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應臺經典名言語錄精選
龍應臺經典名言語錄精選
你將來會碰到很多你不欣賞、不贊成的人,而且必須與他們共事。這人可能是你的上司、同事,或部署,這人可能是你的市長或國家領導。你必須每一次都作出決定:是與他決裂、抗爭,還是妥協、接受。抗爭,值不值得?妥協,安不安心?在信仰和現實之間,很艱難的找出一條路來。你要自己找出來。——《親愛的安德烈》
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不是漸行漸遠,而是有一天終要重逢;你的名字,清楚地留在世紀的史記裡。——《目送》
你能想象比‘被物質撐得過飽後的漠然’更貧乏的存在狀態嗎?
曾經相信過歷史,後來知道,原來歷史的一半是編造。前朝史永遠是後朝人在寫,後朝人永遠在否定前朝,他的後朝又來否定他,但是負負不一定得正,只是累積漸進的扭曲變形移位,說“不容青史盡成灰”,表達的正是,不錯,青史往往是要成灰的。指鹿為馬,也往往是可以得逞和勝利的。——龍應臺的名言
農村中長大的孩子,會接觸更真實的社會,接觸更豐富的生活,會感受到人間的各種悲歡離合。所以更能形成那種原始的,正面的價值觀——”那“愚昧無知”的漁村,確實沒有給我知識,但是給了我一種能力,悲憫同情的能力,使得我在日後面對權力的傲慢、慾望的囂張和種種時代的虛假時,仍舊得以穿透,看見文明的核心關懷所在。
愛,不等於喜歡,愛,不等於認識。愛,其實是很多不喜歡,不認識,不溝通的藉口。因為愛,所以正常的溝通也不必了。 雖然心中有愛,但是愛,凍結在經年累月的沉默裡,好像藏著一個疼痛的傷口,沒有紗布可綁。 多少父母和兒女同處一室卻無話可談,他們深愛著彼此卻互不認識,他們嚮往接觸卻找不到橋樑,渴望表達卻沒有語言。
可是,在你沒有親身試過以前,你不能說“不可能”!在你沒有努力奮鬥過以前,你也不能談“無力感”。——《野火集》
什麼樣的工作比較可能給你快樂?第一,給你意義;第二,給你時間。你的工作是你覺得有意義的,你的工作不綁架你使你成為工作的俘虜,容許你去充分體驗生活,你就比較可能是快樂的。 當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義,你就有成就感。當你的工作給你時間,不剝奪你的生活,你就有尊嚴。成就感和尊嚴給你快樂。
我們拼命地學習如何成功衝刺一百米,但是沒有人教過我們:你跌倒時,怎麼跌得有尊嚴;你的膝蓋破得血肉模糊時,怎麼清洗傷口、怎麼包紮;你痛得無法忍受時,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別人;你一頭栽下時,怎麼治療內心淌血的創痛,怎麼獲得心靈深層的平靜;心像玻璃一樣碎了一地時,怎麼收拾?
“所有其他的人,會經歷結婚、生育、工作、退休,人生由淡淡的悲傷和淡淡的幸福組成,在小小的期待、偶爾的興奮和沉默的失望中度過每一天,然後帶著一種想說卻又說不來的‘懂’,做最後的轉身離開。”
曾經相信過愛情,後來知道,原來愛情必須轉化為親情才可能持久,但是轉化為親情的愛情,猶如化入杯水中的冰塊—它還是冰塊嗎?
斜坡上的雜化野草,誰說不是一草一千秋,一花一世界呢?
在暫時裡,只有假設性的永久和不敢放心的永恆。
只有一個人能聽的音樂,是一扇緊閉的門。
一件事情的畢業,永遠是另一件事情的開啟。
設想一個跑道上,有人正在跑五千米,有人在品百米衝刺,也有人在做清晨的散步。你要看你讓自己站在那一條跑道上。
我擔心的不是你職業的貴賤、金錢的多寡、地位的高低,而是,你的工作能給你多少自由?“性、愛、搖滾樂”是少年清狂時的自由概念,一種反叛的手勢;走進人生的叢林之後,自由卻往往要看你被迫花多少時間在閃避道上荊棘。 所謂父母,就是那不斷對著背影既欣喜又悲傷、想追回擁抱又不敢聲張的人。 大樹,有大樹的長達;小草,有小草的長法。這世上大部分的人,都是小草。你不是孤獨的。
金門的美,怎麼看都帶著點無言的憂傷。一棟一棟頹倒的洋樓,屋頂垮了一半,殘破的院落裡柚子正滿樹搖香。如果你踩過破瓦進入客廳,就會看見斷壁下壓著水漬了的全家福照片,褪色了,蒼白了,逝去了。一隻野貓悄悄走過牆頭,日影西斜。——龍應臺的名言
你怎麼能夠不生氣呢?你怎麼還有良心躲在角落裡做“沉默的大多數”?你以為你是好人,但是就因為你不生氣、你忍耐、你退讓,所以攤販把你的家搞得像個破落大雜院,所以臺北的交通烏煙瘴氣,所以淡水河是條爛腸子;就是因為你不講話、不罵人、不表示意見,所以你疼愛的娃娃每天吃著、喝著、呼吸著化學毒素,你還在夢想他大學畢業的那一天!你忘了,幾年前在南部有許多孕婦,懷胎九月中,他們也閉著眼夢想孩子長大的那一天,卻沒想到吃了滴滴純淨的沙拉油,孩子生下來是瞎的、黑的! 不要以為你是大學教授,所以作研究比較重要;不要以為你是殺豬的,所以沒有人會聽你的話;也不要以為你是個學生,不夠資格管社會的事。
曾經相信過文明的力量,後來知道,原來人的愚昧和野蠻不因文明的進展而消失,只是愚昧野蠻有很多不同的面貌。
生活是抑鬱的,人生是浪費的,可如果拉長來看,卻是在抑鬱中逐漸成熟,在浪費中逐漸累積能量。因為,經驗過壓迫的人更認識自由的脆弱,更珍惜自由的難得。你沒發現,經過納粹歷史的德國人就比一向和平的瑞士人深沉一點嗎?
母親想念成長的孩子,總是單向的.;充滿青春活力的孩子奔向他人生的願景,眼睛熱切望著前方,母親只能在後頭張望他越來越小的背影,揣摩,那地平線有多遠,有多長,怎麼一下子,就看不見了。
在平凡和現實裡,也必有巨大的美的可能吧。——龍應臺的名言
你一定要“離開”才能開展你自己。所謂父母,就是那不斷對著背影既欣喜又悲傷,想追回擁抱又不敢聲張的人。
至於人們的“期待”,那是一種你自己必須學會去“抵禦”的東西,因為那個東西是最容易把你綁死的圈套。
對時間的無言,對生命的目送。
現在這個男人當然完全地屬於你,做妻子的你;但是他的過去卻屬於我,做母親的我。
為了享受物質,有人制造假的奶粉,明明知道可能害了千百個嬰兒的 性命。為了逃避責任,有人在肇事之後,回過頭來把倒地呻吟的人瞄準了再 輾過一次。我們的子女坐在教室裡,讓毒氣給轟倒。我們的朋友喝了偽酒而 失明。我們的兄弟,被車撞斷了腿,每天拄著柺杖,一跛一跛上學校。而我 們自己,心平氣和地吃喝各色各樣的化學毒素,呼吸汙濁的空氣,在橫行霸 道的車輛間倉皇怯懦地苟活,要糟到什麼程度你才會大吃一驚?
曾經不信“性格決定命運”,現在信了。曾經不信“色即是空”,現在信了。曾經不信“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有點信了。曾經不信無法實證的事情,現在也還沒準備信,但有些無法實證的感覺,我明白了,如李叔同圓寂前的手書:“君子之交,其淡如水……”信與不信間,彷佛還有令人沉吟的深度。
曾經相信過正義,後來知道,原來同時完全可以存在兩種正義,而且彼此牴觸,冰火不容。選擇其中之一,正義同時就意味著不正義。而且,你絕對看不出,某些人在某一個特定的時機熱烈主張某一個特定的正義,其中隱藏著深不可測的不正義。——龍應臺
我的夢想是:希望中國的下一代,可以在任何一個晚上,站在任何一個地方,說出心裡想說的話而心中沒有任何恐懼。我們這一代人所作的種種努力,也不過是寄望我們的下一代將有“免於恐懼的自由”。
如果你年輕卻不激進,那麼你就是個沒心的人;如果你老了卻不保守,你就是個沒腦的人。
醒來,方知是夢,天色幽幽,悵然不已。
如果要維持一點基本的人的尊嚴,我們就不得不仰靠一個合理的社會秩序。這個社會秩序不僅要求我們自己不去做害人利己的事,還要求我們制止別人做害人利己的事。你自己不做惡事只盡了一半責任,另一半的責任是,你不能姑息,容忍別人來破壞這個社會秩序。——龍應臺
怎麼就知道,你活得比我長呢?時間才是最後的法官。
在他往後成長的歲月裡,他會見到無數的人間惡事,沒有必要讓兩歲就開始直到人與人之間的仇恨,人的快樂童年何其匆促,何其珍貴!
幸福就是,早上揮手說“再見”的人,晚上又平平常常地回來了,書包丟在同一個角落,臭球鞋塞在同一張椅下。——龍應臺
在臺灣,最容易生存的不是蟬螂,而是“壞人”,因為中國人怕事、自私,只要不殺到他床上去,他寧可閉著眼假寐。
每一個被我“看見”的瞬間剎那,都被我採下,而採下的每一個當時,我都感受到一種“美"的逼迫,因為每一個當時,都稍縱即逝,稍縱,即逝。
理想主義者往往經不起權力的測試。
一半的人在讚美我的同時,總有另外一半的人在批判我。我有充分機會學習如何“寵辱不驚”。至於人們的“期待”,那是一種你自己必須學會去“抵禦”的東西,因為那個東西是最容易把你綁死的圈套。不知道就不要說話,傻就不裝聰明。你現在明白為何我推掉幾乎所有的演講、座談、上電視的邀請吧?我本來就沒那麼多知識和智慧可以天天去講。
無法表達自己的人──不論是由於貧窮,或是由於不自由,或者單單因為自己心靈的封閉,而無法表達自己的人,我最同情。因為我覺得,人生最核心的“目的”──如果我們敢用這種字眼的話,其實就是自我的表達。——龍應臺
一件事情的畢業,永遠是另一件事情的開啟。”人生就是如此,你以為已經從一個漩渦逃離,其實另外一個漩渦就在你的腳下。用力蹬一腳,就進去了。所以,不需要對生活太用力,心會帶著我們去該去的地方。
春節的爆竹在冷過頭的冬天有一下沒一下的,涼涼的,彷彿浸在水缸裡的酸菜。——龍應臺
文明和野蠻的中隔線,薄弱,混沌,而且,一扯就會斷。——龍應臺
才子當然心裡冰雪般的透徹:有些事,只能一個人做。有些關,只能一個人過。有些路啊,只能一個人走。——龍應臺
德國像一個徹夜失眠,夜夜失眠的老人,在黑暗中睜大著眼睛無盡止的反省自己,審判自己,捶打自己,和醒著的靈魂做永無止盡的辯論。一個患失眠症的民族!
人在天地之間終究是無所憑依的孤獨,你真能面對生老病死,就真的明白,在這世間,沒有什麼可以附著依託。
這個社會不知為什麼對過去充滿懷念,對現在又充滿幻滅,往未來看去似乎又無法找到什麼新鮮的想象。我們的時代彷彿是個沒有標記的時代,連叛逆的題目都找不到。因此我們退到小小的自我。
相機,原來不是那麼重要,它不過是我心的批註,眼的旁白。——龍應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