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文化讀後感
身上的文化讀後感
導語:一個人身上要擁有真正的文化,首先應當不再“扮演”文化。 真正有了文化,就不會再“扮演文化”。下面由小編為大家整理的身上的文化讀後感,歡迎大家閱讀與借鑑!
篇一:身上的文化讀後感
《身上的文化》說的很好:“一個人身上要擁有真正的文化,必須先'祛病‘,再’進補‘,這就是體現為兩個’不再‘,兩個’必要‘——第一,不再扮演;第二,不再黏著;第三,必要貯存;第四,必要風範。”
“攀比”似乎是這個社會的通病,二十多年前,在上海一輛公共汽車上一位乘客沒有買票,對工作人員檢票時說的一句話憤慨:“逃票要罰款”。於是搬弄出他兒子已經是碩士這樣的頭銜來遮醜。那時,整個社會經濟不夠發達,正是改革開放發展的時候,大家就在攀比“文憑”。接著,社會經濟飛躍發展,人們逐漸富裕,這時又開始有人攀比財富。現在,富人也越來越多了,就開始攀比孩子的文化程度,似乎這些就是地位的象徵。
其實,自身的文化並不是攀比來的,真正有文化修養的人不需要和別人攀比。就好像你熟讀古詩就不必在和朋友交流時”之乎者也“地套用,你懂得講英語也不必時不時混搭幾句英語,讓別人半懂不懂。這就是”不再扮演“。
還有一點讓我印象深刻的就是文化的必要貯存。前段時間新聞報導國家對全國農村地區的義務教育學生每人發放一本《新華字典》,對於剛開始學習文化知識的中小學生來說,這是好事,《新華字典》可以說是一本認識漢字的權威工具書。但這一件好事卻在一些地方給當地的教育工作工作者毀壞,湖北省教育廳給學生髮放劣質的《學生新華字典》,書中錯誤率已經超出國家銷燬的標準5倍,雲南騰衝縣給學生髮放了盜版印刷的`劣質《新華字典》。為了貪圖利益,連學生小小的一本《新華字典》都要榨乾,這不能不說這些教育工作者沒有文化,而且還在毒害文化。
在我看來,”有文化“看似簡單,卻很難做到,但我們不可做到”沒文化“。
篇二:身上的文化原文
20年前,在上海一輛擁擠的公共汽車上,一個工作人員開始查票。查票很安靜,工作人員只對乘客點一下頭,乘客看一眼他的胸牌,便從口袋裡取出票來。工作人員立即用紅鉛筆在票上劃一下,便把臉轉向另一位乘客。整個過程幾乎沒有一點聲響。
終於,有一位中年乘客拿不出票來。工作人員說:“逃票要罰款。”
“逃票?”中年乘客激動起來。因為一個“逃”字,完全排除了遺忘的可能,聽起來很刺耳。他看了一眼周圍人的臉,發現大家都有點幸災樂禍。乘公交車太枯燥,人人都期待著發生一點與自己無關的事,解解悶。
中年乘客這一看就更惱怒了。他拿不出票,卻要快速找到不是“逃票”的理由,而且不僅僅要說服工作人員,還要說服周圍所有的人。他憋紅了臉,慌忙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張名片塞給工作人員,說:“你看我管著多少人,還需要逃票?”
他在摸名片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放在同一口袋裡的一個銀行存摺。千不該萬不該,他居然把這個存摺也塞到了工作人員手裡,說:“你看看這個,我還用得著逃你的票嗎?”
當年的工作人員很有修養,既沒有看名片,也沒有看存摺,而是禮貌地把這兩件東西塞回到他手裡,說:“這與職位、金錢沒有關係,上車買票是一種城市文化。”
“文化?”中年乘客受不了當眾被教育,何況又扯上了文化。他不知怎麼回應,便說:“你還給我說文化?我兒子已經是碩士了……”
這一下,整個車廂的人都笑了。大家也不清楚這兒怎麼冒出來了文化,只是在笑這位乘客說不過人家的時候,拉出兒子來當擋箭牌。
20年過去了,社會變化天翻地覆。有趣的是,那次在公共汽車上出現的最後一個概念——文化,已成為人們區分榮辱的一道防線。
據調查,目前多數城市富裕家庭之間最大的攀比,是孩子的文化程度。
據調查,目前多數退休人員晚年生活質量的差異指標,除了健康,就是文化。即有沒有戲劇、音樂、文學、書法方面的興趣相伴隨。
這兒所說的文化,就是每個人身上的文化。
過去,每個人身上的文化只有文化界才會關注,現在,中國社會的方方面面都被關注了。但是,當大家都在嚮往文化的時候,怎麼來處置落到自己身上的文化,也就變成了一個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變得越來越迫切,越來越重要。
我認為,一個人身上要擁有真正的文化,首先應當不再“扮演”文化。
真正有了文化,就不會再“扮演文化”。這個道理,一聽就明白。這就像真正的功夫高手不會一邊走路一邊表演拳腳。因此,我們或許可以憑著是否扮演,來猜測真假和深淺。
我想起了兩件小事。
很多年前,我曾經組織過一次上海人文學科著名教授的聚會,《英漢大詞典》主編、復旦大學外文系的陸谷孫教授也應邀前來。很多教授看到他來了就紛紛圍上去,其中好幾個對他說話時都夾著英語。但他,從頭至尾沒說一個英語單詞。因為在他看來,那次聚會,從內容到人員,都沒有講英語的理由。而他,更沒有理由去表演英語。
還有一次,東北某地聘請我和當時還健在的汪曾祺先生擔任文化顧問。聘請儀式上的發言者也許考慮到我們兩人都寫散文,便美辭滔滔。汪曾祺先生顯然有點受不住了,便邊聽邊輕聲地把那些話“翻譯”成平常口語,像一個語文老師在當場改錯。他的資歷,使他有資格這麼做。發言者說:“今天麗日高照,惠風和暢。”汪先生立即說:“請改成今天天氣不錯。”發言者說:“在場莘莘學子,一代俊彥……”汪先生立即說:“改成在場學生們也挺好……”
這就造成了一種幽默的效果,現場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發言者不僅沒有生氣,而且還以自嘲的口氣感謝汪先生說:“您老人家已經在做文化顧問了。”
一聽就知道,汪曾祺先生和那位發言者,誰更有文化。那位可愛的發言者唯一的毛病,是在“扮演散文”。
因此,我一再告誡學生,擁有文化的第一證明,是不再扮演文化。
按照這個標準,我們可以省察四周了。
一個真正擁有文化的人,不會扮演“當代名士”。他不會寫著半通不通的民國文言,踱著不疾不徐的遺老方步,數著百年文壇的散落殘屑,翻著筆跡草率的誰家信箋,又矜持地抖一下寬袖。
他也不會扮演“歷史脊樑”。不會用嫉妒來冒充正義,用誹謗來展示勇敢,用瘋話來顯露風骨,順便再從電視劇中學一點憂鬱的眼神、慈祥的笑容。
他也不會扮演“文壇要人”。總是遲到,總是早退,總在抱怨:“部長又打來電話,近期有五個論壇……”邊嘆氣邊搖頭,像是實在受盡了折磨。
我曾從一個文藝刊物上抄錄過這樣一段論文:“……巴爾特消解了索緒爾的符號理論,認為作品是單數,文字是複數,但那文字也是一種元語言。福柯則認為不必復現創造主體的榮耀,寧肯歸於薄暮時分的荒涼……”
很多朋友認為,這種論文太艱深,沒有考慮到廣大讀者。我則要以內行的身份判定,作者完全不懂自己所寫的任何一個概念,只是在“扮演艱深”,恰恰是想吸引廣大讀者。
種種扮演,本該很累卻居然不累,原因是同道很多,互相觀摩。由於勢頭不小,觸目皆是,這倒也樹立了一個“反向路標”:避開它們,才有可能找到真文化。
當然,文化中也有正常的扮演,那就是在舞臺上。擅長於舞臺藝術的人最容易識破生活中的扮演,一看便笑,輕輕拍著對方的肩,說一句:“咳,別演了,劇本太老,又在臺下。”
從事文化,從誠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