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喜歡古詩詞的孩子究竟比別人強在哪兒的闡述

關於喜歡古詩詞的孩子究竟比別人強在哪兒的闡述

  最近,《中國詩詞大會》可謂風靡全國,奪冠的16歲小姑娘武亦姝也頻頻登上微博熱搜榜單,不少人說,她滿足了人們對古代才女的所有幻想,喜歡古詩詞的孩子,究竟比別人強在哪兒?。

  我見過一位媽媽,她堅決反對讓孩子接觸古詩詞,更不必談背誦了。

  她的觀點是,孩子還小,未必能明白這些句子是什麼意思。給孩子說這些,扼殺了孩子的童年,束縛了孩子的思想,得不償失。

  這位媽媽說這些的時候,她四歲的孩子,正對著電視機裡的動畫片,扭動著唱著《喜洋洋與灰太狼》的主題曲。

  孩子的成長,是任誰都無法阻止的。人類的學習能力和對美的感知力,一定會讓他學會說話,並且他一定會記住一些他認為美認為有趣有意思的話。

  換句話說,他能學會“恭喜發財,紅包拿來”,他就也能學會“芳草鮮美,落英繽紛”,能學會“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他能學會“大王叫我來巡山,我把人間看一看”,就也能學會“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能學會“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他的頭腦,已經時刻準備好了迎接新鮮的知識和資訊,幫助自己成長起來。這些是自覺的,也是自然而然的。而他接觸到什麼,以什麼為美,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父母的引導。

  這些看似無用,看似無心的記憶,終將成為孩子一生的精神底色。

  世界上哪裡都有童話,哪裡都有繪本,哪裡都有廣告詞,哪裡都有流行歌曲,但只有我們中華民族,有對仗工整,意韻綿長,朗朗上口又取之不盡的詩詞寶藏。

  當父母指引孩子走進這座詩詞的寶庫,就等於用中華五千年的文化,富養了孩子的精神。

  現在教孩子誦讀的詩歌也許是“當時只道是尋常”,但只要擁有這一抹底色,種下這一顆種子,在未來的某個時刻,當他自己的感情與詩詞的感情交匯碰撞的時候,那種欣喜與感動,一定是“勝卻人間無數”。

  喜歡詩詞的孩子,有更敏銳的感受力

  曾有人問過古典文學研究專家葉嘉瑩先生:中國古典詩詞會滅亡嗎?

  葉嘉瑩先生的答案是:“我以為不會”。

  她說:中國古人作詩,是帶著身世經歷、生活體驗,融入自己的理想志意而寫的;他們把自己內心的感動寫了出來,千百年後再讀其作品,我們依然能夠體會到同樣的感動,這就是中國古典詩詞的生命。

  所以說,中國古典詩詞絕對不會滅亡。因為,只要是有感覺、有感情、有修養的人,就一定能夠讀出詩詞中所蘊含的真誠的、充滿興發感動之力的生命,這種生命是生生不已的。

  父母真的不要覺得孩子還小,就認為孩子沒有感覺,沒有感情,沒有能力領略古詩詞的美感與妙處,沒有辦法愛上古詩詞。

  請爸爸媽媽們相信,有了平時的積累,有了自身的興趣,你會發現孩子的思考力和感受力,很輕易的超過了絲毫不讀詩詞的孩子。

  看到過有孩子看見初春的柳枝,一邊跑著跳著,一邊大喊:“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看到過有孩子在美食當前時,沒有著急吃飯,而是先念叨了一邊“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有孩子因為過年想讓爸爸把他的房門也貼上福字,很認真的拉著爸爸的手念:“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甚至有個孩子因為想多睡一會兒,跟催促她起床的媽媽說:“人生難得秋前雨,乞我虛堂自在眠”。

  現在人經常提到的“情商高”,無非就是能夠在自己的感情之外,體察他人的感情。從這種角度說,詩詞所帶給孩子的“共情”能力,實在是一種難得的教育,家長之友《喜歡古詩詞的孩子,究竟比別人強在哪兒?》。

  正如《論語》中孔子所言:《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

  我們詩詞寶庫中的那些短小精妙的句子,其實是孩子最好的啟蒙教材。春花秋月,鳥語蟲鳴,皆可入詩;為人之道,處世之理,也早已在詩中被講述得分明。

  讀詩詞多的孩子,最多隻是不知道如何運用這筆財富或者沒有機會運用這筆財富的“富豪”,然而只要這筆財富是在的,“有用”與“無用”的爭論,就不再重要了。

  喜歡詩詞的孩子,有更從容的神態氣質

  《中國詩詞大會》的評委,歷史教授蒙曼老師提到過一位讓他她印象很深刻的參賽選手,選手叫劉澤宇,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孩子。

  劉澤宇家境不好,小時候家裡只有一本毛主席詩詞,他就因為這本書,愛上了詩詞。

  高中畢業後,他沒有考上大學,就在建築工地打工養家。但是他跟普通農民工不一樣的地方是,他會每天比別人早起兩個小時,背誦唐詩宋詞。

  從背誦到創作,他的才華漸漸被縣裡的領導發現,並想給他安排一個秘書之類的工作。但是劉澤宇堅持想做一名小學教師,他希望可以帶著孩子們一起讀詩詞。

  蒙曼評價道:“在困境中,他不曾忘記自己的精神追求,同時還努力點燃別人的精神追求。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種詩意人生。”

  但其實不只是劉澤宇,整個《中國詩詞大會》都跟我們印象中的競賽類節目不一樣,沒有劍拔弩張,也沒有爭相壓制,從主持人到嘉賓評委,從參賽選手到百人團,說話的語速都不急不緩,面對勝負的態度也都氣定神閒。

  這就是所謂的“腹有詩書氣自華”吧。是隻有長期的在詩詞中浸潤,才能擁有的一種從容。

  詩詞無法改變一個人的五官,多數時候,也無法改變一個人的財富和地位。但詩詞絕對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神態氣質。

  每個成年人的臉上,或多或少的寫著他走過的.路,看過的風景,度過的書和愛過的人,那些沉澱,是可以駕馭內心和皮囊的。

  喜歡詩詞的孩子,有一生可以依靠的良師益友

  翻譯大家王佐良先生曾經翻譯過勃朗《醫生的宗教》,裡面有一句話是:

  “我不是一棵植物,離開園子就不能繁茂;我無論到何處,無論在哪條子午線下,我都在英國。”

  王佐良先生在頁末加了一個註腳,註釋此句,只有九個字,“李白:不知何處是他鄉。”

  古詩詞,就這樣跨越了時間與空間,跨越了國度與語言,完成了這樣一場精妙至極的應和。

  因為詩詞是一種感覺和情緒的傳達,所以詩詞永遠不會過時,不會褪色。有詩詞陪伴的孩子,最幸福的地方就是結交到了一位甚至多位跨越時空的知己。

  開心時,有“隨富隨貧且歡樂,不開口笑是痴人”的灑脫,悲傷時,有“多情卻被無情惱,今夜還如昨夜長”的共鳴;

  相聚時,有“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的喜悅,離別時,有“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的浪漫。

  得意時,有“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恣意,挫敗時,有“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的鼓勵;

  就像史學大家錢穆先生所說的,讀詩詞的感覺就是,“我感到苦痛,可是有比我更苦痛的。我遇到困難,可是有比我更困難的。我是這樣一個性格,在詩裡也總找得到合乎我喜好的而境界更高的性格。我哭,詩中已先代我哭了。我笑,詩中已先代我笑了。讀詩是我們人生中一種無窮的安慰。有些境,根本非我所能有,但詩中有,讀到他的詩,我心就如跑進另一境界去。我們不曾見的人,可以在詩中見。沒有處過的境,可以在詩中想象到。”

  也許有些感覺,父母不懂,老師不懂,同學朋友不懂,但是詩詞會懂。千百年前寫下這些詩句的古人們會都懂。這些詩詞可以給孩子的,是成長的幫助,是終身的陪伴,是無窮的力量。

  如果真要說詩詞有什麼用,那就是詩詞可以塑造孩子們的心智,豐富孩子們的感情,健全孩子們的人格,滋養孩子們的氣質,並且,溫暖他們的整個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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