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忘那碗白米飯作文
難忘那碗白米飯作文
進入黃糧集鎮,我們傍集鎮口一條公路,由南往北繼續前行大約三里路程,再沿著鄉村公路,小車緩慢行進在狹窄的路面,走不過四五里路。我們把車調轉車頭,停靠在窄窄公路旁的岔道口。
車內連帶一個嬰兒,共五個人。車子關閉油門,熄了火。我們三三兩兩從車內跳出來,迎接我們的主人,早就在路口迎候著我們,他伸過手來與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城裡客人,緊緊地把手握在了一起。
“稀客,稀客呀!”他笑著與我們打招呼。
我們接過主人遞過來的香菸,一邊吸著,一邊談笑著。
其實,我們就是專程送他小外孫,在他家小住一等時間的。
談著、笑著,大家走到車的後備箱處,開啟後備箱,只見裡面的東西滿滿當當。全是小嬰兒的行囊。一大袋紙尿褲,一塑膠箱嬰兒換洗的衣褲鞋襪、尿片子,還有新買的兒童用空調暖風機,一大架嬰兒車。
小嬰兒的外公揹著一個篾揹簍,東西體積太大,揹簍裡裝不下,只得雙手不空提著幾大包,我負責提嬰兒車,跟隨在他的身後,順著崎嶇的山路往上爬行。
“你有五十了吧?”他問我。
“五十九早已滿了,已經在吃六十的飯羅!”
“看您還這麼年輕,真還看不出有六十歲啦!”
這個人很健談,一路上像個話嘮。走過幾個之之拐,我實在有些走不動了。氣喘吁吁地站在一個高坎上,打算做一下短暫的歇息。
他見我爬得有些吃力,從前面急吼吼的來到我的跟前:
“山路很陡,您從來沒走過這樣的山路吧!”
“還是年輕的時候爬過這樣的山路呢!陡然走這樣的路,一時還不是很適應。”
“來來,嬰兒車我提。您空手跟著走吧!”他說著,就來拿我手中的嬰兒車。
“這哪兒成呀?你看你雙手不空,已經拿得夠多了。”我說。
我堅持要自己拿,他也拗不過我,只得這樣。
歇息了一會兒,呼吸平緩了一些。我們又繼續往前走。看他在前面大步流星的奔走不停。心中很是羨慕。還是年輕好哇!我在心裡暗暗這樣想著。一看他,就聯想到了山裡人的樸實、敦厚。其實,他的年紀約莫也在近五十了吧!中等的身材,長臉。眉目清晰,鼻子方正有型。他走一段還要停下來,等我走近,我們再一起往前走。他對我說:
“快了!快到了。你看那就是我的家。”他把東西放在地上,用手指著告訴我。
遠遠看得見有一幢土砌瓦蓋的房子,一會兒我們都隨著他走進了屋內,屋內寬敞明瞭。是大開間,大進深。主人放好東西,急忙把我們引領到了火壠。
“天氣很冷,還是快到火爐跟前暖暖手。”
“不客氣!還好,不是很冷。”我們都這樣說。
女主人與我們打過招呼後,趕忙繫上圍裙,就到廚房去炒菜、做飯去了。因為屋內有一個一個多月的嬰兒,我們也很知趣,來到了屋外吸起煙來。
這是一個單家獨戶,房屋東邊、南邊全被茂密的森林包圍著,那粗壯挺拔的杉樹,成片成塊,其中不少樹經少說也在兩尺多的過心,鬱鬱蔥蔥,房屋大門口是一個很大的土稻場。稻場坎懸下,一大叢竹園,長得精神。再遠處一大片花慄樹叢林,粗大的樹幹,光禿禿的枝椏,一眼望不到邊。
在我們不經意間,天空飄起了雪花,一片、兩片、三五片,落到地上影不見。望著滿天飛舞的雪花,看著四周的'青山綠水,我就像走進了一個美麗的童話王國之中了。
“吃飯啦!吃飯啦!”主人在大聲叫著我們。隨即我們掐滅還沒吸結束的菸頭,迅速走進了裡屋。
“哇塞!這麼多菜呀!”望著這桌上蒸肉、扣肉、炒雞蛋、青椒炒廋肉、油炸土豆片等十多盤葷素搭配的滿桌盛席,我不由自主的驚歎。
火爐中間燉著一大鍋排骨、蘿蔔。熱氣翻滾上升。
“我們這大山中,沒有好招待。不過,這些都是我們自家田裡產的,放心大膽的吃。”
主人家都是實誠人,給我盛了一大碗白米飯。端在手裡,那香味直往我鼻孔裡鑽,吃一口,甜而不膩、清香可口。
“好吃!味兒香。”
“這都是自產的。好吃,您就多吃點!”
“怪不得,這地方叫‘皇糧’,原來這裡在古時候所產稻米,都進貢到了皇宮裡了呢!”
兒子在旁邊給我糾正:
“不是‘皇糧’,而是‘黃糧’”
“反正讀音相同,管它‘黃糧’不‘皇糧’。”
這不過是我個人這樣認為。
其實,這“黃糧”的由來是這樣的。黃糧鎮位於興山縣中東部,相傳坪內有棵大黃連子樹,原稱黃連坪。據《興山縣誌》記有"黃糧坪,一統輿圖作黃連坪"。上世紀七十年代,坪內開墾成稻田,黃連坪中的"連"字被近音"糧"字所代替,即稱黃糧坪。另傳,原名荒涼坪,該坪東西長十里,南北寬三里,一條山溝奇型怪狀的流淌其間,坪內長滿大柳樹和艾蒿,有民謠為證:"荒涼坪、好荒涼,明無雞啄米,夜無鼠耗糧;男人成光棍,姑娘嫁他鄉",在戰天鬥地學大寨的年代,人們硬是在這塊土地上開墾出三千多畝稻田,土地肥沃,糧食豐產,故稱黃糧坪,素稱"興山糧倉"。
說是這樣說,其實,這‘黃糧’之稻米,做出來的米飯確實香味甚濃,越吃越好吃,越吃越想吃,要不然,我在這裡一下子就嗨了三大碗白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