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易卜生散文
走近易卜生散文
“孤單的吟遊詩人
沒有房屋也沒有家鄉。
永遠得不到休息,
是心在促他遊蕩。
若是誰,
胸中富有詩歌的寶藏,
他將失去家園/到處流浪。
”這是偉大的劇作家易卜生詩劇《奧拉夫,利列克朗》中的一段。每次看到這一段詩,心中總有一種心緒湧了起來,那感覺如火山噴發時那一刻的激昂,又如雷電般的迅猛。在我的印象中,我喜歡易卜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吧。
在網路上,我瘋一般的搜尋關於易卜生的資料。從資料中,我認認真真的將易卜生讀了一遍。他說:“我所創作的一切,即使不是親身體驗過的,也是與我經歷過的極其緊密的聯絡在一起。對我來說,每次新的創作都服務於心靈的解脫過程和淨化過程的寫照。”從他的作品,我看到了這一點,就像聞名世界的《玩偶之家》則完全是根本他的一次親身經歷寫出來的,女主角娜拉的原型名叫勞拉。雖然情節頗為相似,但結局卻是不同的,在他的“點石成金”的藝術手法處理之下,娜拉的形象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像勞拉那樣逆來順受,整個精神崩潰。娜拉是勇敢的,她選擇了毅然出走的道路,最後那砰然一響灑脫的關門聲,震撼了無數讀者的心絃,總忍不住在心中直拍手叫好。
還有以她妻子蘇珊娜為模型的《海爾格倫的海盜》,以她早年失戀,受挫為影子的《蘇爾豪格的宴會》。這些戲劇無一不可證明易先生的作品的魅力是不朽的,取材於現實生活之中,情節合乎情理,心理描寫也非常的到位。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的作品在這幾百多年來經久不衰。
“地以人傳,人以文傳。”易卜生先生已經逝世幾百多年了。在中國,他的戲劇是很受歡迎的`,早在清末民初,著名翻述家林紓就翻譯過他的劇作《群鬼》。
我國著名的白話文倡導者魯迅先生在看過他的文章之後,給於極高的評價,還對他的文章作了精闢的分析。很難想象在挪威這樣一個北歐小國的作家能讓中國文化先驅者給於如此高的讚賞。他的文字是人們可以感知的活體,這一切都是他用生命創造出來的生命,用靈魂鑄造出來的靈魂。藝術的力量,很多時候,可以衝破地域與時間,直達給於讀者一種心靈深處的震撼。
易卜生的作品可以說是用淚血寫出來的一種成功者的悲憾,它不僅僅提示了人類普遍存在的生存困境和精神困境,探索,而且還生命的本真狀態,是一種赤裸裸的表述。但又趨於朦朧。似乎也為自己嘔心瀝血勞作一生,全力投身於戲劇創作而無暇令略與享受人生幸福,流露出一種深深的遺憾。
他的成功之路是一段崎嶇的山路,是在千萬的攻擊與鄙夷中被挖掘出來的。
就如舉世名著《玩偶之家》剛面世,就受到在婦女問題上持保持態度,甚至仇視女生的斯特林堡的猛烈攻擊。這位斯特林堡是當時瑞典的著名劇作家,當時在北歐兩人齊名。但他沒有灰心喪氣,對於這一些批評,他只是默默的沉受著,他將自己的畫像懸掛在書房中,以磨練自己的意志與創作激情。
他老年的時候,挪威國王鄂斯加二世非常敬重他,曾經對他說:“在政治上,我是皇帝,在文學上,皇帝卻是你哩。”後來特意將王宮花園的鑰匙交給他,供他隨時來閒步,激發靈感。可惜,當時他已經無法下樓走路了。平時對著窗戶看著茂密的草林,總會感慨著青春年華。路人總會投來崇敬的眼神。雖然手腳不靈活,但他還是給友人留下了這樣一句話:“我也只是一個曾經當過作家的人罷了。”
尊者諱恥,賢者諱過。人誰無過呢,易卜生雖為一代劇作家,他小時候也是非常調皮的。
從小,易卜生就聰明過人,可是個剛烈的男孩,而且乖僻,內向,很不容易與人相處。他一出生,就非常受母親的寵愛,凡事都順從他,因而養成了縱情任性,自命不凡的性格。他經常以首領自劇,指使弟弟,妹妹幹這幹那,而且脾氣暴燥的時候動不動就發大火。有時候顯得冷酷無情。
當他寫作的時候,從來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即使是妻子無意經闖入,他也會大罵一翻。
他也非常的入潮,矮胖的身軀常常便他感動苦惱,為了顯得高大一些,經常把頭髮搞得蓬鬆聳峙,還特意訂做了一雙高跟皮靴穿在腳上。
易卜生就是這麼平凡,也是這麼偉大的。
實實在在的一個人,即使他是偉大的,莊嚴的藝術家,也是有血有肉,不可能真如神仙一般,超凡脫俗,他也有沉重的肉身,也有靈魂中陰暗,性格上的缺陷,以及由此帶來的苦惱與遺憾。
他年輕的時候被鄰家一個大他十來歲的女僕看上了,便打定主意勾引他,不時的幫他做作生活中的家務,以換取好感。一天夜晚,女僕趁屋裡沒有,過來與他作伴,結果,剛剛十幾歲的他就做了一個私生子的父親,這就是他一生的一個難以抹滅的陰影。爾後的日子中,在精神上,在經濟上都造成了他極大的痛苦。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是可以理解的。它將這一切用文字表述了出來,展現給世人。
他的文化是有歷史的,正如德國哲學家奧斯瓦爾德。施本格勒所諮的:“文化是有機體,因此,像任何其他活的有機體那樣,每一種文化也都經歷幼年期,成熟期和衰落期。”易卜生的文化厙經數百年不衰,也曾數度繁榮,在今天的文學史上創作了不朽。
在那些被我們所認為是永恆的事物當中,有些早已經衰竭,而有一些如易卜生的作品,永遠永遠的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