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聽·綏德之聲散文隨筆
傾聽·綏德之聲散文隨筆
夏天走了之後,我已是許久未見灼人的天氣和清爽的雨露了,初入綏德,白天的耀陽直射其目,傍晚時分卻冷不丁的飄起了零零星星的雨絲。現在約摸已是秋季了,我想過,這雨絲雖是零零散散,淅淅瀝瀝,許是對夏天最後的不捨了,不過也有些沁人心脾,也是我來綏德的初次洗禮了。這裡的白天是與我們那邊有所不同的,仔細瞧將起來,天邊有幾條烏黑的雲帶,只是孤零零的,整片天空倒影這黃土的灰黃,仔細推敲起來卻有些泛白。陽光努力透過雲層,稍顯昏沉,透過窗,我能瞧見旁近的山尖處冒著一襲輕柔的白紗帳,山坳處住著一戶人家,那是綏德特有的`窯洞,別的地方是看不見這麼特色的,窯洞口升起的縷縷炊煙,直過層層山崖至於山尖,隱隱約約,彌久不散。
這天中午,終於有幸去訪看路遙故居,我踩著灼日浸入黃土的那份熾熱踏上了路,沒有強風的舞蹈伴奏,沒有黃土飛揚,踏的舒緩卻又激情澎湃,但這種舒緩最是惹我喜愛的,它平靜,它陳默,它是最能勾起人無限的熱情與感慨。透過車窗,我知道的,無論是山間鳥兒的鳴叫,亦或是山底奔流的小溪,我只想靜下來,聽聽征途的聲音,這種聲音有點嬌羞卻又有些迫不及待,就如剛掀開的面紗,這不禁使我對它更為著迷了,它有些恍惚,細微而又悠長,摻雜著零零碎碎,糅合著,一道隨這灼陽浸透進黃土地的血脈裡了。
路遙的故舊有些陳舊,窯洞是他落地而作的地方,門口有幾顆棗樹,我也是摘了幾顆下來,同行的都有嘗過,很甜,棗枝越過矮矮的土牆,棗子是熟了,不過已經落了一地,可是當它們接近泥土的時候,就把自己融入了這片深愛著的黃土地中,用自己的犧牲換來來年的枝繁葉茂,那幾顆棗子樹,雖然我們看得見的身軀在秋天逐漸枯黃,可是我們看不見的,它們的根,依舊在泥土中積蓄著能量,等待著機會,再一次地破土而出。就如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脫了韁看到了草原,看到了大漠,我是萬不能不能體會到駿馬馳騁大漠馳騁草原的豪情。看了許多,懂了許多,文學大家的一生起伏跌宕,但依舊是在那個年歲裡留了些想留或者該留的東西。慵懶的陽光依舊照著,不過不再那麼炙熱,留著的只有溫暖,慢慢前行,一路觀賞,清閒的心緒已是層巒疊嶂,想陶醉其間,想帶著一份淺淡愜意,任由思想馳騁,任由秋風拂面,只要是在這嚮往已久的盛堂,捉一絲午後暖陽,享受片刻的放縱,用心去看黃土地裡封存的一些陳年舊事,我想我真的體會到了。黃昏後,衣衫不勝彩霞滿天飛,帶著思緒萬千,大口呼吸著這裡的每一方空氣,聆聽這裡的每一縷聲音,任由秋風敲打發間,我低眉淺唱,只為了將心清空,安放重新洗禮過的靈魂,舒展生命本該有的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