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姿態散文
春天的姿態散文
花未開,春已暖。
路上,耳畔傳過幾聲清亮的鳥鳴。
開始還不在意,不想那惹人憐愛的小傢伙,卻像急於和朋友分享秘密的孩子。一路跟隨,鍥而不捨地炫耀它的喜悅和自在:一會兒在頭頂飛舞,一會兒在肩旁穿梭;一會兒在身後尾隨,一會兒在胸前閃過。唯恐我走錯了靠近春天的路。
會飛翔的天空裡的精靈我見過,但如此熱心、調皮、喜歡捉迷藏的小鳥卻是初次邂逅
——嗨,春天的小信使,你在哪裡?你還好嗎?
仰望,頭頂的“海”。
一如既往的明淨、湛藍。莫名地長出一口氣,莫名地渾身一振。
嘴唇上,也莫名地吹響十八歲那個夏天學會的曲子。熟悉的旋律,陌生的輕鬆,久違了。
原本像哲學家一樣理性的“海”,那一刻,變成了吟唱《藍月亮》的.民謠歌手,變成了傾訴《魚美人》衷腸的散文詩人。
那樣溫暖,那樣柔美。
芽未發,春乍暖。
健壯的樹們隨著路的延伸,靜默地向遠方的天邊排列。
也許就在昨天的夜裡,春天發動了一場溫柔的“突襲”。
哨兵的警惕讓樹們有所覺察:它們一邊交頭接耳,交流著彼此打探到的春天的訊息,一邊興奮抖動著自己健美的身軀,抖掉冰雪的寒意,抖去冬塵的萎靡——春天了,咱們也應該有春天的模樣啊!
春天,應該是什麼樣的姿態——
“更乾淨、更挺拔、更有精氣神……”似乎這是白樺樹的答案;
“卯足勁兒,向上,向上……”這肯定是鑽天楊的憧憬;
“要唱歌,要跳舞,要開心地笑……”春天的小信使也嘰嘰喳喳地趕過來,崩豆兒似地表達自己的觀點。
驚鴻一現,依然未見它的身影。
中午,陽光正暖。
無數塊挨著無數塊,無數堆疊著無數堆。
穿過稀疏的樹之網,金色的玻璃碎了一地,鋪滿一條又一條林中的小路。
似乎,密佈的玻璃碎片有了生命。
那些液態的陽光慢慢地流進心田,那個炊煙一樣的靈魂緩緩地融進金色:從點點滴滴,從絲絲縷縷,從涓涓溪流,最後洶湧成一條金色的暖暖的澎湃的河。
不知不覺間,腳步輕盈,踏著春的節拍;不知不覺間,嘴角上揚15度,一路走過。
誰是那條金色的暖暖的澎湃的河,誰是那個陽光的輕輕的快樂的你我?
中午,陽光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