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身器界一切鏡相,皆是空花水月抒情散文

根身器界一切鏡相,皆是空花水月抒情散文

  站在我面前的時候,你已經不在是那個純情而文雅的女子。你失去了以往的歡聲笑語,卸下了那靚麗的淡妝和硃紅。清淡的如素水,如一朵開在天外的蓮花,一朵飄在遙遠天空中的白雲。氤氳靈性瀰漫在塵埃裡的氣息圍繞著你嬌小的軀體。瞬間在我的眼前變的既陌生又是那麼的遙遠的不可凝視。我久久的定格在那一抹殘陽裡,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言來詢問你的變故。

  一身淺灰色的僧衣,一雙淺灰色的僧履,一串烏黑色的佛珠,在你潔白的頸上顯得那麼的不協調,垂在胸前又是那麼的暗淡無色。昔日的長髮不知道為何連根飄落。泛著青色的額前清晰的顯示著六個均勻的“願以肉身作香,燃點敬佛”的誠心的“戒疤”。清秀的眉宇間失去昔日的花雲般的色環,換之而來是一臉的莊嚴和肅穆,眼前的你彷彿是一尊佛像,震懾著我翻滾而不平靜的心。

  一陣微風吹過,終於,我驚訝的心漸漸回覆了平靜,我用眼神詢問,“你為什麼”?

  你靜怡的好像旁若無人,也用眼神回答我,“塵緣已了,想靜靜的度過”。

  我慘淡的一笑。“何為塵緣”?

  你眉稍一挑,“色、聲、香、味、觸、法六塵為塵緣。因六塵乃是心的所緣,能染汙心性,故稱塵緣”。

  “你身觸塵埃,心在紅塵,縱然剃去三千青絲,身裹僧衣,超脫凡俗,清心寡慾,能真正做到知足常樂”?眼神深處傳遞著勸阻,傳遞著世間的憐憫。

  “一切法從心生,眼觸到之處,都是空明,心靜邪惡不生,眼亮塵埃不然”。

  苦笑的我,在一次的追問你,“紅塵雖短,人間縱有萬般無奈,但也有你的留身之處,為何要這樣折磨自己,獨對孤燈青卷,壓抑著內心的孤獨呢”?

  “六根已清淨,不戀凡塵事,不想六慾情”。你儼然的成為一個清心寡腸之人,你雙手合十,輕微的點了一下頭,迴轉身體,消失在殘陽西去的`暮色裡。那堅定的步伐,踏碎塵埃,踏響你心中的那門淨地

  那口中的喃喃低語悠然在我耳邊迴響。可也聽不清你念的什麼。“那是你懷著紅塵心,卻做著超脫紅塵的人------”。

  你能聽到嗎,聽到這一聲聲呼喚,聽到這發自肺腑的恩音。

  哎,一聲長長的嘆息,是誰,讓你如此的心灰意冷,是何事讓你固執的遠離凡塵,又是怎樣的苦難,讓你走進這極端的人寰。

  離了,去了,走了,凡世炎涼屋已空,空有心悸伴孤燈,燈紅酒綠夜已老,老有淚眸望遠峰。

  淺淡的歲月,淺淡人生,有什麼紅塵往事,有什麼前世註定,一切都是空,空的不知道是誰,不知道還有多少心性,空了,空了,一空都是了。“根身器界一切鏡相,皆是空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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