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裡的遊燕作文

秋天裡的遊燕作文

  緣于都是中國中鐵總公司子民,且都給總公司報紙投稿,我和中鐵十局的戴榮裡先生結識於2004年,但至今未曾謀面。今年9月中旬,他被中國作家協會吸收為會員,作為一名鐵路工程人,他的成長經歷給人們很多啟示。日前,筆者電話採訪了他,現將採訪錄音整理出來,以饗讀者。

  採訪者:戴先生,您被批准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首先表示祝賀。

  戴榮裡:謝謝。我是在9月17日晚得到這一訊息的。今年3月份,經山東作家協會和詩人王黎明推薦,我向中國作家協會遞交了入會申請。在當今一些作家鄙夷甚至退出作家協會時,之所以加入這一組織,是為了更好的和一些優秀的寫作者交流。儘管很多優秀的作家還不是作家協會會員(或者他們註定一生不打算加入作家協會),但應該承認,中國作家協會畢竟匯聚了一些優秀的寫作者。我加入中國作家協會的初衷,一是緣於對寫作的看重,再就是希望得到更多作家的指點,為自己在今後的創作道路上拓展出更寬廣的路子,或者說能更好地激勵我的寫作。中國作家協會好比登山的起點,在這裡,很多鬱鬱蔥蔥的大樹和奇特的山嶺是我的精神參照和學習的榜樣。

  採訪者:您是什麼時間開始文學創作的?您的寫作習慣可以告訴我們嗎?

  戴榮裡:嚴格地講,我不敢說自己的作品能稱得上文學作品。我一直認為文學創作是高尚、純淨的事業。我的寫作起始於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期,當時我是一個剛滿16歲的鐵路工程人,在泰安西貨場倒水泥。每天下班後,我喜歡用牛皮紙書寫我所喜歡的東西。第一篇文章是登在《鐵道工人》報上的小散文《馬齒莧》,編輯是火長存老師,那是我最朦朧的寫作體驗。當時我的文章在四版中間,但我把那張報紙的所有文章一字不落的讀了好幾遍,然後抱著那張報紙進入夢鄉。我發現,寫作可以讓自己愉悅,更可以讓自己解除疲勞。多年來,我一直在鐵路工程單位工作,往來奔忙,時間很緊張,但我養成了在火車上寫作的習慣,在工作之餘記的習慣。所以每次開會,我是最好的記錄者。在寫作的初期,我加工印刷了稿紙,訓練自己在方格稿紙裡的練字速度和文章的短小,那是最值得回憶的快樂時期。

  多年來,不管工作如何變化,我都堅持幹好工作,搞好寫作。二者互相補充,協調發展。

  記憶是一座富有實力的銀行,在它裡面有取之不盡的寶藏,看到我的那些瑣碎的日記,我為自己走過的路而慨嘆。儘管生活給了我很多磨難,但更多的給了我豐厚的贈予,我感謝生活。

  我在工作中是敬業的,同時也是敏感的。嘗受過被人尊重,也感受到一些屈辱。我如實地記錄下這些感受,並轉化成為我作品的東西。我參加過多次招幹,成績十分理想(我至今保留著那些准考證和成績單,作為砥礪自己的東西),但沒有一次如願以償,也許正是類似的這種反差強烈的境遇,促使我思考社會和人生;作為一名生活在基層的寫作者,我想透過自己坦蕩的努力,獲得成功。我現在在京滬高速鐵路公司助勤,許多優秀的同事來自於各個相關單位,給了我很多學習的機會,我經常從他們那裡淘取寫作的素材。我的信念是:工作著,快樂著;寫作著,充實著。

  採訪者:想問一下您所秉承的文學觀念是什麼?

  戴榮裡:我對寫作的認識十分膚淺,因為工作繁忙,我的很多作品是在工作間隙完成的。有些作品一氣呵成,沒有更多的修改時間。所以在我的作品裡,處處可見粗疏的痕跡。我嘗試著各種寫作的可能性,但我追求寫作的真實和可追溯性。儘管回過頭來看過去的作品,存在著寫作技巧上的拙劣和文學語言上的粗疏,但我可以自豪地說,我沒有說假話,我不是一個虛偽和酸臭的文人。

  我厭惡那些圖解政治,為了完成某種授意而寫成的文章,那些文章或許有一天會讓寫作者本身臉紅。自然的,美的,人性的,愛的,這一切是我追求的寫作意向。或者說我更像一個自由寫作者。

  我強調自己加入作協,是為了更多地獲得交流的機會,是看到很多寫作者悲哀地陷入一種圈子不能自拔,坐井觀天的人很可悲,陷入圈子的人更可悲。在這個圈子裡,妄自菲薄,互相吹捧,打壓他人,其實損傷了自己的才氣和他人的熱情,所以我厭惡進入那些具有狹隘意念的所謂圈子,不喜歡為了博取空名而搬弄是非的文人。說穿了,在文學領域,並不是靠所謂的職位或什麼級別的會員來彰顯你的創作實力,作品是最好的,作者的所有思想都體現在作品裡了。

  寫作者和普通的加工製作者不同。普通的加工製作者的作品涉及的只是有限的使用者,而作家的作品要波及好多人。作家是體現一個民族某一個時代的良心或道德底線。作家不是評判者和平庸的記錄者,真實是文章的生命,熱血和正直是文章的血液,豐富多彩的形式是文章的枝葉。寫作者的寫作既是個人的,也是社會的,更是屬於未來的。

  採訪者:您最喜歡什麼體裁的文學藝術形式?

  戴榮裡:我的寫作以散文居多,一是時間限制,再就是我喜歡散文的天馬行空,自由自在。寫作是一種快樂和體現個人張力的過程,我厭惡那種八股文式的寫作和小說、散文、的傳統分法,在我的創作過程中,發表過一些小說作品,但總感覺自己駕馭這種體裁的能力較弱,不會編故事成為我的致命傷。所以我的小說有些散文的痕跡。

  今後我準備轉向小說創作,在小說散文化和散文小說化的今天,我的寫作還是可以有很多新的拓展空間的。

  採訪者:在你的寫作道路上,你認為誰對你的影響最大?誰給你的寫作幫助最大?

  戴榮裡:我是一個喜歡讀書的人,不僅喜歡自然科學的書籍,也喜歡社會科學的書籍。自然科學對科學規律的認識,讓我到自然之美,科學之嚴謹;社會科學讓我體會到人類的另一種智慧,我比較喜歡外國一些哲學家的作品,外國文學作品中我比較喜歡海明威、泰戈爾、川端康成、莎士比亞的作品,中國文學比較喜歡賈平凹、沈從文、汪增祺的作品。我讀的文學作品比較多,但沒有從一而終的作家,喜歡讀而已,還沒有得到他們作品的思想精髓。

  在我的創作之路上,給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些無私幫助於我的編輯們,他們一直讓我感動。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後期,我曾經計劃打遍全國所有的報紙副刊,圍繞這個近乎瘋狂的計劃,我開始了我的報紙副刊之旅,儘管迄今為止,我沒有完成這一目標,但在我實施計劃的過程中,很多副刊編輯給予我豐厚的報償。譬如《七臺河礦工報》的姜曼瑞老師,每次我的文章發表,他都要給我寫厚厚的一封信,針對我的寫作不厭其煩地進行指導。老者把他的.學識透過信的方式讓我反覆琢磨,品味,使我能比較好地調整自己。我很幸運的是,在我的寫作道路上遇到了很多好編輯,他們是我永生的老師。如《北京青年報》的趙穎華老師;《工人日報》的韓春旭、於淼老師;《人民鐵道》的唐苒苒、邵欣老師;《江南時報》的鄧德懿老師;《人民日報》的劉甲老師,《北京晨報》的趙昀老師……我是透過報紙副刊走上文學創作之路的,我後來在文學刊物上發表作品,也遇到一些好心的編輯,如《中華散文》的劉會軍老師,《中國鐵路文學》郝編輯。這些編輯默默無聞地幫助我,給了我很大的精神支援和創作技巧上的很多提醒,讓我終生難忘。值得一提的是已經作古的《濟南鐵道報》的汪岱嶺老師在那張不起眼的版面上,為我曾開闢了“一字文”專欄,那是我最原始的專欄狀態,願九泉之下的老人家平靜如昨。

  在我的周圍,有很多優秀的寫作者,我有一個好朋友牟敦樂,是一個優秀的小說作者;另一個好朋友範煒,作品不多,但頗得汪式文風,篇篇厚重;經常交往的詩人王黎明淡泊名利,詩歌追求到純淨的境界,給我很多啟發;鐵路內部後起的很多才人,讓我讚歎不已;鐵路外部卓有建樹的作家更讓我新增學習的機會。張繼是我比較要好的朋友,張繼小說的故事性正是我的弱項,他現在從事電視劇的創作也一路陽光,這個富有潛力的寫作者是我學習的榜樣。我把周圍的一些有文學建樹的朋友當作老師,他們是我文學創作的養料。

  採訪者:加入中國作協後,您在創作上有什麼打算?

  戴榮裡:我說過,加入作家協會只是一種符號,或者對這個組織的一種認同,說明不了作者的創作實力。我加入這一組織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獲得更好的寫作進展,或者說這是我的一個新的起點。我計劃在今後的幾年裡將轉向小說創作,寫出一點讓自己自豪的作品。作為鐵路工程人,我最熟悉的就是鐵路工程人的生活,只要時間允許,我會寫出反映我們鐵路工程人生活的作品的。

  採訪者:祝賀你創作豐收,期待著早日看到你的新作品。

  戴榮裡:謝謝您,照在窮人牆上的陽光和照在富人牆上的陽光不一樣感覺。我是一個在冬天裡感受陽光的窮人,和那些在溫熱的環境裡欣賞陽光的人不一樣,文學是我精神世界的一縷陽光,我知道她的溫暖,會一直鼓勵著我。謝謝朋友們的關注和支援,我會在陽光裡,健康地成長!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