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耳導演最新作品《羅曼蒂克消亡史》觀後感
程耳導演最新作品《羅曼蒂克消亡史》觀後感
《羅曼蒂克消亡史》拍成一部極富韻味和優雅的黑幫大片,考究的道具,精緻的攝影,寓意深刻的臺詞,定位精準的人設。yuwenmi小編整理了《羅曼蒂克消亡史》,歡迎欣賞與借鑑。
程耳導演最新作品《羅曼蒂克消亡史》觀後感一:
上海在民國時期由於特殊的地理環境和歷史因素,世界各國不同身份的人彙集與此,譜寫了一段光怪陸離的上海灘史話。當提及“上海灘”這個名詞時,又不能不讓人想到一個名頭響亮的人物——杜月笙,被稱為上海皇帝,一度控制著整座魔都的黑幫人物。關於他的電影更是多不勝數,耳熟能詳的《上海皇帝》、《中國教父》、《杜公館》等影片更把杜月笙塑造成了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傳奇人物。
觀眾喜歡上海灘,好奇杜月笙,導演們又何嘗不是如此?近期即將上映的影片《羅曼蒂克消亡史》便是要帶領觀眾重回上海灘,再度感受動盪時局下各色人物的生活,以及深藏在他們內心之中的被成為恐懼的猛獸。
而今天,導演程耳更是帶著片中的兩位主創杜江、王傳君來到了上海——故事的發生地。提前跟觀眾分享這部影片,也同樣分享了對於片中葛大爺塑造的黑幫大佬的形象的理解。
當葛優身披長袍,肩搭尼大衣出現在銀幕前的一刻,觀眾很難想象那個前一陣還被調侃“北京癱”的葛大爺會呈現出這般的姿態,謹慎溫和卻寒氣逼人,是否有些馬龍·白蘭度飾演的《教父》氣質?是了,這便是導演要帶給觀眾的,以杜月笙為原型塑造的黑幫老大。在光影作用下,他陰沉凌厲、敏銳兇狠,不自覺就帶著一股混跡江湖的狠勁。
導演程耳不愧為華誼兄弟倚重,被英皇電影當家楊受成欣賞的新生代導演,全片掌控持重到位,人物也拿捏適宜。憑藉喜劇走紅的葛優,大部分作品中飾演的都是小人物,他善於打破傳統,把人物演繹得惟妙惟肖。但他平易近人,溫和友善,與大眾心目中的黑幫形象大相徑庭。不過,程耳敏銳捕捉到了杜月笙與葛優身上的共有特質,善用演員,成功打造了一個與眾不同的知名人物。
杜月笙雖然名頭響亮,做事果決,是名副其實的風雲人物。但其人絕不像一般影視作品中描述的那樣,全身充滿戾氣。相反,真實的杜月笙為人低調、做事圓滑,行走江湖人緣奇好。不止在“道上”頗有聲望,與政府亦是關係良好,蔣介石與他私交甚篤。
在中國歷史上,杜月笙也是一個頗具爭議的人物。他看上去文質彬彬卻殺人如麻,他為虎作倀,卻對國家有著赤膽忠心;他狡猾、奸詐,卻又很講義氣,他出身貧民窟卻又成為涉足娛樂、文化、教育、金融、新聞各業的超級財閥。細數杜月笙的一生,跌宕起伏盡在上海。而上海那幾十年的命運也與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要講述上海灘的愛恨情仇,又怎能繞得過這位亂世大亨?
程耳拍上海灘,大篇幅講述的杜月笙的人生,並以他作為中心展開全片,刻畫出各色人物的悲慘命運。葛優飾演他其實是最恰如其分的,且不說他於形與杜月笙有相似之處,即便性格,言談舉止都有幾分模樣,而葛大爺演技過人,那看似不瘟不火的態度下隱藏的冷酷,若非是他,恐怕就得是另一番模樣了。
程耳導演最新作品《羅曼蒂克消亡史》觀後感二:
近日,曹保平導演的新片《烈日灼心》亮相上海國際電影節。作為本屆 金爵獎競賽片的該片迎來了面對媒體及觀眾的首場放映,影片無論從故事結構、場面排程、演員表演上,都屬近年來華語片中的佳作上品,也是一部在大陸刑偵犯罪型別電影中的一次風格化突破。
今年的國產片我最關注就是曹保平的《烈日灼心》和程耳的《羅曼蒂克消亡史》。可以說這兩位導演比國內絕大部分的電影導演都要出色。程耳的上部片《邊境風雲》,雖然票房一般,但是在業內可是好評如潮,可以說,這部片真的是最近10年國產片型別中的翹楚。在現在講究票房至上而導致爛片成堆的國內電影市場,實屬難得。不然,程耳新片也不會是葛優和章子怡主演了。曹保平的上個片《李米的猜想》也是在業內頗受讚賞。他們的片子,特別是程耳的片子真的是在保持商業性的同時,具有很強的個人特徵,可以說是國內少見的作者型導演。
程耳的片子具有很強的好萊塢經典黑色電影、甚至CULT片的形式與風格,在國內真的是獨樹一幟。程耳和我一樣,絕對是個超級的科恩兄弟影迷,他的影片中有大量的拍攝手法,和科恩兄弟以及其他黑色電影高手類似,卻又具有極強的創新意味,每個鏡頭都具有潛伏在平靜下躁動的氣質和黑色詭異且讓人思考的張力,這一點從《羅曼蒂克消亡史》的先行預告和《邊境風雲》就能看出。而身為電影學院文學系老師的曹保平,他的電影在劇作上往往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同時在電影的導演手法上,也具有一種平淡中潛藏著巨大爆發力的特徵。程耳和曹保平真的是國內電影屆真正的頂級選手,都有成為大師的潛質。這兩部片,到時我絕對會去影院支援!
程耳對於歐美犯罪懸疑片的拍攝模式、鏡頭語言和劇作結構吃得非常透,風格上與科恩兄弟、大衛芬奇、甚至昆汀等極為相似,《邊境風雲》也是一部具有很強的個人風格強烈,略帶文藝口味的犯罪懸疑片。全片節奏並不快、鏡頭切換不多,但是每個鏡頭都相當精準、有著形式上的準確感和心理上的隱喻性,該片的鏡頭設計堪稱國產片中的典範。片中利落果敢的節奏、大量低角度鏡頭、緩慢移動的運鏡方式、低調陰鬱的照明色調、主要靠動作行為推動故事發展、大量的細節交待、對白極少的精彩段落以及一些略帶血腥的冷冽畫面,等等這些都和科恩兄弟的.經典影片如《老無所依》、《血迷宮》、《缺席的人》等非常相似。個人覺得,程耳導演絕對是受了科恩兄弟的極大影響。我也是個科恩的超級粉絲,所以對於這種節奏不快、但是表現人物內心、同時風格陰鬱、沉穩的犯罪嫌疑片尤為鍾愛。說不定,我今後自己拍的第一部長片電影也是這種型別。
而曹保平作為電影學院編劇系的老師,在劇本的建置上自然有其獨樹一幟的地方,對於演員表演和場面排程極為嚴格,在《李米的猜想》中,周迅就經常為了一個動作而重複幾十遍,只為了追求導演想要的完美感覺。曹保平在電影藝術性與商業性結合上的考慮比國內絕大多數導演要高出許多,他的電影既有藝術片的思辨性,又具有商業片的觀賞性,在大陸電影圈實屬難得。
所以,不管你之前的片子票房高不高,就像這部《邊境風雲》,12年全國上映後,票房也就3000多萬,的確算少的。可是,這片水平的確高,在電影圈內是有口皆碑的。這不,程耳導演的新片《羅曼蒂克消亡史》由華誼與英皇聯合重磅投資,葛優、章子怡領銜主演,即將於今年10月份全國上映,看了《羅》片的預告,個人覺得該片應該比《邊》更精彩,風格也是很獨特的,貌似更加有些傳統歐美黑色電影的元素在裡面。曹保平的《李米的猜想》票房更低,可是口碑一致好評,新片《烈日灼心》近日也獲得龍標,年內也將上映。到時候,我覺得絕對會去影院支援這兩部片子,支援國產電影的良心!
程耳導演最新作品《羅曼蒂克消亡史》觀後感三:
《羅曼蒂克消亡史》,大概是我今年看過最特別的片子,無法歸於任何一種型別。程耳也是極個性化的導演,一手包辦了導演編劇剪輯兼歌詞。作品不多,但演員們都愛他。李安馮小剛沒辦到的事情他辦到了。章子怡奉獻了從影以來的最大尺度,葛大爺光溜溜的腦袋長出了寸毛,就連倪大紅喝起稀飯來,也特別香。
故事發生在上世紀30年代的上海,人人都說得一口吳儂軟語。一開場就是葛優演的陸先生,因為工人鬧事活埋了客串的趙寶剛。(趙寶剛也是慘,飯桌上沒蹭到飯,反被姨太太的斷手嚇了個魂飛魄散)。
這一幕跟歷史上青幫大佬杜月笙活埋了工人領袖汪壽華一毛一樣。再往後看會發現,《羅曼蒂克消亡史》敘事龐雜,人物眾多,細節處卻有用心雕琢,跟歷史有一種整齊的對仗。葛優演的陸先生是青幫老大杜月笙,倪大紅演的王先生是大佬黃金榮,馬曉偉演的分明就是張嘯林,袁泉演的吳小姐投射的是民國影后胡蝶……
馮小剛也演過杜月笙,長相上是挺接近。不過葛大爺拿準了杜月笙的氣場,都說上海三大亨中,“黃金榮貪財,張嘯林善打,杜月笙會做人”
章子怡演的交際花小六,倒是一個憑空生造出來的角色。她本來是王先生的老婆,王先生有權有勢家裡卻沒有一片草原。小六這匹浪蹄子的野馬,只能在外撩漢解悶。
勾搭過鍾漢良,也撩過小鮮肉韓庚。程耳特別喜歡用俯拍來彰顯章子怡的風情。章子怡跟淺野忠信的對手戲最多,尺度突破以往,床戲就跟葛大爺的頭髮一樣蹭蹭往上冒,車震、強暴、禁室培欲與凌虐,兩個人滾在一起混成了最極端的羅曼蒂克,情慾、暴力與本能都在其中顯現。
有一幕戲是,章子怡坐在渡部身上顫動,與跪坐吃飯的場景交替,她一直保持著木然的表情,高潮時刻跟腳底抽筋毫無區別。
導演的解讀是,章子怡對渡部的感情更多是一種求生欲,而不是情慾。但我對章子怡這樣刻板的表現還是失望的。當年冷清的玉嬌龍,被時間塑化成了溫柔的媽媽桑,可能當了媽之後,真的會影響情慾的表現。
巧合的是,章子怡曾經演過孟小冬。也就是那個先被梅蘭芳休了,後來又跟杜月笙結婚的京劇名角,人稱冬皇。
杜月笙喜歡了冬皇二十幾年,從沒用過什麼手段逼迫,只是數年如一日的體恤敬重。葛優對章子怡,也始終是穩重的,不露聲色的。只有後來他與章子怡失散,念著旁白,“我有時候會想到你,你應該是在北方”,透出一種穩重的思念,有禮有節,恪守著舊世界的羅曼蒂克。
賣水果出道的杜月笙有一句是“頭等人,有本事,沒脾氣;二等人,有本事,有脾氣;末等人,沒本事,大脾氣。”片裡的人物,大概都秉持著頭等人的穩重作派,亂世之中保持著樸素的準則,保持著一種體面的浪漫。
王先生明知道太太給自己戴了綠帽,還是軟了心腸,一邊就著鹹菜喝粥,一邊囑咐給她留條後路。這是一種體面的浪漫。(程耳真是愛拍吃吃喝喝的戲,除了《我愛我家》就數羅曼蒂克喝粥最香了哈哈哈。導演也說了“人生最終就是就著鹹菜喝粥。”
陸先生從血光飛濺的槍戰現場撤離,仍然從容不迫,沒有抱頭鼠竄,而是站起身,穩重的一步一步向後走,這是一種體面的浪漫。
杜淳演的馬仔,以前是拉黃包車的,既可以拉車也可以幫忙買菜殺人,不管做什麼,都只收一趟來回的車錢,這是一種體面的浪漫。
閆妮演的管家王媽,對著一大桌子青幫大佬,說話照樣不卑不亢。中了彈血流如注的時候,癱倒在沙發上,還不忘把腰間鑰匙取下來,這是一種體面的浪漫。
羅曼蒂克消亡史,這裡面既有愛情的消逝,也有時代精神的消弭。這種消弭,就從日本人渡部野蠻地扯下章子怡的櫻花耳環開始。戰爭催生的野蠻新世界,無情撕裂了舊時代的文明。
這與《布達佩斯大飯店》裡的昨日世界何其相似。難怪茨威格寫完《昨日的世界》就去死了。“我身後的一切都是塵土與灰燼,一切凝結成了像鹽一樣苦澀的歷史。”
走到一個時代的末尾,禮崩樂壞,不堪其重的人都紛紛死去了,像一片羽毛輕輕地飛出窗外。詩人艾略特說,“世界即是如此結束——不是砰的一聲消失,而是悄悄耳語一般地淡去。”
電影裡,時代的終結也是靜默的,不發一言的。梅林茂再華麗的配樂都不及鼓點頓挫的一刻——葛優低下頭,摘下帽子,張開了雙臂,猶如一尊被釘在了歷史塵影裡的基督,他背後影影綽綽的十里洋場春光乍洩,都如濃霧裡的海市蜃樓,在新世界的太陽底下隱去。
時代薨落,砌下落梅如雪亂。掃雪的人,終於成了浪漫的終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