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瀉樹叢中散文

月瀉樹叢中散文

  月光斜射在枝椏間,傾灑一地斑駁。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寂靜的夜,你也曾在此憂傷,在此彷徨。我歌,月也徘徊,我舞,影也零亂。把酒臨風,借酒澆愁,怎奈得“舉杯消愁愁更愁”。

  月,並非徘徊,只因你無意欣賞罷了;影,亦非零亂,奈何你無心起舞罷了。

  你為何如此孤寂?酒入愁腸,三分釀為月光,七分凝為劍氣,繡口一吐就是半個聖唐,你那“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的豪情,為何磨滅不掉這懷才不遇的傷痛?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初識相處,亦曾品過溫馨,嘗過甜蜜。怎奈得時間的“摧殘”,只道“故人心易變。”

  彼岸花開得妖豔,盛放的曼珠沙華,延續著前世心碎的永恆。驪山上的盟誓,生死相依的纏綿繾綣,羨煞了世人。“錦衣郎”的鐘情,搏得了伊人的“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作連理枝。”卿的“薄倖”,何以擄得芳心?

  思念旖旎,沉醉如迷。再美的承諾,終不過是一紙荒蕪。再美的紅顏,也空對黃花消瘦。情孽糾葛,只嘆“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名利滔滔,紅塵滾滾,世人多為名所累,為情所困。有多少人“坐觀垂釣者,徒有羨魚情。”又有多少人“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看淡些吧,不妨以素顏的姿態,尋一方靜謐,在紅塵喧囂中,將心開成一朵蓮,婉約細緻,從容綻放,將漂浮在心頭的'塵埃,在晨露中清洗。不理會那粟米五斗,或是蒹葭蒼蒼,深山種菊,無需結果,驛外修籬,何須執著。歲歲清愁,不再嘆世態炎涼;年年離別,不再惹情絲哀怨,淡淡的一生,似水一樣的流過。在心中植一朵蓮,恬淡悲喜,不思“社稷”,不想前塵,於紅塵煙雨中,靜待蓮花開盡後的那一場清歡。

  期待得失俱忘,閒看花開花落的恬靜,榮辱不驚,漫賞雲捲雲舒的淡雅,也盼望著夕陽西下的一世相約,平淡無瀾中滲出的簡單幸福。然而,太多的紅塵紛擾,總讓這種簡單的祈求,又是觸手不及的奢侈。

  人生苦短,何不拋開煩惱,自在逍遙。一個人,一杯香茗,一段音樂,靜享一段恬靜的時光。獨倚窗欞,寫下滿箋思緒,然後讓一顆心隨著音樂沉醉。一絲淡淡的歡喜便在心中蔓延開來。在這紛擾的塵世中,能夠將一顆心安放在文字裡,於我,已然是滿心歡喜。

  窗外,月光淡淡,心中,陽光暖暖。這一刻,時光已然慢下來,慢到可以聆聽心靈的聲音,曾經的煩擾,得失榮辱,鏡花水月的滄桑,都已是拈花一笑的釋然,清簡如水的日子,靜好的時光,喜歡這樣的感覺,有盈盈的淺笑,有溫潤的心境,我知道,那便是我所渴望的生活—淡然若水。

  獨倚窗欞,月光傾瀉樹叢間,抿一口香茗,沁口芬芳,氤氳熱氣嫋嫋娜娜。這樣的恬靜,如此的淡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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