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蔬菜散文

甜蜜的蔬菜散文

  天空紛飛著雪花,山野披著銀裝。一個普通的冬日,在暖烘烘的屋子裡,我和妻兒們圍著飯桌,桌上擺著韭菜炒雞蛋、青椒炒肉絲、酸辣白菜和涼拌蕨菜、烏龍頭。在當今農村,這是一頓極為普通的飯菜,是任何一戶農家都能隨手做來的便飯,但它洋溢著生活的溫馨和甜蜜。

  飯桌上的韭菜、青椒是從洛門蔬菜市場買來的,白菜是自己地裡種的,蕨菜和烏龍頭是春天時節親手從太皇山採來,冷藏在冰箱裡的。無公害,純天然,原汁原味,咀嚼,大自然的悽風苦雨、陽光雨露、泥土馨香、農人的智慧勤勞皆在其中。能在寒冬臘月間吃上新鮮的蔬菜,在我們這一代人的青少年時代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南山有句話說:“老妖怪,十月裡想吃苦苣菜。”那是辦不到的事兒。然而今天,何至苦苣菜,天下蔬菜應有盡有,想吃的,哪受季節限制,都能擺上飯桌。翻閱華夏文明史,是前所未有的。因為我們生活在一個盛況空前的文明盛世。

  “春寒還料峭,春韭入菜來。”當我動筷子享用這新鮮菜餚時,便想起《詩經》中“獻羔祭韭”的詩句來,它證明了在三千年前我們的祖先已經掌握了韭菜的栽培技術。之後,兩千年前的漢代也有利用溫室生產韭菜的思路與技術,到了北宋便有韭黃生產,三百年前的農民已掌握了利用風障畦進行韭菜覆蓋栽培技術。然而,今天的武山人更是將韭菜栽培技術探索到了極致。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當我放下筷子,收拾碗碟時,不光是吃飽肚子後的安逸,心中生出的是無限的敬畏。對菜,對種菜的'人。

  一盤普普通通的菜擺上飯桌,要經歷多少艱辛的勞動和探索,尤其在數九寒天吃著新鮮的蔬菜,是不能夠用一個“反季節種植”“四季有鮮”輕描淡寫而不了了之的。季節是自然規律,反季節就是逆天行事,武山人做到了“人定勝天”,使一個靠天吃飯的窮鄉僻壤成了不靠天生活的、更甜蜜的富庶之地。

  甜蜜的生活來自於蔬菜——甜蜜的蔬菜。

  武山蔬菜規模化、產業化種植是從韭菜開始的,於是我就又想起了兒時母親從山野地埂間折來的野韭菜、野韭黃。炒一小碟山野韭菜或韭黃鹹菜,全家人圍著吃,那股香味,是隻能意會不好言語的。韭菜味辛、甘,入肝、胃和腎經,溫中行氣,散瘀解毒,難怪人們那麼喜歡它,有那麼大的市場潛力。

  “三月裡的烏龍頭,四月裡的蕨,五月裡的韭菜鐮刀割。”這是南山的一句諺語,老少婦孺掛在嘴邊。太皇山的蕨菜和烏龍頭是被稱做山珍的野菜,每到三四月間,山村男女都要進山折一趟蕨菜,扳一回烏龍頭的。有的人是自己享用,有的人拿到集市上去賣。於是,有人就將烏龍頭樹移植到了自己的菜園子裡,和當初人們馴化野韭菜一樣,開始栽培烏龍頭了。

  蔬菜,我的甜蜜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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