大業。每當在登臨之際,愛國豪情就會油然而生。這首詞便是在這種情況創作的。

《柳梢青·岳陽樓》原文及翻譯賞析3

  柳梢青·岳陽樓

  朝代:宋代

  作者:戴復古

  原文:

  袖劍飛吟。洞庭青草,秋水深深。萬頃波光,岳陽樓上,一快披襟。

  不須攜酒登臨。問有酒、何人共斟。變盡人間,君山一點,自古如今。

  翻譯:

  袖劍飛吟:相傳呂洞賓三醉岳陽樓,留詩於壁上,曰:“朝遊百越暮蒼梧,袖裡青蛇膽氣粗。三入岳陽人不識,朗吟飛過洞庭湖。”“青蛇”,指劍。“袖劍”即“袖裡青蛇”之意。“飛吟”,即“朗吟飛過”之意。作者即以呂洞賓的行動自比。洞庭青草:青草湖是洞庭湖的一部分,二湖相通,總稱洞庭湖。一快披襟:宋玉《風賦》“楚襄王遊於蘭臺之宮,宋玉、景差侍。有風颯然而至,王乃披襟而當之,曰:‘快哉此風。’”君山:在洞庭湖。

  賞析:

  戴復古,字式之,號石屏,石屏樵隱,於南宋孝宗乾道三年(1167)出生在天台道黃岩縣南塘屏山(明憲宗成化五年分黃岩南三鄉設立太平縣,即今之溫嶺市新河塘下)的一個窮書生之家。

  他的父親戴敏才,自號東皋子,是一位“以詩自適,不肯作舉子業,終窮而不悔”(樓鑰《戴式之詩集,序》)的硬骨頭詩人,一生寫了不少詩,但留下來的很少。曾寫過相當有名的《賦小園》詩,又有名句:“人行躑躅江邊路”為編《詩人玉眉》的魏慶之所賞識,在當時東南詩壇上頗有聲譽。他在臨終前還對親友說:“我已病入膏肓了,不久將辭世,可惜兒子太小,我的詩將要失去傳人。”可見他對詩真到了入迷的程度。

  戴復古不但繼承乃父的詩迷,也繼承了乃父的風格,並予發揚光大,儼然成一派首領。更可貴者,他一如乃父,不肯作舉子業,寧願布衣終身。他耿介正直,不吹拍逢迎,不出賣靈魂而求功名利祿,也與乃父一樣,終窮而不悔。在南宋那紙醉金迷的時代裡,這確乎是難能可貴的。

  戴復古的時代,正是“山河破碎風飄絮”,南宋小王朝偏安一隅,苟且求存的時代。如果說趙構在臨安立足之初,尚有南方各路勤王部隊,北方也到處有抗金義軍的烽火,但到第二代孝宗時,由於趙構的不抵抗主義,失望的失望,覆滅的覆滅,統治集團又腐敗無能,早已安於“直把杭州作汴州”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小朝廷生活了。戴復古就生於這第二代小王朝之時,碰上這樣的時代,辛棄疾、陸游等尚被閒置,何況一個無名後生,所以即使戴復古“負奇尚氣,慷慨不羈”(元·貢師泰《石屏集》序),空懷一腔忠心報國的男兒熱血,又哪裡有用武之地呢!由於南宋的偏安,使台州成為東南沿海的既接近京畿又較為安定的後方,這使偏遠、閉塞的經濟文化落後地區,得以迅速的繁榮。特別在文化上,從唐朝鄭虔啟蒙以來,到這時才有一大批著名文人學者如朱熹、唐仲友、趙汝愚、尤袤、岳珂等,來到台州,並任要職,把台州文化大大地推進了一步。朱熹等人又極為重視教育,到處辦書院,四出講學,因而科舉之風日盛,中舉之人空前增加。南宋153年間,台州考中進士的有550人,狀元一人,所以明代著名的台州人士謝鐸說:“其時,臺之人以科第發身致顯榮者,何限!”(《石屏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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