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高考熱點作文素材人物篇

2015年高考熱點作文素材人物篇

  楊絳是中國著名作家、翻譯家、外國文學研究家。主要文學作品有《洗澡》《幹校六記》,另有《堂吉訶德》等譯著,2003年出版回憶一家三口數十年風雨生活的《我們仨》,96歲成書《走到人生邊上》。

  楊絳的《堂吉訶德》譯本被公認為優秀的翻譯佳作,迄今已累計發行70萬冊,是該書中譯本當中發行量最多的譯本。80年代後,楊絳寫一些散文、雜文、回憶短文,雖然都比較短小,但從平淡文字中透露出來的一種樸素而真摯的情感,經過漂洗的苦心經營的樸素中,有著本色的絢爛華麗和智慧。在92歲到百歲高齡之時,楊絳以她極富才華的筆觸,開啟塵封多年的記憶,其中不僅僅用夢幻文學的方式講述了錢書和錢瑗生前最後一段時光,而且回憶了很多當年夫婦遊學歐洲以及建國後的種種往事。

  【人物透視】

  《圍城》的誕生

  上海淪陷時期,錢書先生被困,回不去聯大。當時,楊絳寫的《弄真成假》在上海非常有名,有一次他們看完楊絳的戲,在回去的路上,錢書說:“我也要寫一部長篇小說!”楊絳馬上贊成道:“好!好!你趕快寫吧!”當時他們的生活很據!如果錢書少教幾節課,空出時間寫書,收入便更少了。楊絳便把保姆辭退,一個人擔負做飯、洗衣服等家務,只為省點錢,少一份支出,這樣錢書便可以少教些課,寫長篇,以維持家庭生活;從另一個意義上講,這是楊絳對自己的犧牲。我們不難理解,對於一個惜時如命的學者,這意味著什麼。

  於是錢書寫出一段,講一段,錢書笑,楊絳也笑,這便是錢書唯一一部長篇小說《圍城》的誕生。《圍城》後改為電視劇,婦孺皆知,但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寫作背景是這樣一種情形,它的誕生與楊絳對錢書的理解與支援是分不開的。

  【素材解讀】

  一個惜時如命的學者,為了丈夫的寫作,為了在事業和生活上給予丈夫莫大的支援,她毅然做出承擔整個家庭的重任,遂使中國文壇有了一顆耀眼的明星。楊絳以她對人生和事業的理解,生動地詮釋了什麼是無私奉獻,什麼是理解與支援,什麼是愛與擔當。

  【素材連結】

  為了愛,許廣平選擇了放棄自己的事業。為了讓魯迅更好地寫作,許廣平常常替他查詢和整理資料,替他抄寫、校對文稿。每次魯迅的文章寫完後,她總是第一個讀者和第一個評論者。每次讀完之後,魯迅都和她討論、交流,雖然他們之間的學識有很大的差距,但魯迅也常從與許廣平的交談中得到啟發,對文章做一些修改。並且,對於魯迅的一些重要的談話,她也注意用心地加以記錄和整理;對於魯迅所寫的文稿她都細心地收揀,妥善地保管好。

  1936年,魯迅先生不幸病逝。承受著巨大悲痛的許廣平沒有被心中的傷痛擊垮,與之相反,更是以全身心的精力投入到對魯迅先生的文集與資料的整理當中。在她的精心整理和積極努力下,藉助文化界的友人的熱情幫助,許廣平完成了凝聚著魯迅先生畢生心血的《魯迅全集》的出版,並且還寫下了許多介紹、懷念魯迅先生、弘揚魯迅精神的文章,為後人學習和研究魯迅先生留下寶貴的財富。

  【最好的紀念】

  丈夫、女兒相繼去世後,楊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錢書的作品整理出來,還把他密密麻麻的發表,之後又將他們二人全部稿費和版稅捐贈母校清華大學設立“好讀書”獎學金,獎勵好學上進、成績優秀、家庭經濟困難的學生,使學生能無後顧之憂地完成學業。錢、楊兩位先生對受獎的學生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他們學成以後,有朝一日能以各種形式報效祖國、回報社會。“好讀書”獎學金2001年9月建立以來,由錢書、楊絳作品出版收入積累的資金目前已近200萬元。隨著《錢書手稿集》(四十多卷)《〈宋詩紀事〉補正》(十二冊)《圍城》英文版、漢英對照本的陸續出版,基金總額將相當可觀。楊絳用自己燭光般微弱的晚年時光,做完這些之後,便開始著手寫作女兒錢瑗未完成的《我們仨》——這些是楊絳先生對已逝親人最好的紀念。

  【素材解讀】

  憑藉一腔愛的血液,憑藉著一顆高貴的心靈,憑藉著回報社會的赤子之心,楊絳在捐助中和出版親人的作品中體味著人生最大的快樂和幸福。作為錢書先生的夫人、錢瑗教授的母親,當兩位最親近的人相繼離開後,楊絳忍著巨大的悲痛,繼續完成女兒和丈夫的遺願。楊絳以她的堅強與豁達所做出的一切,展示出她愛女之心、愛夫之切以及她美麗而高尚的人格,讓我們感動和景仰。

  【素材連結】

  居里夫婦得到7萬法郎的諾貝爾獎金,居里夫人還得到了5萬法郎的歐西利獎金。她將一部分獎金存入銀行,補貼家用和自費招聘一位實驗室助手,把其餘一些獎金捐助了一些學術團體,又給教過她的一位貧困的法國教師匯去一筆旅費,讓老師能重遊故鄉。接下來,居里夫人把她千辛萬苦提煉出的鐳(價值100萬以上法郎)贈送給了研究治癌的實驗室。有人勸她把這些財產留給兩個女兒,居里夫人說:“我希望女兒長大自己謀生,我只留給她們精神財富,把她們引上正確的生活道路,而絕不給她們留金錢。”

  【“坐”在人生邊緣】

  楊絳的.內心非常安寧與淡泊,她在散文《隱身衣》中,直抒她和錢書最想要的“仙家法寶”莫過於“隱身衣”,隱於世事喧譁之外,陶陶然專心治學。生活中的她也非常低調,幾乎婉拒一切媒體的來訪。2004年《楊絳文集》出版,出版社準備大張旗鼓籌劃她的作品研討會,楊絳打了比方風趣回絕:“稿子交出去了,賣書就不是我該管的事了。我只是一滴清水,不是肥皂水,不能吹泡泡。”在作家們紛紛忙於各地籤售會時,讀者卻只有從一本本出版的書裡瞥見楊絳的身影。在許多朋友眼裡,楊絳生活異常儉樸,為人低調。她的寓所沒有進行過任何裝修,水泥地面,老舊樣式的傢俱,始終安之若素。楊絳說:“我家沒有書房,只有一間起居室兼工作室,也充客廳,但每間屋子裡有書櫃,有書桌,所以隨處都是書房。”楊絳有著良好的生活習慣,她嚴格控制飲食,少吃油膩。她堅持每天早上散步、做大雁功,時常徘徊樹下,低吟淺詠,呼吸新鮮空氣。後來年歲大了,就改為每天在家裡慢走7000步。

  【素材解讀】

  楊絳十分鐘愛英國詩人藍德的一句詩:“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前半句說的是淡然的心境,後半句則描出那份文人的傲骨。“我和誰都不爭”,就是擁有這樣淡泊名利之心,楊絳“坐”在人生邊上,內心充滿安寧與淡泊,過著自己想要的低調的生活,就這樣,她度過了自己的百年歲月。

  【素材連結】

  錢學森是個有傑出貢獻的人,也是個有性格的人。他一生做人都堅持四條原則:第一,不題詞;第二,不為人寫序;第三,不出席應景活動;第四,不接受媒體採訪。

  錢學森不給任何人題詞,不留美名,更不留罵名,平平淡淡,活得坦然。不為人寫序,看似有些不近人情,但錢學森知道,這樣的“借名”者,多是拉大旗作虎皮,不想在學術研究上坐“冷板凳”,只急著要一舉成名。錢學森成就卓著,卻從不接受各種媒體的採訪,他淡泊名利是出了名的。在上海交通大學讀書時,一次考水力學,6道題全答對了,老師給了他100分。但錢學森找到老師說:“有一個字母,不應該簡寫,我簡寫了,必須扣掉4分。”最後,老師給他改為96分。在國防部五院時,錢學森最初是擔任院長。不久他給聶帥寫信,要求改“正”為“副”,以便專心致力於科學研究和技術攻關。就這樣,當了一時院長的錢學森,又改當副院長。20 世紀90年代初,深圳有一位老闆,要為錢學森立功德碑和塑半身像。錢學森聽說後,堅決反對:“一個還活著的人,怎能定其功德?又怎能塑像?”

  【人物品讀】

  笑眯眯的楊絳

  陶然

  自2004年開始,我和仁強每年9月上北京,主要就是去看楊絳,還回母校北師大去出席“錢瑗教育基金”一年一度的頒獎大會。錢瑗是錢書與楊絳的獨生女,是我們的老師。

  早在2005年4月初,楊絳在給仁強和我的信中說:“應仁強之請,我將是你們的楊絳媽媽。”當然我也明白,這是因為錢瑗的關係。楊絳思念愛女,而我們在錢瑗最困難的時候,特別是仁強,又是可以說得上話的學生兼朋友。她百歲時我也曾打電話過去,她說,你要多保重!那時,我得重病,9月依然上京,上到她二樓的家,她心疼地說,不要做了!仁強你看住他!編雜誌要動很多腦子的!

  而她在今年6月28日寫給仁強、樹西的信中說:“張瑗(仁強的女兒,那時剛去北京,看望過楊絳)說,陶然叔叔身體這會子特好。我確是不久前看見我們《文藝報》上有他的文章,好文章!”我也搞不清是什麼文章了,但“好文章”之說當然只是鼓勵,以前在她家閒聊時,她就笑說,以後陶然的文章,我一定要看!我想不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一種情感在發生作用。她看到我們,便有如看到錢瑗一樣。

  那時我們極力鼓動,想載她到市內轉一轉,一起吃餐飯,告訴她現在北京城變化很大。但她總是無動於衷,淡淡地說,電視上也可以看到呀。我們以為不可能勸動她了,不料這次張瑗上京,卻有本事把楊絳載走。楊絳在信中說:“張瑗頗有本領,幹一行,擅長一行。她開車穩穩地,我坐了很放心。”看得出她很喜歡張瑗,除她個性可愛之外,當然這也是因她父母而起的移情作用吧!

  2008年10月24日,楊絳給我和仁強寫信說,“接到《香港文學》,特厚,開啟一看,裡面多了一本《城市文藝》,我老記著錢瑗的話,‘以後要留心陶然的文章’,所以兩本刊物上的大文,都一一看了,真是上蒼默佑,陶然當《香港文學》的總編,支援下來了。文章篇篇好,《城市文藝》的一篇(指我在該刊寫的記仁強的《歲月悠悠,也匆匆》,文內有提及我們的老師錢瑗),尤令人神往。你們兩位真是善人,瑗瑗最可憐的時候,得到你倆同情,幫她抵禦了所有凌辱她的人。我在王德一(錢瑗的丈夫)去世十天之後,就要下放幹校,錢先生早已下幹校,家裡剩了她一人。她知道媽媽心痛她,不放心,反來安慰我說:‘媽媽,你放心,有人同情我。’你們的同情,她終身不忘。你們兩個善人有善緣,也結成了終身的好友;我也由你們一念之仁,和你們都成了好友。所以我把《歲月悠悠,也匆匆》細細讀了兩遍,不勝感動。”

  百歲楊絳,每天讀書寫作不止,晚上一點半就寢,早上六點半起床,中午休息兩小時。吃得很清淡。我所知道的,是她已不怎麼下樓運動,她說,下去不免碰到熟人,要寒暄一番。所以她每天在室內來回轉圈走路,身上帶七支鉛筆,每走1000步就放下一支。難怪她腳步輕盈,那回,我們正聊著天,她忽然站起,步向寫字檯,去翻書。我和仁強悄悄趨近前去,只見那書是《孔子家書》。至於她正寫的長篇小說,據透露,暫名《圖書館管理學》,已接近殺青,明年應可出版。這是新訊息,我們在北京的時候,問起寫作,她總是笑眯眯,不露一點口風。她總說,錢先生和阿瑗都走了,我的路也走完了!聽得我們揪心。我們明明看到她步履矯健輕鬆自在,除了聽覺較差之外,一切都好。她透露道,去年查出心衰,她依然談笑風生,“這個病有兩大好處,一是不傳染,二是死得乾脆,自己不痛苦,也不煩人”。她的豁達,聽得我們相顧無言。哪裡知道鏡頭一轉,她一筆一畫寫成的長篇小說已經悄悄地完成了!大概,這是《洗澡》續篇吧?

  百歲老人楊絳,總是笑眯眯地坐在她家那張單人沙發上,伸手拍拍仁強和我的手背,聽不清了,就拿出紙筆,叫我們寫下。還記得那回在她家,視窗的馬蹄蓮開得正旺,她娓娓道著,我轉頭一望,客廳靠牆那頭,正掛著“我們仨”的合影,從左到右是:楊絳、錢瑗、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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