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散文《草書之美》

抒情散文《草書之美》

  餘實惟鍾情與她,草書也!草書之美,怎一個“美”字了得!?有人說:“世間有兩大擅美尤物,草書與之美女,”最近又加強臨了懷素《自敘帖》,張芝《冠軍帖》,讓我又有感慨,何止感慨萬千!感慨之餘也背誦以記之,亦樂在此間。說什麼貂蟬迷人,道甚麼西子貌美?在懷素大師的揮毫墨筆之下,顯得庸俗了幾分,看那字字欲仙,翩翩飛舞,瑤池王母沐而至也不過如此!

  有人說,草說是情人,情人都必須是美麗的,也是詭異的,她們蹤期不定,卻總撓著你的心,就像草書一樣,一橫在這裡,轉而就變成了豎,甚至有時還託個尾巴,待你恍然大悟之後,不但讚歎她的玄妙,還偷偷的在手心比劃著。

  她們不守規矩,框框格格總想約束她們,但她們通常頭在上面,腳又踏在外邊,兩手也是橫展,盡佔別人的位置,讓一些淑女們大跌眼鏡,後院荒涼。她們個性瀟灑,敢愛敢恨,沒有了書的古板,沒有了隸屬的'圓潤,她們是勾人魂魄的嫵媚之仙妖,她們穿著時,不再猶抱琵琶半遮面,她們展示的正是原始的野性,瘋狂而不顧忌。有時行雲流水,有時戛然而止。

  這與行書大有不同,行書就像是女朋友,想賣弄賣弄風情,卻又丟不下矜持,想做淑女,卻有一顆不安分的心。其後楷書就像妻子,因為她一直陪伴這你,她下的廚房,上得廳堂。她端莊,細緻。王之在《蘭亭序》中雲: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託,放浪形骸之外。雖趣舍萬殊,靜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寡人也許就是屬於放浪形骸之流,此吾喜歡草書之故?。

  草書是美麗的,她驚豔,他霸氣,她嫵媚,他豪放。她脫俗,他大氣。她麗質,他藝術。他有“北國風光,千里冰封”的壯觀,他有南國“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的美麗。也有塞北“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雄渾,更有“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的江南娟秀。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草書表現不出來的。所以我經常慕懷素,看張芝,觀張旭,臨之,獻之。望黃庭堅,睹孫過庭,揣王鐸,習文明,徐渭,王寵,朱耷,董其昌,歐陽詢……兼採百家,以至於遊目騁懷,真信可樂也!

  我心目中有書中八賢“張芝,鍾,王之,王獻之。歐陽詢,懷素,顏真卿,文明。”他們除了書法造詣精湛,品德兼優,歷史地位突出,是為吾楷模。吾觀草書,猶如讓人身臨其境,李太白在《蜀道難》中有:“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飛湍瀑流爭喧,崖轉石萬壑雷,其險也如此。我感覺如此來形容草書,來形容懷素的狂草,有何不可?曹植《洛神賦》有云: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秋菊,華茂春松。兮若輕雲之蔽月,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迫而察之,灼若芙出波。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以此來形容草書,恰也!草書真神女矣。

  馮某最近讀其《徐客遊記》,方知自己所見甚淺,懷抱《資治通鑑》,方悟自己的才疏學淺。顏真卿雲:”黑髮不勤讀詩書,白髮方恨讀書少!還好,亡羊補牢。現在我會聞書而向,陪詩入寢。豈不美哉!?實為快哉。

  讀書讓人淡定,讓人愉悅,讓人穩重,讓人魅力四射...讀書固然美好,但-

  我要說練書法,其實是人間最美麗的一件事。書法不光是多練習,而且要多讀書,多思考。多感性。多智慧,多感恩,多內涵...

  誠然,王之《蘭亭序》是書法之楷模,但行書的內斂卻讓我無所適從!懷素《自敘帖》是我的最愛,其詩曰:奔蛇走勢入座,驟雨旋風聲滿堂。又有: “初疑輕煙淡古松,又似山開萬仞峰。”寒猿飲水撼枯藤,壯士拔山伸勁鐵。”筆下唯看激電流,字成只畏盤龍走。”志在新奇無定則,古瘦漓驪半無墨。醉來信手兩三行,醒後卻書書不得。”“心手相師勢轉奇,詭形怪狀合宜。人人慾問此中妙,懷素自言初不知。”“粉壁長廊數十間,興來小豁胸中氣。忽然絕叫三五聲,滿壁縱橫千萬字。”戴公又云:“馳豪驟墨劇奔駟,滿座失聲看不及。這是唐詩對第一草書激切的讚美與肯定。杜甫雲: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此言不虛,當我們沉浸在懷素的驟墨之下,其餘無顏色矣。

  書法,是內涵的國度,是自由的國度。心隨意動,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我們只有不斷學習,殫見洽聞。才會豁然心胸。我感謝書法給了我做人的道理。感謝中華草書給了我愉悅。

  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每天心情愉悅耳,說什麼家財萬貫。談什麼名流千古。皆過眼雲煙!活在當下,沐浴陽光,仰觀宇宙,風雨兼程,潑墨揮毫,樂在其中,擇城,終老。足矣。

  道散人起詩云:滾滾浪淘白雲間,我亦豪情謔巔。馳毫驟墨追懷素,舉酒對酌乘紫煙。豪情懷素,驚豔草書。美女也,悠悠江山也。時而朝暉夕陰,時而光萬丈。有時淡如輕煙,有時旋風驟雨,美而驚歎,賞之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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