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幸福,流放到地老天荒散文

你說的幸福,流放到地老天荒散文

  寫這篇文字的時候,

  是我們剛剛相識不久的2008年10月。

  再看這些文字的時候,

  時間已經涓細而無聲地流淌到現在的2011年尾。

  如果2012是劫數,那些還未完成的愛

  究竟該被流放何處?

  我希望,你們能珍惜共度的那些點滴,

  愛過、恨過、傷害過、迷失過

  最後還能走到一起便是緣分。

  希望你們在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給你們。}

  吶,小孩,直到今天,我還貪戀你的容顏——

  亂糟糟的頭髮,痞痞地叼著煙,一雙清澈如水的眼,有某種看不見的隱忍藏在裡面。

  你笑的時候,嘴角微微斜向一邊,露出潔白的牙齒,月半彎。

  你的手指,你的纖瘦,你的哽在喉嚨裡的語言……

  如果愛上了你的笑,我要怎樣擁有,怎樣收藏。

  2008年,一場大雪融化的邊緣,是誰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一路向南。

  清晨的長沙火車站,是誰蹲在路邊,看著過往的`行人,狠狠地一根接一根地吸菸。

  是誰的小戀人牽了誰的手拖拖拉拉地走在人群裡面。

  是誰,看著誰的容顏,忽然就掉下了眼淚,閉了眼。

  那些小小的,不確定的幸福,究竟能不能龐大到永遠……

  是誰在半夜蹲在我的門前,是誰一遍又一遍地訴說著自己對戀人的心疼與依戀……

  又是誰,心中藏了仇恨的火焰,發誓要報復誰的無情與背叛。

  而又是誰,半夜看著誰的臉,無法安眠。

  誰說過怕誰消失,夜晚無眠,是誰看著誰的臉,緊緊擁誰入懷,好想就這樣被流放到地老天荒的那一天。

  那個為了愛情而奔走,為了幸福而流淚,為了戀人而無眠的人,是你吧?

  吶,又是回憶的邊緣,在你的敘述中,我彷彿親身經歷著那些或明亮或昏黃的記憶的畫面——

  某年某月的勁舞團,誰與誰坐在影片的兩端。

  誰叼了香菸故作深沉地裸露自己的小性感。

  誰在某年的情人節奔赴到自己的小戀人身邊。

  誰在離別之後對誰日日思念。

  於是——

  是誰任性地要一路向南。

  是誰要給誰一個承諾和兌現的溫暖。

  是誰奮不顧身地說要報復誰的離棄最後卻幸福地淪陷。

  那個人,在愛情裡看到希望,在感動裡得到溫暖,在責任裡變得成熟。

  那個人,你不會不知道是誰吧?

  你知道的,這樣敘述的時候,我依然在叫你小孩。

  我彷彿看到你又氣又恨又帶著孩子氣般任性的語氣對我說:哥,你又在諷刺我,你又在嘲笑我。

  笑。

  小孩,那不是嘲笑,你知道的,當放一個人在心裡的時候,你會覺得他的小缺點也會變成溫潤的珍珠那般。

  相識這麼久,一直把你當成孩子一樣地寵溺和疼愛,儘管你已經是一個能夠揹負起愛情與責任的男孩,但是我還是要大你整整三年。

  所以我會叫你小孩,所以會不放心怕你貪玩,所以會把你放在眼裡心裡見不得你難過見不得你鎖眉,見不得你鬱鬱寡歡。

  我一直知道,那個叫愛情的東西,讓你成熟,讓你成為陽光而正直的健康男子,我甚至可以預見你的未來……

  但是你知道的,我今天說的這些事情,跟這些都無關。

  在敲打這些文字的時候,我的眼睛明亮,我的心裡溫暖。

  因為我彷彿又看到你明亮的容顏,想起你昨夜對我說的所有話語。

  是這樣難為情的事情,這個一直被你崇拜被你尊敬可以任你在他面前耍點小性子小聰明的被你一直一直叫做“哥”的男子,竟然會有這樣狼狽的一天。

  畢竟,是最值得信賴和依賴的人吶。

  畢竟,是可以包容可以諒解的人吶。

  畢竟,是不需要抱歉就可以原宥彼此的人吶。

  丫頭說我的文字讓人難以理解。

  因為我習慣了華麗的外表隱藏不為人知的東西。

  比如脆弱,比如敏感,比如:愛……

  我記得安妮寶貝的文字,她說文字是寫給相通的靈魂看的。

  而我此時的文字和心境,你不懂,也沒有別人明白。

  是感激。是頹廢。是徘徊。又帶有點點的激動和堅持。

  回憶是構成記憶空間的微小溫暖。但是那些感動卻在這微小的溫暖中恢弘起來。

  我不想讓你擔心,亦不想被你否定,因為我們是勝過血緣的異姓弟兄。

  一夜,誰的靈魂開始迷失。

  又是誰徘徊在誰家門前。

  誰見了誰就紅了眼。

  誰遞給誰那包香菸。

  誰的貌似無情拯救了誰使誰不至於瀕臨於崩潰的邊緣。

  誰承諾要帶誰一起回家過年。

  誰對誰說著誰的過往和童年。

  誰和誰帶著誰的小戀人三個人在照相館留下誰的碎影流年。

  誰在大頭貼裡露出最搞笑卻又是最可愛的容顏。

  那個給了誰希望和幸福的小戀人,被誰和誰叫做丫頭。

  誰又被誰和丫頭叫做小孩。

  誰心疼誰和丫頭,見他們難過就紅了眼。

  吶,你看,就如你所說,我是個小心眼,因為這些我都記得吶。

  會感覺肉麻吧?

  如果被你的丫頭看見,她又該吃醋了吧?

  她又會在見到我的時候故作生氣地瞪起她那不大的眼睛,鼓起蒼白的小臉對著我說“胖哥你是壞人”了吧。

  嗯。即使是這樣,即使是我現在的狀態很不好,即使是我這個人的確很糟糕。

  但是,你和丫頭還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喜歡聽你們跟我吵鬧,我喜歡放縱自己不顧身份地跟你們嬉笑。

  我喜歡你故作老成地跟我講道理,我喜歡丫頭的懂事和小脾氣。

  就像我習慣了跟丫頭一起監督你、杜絕你的壞習慣,習慣了三個人一起出去逛街吃東西,習慣了默默地幫助你們——盡我的全力,習慣了被你們信任被你們依賴被你們稱作保姆……也習慣了——依賴你們。

  這樣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是快樂的,是幸福的。

  就像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三個人走在大街上,丫頭抓住我的手臂對我說:“嗯,保姆,你覺不覺得你真的像一個保姆,身邊帶了兩個崽(長沙方言,孩子的意思)?”

  瀑布汗,廢話連篇。

  嗯嗯嗯嗯,我點頭。然後寵溺地敲丫頭的頭。

  就是這樣兩個跟我算是同齡卻被我叫做小崽子的人,突然有一天,我覺得他們就是我一母所出的弟弟和妹妹。

  吶,小孩,你看到了,我在回憶。

  這樣的時候,我的內心如水,盛大而安靜。

  儘管偶爾的波瀾還是會讓你們擔心。

  但是,關於昨天的事情,我會記得你跟我說的話。

  關於未來和幸福,我們一起努力。

最近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