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裡的舊光陰
故事裡的舊光陰
故 事 裡 的 舊 光 陰
青春的疼痛和傷害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過去的，我們可以把釋懷交給時間，也可以交給自己。每一個清晰的記憶，恰好都有你，像琥珀一樣，經過歲月的打磨之後，凝結在了一起，讓光陰也分不出它的順序。
我們會把眼淚裝在了心上，就是為了能夠在疲憊的時光裡，閉上眼睛還能聞到一種芬芳。是悲傷也好，是美好也罷，都是成長過程並不可少的洗禮。
你總是想在某些時候記錄些什麼，提起筆思緒卻總是飄得很遠，讓你無法落筆，所以，每次都只能是想一想就擱筆，放置在一邊。然後繼續想你還沒有想完的夢。
什麼是夢？離你有多遠？你說，我不伸手的時候它離我很遠，當我追尋它的腳步的時候，它離我很近。就像她明明走了很久，但每次翻閱記憶，好像還在身邊一樣，那麼近又那麼遠。
我透過你的.眼眸，看見了那閃爍的亮光。故事好像又回到了20年前。
20年前，你還只有4、5歲的樣子。家裡很窮，可以說簡直是家徒四壁，媽媽在一家小企業做會計，每個月有8、9百塊錢的收入，這是負責家裡的所有開支。爸爸那個時候的近況也很不好，雖說有一點點小本生意，也是入不敷出。
家裡的房子也很破舊了，三十個方隔成兩件小平屋就算是一家5口人的棲居之地。可能是孩子年齡小，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好。反正3兄弟姐妹有伴就好了。最記得房子上方有個小窗戶，窗戶外面是一條土路，哪些不認識的叔叔阿姨都在路的兩邊種些菜什麼的，到傍晚就會來澆肥。弟弟最小，常常躲在床沿邊聽他們說話，然後再像復讀機一樣重複。
那個時候最討厭夏季，因為一到夏天的晚上，很多蟲子會飛到屋子裡來，而你最怕會飛的蟲子，每次都把你嚇得哇哇大叫。恩，對了，還有蛇，因為屋子的前方是一片種滿了樹，天氣一熱，蛇受不了就會跑出來躲在陰涼處，就比如還來不及洗的衣服堆裡。
雖然夏季總會有很多不喜歡的事情，但快樂的時光還是偏多的，就比如：跟哥哥站在小溝旁遠望這路口，有沒有那個熟悉的人。
“熟悉的人？”我詫異道。你看著我，笑了，“那是我外婆。我媽媽的媽媽。”“哦！有故事。”我抬起頭，跟隨你的目光望過去，星空正亮。“恩，有故事。”
因為家裡窮，沒有朋友、沒有同伴、沒有好玩的玩具也沒有好看的布娃。但是外婆那清脆的單車鈴聲還有那熟悉的笑容卻依舊讓童年有了一抹最豔美的色彩。她是這樣傾注所有的愛，來溫暖孩子最柔軟的心。
日子，緩緩流過，後來，舅舅把外婆接走了，去了那個聽起來很遠的地方。你們很難過。在一個沒有夥伴、沒有玩具、沒有外婆的生活裡，一切看起來很蒼白。
也許是因為愛，你們很努力，努力來到外婆生活的城市裡讀書。距離又近了。“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是有些拘謹的。畢竟隔了好多年了。”你回過頭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了鼻子。但是很快又放開了。你說，因為她從始至終沒有放棄過你們：無論是貧窮也好、無論是生了很嚴重的病也好，都是這樣，傾注一生的愛，來愛你。
你越來越大、她越來越老。但是她會常常給你打電話，邀請你來家裡玩。喜歡你送的所有東西，即使這些禮物很廉價。她常常會在電話裡頭叫你的小名，問說“你什麼時候來，你不來我又是一個人。”“放假了就來，很快。”
只是，她沒有來得及等到你，就走了。
“可能是很失望吧。”我聽見你嘆了一口氣，低下頭去，哭了。
我沒有說話，看著你、然後再抬頭看著天。思緒又開始飄了很遠。
我們總是說：等等再等等、如果就好了。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處。
時間一晃，
又是很多年後，
直到有一天的午後，
一聲清脆悅耳的鳥叫聲打破寧靜；
你看著白雲裡頭黑雲的影子，
陽光穿射雲層，
落下了它斑駁的影子，
感覺一切都剛剛好。
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