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對司馬散文

上帝對司馬散文

  己所欲,務施於人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言罷,沾沾自喜,以為生產名人名言哉!其徒皆深以為然,山呼不止。

  有狐疑者,出門投西而過司馬。見之,則高臥不醒焉。良久,於夢中自語:“汝師不通世故耶?隔靴搔癢耶?己所不欲者,恐人之所欲也。若人慾為尊師之所不欲,何以對?況天下之人心,己所欲,則好施於人,務施於人,且以為樂也!”狐疑者大驚,曰:“願聞其詳!”司馬笑曰:“子不聞希特勒者流乎?自古獨夫莫不以一己之心而代天下人之心,不從,必殺之而後快!凡人亦然,追星,則以之為完人,惟恐他人詆譭。每有所聞,則勃然大怒,恨不能鞭笞之以解恨,此為人心也。孔子出此言之慾如何?願他人非之耶,是之耶?”

  狐疑者大喜曰:“聽君一席話,勝讀二十年書矣!”司馬冷語曰:“嘻!小兒科耳。”

  聞過則怒

  孔子者,人也;莊子者,人也;司馬者,亦人也。三人坐而論。

  周請孔丘曰:“子高論雲聞過則喜,有諸?”孔子昂然曰:“然。”周以目示司馬,飲咖啡焉。莊子笑:“君悠然也。”司馬曰:“咖啡之味佳,略勝於道。”莊周曰:“可得聞與?”司馬置咖啡杯於坐,有頃,曰:“人之好言道凡有二,或不得志,言道以待價而沽;或得其志,言道以傳諸天下而傳己,如此而已。”周曰:“僅此二者而已乎?”曰:“或言道以卡拉OK為樂,或標榜也。”周曰:“子亦然耶?”司馬曰:“人皆然。”周曰:“何為過?”曰:“過他人之過也。”周曰:“人有過乎?”曰“無。”周不解:“願聞!”曰:“人無過,惟他人有之。”周曰:“孔子之好聞過,實耶,虛耶?”司馬曰:“過者,責人之異於己也!丘曾與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論道,哂子路之流而獨贊曾皙,何哉?蓋子路與之異,皙與同也。以是觀,人皆好他人與己同,恨與異也,此黨同伐異之謂也,純潔如小兒亦莫不如此,丘能免俗乎!所謂聞過則喜,假大度以沽名釣譽爾!人之常情,聞過則怒,不然,則心中誹之。道者,己之思而已。君之《逍遙遊》不亦己之思乎?‘周頷首曰:”然也!”司馬:“生則言,言皆有失;死則不言,不言則無道,無道則有道,天知之!”

  二人言畢,出門。莊子笑曰:“嘻!”司馬亦笑曰:“嘻嘻!”周遲疑曰:“何往?”司馬曰:“咖啡館如何?”周喜:“道也!”

  孔子默然,思道不輟而至日落,勤奮也。

  補記:自司馬與莊孔坐而論,有好事者告之於上帝,言以司馬之區區,何其狂也!上帝寬容而笑曰:“於吾之膝下,此三人無異也!兩足之生物爾爾!”

  莊周垂釣

  莊周垂釣, 司馬侍之。

  周飢甚,然不言。司馬曰:“苦待魚耶,魚苦子之待耶?”周無語,亦無所思。 司馬笑曰:“不思者,思之極矣!不亦惑乎?”莊周喟然長嘆雲:“惟君知我也!”司馬笑曰:“何不令魚待汝焉?”莊子頓悟,棄釣,大喜曰:“善哉,道也!”

  司馬漠然,曰:“魚入君腹莫若君入魚腹,入魚腹則不言道,不言道者,大道也!”

  上帝對司馬

  司馬滅莊子與孔丘,惟餘上帝。謁之於終南山王摩詰之輞川別業。

  司馬肅然,問道於上帝曰:“老子之言道可道非常道,此論若何?”上帝淺笑而不語。司馬不解,叩問再三。上帝乃木然曰:“已告君矣。”司馬愈惑。上帝曰:“君觀吾之顏否?”司馬曰:已有所見,有無形之笑意焉。”

  上帝釋然,曰:“此乃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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