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子詠喇叭王磐改寫

朝天子詠喇叭王磐改寫

  元曲是中華民族燦爛文化寶庫中的一朵奇葩,它在思想內容和藝術成就上都體現獨有的特色,和唐詩宋詞鼎足並舉,成為我國文學史上三座重要的里程碑。下面是朝天子詠喇叭王磐改寫,歡迎參考閱讀!

  元代是元曲的鼎盛時期。一般來說,元雜劇和散曲合稱為元曲,兩者都採用北曲為演唱形式。散曲是元代文學主體。不過,元雜劇的成就和影響遠遠超過散曲,因此也有人以“元曲”單指雜劇,元曲也即“元代戲曲”。

  雖有定格,但並不死板,允許在定格中加襯字,部分曲牌還可增句,押韻上允許平仄通押,與律詩絕句和宋詞相比,有較大的靈活性。所以讀者可發現,同一首“曲牌”的兩首有時字數不一樣,就是這個緣故(同一曲牌中,字數最少的一首為標準定格)。元曲又稱詞餘、樂府。

  元曲四大家

  關漢卿竇娥冤

  馬致遠天淨沙秋思

  鄭光祖《倩女離魂》。

  白樸《牆頭馬上》

  朝天子詠喇叭

  註釋:

  1.朝天子:曲牌名。

  2.嗩吶:與喇叭相似的一種樂器。這裡喇叭和嗩吶都隱指宦官。

  3.水盡鵝飛罷:形容把百姓的財產搜刮乾淨。

  譯文:

  喇叭和嗩吶,

  曲兒雖然小,腔調卻很大。

  官船來往亂糟糟,

  全靠你來抬身價。

  軍人聽軍人愁,

  百姓聽百姓怕。

  哪裡能辨別出真和假?

  眼看著吹翻這一家,

  又吹傷那一家,

  又吹得水流乾枯鵝也飛跑啦

  賞析::

  作者王磐(1470?—1530?),字鴻漸,號西樓,高郵(今江蘇高郵)人。他出身富家,但不喜豪華,不樂仕進,雅好詞曲,精通音律,著有《王西樓樂府》。所作散曲清俊秀美,語言幽默,其中有些作品反映明代不合理的社會現象和悲慘的現實生活。

  這首散曲作於明代武宗正德年間,它真實地反映當時宦官裝腔作勢地醜惡面目,同時也揭露他們給人民帶來的深重災難。

  從寫作上看,這首散曲可分為三層。

  前六句狀物,其中“曲兒小”二句抓住“喇叭”,“嗩吶”的特徵,透過“曲兒”的“小”和“腔兒”的“大”的對比描寫,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曲兒”本來很小,很細,但是聲音經過“腔兒”的放大,

  就能傳揚四方。這裡借“曲兒小,腔兒大”來比喻宦官出行的形態,諷刺宦官,貌合神投。宦官原屬宮廷中供使喚的奴才,地位本來低下,卻倚仗帝王的寵信大擺威風。他們一出皇宮,就狐假虎威,裝腔作勢,氣焰囂張,先前的唯唯諾諾,奴顏婢膝煙消雲散,前後判若兩人。“曲兒小,腔兒大”最能表現宦官的無恥情態,極富諷刺性。“官船”一句抓住“亂如麻”的特點,“亂”表現宦官酷吏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醜惡面目。他們橫衝直撞,為非作歹,如入無人之境;“如麻”極言其多,更加突出其驕橫野蠻的情態。官船越多,人民受害越深。“全仗你抬身價”一句指的是宦官裝腔作勢的.醜態。“你”表面上是指“喇叭”,“嗩吶”;實際上是直戳封建最高統治者,藏而不露,含而不顯。宦官如此放肆,正因為有最高統治者做他們的靠山。這裡作者對當權者進行有力的批判,對宦官剝削人民欺壓百姓進行無情的揭露。進一步說明社會風氣的腐敗。

  中間三句從聽覺方面分別就“軍”和“民”兩個方面剖析宦官給社會帶來的巨大危害。“愁”是這一層的中心。“軍”為何而愁?原來,明代中葉,社會的黑暗,宦官當權,他們不僅是皇帝的侍從,也是皇帝的耳目和鷹犬。因此宦官在封建統治集團中有著特殊的地位。他們慣於搬弄是非,顛倒黑白。所以,士兵一聽說宦官要來,都提心吊膽,小心謹慎地恭維捧場,深怕萬一有什麼閃失,被他們抓住把柄,遭到迫害。“民”為何而愁?原因不外乎這幾種:抽丁,徵稅,納捐。“哪裡”一句依前兩句而來,宦官的危害使人民聞風而“驚”,聞聲而“怕”。這樣,地痞流氓有機可乘,以假亂真,冒名頂替,趁火打劫。這一句是前兩句的延伸和總結。作者猛烈地抨擊宦官專權的罪惡,他們把整個社會搞得烏煙瘴氣,使得人人自危。揭露有力,批判深刻。

  如果說上面一層,作者是從整個社會這一角度來反映宦官的罪惡,那麼,最後三句是從宦官對勞動人民造成的災難來著筆的。

  “吹翻這家”是近指,“吹傷那家”是遠指,遠近結合,可見範圍之大,危害之大。“只吹的水盡鵝飛罷”,這一句從危害的程度來說。“水盡鵝飛”這裡有兩層意思:首先,這裡是借“水盡鵝飛”比喻民財全部被搜刮乾淨,人民為繳糧納稅,已經傾家蕩產,糧無粟粒,錢無分文。其次,這兒的“水盡鵝飛”跟”竭澤而漁“是同意語,作者嚴整地警告統治者,你們這樣做,只能進一步加重人民的負擔,激起人民的反抗,只能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尋苦果。這一層作者從廣和深兩方面分析宦官給人民帶來的災難,諷刺宦官在運河沿岸裝腔作勢,,魚肉百姓的罪惡行徑,傳達人民對宦官的恨。

  王磬的《朝天子·詠喇叭》託物言志,反映深刻。在結構上,全面圍繞“吹”字來組織文字,言“吹”之狀,寫“吹”之果,繪統治者爪牙“吹”之形,吐人民群眾對“吹”之恨。層層推進,有條不紊。以“樂”聲來抒“憤”情,一針見血地揭示封建統治者與百姓的對立,反映人民的痛苦和不幸。在寫法上,運用誇張和諷刺的手法將喇叭與宦官相聯絡,“性發於此而義歸於彼”,把所詠的物於所諷的人關合的相當巧妙,使人讀後非常痛快。這首散曲取材精當,比擬恰當,很富有諷刺性,像這樣針對當權者嬉笑怒罵的作品,在曲壇上是比較少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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