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出租房,共同度過的美好日子

和出租房,共同度過的美好日子

  我的小屋,不貴的房租,櫃子上面堆滿電影和書。像一首詩的開端,我們停下來,講講在城市的樓群之間我們的出租房,和那些我們一同度過的美好日子。

  我的小屋/門外有棵大樹/風兒吹著樹葉敲打我的窗戶

  出來實習的第一年,租的是一個單間房。

  穿越隧道的地鐵,轟隆隆,高科技將一個個職場人送回城中村的小屋。

  舊舊的路、潮溼的夢想,和倔強的嘴角。

  單間房裡有個小音箱,插上電源,出租樓就像一首長長的、長長的詩。

  生老病死都顯得緩慢,喜怒哀樂都變得短暫。

  一個月的工資,在開水和麵包裡,充盈。

  詩人他總是,第一句話就要你喉頭哽塞。

  我的小屋/我可以光著屁股/讓你看到我的'肌肉和肋骨

  工作一年後,租了一房一廳,很小的房,很小的廳,安放挫骨的個人主義。

  下班後,在防盜的飄視窗,可以看見黃昏,可以喝一杯8樓煮熟的啤酒。

  可以在人生的畫框中,描繪心臟的聲音,可以胡說八道,在加班回來的深夜,不去故作笑容 。

  成年人的生活,不輕易看到日落日出,在星星下面,敞開心裡的秘密。

  常常燒開水之後,就是明天的行程,一個熱水澡帶來的思考變成經濟,而非文化。

  只有週末,可以來去腳步,可以寫出腳底的脈絡,故事的去向。

  只有你小屋,裡面裝滿了寬恕。

  我的小屋/如果我要離開/請你不要哭

  我們的出租屋就像黑夜裡的眼睛,望著我們的全部。

  就算我們去上班,就算我們去約會,就算我們夜不歸宿,就算門上的油漆已經看不清楚,也只有你的鑰匙可以開啟它生活的秘密。

  都市的腳步從來不會停止,人一生就是一個不斷離開的過程。

  即便只是鋼筋水泥,你便宜的租房也將你當時的脆弱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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