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實秋散文的讀後感三篇

梁實秋散文的讀後感三篇

  梁實秋享年84歲,號均默,原名梁治華、字實秋,筆名子佳、秋郎、程淑等。著名的散文家、學者、文學批評家、翻譯家,國內第一個研究莎士比亞的權威,曾與魯迅等左翼作家筆戰不斷。今天為大家準備的是梁實秋散文讀後感,希望能滿足大家的閱讀需求。

  梁實秋散文讀後感一

  讀梁實秋先生的散文,我絲毫讀不出那與魯迅先生論戰的犀利來。在散文裡先生是性情中人,是一個有痴、有憤、有憶有樂的親和老者。在這裡,他可以忘記年齡似孩童般嬉笑怒罵,也可以似孩童般天真可愛。可字裡行間,我又分分明明地知道,他是一個老者,一個睿智的老者。

  先生的作品,各有不同卻各有著重。原本不是很清楚的東西,剎那間變得通透且銘記於心。

  闢如《清秋瑣記》。大大小小二十七篇小短文,記錄了先生在不同時刻與不同書籍相遇後的反思。足見,先生是一個樂得反省的人。現在的社會太熱了,從冬天到夏天,從白天到夜晚。太熱了,熱得人們停不下腳步去總結、去反思不是。於是,“熱”就讓人們越來越迷茫,迷茫得看不清、摸不到實實在在的心,最後丟了自己,甚至拋棄生命。

  所以,反思是重要的,而先生的反思讓我“冷”了不少,讓我可以停下步子,去找點什麼。

  文中有一則是講勤奮的,我記憶較深。先生講述了明朝的一個儒士曹瑞。“篤志性理,躬行實踐,據說其坐下著足處而轉為穿,卒時州人罷巷市哭。”曾白榜一聯“勤,勤,勤,不勤難為人上人;苦,苦,苦,不苦如何通今古?”橫額曰:“勤苦齋”。自小老師便講著勤奮的的重要,老師說“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那時確是比較勤奮的,每個小孩為了老師的幾句誇獎,幾朵小紅花就是會高興地蹦蹦跳跳。後來,初中了,老師沒有小紅花了,只剩下誇獎,倒也算是勤奮,每天按時上下課,交作業,只是偶爾偷個懶,打個小炒,倒也算是勤,起碼“奮”是丟了,“勤”還在。過了四年高中了,老師不僅沒有小紅花,連誇獎也是少的可憐。這下好,就像大家常說的“勤奮”的小人,最終被身體裡的那個“懶惰”小人打敗了,再也看不見他了。後來,我才發現,不是“勤奮”小人死了,而是麻木了,每天呆呆地做題、做題、做題…再後來,大學了,發現不僅沒有小紅花,誇獎,就連老師也沒了!

  後來我才明白了,一直以來起主導作用的並非是勤奮本身而是外來的刺激,連激勵自己都是時斷時續,更不用說像曹瑞那樣努力奮進。勤為人上人,苦中通古今了。

  關於愛情還是先生的《槐園夢憶》。先生關於愛情在《清秋瑣記》裡記錄了《咆哮山莊》裡的一段話“在一個餓人面前,放下孤單的一盤食物,他會集中全部食慾,絕不辜負這一盤食物;而另一種情況則是給他一整桌法國廚師為他安排的筵席,他也許能從整桌筵席得到一樣多的享樂,但是每一項食物,在他的關切與記憶當中,僅僅是極微小的一部分。”先生說:“獨愛一菜遠勝於大吃筵席。不是飢不擇食而是情有獨鍾。”

  正如猶如有人所說,一生愛一人並不是丟臉的事情。丟臉的是,你自認為愛了很多人,卻是沒有一個是你真正愛的。遇到了對的人本來就不是很容易的,能一輩子對那個愛的人不離不棄,彼此相守相依,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一個人是不能沒有親情、友情,同堂也不能沒有愛情。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人生一世,若得一知己,舉案齊眉、相濡以沫,便是再大的困難也可迎刃而解。“好的愛情,是透過愛讓你更愛這個世界;而不好的愛情,是透過愛你與這個世界對立”,這人的一番話讓人徹醒。三千弱水中的一瓢,已讓我明白天下何川的好,我又何不慷慨地讓每一個渴望愛情的人明白,“除卻巫山不是雲”是因為巫山之雲已讓天下人知曉這漫天白雲的曼妙?

  先生與妻子的伉儷情深讓人感動,讓我忽然覺得,成功有時真的不是一個人的寂寞,而是兩個人的執著。

  於愛、於名、於利、於情,先生是真灑脫。真實的人都是血肉之軀,正如真實的先生也會嬉罵如孩童。尤其是先生講的那一段關於罵人的技巧真讓我覺得先生是那麼可愛。他是一個智者卻又像一個孩子,一個可愛、可敬的老人。

  書與知識能讓一個人成長,即使如此,能遇到一個像先生這樣可愛又可敬的智者也是少有的事。男的先生的文章讓人看得酣暢淋漓,不矯情做作,先生真是值得敬佩的人。

  梁實秋散文讀後感二

  梁實秋是中國現代的散文大家,以擅長寫幽默風趣的“閒適小品”而聞名於世。正如有人是這樣評價他:“喜怒哀樂發而皆中節,梁實秋文章面目溫和中正,理性與感性兼至,語言素養無懈可擊,趣味風格超妙脫俗,不過,在他的柔和背後,暗透那一層潛在的悲憫,引人窺見人生的無聊與無奈,空漠苦澀的況味。這正如吃鹽水花生,入口極為面軟,可是那花生“生硬”的印象卻總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確實,讀梁實秋的散文,是一種美的享受。它的文筆簡潔,風格恬淡,看似平平淡淡,卻蘊藏著無窮的藝術魅力,令人讀後餘味無窮,遐想不已。它並不奢談人生的大道理,然而,在平實的語言後面,卻飽含著作者對生活的感受,讓讀者細細去體會、咀嚼。它恰像兩三知己燈下夜談,或直抒胸臆,或旁徵博引,或幽默諧趣。語言不多,談的皆是日常生活中的所見所聞,在淡淡的氣氛中,自有一種韻味,在不知不覺中給人以美的薰陶。

  如果您喜愛中國現代文學,對中國現代文學也有一定的瞭解,那麼您一定會發現,梁實秋的散文具有其獨道的風格,可謂是獨樹一幟。所以我們也很難將他的散文與中國現代文壇的其他的散文大家的作品進行比較。魯迅、周作人、朱自清、黃裳、傅雷、張中行、陳從周,當然還有張愛玲,梁實秋與他們相較,與其說他是一名作家,還不如說他是一位久識的老友、一位循循善誘的老者、一位正在教導你應如何面對生活的老師。他的散文是如此貼近讀者的生活!你不會從他的散文中看到許多難懂的大道理,也沒有什麼過於優美的描寫,大多都是些瑣碎小事,但是在讀他的文章時候,你能感到了一種無法從他人的散文中得到的特殊的愉悅感。梁實秋總是以風趣幽默的筆觸描寫生活,時而誇張,時而諷刺,但不論怎樣,它總是如此貼近我們的生活,而且在生活中隨處可見。更令人折服的是,不管時代怎麼變化發展,顯然人的本性並沒有什麼變化,生活中的一些事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因為當我們這些生活在21世紀的人們再讀梁實秋的散文時仍是如此親切。這可能正是梁實秋散文在多年過去之後仍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也正是他的散文能在廣大人民群眾間廣為流傳的原因吧!

  但是,透過了梁實秋散文的幽默諧趣、貼近生活、樸實無華,我們能夠發覺在他文章中那無時無刻不在洋溢著的'他之於祖國的熱愛和眷戀,同時也更流露著他心底的真實——他過分善良的愛國。這正是一代中國文人的苦啊!梁實秋相信:“文學的國土是最寬泛的,在根本上和在理論上沒有國界,更沒有階級的界限。一個資本家和一個勞動者,他們的不同的地方是有的,遺傳不同,教育不同,經濟的環境不同,因之生活狀態也不同,但是他們還有同的地方。他們的人性並沒有兩樣,他們都感到生老病死的無常,他們都有愛的要求,他們都有憐憫與恐怖的情緒,他們都有倫常的觀念,他們都企求身心的愉快。文學就是表現這最基本的人性的藝術。”(《文學是有階級性的嗎?》)很顯然梁實秋是一個資產階級自由主義者,他對無產階級文藝具有偏見是必然的。在梁實秋看來,世界上的人性是一樣的,並沒有階級的區別,而“文學就是表現這最基本的人性的藝術”,因而它是沒有階級性的。這不是把複雜的問題簡單化了嗎?而這樣的認識也正與當時的以魯迅為代表的左翼作家的觀點是截然相反,所以他也因此受到了很多人的大力批駁。但很顯然,梁實秋是熱愛祖國、反對帝國主義侵略的,在文化上他也提倡民主文化、反對封建文化;對執政的國民政府政府,雖然他不想根本推翻,但也是有所不滿的。只是他希望人們能“善良”的解決這些問題。正如在他文章中所認為的要時刻保持沉默,避免動氣,適可而止。但歷史的事實已經作出了論證,他的理論在當時的情況下是絕對行不通的,只有依靠武裝鬥爭才能達到徹底的勝利。

  但不論怎樣,我們也決不能否認梁實秋的文章在中國現代文壇中所佔有的舉足輕重的地位,更不能否認梁實秋本人作為一代中國愛國文人的典範地位。即使他的某些觀點確實帶有一定的侷限性,但他畢竟也在嘗試尋找一條中華民族的出路,只是這是一條沒有出口的路罷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已經步入了21世紀,雖然我們決不能忘記中國曾有過的那段艱難歲月,但我們也決不願再重回那段時光。讀魯迅,讓我們牢記國恥;讀梁實秋,讓我們體味歷史的美好與現時的可貴。

  正如梁實秋本人所說:“絢爛之極歸於平淡。但是那平不是平庸的平,那淡不是淡而無味的淡,那平淡乃是不露斧斫之痕的一種藝術韻味。”(《作文的三個階段》)也許,正是他這種看似平淡卻內涵豐富的風格,才造就了它雋永的藝術魅力。

  梁實秋散文讀後感三

  我們中國人是最怕旅行的一個民族。鬧饑荒的時候都不肯輕易逃荒,寧願在家鄉吃青草啃樹皮吞觀音土,生怕離鄉背井之後,在旅行中流為餓莩,失掉最後的權益——壽終正寢。至於席豐履厚的人更不願輕舉妄動,牆上掛一張圖畫,看看就可以當“臥遊”,所謂“一動不如一靜”。說穿了“太陽下沒有新鮮事物”。號稱山川形勝,還不是幾堆石頭一汪子水?

  我記得做小學生的時候,郊外踏青,是一樁心跳的事,多早就籌備,起個大早,排成隊伍,擎著校旗,鼓樂前導,事後下星期還得作一篇《遠足記》,才算功德圓滿。旅行一次是如此的莊嚴!我的外祖母,一生住在杭州城內,八十多歲,沒有逛過一次西湖,最後總算去了一次,但是自己不能行走,抬到了西湖,就沒有再回來——葬在湖邊山上。

  古人云:“一生能著幾雨屐?”這是勸人及時行樂,莫怕多費幾雙鞋。但是旅行果然是一樁樂事嗎?其中是否含著有多少苦惱的成分呢?

  出門要帶行李,那一個幾十斤重的五花大綁的鋪蓋捲兒便是旅行者的第一道難關。要捆得緊,要捆得俏,要四四方方,要見稜見角,與稀鬆露餡的大包袱要迥異其趣,這已經就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所能勝任的了。關卡上偏有好奇人要開啟看看,看完之後便很難得再復原。“乘興而來,興盡而返。”很多人在打完鋪蓋捲兒之後就覺得遊興已盡了。在某些國度裡,旅行是不需要攜帶鋪蓋的,好像凡是有床的地方就有被褥,有被褥的地方就有隨時洗換的被單,——旅客可以無牽無掛,不必像蝸牛似的頂著安身的傢伙走路。

  攜帶鋪蓋究竟還容易辦得到,但是沒聽說過帶著床旅行的,天下的床很少沒有臭蟲裝置的。我很懷疑一個人於整夜輸血之後,第二天還有多少精神遊山逛水。我有一個朋友發明了一種服裝,按著他的頭軀四肢的尺寸做了一件天衣無縫的睡衣,人鑽在睡衣裡面,只留眼前兩個窟窿,和外界完全隔絕,——只是那樣子有些像是KKK,夜晚出來曾經幾乎嚇死一個人!

  原始的交通工具,並不足為旅客之苦。我覺得“滑竿”“架子車”都比飛機有趣。“御風而行,冷然善也,”那是神仙生涯。在塵世旅行,還是以腳能著地為原則。我們要看朵朵的白雲,但並不想在雲隙裡鑽出鑽進;我們要“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但並不想把世界縮小成假山石一般玩物似的來欣賞。我惋惜米爾頓所稱述的中土有“掛帆之車”尚不曾坐過。交通工具之原始不是病,病在於舟車之不易得,車伕舟子之不易纏,“衣帽自看”固不待言,還要提防青紗帳起。劉伶“死便埋我”,也不是準備橫死。

  旅行雖然夾雜著苦惱,究竟有很大的樂趣在。旅行是一種逃避,——逃避人間的醜惡。“大隱藏人海,”我們不是大隱,在人海里藏不住。豈但人海里安不得身?在家園也不容易遁跡。成年的圈在四合房裡,不必仰屋就要興嘆;成年的看著家裡的那一張臉,不必牛衣也要對泣。家裡面所能看見的那一塊青天,只有那麼一大塊。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清風明月,在家裡都不能充分享用,要放風箏需要舉著竹竿爬上房脊,要看日升月落需要左右鄰居沒有遮攔。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磕頭碰腦的不是人面獸,就是可憐蟲。

  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們雖無勇氣披髮入山,至少為什麼不帶著一把牙刷捆起鋪蓋出去旅行幾天呢?在旅行中,少不了風吹雨打,然後倦飛知還,覺得“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這樣便可以把那不可容忍的家變成為暫時可以容忍的了。下次忍耐不住的時候,再出去旅行一次。如此的折騰幾回,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旅行中沒有不感覺枯寂的,枯寂也是一種趣味。哈茲利特Hazlitt主張在旅行的時候不要伴侶,因為:“如果你說路那邊的一片豆田有股香味,你的伴侶也許聞不見。如果你指著遠處的一件東西,你的伴侶也許是近視的,還得戴上眼鏡看。”一個不合意的伴侶,當然是累贅。但是人是一個奇怪的動物,人太多了嫌鬧,沒人陪著嫌悶。耳邊嘈雜怕吵,整天咕嘟著嘴又怕口臭。

  旅行是享受清福的時候,但是也還想拉上個伴。只有神仙和野獸才受得住孤獨。在社會里我們覺得面目可憎語言無味的人居多,避之唯恐或晚,在大自然裡又覺得人與人之間是親切的。到美國落磯山上旅行過的人告訴了我,在山上若是遇見另一個旅客,不分男女老幼,一律脫帽招呼,寒暄一兩句。還是很有意味的一個習慣。大概是隻有在曠野裡我們才容易感覺到人與人是屬於一門一類的動物,平常的我們太注意人與人的差別了。

  真正理想的伴侶是不易得的,客廳裡的好朋友不見得即是旅行的好伴侶,理想的伴侶須具備許多條件,不能太髒,如嵇叔夜“頭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太悶癢不能沐”,也不能有潔癖,什麼東西都要用火酒揩,不能如泥塑木雕,如死魚之不張嘴,也不能終日喋喋不休,整夜鼾聲不已,不能油頭滑腦,也不能蠢頭呆腦,要有說有笑,有動有靜,靜時能一聲不響的陪著你看行雲,聽夜雨,動時能在草地上打滾像一條活魚!這樣的伴侶哪裡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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