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衛東的人物畫散文

巫衛東的人物畫散文

  巫衛東的人物畫

  我在一幅畫前凝視了很久,或者說在讀著一個優美而悽婉的故事。滿池的荷葉在雨後蓬勃地舒展著,像是一蓬蓬待放的情感,濃烈而激動。薄衣紗帶的女子,纖指微挑,膝上的瑤琴悠悠地訴說著憂怨的情懷。琴聲漸遠,遠成遊絲般的一段思念……

  這幾乎就是我們從李清照那裡讀來的一個情節。然而,大塊的潑墨,柔美的線條,流動的氣韻,巧妙的構圖,分明又在告訴我,這就是巫衛東,一個有著北方造型南方情韻的文人畫家。

  巫衛東是喜歡漱玉詞的.,他那白描式的手法,生動而活潑的畫面,淡淡的憂傷的情感,通俗且講究的民間語彙,這一切在變成繪畫語言時便構成了一種意趣或境界,稱之為文人畫倒不如稱之為文人意趣或文人情懷。

  長時間以來,人物畫往往是畫家書寫胸中逸氣的手段,畫家總會把對生活的感受與情趣投入其中,在訴說一段故事的同時,也在訴說著自己。採藥的老翁,嬉水的頑童,沉思的哲人,弄琴的美女,無一不在表達畫家的生活態度與審美追求。巫衛東學西畫出身,因而他把這一類小品式的人物畫稱之為練筆的逸趣。然而,由於他有著超強造型能力與色彩功夫,我們仍能從他的畫中看出些盎然的新意,層次的逐漸分明,畫面的逐漸豐滿,人物關係的逐漸明確,人物神態的微妙表達等,均構成了巫衛東的獨特畫風:形神兼備,秀逸空靈。情感的因素慢慢地洇出紙背,讀來意蘊深遠而悠長。

  用小品來品評巫衛東顯然是不夠的。生長於大西北的他顯然被凜冽的西北風雕琢得粗礪而奔放,他的目光所及的那種蒼涼與滄桑也便自然而然地從筆下流淌出來,深沉雋永,甚至是透出些許責任感,似乎不記錄下斯民的今生便心有不甘。於是,我們在他的創作中感受到的是樸實、厚重、堅韌與頑強,是生命的呼喚與渴望,是負重的歷史與艱難的里程。而人物的造型與畫面的擺佈就更顯沉著冷靜。這時的巫衛東轉而變成了一位哲人,深沉地審視著自己的生命空間。

  巫衛東善思,因而不論是他的繪畫語言還是他的文字,都有著人所不及的深沉與感悟。巫衛東說:“筆墨當隨時代,畫家一定要創作自己的筆墨,畫出有傳統、有新意、有深度的作品,定了標尺也就有了方向。”著名國畫家楊國光曾經說:“聰明的人才知道自己能走多遠。”因而,我們有理由相信並期待著有了標尺及方向的巫衛東在他的藝術之旅中走得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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