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詩歌當藥徵文1000字

把詩歌當藥徵文1000字

  在一個詩歌寂寞的年代,關於詩歌的新聞卻不寂寞。最近我就翻閱到兩則訊息,一是零點調查集團以“尋找詩情”為標題釋出了他們針對北京、上海、廣州、廈門、重慶等5市1500名市民的隨機抽樣調查結果,結果表明,5市只有3。7%的市民說詩歌是他們最喜愛的一種文學作品,近4成的居民認為當代的人們已不大會以欣賞詩歌為樂。另一則訊息說,日本的許多醫學家對吟詩進行精心研究後發現,吟詩猶如健身體操,對失眠症、憂鬱症、精神分裂症等有較好的療效,日本還由此而出現了一股人數達50萬人以上的吟詩熱潮。美國一些醫學家十分欣賞這種療法,並加以積極指導。在義大利的一些藥店裡,有些藥盒內裝的不是藥,而是詩歌。

  這樣的兩則訊息擺在一起讀,真讓人覺得意味深長。首先給人的一個感覺就是,詩歌作為一種文體在當下已經十分沒落了,如果還想讓詩歌能夠熱起來或者受人歡迎,只好把它作為一種健身體操,要有正確的站立、揮臂姿勢。按照訊息內的說法,詩歌療法叫“藥方”,那麼詩歌則成了一種藥。常言道:良藥苦口。不知道詩歌療法備受推崇,詩歌本身是苦還是甜?我們姑且可以撇開這點不論,因為我們的內心至少還是高興的。吟詩療法作為醫學、文學和心理學綜合效應的結果,至少恢復了詩歌愉悅性情的功能,再加上微量運動,反覆吟詩可使大腦皮層的抑制和興奮過程達到相對平衡,激素和其他生物活性物質分泌增加,血流量以及神經功能的調節處於良好狀態。

  這當然是非常好的事情,這會使“這個時代已不需要詩歌”的說法站不住腳,會使“詩歌是受歡迎程度最低的一種文學作品型別”的說法受到衝擊。然而終究人們還是沒有擺正詩歌的位置。詩歌作為一種藥,恐怕會不受歡迎的。誰會喜歡吃藥呢?身體不好了才需要藥,喜歡藥不是喜歡生病嗎?再說,“吟詩療法”這個詞或者說這種治病方法裡最重要的不是“詩”,而是“吟”,這使我們很容易聯想到,我們以正確的站立、揮臂姿勢唱一首歌,或者吟誦一篇精美的散文、一個小說片段、一段話劇,更甚至於自言自語,就可以怡情悅性,說得更不留情面一點,你保持愉快的心情去運動就是了,何必需要詩歌?

  時下,一個寫詩的人(特別是未成名的)如果不是在一個小圈子內交流,而是被大眾獲知,往往會被某些人視為怪異,他們會說:“你是寫詩的,哦你是詩人”,聲音裡很有一種怪怪的味道。我就遇到過幾次這種情況,如果不是我作為一個記者的'身份掩飾了我寫詩的業餘愛好,與對方的交流都會顯得十分困難,詩歌的境遇由此可窺一*了。

  在歐洲,崇尚詩歌是被人們引為自豪的一個傳統。中國作為一個詩的國度,在這一點上顯然不如人家。舉個簡單的例子,即使像上海這樣的大都市,迄今為止也沒有舉辦過一屆詩歌節,而在歐洲,舉行詩歌節活動是很頻繁的,義大利和德國尤甚。如拉納這個義大利北部盛產蘋果的城市,居民僅兩萬,讀詩者不足千人,卻因舉辦一系列國際性詩歌活動而在歐洲享有盛譽。所以,我們對零點公司調查的5市只有3。7%的詩歌愛好者這個資料完全不必感到意外,也不必覺得詩歌在時下的寂寞因為這3。7%而順理成章。

  我想說的是,關鍵不是我們的詩歌愛好者在群體中佔了多大比重,也不是把詩歌作為一種什麼療法,而是:我們為詩歌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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